“怎麽,你想就讓你我走,把暖兒和雨兒扔在家裏?”歐陽瑞突然玩笑起來,道:“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

“討厭!”慕容冰雪一雙美眸中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自從與他成親,發現他的性格沒有那麽冷漠了。偶爾還會笑笑,這是多麽好的改變啊!

就這樣,慕容冰雪和歐陽瑞準備了幾日。帶著兩個孩子就當做是旅遊一樣動身前往那個神秘的地方:櫻花穀。

......

海風吹得很清爽,一陣陣的,吹得你心曠神怡,夏日的炎熱一掃而光,極為舒適。金燦燦的沙灘窄窄的圍著大海,卻又一望無邊,與大海相映成趣,這一路上,經過多少次大海都已經數不清了。

慕容冰雪是一次次的失望,卻並沒有氣餒。而暖兒和雨兒倒是開心的不得了,玩的不亦樂乎。笑聲猶如銀鈴般蕩漾在海水與微風之間,傳遍了海岸與雲端。

為了觀察霧氣消散和重聚,每次路過海邊。慕容冰雪都要在附近留宿一晚,這次住在離此不遠的客棧。站在客棧裏可以望向大海和遠山,是個最佳觀景點。

夕陽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還燃燒著一片橘紅色的晚霞。大海,也被這霞光染成了紅色,但是,它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壯觀。因為它是活動的,每當一排排波浪湧起的時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紅又亮,簡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燒著的火焰,閃爍著,滾動著,消失了。而後麵的一排,則又閃爍著,滾動著湧了過來,在這幽美的夜晚中,慕容冰雪敞開心扉,陶醉在這海景之中。她並沒有看遠山,而是入了迷一般的望著大海。

大海,果然是一個可以讓人心情舒暢的地方。

“冰雪,時間不早了。歇息吧!”

“好。”

當房屋內的燈火熄滅,轉為一片漆黑之際。除了灑落在窗前的月光,則是那陣陣海浪聲,一陣接著一陣,周圍瞬間變得超乎尋常的靜,唯有那大海,它還是獨自的運動當中。

風,突然變得大了。不出一刻又渾然變得小了,月光映照出貼在窗外的身影。那人穿著夜行衣,手中拿著寶劍卻並沒有出鞘。用手指捅開窗紙,透過小孔,他看到了躺在**睡覺的兩個人,還有一旁搖籃裏的兩個小孩。

他收回目光,將一種熏香伸入小孔。良久之後,見熏香燃燒了一大半,他才躡手躡腳的走進屋。不過可以看出來,他的身手不錯,就是警惕性不小。一邊走一邊觀察,好像是怕自己熏得不夠久。

他先往搖籃裏看看,那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睡得正香甜,極為可愛。他看著看著,雙眸變得彎彎的。轉而,他一點點往**逼近。緩緩伸手正當他要掀開床帳,突然從內射出一把折扇。嚇得他忙往後退,繼而幾個空翻躲閃一側。

紙扇回轉,在床帳內的人也終於鑽了出來。

那人見了不禁大吃一驚,“墨心!”

緊接著,又從窗外竄進來一人。同樣身著黑衣,帶著一把未出鞘的劍。他看了看麵前手拿折扇的人,提醒他的同伴:“小心點。”

後者不禁驚慌失措的道:“哥,他是墨心。”

“什麽?”

墨心他再次露出冷漠、暴戾、叫人聞風喪膽的目光。二人見了,下意識向後退......

“相公,怎麽了?”此時,慕容冰雪也從床帳裏鑽了出來。看到麵前的場景,不禁大吃一驚。對於歐陽瑞她自然不擔心,她反而擔心那兩個黑衣人倒黴蛋。說不定會立刻成為歐陽瑞的扇下亡魂。

“相公,孩子們還在呢,千萬別見血光,嚇著孩子。”慕容冰雪急中生智,忙拿出他的寶貝雨兒和暖兒,組織他要大開殺戒的心性。

果然,歐陽瑞被動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墨心扇。

慕容冰雪總算舒了口氣,忙披上外套去看那兩個小搗蛋。手還沒伸進去,那兩個孩子竟然醒了。

也難怪這麽大動靜他們會醒。可是這對於那兩個黑衣人來說,卻是更為驚駭。

“不可能啊,我們明明用了迷香,還是櫻花迷香,怎麽會......”他愣了愣,驚恐的望著歐陽瑞:“莫非是你,你早就知道我們......

歐陽瑞冷冷的望著二人,沉默著。

“哦?”反倒是慕容冰雪,她突然反應過來。剛剛好像說到了什麽有用且熟悉的字眼。

“你們是什麽人?”歐陽瑞終於問道。

那二人相望一眼,紛紛冷笑,沒有說話。

莫非他們的後台很硬,不然就是他們的組織很神秘。

慕容冰雪將孩子重新哄得昏昏欲睡後,這才來到歐陽瑞身旁:“那你們二位來這裏有什麽目的?是為了劫財?”

這下,兩位黑衣人都變成了啞巴。卻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慕容冰雪,看的慕容冰雪渾身發毛起來。

“像,真像......真是太像了......”

“就是啊哥,她跟小妹長得太像了。”

“你,你是誰啊?”

慕容冰雪愣了愣:“這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黑衣人打量了一番,又一眼看中了慕容冰雪的手鐲。不禁激動起來,竟上前一把抓住慕容冰雪的手腕。歐陽瑞條件反射似的,緊緊眨眼間,那墨心扇就可以架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卻依舊死死盯住那手鐲不放,即使慕容冰雪

驚駭的甩開他的手。但他還是問道:“這,這個手鐲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什麽?這是我娘給我的。”慕容冰雪揉了揉手腕,拍拍歐陽瑞的肩膀後。歐陽瑞這才勉強放下墨心扇。

“你娘,是小妹?”兩個黑衣人頓時激動起來,二人紛紛摘下麵罩。

第一個進來的黑衣人,看似更為年輕些。一頭黑發,五官端正。

第二個進來的黑衣人,比第一位年長些。留著一撮小胡子,眉清目秀。

歐陽瑞驚訝的發現,這二人都有一個器官和慕容冰雪一模一樣。

“孩子,你是我小妹的女兒是不是?”

“你小妹是我娘?”慕容冰雪簡直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

年長男子笑了笑,道:“你娘叫梁霄柔對不對?”

慕容冰雪不禁點頭。

年少男子也笑道:“那是我們的親妹妹。”

“什麽?”慕容冰雪被震懾住,好半天緩不過來神。“那,那你們就是我的舅舅了?”

“就是嘛!”年老男子顯然笑開了花“我們的密探得知,近日來有許多人在探查櫻花穀,所以舅舅們才來深夜調查,看看到底是誰要查櫻花穀。原來竟然是你,唉,對了你叫什麽?”

“呃......慕容冰雪。”慕容冰雪還在震驚之中拔不出來,一時間不知所措,就像是木偶一樣一一作介紹“這是我的相公,歐陽瑞。那邊的是我兩個孩子,大兒子歐陽雨,小女兒歐陽暖。”

“雨兒和暖兒,怪不得,怪不得我見了一眼就喜歡他們。”年少男子樂不思蜀的前去看著孩子,笑道:“這就是一家人的關係嘛!”

就這樣,在不可思議間,不敢置信時、忽忽悠悠渡過了漫長的一夜。

到了第二天清晨,慕容冰雪才終於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和兩個舅舅也更為親熱了,年長的是大舅,年少的是二舅,而母親則是排行老三。

在前往櫻花穀的路上,慕容冰雪就開始問起了隱藏在肚子裏的一大堆問題。

“大舅二舅,櫻花穀為何會那麽隱蔽呢?”

“因為那是世人夢寐以求的地方,那裏的風光好,景色好,空氣更是可以叫人延年益壽。還是個神奇的地方哦!”二舅神秘的道。

這叫慕容冰雪更是期待了,“那我娘呢?”

“你娘?”說到這裏,大舅沉默了下來,好半天才道:“你娘可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是櫻花穀的守護女神。”

“什麽?”慕容冰雪不敢相信,她的母親還這麽厲害。這麽高尚,怎麽可能。

“我們家中,可是以女子為尊的。因為女子有男子沒有的東西。”大舅歎了口氣,道:“所以,咱們家的女子很少。就比如你的舅舅我,就沒有一個女兒。”

“女子為尊,為什麽?”

“因為女子有能力守護櫻花穀,不被敵人奪走。而男子無法守護,但女子也因此忍受著每個月都會來臨的折磨,也很辛苦。這也就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受的苦難也越多。”

“是......是月圓之夜的嚴寒吧?”慕容冰雪垂下眸子,她是有著深深體會的。

“沒錯。”對於慕容冰雪的知道,兩個舅舅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他們早就知道。女子身體裏是有這個的,“那是個先天內功,名叫冰嵐訣。”

慕容冰雪瞬間呆住,一動不動的望著兩個舅舅,好不容易從嘴裏擠出兩個字:“可,可是冰嵐訣不已經失傳了嗎?四十年前,那不是一個名叫雲霜的女子的內功嗎?”

“嗬嗬,那是你的外曾祖母啊!”

“啊?”慕容冰雪差異的道:“雲霜竟然是我的外曾祖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