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慕容桑氣的渾身發抖“你知道那個人的底細嗎?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隻知道他對我好。”慕容冰雪起身,這頓飯顯然已經吃不下去了“我娘死後,就是我一個人。每天都是我自己,現在。我遇到他,他愛我,關心我。他是誰有必要知道嗎?他是江湖神醫,他叫歐陽瑞,這些還不夠嗎?”

“根本就不知根知底,他父母是幹什麽的。他家是幹什麽的?”

“我知道那些幹嘛,我愛的人是他,又不是他父母。”

慕容桑吹胡子瞪眼,憤然起身。對著慕容冰雪就是一陣咆哮:“你,你真是反了反了。一聲不響離家出走,現在又帶回一個陌生男人,唉,都是我管教無方。”

“你現在想管我了?早幹嘛去了?”慕容冰雪冷笑道:“從小到大,你什麽時候管過我?每每我生病,都是娘在照顧我。娘過世後,我每天都是一個人。你在哪兒呢?你隻顧著那個女人,弟弟丟了,你派過人去找嘛?”

“你,你......”慕容桑氣的幾近噴血。

“如果你派人去找,憑著仙靈藥穀的勢力,弟弟早就找回來了。何至於他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我怎麽沒派人去找,那可是我的兒子。”

“你還知道那是你的兒子,從小到大你什麽時候經管過他?你是找了,找了多久?一年都不到。”慕容冰雪越來越激動,偏偏這個時候火上澆油。盛秀珠捉蝶回來,見到這個場麵,她不知後退竟然上來摻和一腳。

“你,你怎麽能對你爹這麽說話。你有沒有教養?”

正在氣頭上,慕容冰雪心中升了熊熊烈火。偏偏她不澆水,卻往上潑油,火勢猛烈。慕容冰雪就想上前給她一巴掌,不想盛秀珠聰明著,一溜煙跑到慕容桑身後躲起來,苦兮兮的說道:“夫君啊,你看看。我好歹也是你的妻子,我好歹也是心靈藥穀的夫人。她竟然要伸手打我!”

“你閉嘴,仙靈藥穀的正牌夫人永遠都是我娘。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慕容冰雪心軟,那也是過後。現在盛秀珠欺負到了頭上,在心軟那就是徹徹底底的軟弱,任人宰割了。

“你,放肆!”慕容桑火大,一巴掌打在慕容冰雪的臉頰上。慕容冰雪撲倒在地,她並沒有哭,她不會在盛秀珠麵前露出軟弱的一麵。她堅強,她是江湖人,要是惹火了她。她手上的第一條人命,就賞給盛秀珠了。

打了女兒,慕容桑懵了。一巴掌不僅打疼了慕容冰雪,也打醒了慕容桑。他看著愛女倒在地上,心中酸酸疼疼,徹底心軟。說起來,慕容冰雪的心軟,就是遺傳了慕容桑的基因。

慕容桑的聲音變得異常柔和“冰,冰雪?”想上前去扶起她,還沒等接觸到她的衣衫,慕容冰雪已然起身,跑出了屋外。

留下呆若木雞的慕容桑,與那吃驚的盛秀珠。沒想到,慕容桑竟然會出手打慕容冰雪。

得知慕容冰雪被打了一巴掌,歐陽瑞心中很悶。就跑去看她,奇怪了。一見到歐陽瑞,慕容冰雪的心情也平複了。反而多了一分安寧,又很愉悅。

“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慕容冰雪笑著,笑的很甜“天黑了,我帶你去看仙靈藥穀的夜空。”

......

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仙靈藥穀的夜景就是這樣美,淡淡幽香彌漫在空氣中。因為這裏的空氣特殊,因為這裏有千花百草。

慕容冰雪就居住於“仙月閣”,四麵環繞白牆,一麵石拱門進入,大院子裏種著許多梅花,就連屋子裏的擺設也有很多梅花。

因為慕容冰雪的母親梁霄柔生前最愛梅花,也因此,慕容冰雪不論在哪兒住,都會弄些梅花。比如在芙蓉莊。

用過晚膳,慕容冰雪拉著歐陽瑞來到山坡上建立的涼亭內。

“事先跟你說過,仙靈藥穀的夜空是最美的。你看!”隨著慕容冰雪手指的方向,歐陽瑞望向了天空。

寧靜深邃的夜空之中,掛著一輪明月,密集而閃亮的繁星布滿夜空。更添加了幾分閃耀與繁榮,皎潔月光撒下大地,映在了慕容冰雪與歐陽瑞的臉上。

仙靈藥穀的夜空果真與眾不同,不禁唯美,還充滿了神秘感。

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曲子響起,歐陽瑞下意識追去源頭。隻見慕容冰雪輕閉雙眸,在她指縫間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片綠葉。

一片樹葉,可以吹起如此動人心魄的曲子。讓歐陽瑞有些驚奇,有些欣賞。

……

“堂主,目標未進埋伏圈。他們走了近路,所以……”

“所以,你們失敗了,對不對?”紅衣女人的說話聲格外冷漠,讓那些跪地的黑衣人渾身一顫。

紅衣女人手指微動,在她身旁站著的一名黑衣男子點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長劍,一劍封喉,要了他的性命。

紅衣女人冷笑道:“失敗了還敢回來複命,哼。我碧海青想得到的東西,誰也不能阻止。”

狠話落下,在場所有人都瑟瑟發抖。紅衣女人甩長袖,留下膽寒一笑“回碧玉

堂!”

黑衣人立即跪地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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