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瑞,昨夜不知道怎麽樣了。他一個人麵對七大高手之一的鐵劍,勝算是多少?用腳趾都能算出來!

“回芙蓉莊?”還沒等曾威霆反應過來,不耐煩的慕容冰雪就掀開車簾準備下車。他急忙將慕容冰雪拽了過來,身體尚未恢複的她,就是個柔弱嬌女,連曾威霆都詫異了。她怎麽變得這麽菜了?

“好好好,你先別急,我們這就去芙蓉莊。”曾威霆無奈,他可不想心愛的女人跳車。隻好立刻吩咐車夫:“掉頭!”

芙蓉莊:

“墜兒,墜兒......”慕容冰雪不顧曾威霆攙扶,下了馬車就跑進去。原本守門的月雲和月寧都受了傷,暗衛月影和月瑤一個照顧的一個守門。見到慕容冰雪平安歸來,四個侍衛不禁喜極而泣。

“得見聖女平安,屬下們也心安了。”

“墜兒,墜兒......”慕容冰雪隻管往裏跑,可她的身子飄忽。腳下步伐淩亂,隻怕不久又會暈倒,果然,沒幾步就不得不停下喘。

“冰冰,冰冰你還沒好呢!”曾威霆幹著急,卻還是拿慕容冰雪沒辦法。

墜兒聽見聲音就跑了出來,見到慕容冰雪,她激動的哭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姐,小姐您回來了。墜兒生怕您出事!”

“行了行了,我不是沒事嗎?”慕容冰雪心不在焉的繼續向裏跑,穿過竹屋。隻見望月亭裏一片狼藉,荷花池變成血池,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瓣兒上沾滿了鮮血。包子在那裏小心的收拾著......

“姐姐!”包子哭哭啼啼的撲倒在慕容冰雪懷裏,淚水一大把一大把的。

見到弟弟無恙,慕容冰雪總算安心了。但是,歐陽瑞呢?

“姐姐,你怎麽這麽冷啊?”包子緊緊握著慕容冰雪的手。

“沒事的。”慕容冰雪轉向墜兒“歐陽瑞呢?”

“他......昨晚上見您不見了,他也走了,不曉得去了哪裏。”

一聽這話,曾威霆頓時心生不滿,卻又幸災樂禍。道:“瞧瞧,他這算什麽啊!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竟然撒手不管,人也不見了。是不是怕了,溜之大吉啊?”

“閉嘴!”慕容冰雪終於怒了,因為她不允許有人侮辱她愛的人。墜兒也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曾威霆,道:“曾少爺,這您就不知道了。昨晚若不是有歐陽先生的話,我們小姐還不知會怎樣。歐陽先生獨自一人大戰黑衣殺手,為的就是保護我們小姐。”

“是啊是啊,姐姐你都不知道。歐陽大哥的武功有多高。”包子突然提高了嗓門,這不是故意裝的,而是真的。他也沒有料到,歐陽瑞的武功出神入化到那種地步。

“他有沒有受傷?”慕容冰雪隻關心這個。

“沒有,當然沒有。”包子笑道。

慕容冰雪點頭,無力的點頭。張口欲說話,卻沒有力氣吐出一個字。墜兒見狀不妙,連忙上前去搶了曾威霆的位置攙扶住慕容冰雪。月圓之夜的難熬還沒有過,雖然現在已經天亮。但是死門關才過了一半而已,接下來的十二時辰,都是非常期。

“小姐,寒氣還沒過嗎?”

“寒氣,什麽寒氣?”

果然耳朵長,曾威霆一聲吼,讓慕容冰雪一愣。瞥了他一眼,不曉得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風雷寨。竟然還帶著官府的人前去清剿,說起來他也算救了自己。

“墜兒,扶我回房。”

“是,小姐。”墜兒小心翼翼的扶著慕容冰雪回了房間,曾威霆也毫不見外的緊跟其後。

“冰冰,冰冰?”

慕容冰雪在墜兒的服侍下換了衣服,上床蓋上錦被。想著她一晚上沒吃東西,墜兒便去廚房熬粥,順帶煎藥。

曾威霆卻坐下來,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關切道:“冰冰,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會渾身冰涼呢?”

“唉,說了也沒用。”慕容冰雪蒼白著臉,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怎麽去了風雷寨?”

“是有人給我的消息。”

“誰?”

“這個。”曾威霆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慕容冰雪,慕容冰雪打開一看。不禁愣住了,這個筆跡她見過,是歐陽瑞的筆跡。是的,是他!

慕容冰雪一臉的驚奇,滿眼的驚喜。讓曾威霆頓時感到了威脅,一把奪過去紙條。一邊胡**成團一邊繼續說道:“之後,我就去救你了。幸虧去的及時,你才沒有受什麽苦,不然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慕容冰雪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歐陽瑞給曾威霆傳信。可他去哪裏了?難道他是不願意見到自己,所以選擇回避?讓曾威霆前往相救,而他回了家?

慕容冰雪有些失落,臉上的疲憊倦容也越來越多。漸漸地,她的意識有些模糊。曾威霆憂心不已,連忙推了推她“冰冰,冰冰?”

卻突然間發現,慕容冰雪的身體又變得冰涼。

“這樣可不行啊,我去找大夫吧,好嗎?”曾威霆輕聲問著,可在慕容冰雪半暈半醒的意識中,她碎碎回道:“沒,沒用的......”

“你這是什麽病?”曾威霆急切問著,可她已然失去意識,再次暈厥。

曾威霆急的團團轉,轉身就欲出門去請大夫。正巧碰上剛剛回來的墜兒,急著問清緣由。墜兒無奈的搖搖頭,和慕容冰雪的回答堪稱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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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姐從小的怪病,每到月圓之夜就會這樣。唉,我跟你說這些幹嘛,連歐陽先生那樣的神醫都沒有辦法,你又能有什麽辦法?”

墜兒言罷,繞過曾威霆,進屋去服侍慕容冰雪。

看著慕容冰雪的臉白的像一張紙,曾威霆的心陣陣抽疼。他轉身跑了出去,進入馬車,盡管家奴問他什麽,他都不回答。在他心中他默默發誓,一定要為慕容冰雪找到病因。

......

天已大亮,陽光普照大地。茂密樹林間,那一襲白色身影縱橫天地間。

他腳尖輕點,即可飛躍出數十丈遠。

他猶如空中飛翔的獵鷹,目光銳利的盯著地上的獵物。

突然,他雙眼微眯。卻在瞬間射出令人喪膽的寒芒,令地上同樣擁有踏雪無痕的輕功之人驟然止住腳步。

他緩緩回身,望了望那白衣青年,與他手中正刷開來的折扇。

“你竟然能追上我?難道他們沒有招待好你?你也真是,竟然這樣都不放棄。”陸天恒有些不可置信,他又不是追魂。竟然如此毅力的一直追著他不放。見對方不說話,陸天恒有些惱怒,道:“你非要摻和進來了是嗎?你可真有毅力,黑劍社派了那麽多人迎接你,竟然都沒有留住你。”

“你們黑劍社的殺手,比我更有毅力。”他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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