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慕容冰雪拚著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抓住歐陽瑞的衣襟“快走,快走啊!他是鐵劍,你打不過他的。”

歐陽瑞不為所動,慕容冰雪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如果她有力氣,隻怕早就將歐陽瑞打包送走了。

直到陸天恒一劍犀利刺向歐陽瑞,快如風,似在眨眼之間。慕容冰雪大驚,本以為歐陽瑞躲不過去身中一劍。卻不想,他竟身輕如燕。縱然起身,抱著慕容冰雪徑直飛躍進竹屋。

風,在耳邊嗖嗖響。慕容冰雪從來沒有感受到這股子快,這種速度驚人,讓她原本消弱的意識猛的清晰。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身在寢室。

“瑞。”

歐陽瑞將她放在**,轉身便要走。慕容冰雪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突然間。她有種依賴他的感覺,他好怕,好怕他會丟下自己。她又好怕,好怕他會受傷。想讓他逃了最好,走的越遠越好。

“你在這裏,我去,放心。”

他默然轉身,從窗飛躍而去。

他的話,讓慕容冰雪沉思不已。他看出了她的心事。

他讓她在這裏等著。

他不會走,他會去,去麵對鐵劍,那個江湖第一殺手。為的,隻是保護她。

他說放心,他叫她放心。

“瑞......”她嘴角含著笑,含著感動的笑。她終於被寒冷侵蝕的體無完膚,她還是堅持不住,在渾身發抖的情況下。驀然倒下......

行如風,快如電。

當他重新出現在木板上之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在望月亭之上的陸天恒,那滿臉驚訝的表情。

他身著白色勁裝,外套一件白色長衫。一條白色發帶隨意的挽起一縷發絲,如墨的發隨意的披在身後。

此時此刻,一片寂靜。靜的叫人可怕,叫人窒息。

他渾身周圍散發逼人的寒意,叫人畏懼的雙腿打顫。

那因為緊抿著而形成兩邊微微下垂的唇角,更有一股孤傲又倔強的意味,如山般沉穩,像海般浩瀚,更有若響尾蛇般狠毒無情。

讓陸天恒更為疑惑不解,伴隨著一絲敬畏與戒備,他淡淡問道:“你是誰?”

歐陽瑞不說話,而是拿出他一直的隨身武器——一把扇子。

刷的一下打開,悠然的搖著扇子。

這種氣質,這種姿態,拿著代表其身份的墨心扇。他——不是墨心是誰?

“閣下想擋我的路?”陸天恒的語氣中,不帶絲毫的畏懼。因為他也是七大高手之一,打也是不分上下。

“誰讓你,擋了冰雪的路。”

“你是她什麽人?”

“幫她殺你的人。”

話說到這裏,火藥已經足夠多了。隻欠一個明火,那就看誰先出招了。

自然是歐陽瑞。

墨心扇刷的一下合上,他起步飛躍。幾經搖擺,與那黑煞之劍相擊相碰。產生了震天動地的氣勢,他身法如龍,飛舞盤旋。

陸天恒不甘示弱,當他的長劍變幻別後之時。隨之突如其來劈天之掌,歐陽瑞以同樣泛海之勢出擊。雙掌相對,震得山崩地裂、湖水爆出幾尺高。濺出的水花潑灑望月亭,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兩大高手的決鬥,可遇而不可求。

兩個煞神各站一邊,陸天恒雙目暴怒的瞪著歐陽瑞。右手緊緊的攥著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他恨。恨這個家夥擋了自己的路,他又有些許興奮。興奮這次行動竟然能碰上墨心——這個與自己同樣的傳奇人物。

相比之下,歐陽瑞還是以往常態。還是那樣冷漠,沒有一絲表情。還一動不動,如若不是他那令人膽寒的眼神尚在閃爍死亡的光芒。還以為他是個雕塑。

“你的雇主是誰?”

終於,他開口說話了。

陸天恒冷冷一笑:“死人不配知道這些。”

歐陽瑞緩緩闔上了眸子,感受冰涼風陣陣吹拂他的衣衫。那一抹寒芒破世而來,他驀然轉身。墨心扇刷的散開,逼近對方脖頸,扇沿伴隨滲人白光犀利一劃。

陸天恒仰身翻越後退,霎時。墨心扇遮身,猛力一散。三枚金針先後射出,陸天恒大驚,左閃右避卻還是一擊命中。

“哼!”陸天恒雙指屏住針尾,用力一拔。他一甩長衫,轉而飛躍離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飛躍而回,平穩落地。那些黑衣人見最大的靠山已走,紛紛扔下煙霧彈欲走。砰砰砰幾聲,四下煙霧彌漫。歐陽瑞眼中突顯寒芒,雙指掠出金針。瞬間刺入那迷煙之中逃跑的黑衣殺手。

那黑衣殺手頓時動彈不得,隻得在原地死死定住,等待那個魑魅惡鬼的解剖。

墜兒等人都驚呆了,想不到,歐陽瑞有這等伸手。想不到他的武功這麽高絕,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去看看你的小姐。”

他說話了,他話說的語氣讓墜兒不寒而栗。頓時感到這個中秋好冷,猛然想起,她急急忙忙的奔向竹樓。

一直在保護之下的包子此時雙眼疑惑的望著歐陽瑞,他到底是誰呢?

還有,今晚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又是誰?

不用他想,歐陽瑞就已然點了那黑衣殺手的穴道。順勢冷冷說道:“別妄想自殺,說。你們這次行動的雇主是誰?”

“別殺我,別殺我......”他早已嚇得魂不守舍,能讓他們的第一殺手鐵劍負傷而逃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一定大有來頭。他身為殺手,自然知道惜命這個詞的真正意義。雖然這樣有悖於職業道德,但還是保命要緊,便求饒道:“雇主,雇主是......是,風雷寨寨主,熊......熊炎。”

還未等歐陽瑞再次發問,就從竹樓內傳出一聲驚呼:“小姐不見了!”

歐陽瑞驚愕,棄黑衣殺手不顧。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隻見是一道白影一閃。歐陽瑞的人便不在了,隻看到臥房窗簾隨風蕩漾。

在臥房,墜兒急的眼淚一瀉三千尺。哭哭啼啼不成樣子,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歐陽瑞雙拳攥的老緊,一言不發之下,他隻身飛出窗外,不知所蹤......

“奶娘,去曾府送個信。”

“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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