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紅舞蛇越來越近,慕容冰雪隨手摘下一片樹葉,放在唇邊吹起了樂曲……

曲子清脆嘹亮,歐陽瑞正想著危急時刻慕容冰雪還有心思吹奏。卻見已然不知從哪兒爬來無數有毒蜈蚣。

蛇怕蜈蚣,果然如此。歐陽瑞恍然大悟,即使這些蛇是世間最毒的蛇,紅舞蛇。但還是抵不過天敵蜈蚣的出現,紅舞蛇果然膽怯後退。歐陽瑞帶著欣賞的色彩看著慕容冰雪,想不到她還有這個能耐,不愧是“毒仙”。

笛聲突然停止了,慕容冰雪倒想看看,這幕後操縱的是什麽人。

與此同時,從對麵樹林裏竄出來數十個紅衣人。她們各個身手矯健,輕功卓越。從遠處樹枝上一躍而下,麵上戴著紅色麵紗。

身著統一紅色衣裝,都是女子。會引紅舞蛇,她們各個手腕兒上,都紋有盤蛇紋身。瞎子都能知道他們是誰。

“靈蛇教……”慕容冰雪赫然,靈蛇教是由少數民族所建立的教派。他們善於使毒,易容。弄些邪魔外道,古裏古怪的東西。傳聞這個靈蛇教極為神秘,無人知道他們的老窩在哪裏。但據江湖中人猜測,他們既然是少數民族所建立,應該不在中原。

歐陽瑞自然對靈蛇教也略有耳聞,隻是一直宅在神醫府,詳細的也不太了解。再說,這些使毒用毒的東西,還是同為喜歡毒的慕容冰雪更為了解才對。

歐陽瑞打量這這些紅衣人,道:“靈蛇教,你有多了解?”

“她們的教眾就是女子,相反,教主卻是男子。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隻知道他的別稱“幻靈”。因為他們信奉蛇,所以——”

歐陽瑞會意的點頭,一晚上,突然出現了三股勢力。一個是不堪一擊的黑衣人,一夥是神秘而來的白衣人,再有一個就是這些靈蛇教的教眾們。

這些紅衣人,根本不把那些白衣人放在眼裏。直接把他們當空氣,徑直看向慕容冰雪。慕容冰雪心底嘀咕,看來靈蛇教的這幫家夥,也是衝著自己來的了。

靈蛇教的領頭的人點頭,擺了擺手,冷冷的喊了聲:“抓活的。”

話落,教眾們一擁而上。慕容冰雪和歐陽瑞縱身陷入了戰鬥中,真的是衝著自己而來的。還要什麽抓活的,看來是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麽秘密了。

慕容冰雪一邊打鬥,一邊想著。現在看來,自己教訓過得那些惡霸惡少報複雇凶是不可能的了。任由他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跟靈蛇教搭上關係。

這麽看來,是靈蛇教自己來找麻煩的了。偌大一個靈蛇教,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靈蛇教,奔著慕容冰雪而來。可以想到,她慕容冰雪沒有得罪過他們。他們如此,必定是要在慕容冰雪身上得到什麽東西。慕容冰雪敢打包票,自己身上什麽秘密也沒有,什麽好處也沒有。唯一有的就是後台,那就是仙靈藥穀。

靈蛇教,就是奔著那仙靈藥穀而來。因為自己是仙靈藥穀的聖女,所以他們要活捉自己,綁架自己,他們要得到仙靈藥穀?

就在慕容冰雪愣神想事兒之際,靈蛇教徒一劍刺了過來。慕容冰雪防不勝防,劍劃過她的臂膀,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白色的衣袖。分外顯明。

“冰雪?”

慕容冰雪急促喘著氣:“我沒事。”

反手一劍解決了那個傷了自己的靈蛇教徒,慕容冰雪專心致誌,不再胡思亂想。

靈蛇教徒不多,慕容冰雪和歐陽瑞都身手不凡。不出片刻就將他們一一解決,慕容冰雪特意留了一個活口。將短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道:“你們為什麽要活捉我,說!”

那教徒不做聲,慕容冰雪急了,厲聲道:“我再問一遍,你們為什麽要活捉我,是不是因為仙靈藥穀,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突然,那女子緊閉雙唇。歐陽瑞大感不妙,卻已經為時過晚。這靈蛇教徒,也是個硬骨頭。

想起來,江湖中哪個門派哪個勢力不惦記仙靈藥穀。去過的歐陽瑞就不說那裏的奇特好處了,單單說沒去過的。那些人都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盼著仙靈藥穀,就算不渴望得到。那也希望能去那裏遊賞一番,或者是帶出來一些世間沒有的奇藥。

此時,那些神秘的白衣人已經全都走了。見慕容冰雪的臂膀還在溢血,歐陽瑞連忙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靈藥。扶著慕容冰雪坐下,輕輕挽起她的衣袖,在火焰的照耀下,暫白的肌膚上,多了一道可怕的刀痕。

“沒事吧,疼嗎?”歐陽瑞用力撕下一塊布條,將藥粉灑在傷口上。慕容冰雪咬著唇,閉著雙目。歐陽瑞盡量讓動作變輕:“幸好傷口不深,不出幾日就能愈合。”

慕容冰雪眨著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注視著歐陽瑞,這讓歐陽瑞有些不自在,低著頭道:“幸好劍上沒毒,不然可就麻煩了。”

“有你這個神醫在,哪裏毒的死我?”

慕容冰雪回到樹旁,這才看到原本蓋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色外套。慕容冰雪心中酸酸的,撿起外套,遞還給了歐陽瑞,道:“風大了,看來要下雨了。”

“前方十裏處有個小鎮,先去那裏落腳吧!”歐陽瑞並沒有穿上外套,反而將外套披在了慕容冰雪的背上,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下雨,你有傷口在身,不能沾水。”

慕容冰雪抿著唇,心中暖暖的。

歐陽瑞拿起立在樹旁的長劍。將火撲滅後,和慕容冰雪一起奔著小鎮而去。

沂水鎮:

天蒙蒙亮,果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慕容冰雪和歐陽瑞在這家沂水客棧落腳。

沂水鎮地界不大,但裏麵的人家安居樂業。生活雖然平淡卻很充實,早出晚歸的,沒有江湖之中的那些打打殺殺。

經雨淋,慕容冰雪的傷口有些感染。歐陽瑞小心為她處理著,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微熱。歎氣道:“這麽緊趕慢趕,還是淋了雨。”

歐陽瑞倒了熱水,將藥化開,遞給慕容冰雪喝。

這藥還不是一般的苦,慕容冰雪咧著嘴,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良藥苦口的真正意義。還沒等慕容冰雪倒水漱口,突然歐陽瑞遞來一個糖塊。

慕容冰雪有些詫異,想不到他還挺體貼的。慕容冰雪也不拒絕,拿過糖塊含在了嘴裏。

歐陽瑞將藥物都收拾幹淨,一邊道:“你睡一會兒吧,等出了汗就好了。注意點傷口,別再沾水了。”

見歐陽瑞起身要走,慕容冰雪連忙叫住道:“瑞,我也不累不困。你能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