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剛剛煉出來的?

“你......忙完了?”

歐陽瑞輕輕點頭,問道:“是不是有心事?”

“是,是關於火璃。”慕容冰雪自我斟茶,一飲而盡“有些話我憋在心裏實在是難受,有些事我想不通,所以......”

歐陽瑞緩步走了來,他拿著茶壺為慕容冰雪重新斟滿了茶,道:“有什麽心事,跟我說,有什麽想不通的,我為你分擔。”

慕容冰雪恍然抬眸,望著歐陽瑞那雙有神的雙目。她欣然一笑,這一刻。她感覺自己隱藏不住內心的一切,就這樣想將自己的心扉向對方敞開,毫無保留的敞開。

“他是我苦苦尋找多年的弟弟,可是最近發生的事兒讓我感到很奇怪。尤其是卓語嫣說,他是伊爾族的人。我就——”慕容冰雪頓了頓,不再說了。

當然,她也明白。憑著歐陽瑞的聰明睿智,一定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果然——“你懷疑包子?”

咦?

慕容冰雪大不解,為何他會以“包子”這個稱呼說出來?難不成,他一開始就不相信包子,或者說直到現在他更加肯定這個弟弟是假的?

“我不知道,最近在芙蓉莊出現了紅舞蛇。你也知道,我芙蓉莊四周有防備根本無從下手,而且地界隱蔽根本不曾有人知道。所以一定是內部出了問題。”

歐陽瑞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半晌無聲。讓慕容冰雪以為他愣神根本沒有聽自己說的話,正當慕容冰雪想叫他回神的時候,他卻突然道:“你剛剛說伊爾族,靈蛇教就是伊爾族創立的。”

“是麽?這個我倒不曾了解。”算他聽了進去,不然再說一遍可就真的氣結而死了。

不過,歐陽瑞給了這個訊息。包子是伊爾族的人,芙蓉莊出現紅舞蛇,紅舞蛇是靈蛇教的招牌毒蛇,那也就是說,包子是靈蛇教的人?

可他的目的呢?

“那日靈蛇教竟然出麵救我,原本是要活捉我的。”慕容冰雪雙拳攥的老緊,不是當事人自然頭腦清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是伊爾族的人,自然不是你弟弟。他冒充你弟弟的目的......事先你也說過,靈蛇教針對你就是為了仙靈藥穀。所以說,包子自然也是奔著仙靈藥穀而去的。他冒充你弟弟就是想著讓你早日帶他回家,這樣裏應外合,奪取仙靈藥穀。”

如同當頭一棒,將她敲暈,也將她敲醒。一切都豁然開朗了,可是,他如何不是自己的弟弟呢?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活潑可愛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弟弟“他身上有胎記,有屬於我弟弟的胎記啊!”

“可能是假的,可能是巧合。”他鎮定的說道。

“那,還有玉墜。仙靈藥穀屬龍的玉墜,和我屬鳳的玉墜是一對的。”慕容冰雪不禁激動起來,可歐陽瑞還是那樣鎮定。他隻是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似是給她安慰,給她定心丸。讓她真的安靜下來了。

歐陽瑞又為她斟茶,道:“記得你當初跟我這麽說的,說是包子的玉墜丟了。”

“是這樣。”

“所以說,他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真的丟了,真的真的丟了。那剛剛說的疑點,他伊爾族的身份,靈蛇教的根源。難道你還相信他是你的弟弟?”

“我......”慕容冰雪語塞了,她不知道怎麽回答。可能她真的相信弟弟是假扮的。可在她內心,她卻不想承認。畢竟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弟弟失而複得,卻是個假的。那真的弟弟呢?

慕容冰雪沒再看歐陽瑞,起步便跑出了門。她急促的喘著氣,縱然飛身上了房頂。

正午時分,還是很暖和的。街市上也是異常熱鬧,出來趕集的人們,行走江湖落腳客棧的江湖人士,飯館裏東拉西扯的老人家。大街上討價還價的人,以及那些暴躁的武林中人,時不時碰上冤家不爽,會直接開打。

慕容冰雪隻是默默的走,看到這些人這些事兒,她都自然而然的避開。莫不知誰那麽沒眼色竟然按住她的肩膀,她自然一股火大。甩開那隻邪惡的爪子就想給它的主人一拳。

卻不想她剛轉過身,就是一愣。

“你怎麽,怎麽跟出來了?”

“你要去哪裏?”

他還是那麽冷漠,就不能說句溫柔貼心的話嗎?

“我哪裏也不去。”

“那是去哪裏?”

嘿嘿嘿,這兒玩兒繞口令呢?

慕容冰雪不想再說什麽廢話了,雖然見到他心中很激動,很意外。雖然很想粘著他和他在一起,但現在此時此刻。慕容冰雪的心中很亂,不知道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還是先去試探,或者質問那個“嫌疑犯”一通。

慕容冰雪走得急,險些前仰跌倒。幸虧身後的某人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攙住,沒等慕容冰雪說什麽,他已然道:“你一直是個很冷靜、思維敏捷的人。為何一牽扯到你弟弟,你就變得這麽淩亂衝動了?”

“我......”是啊,為何一牽扯到火璃,自己就變得不冷靜了?

因為他一直都是她的一塊心病。

“我哪有?”她還是想掩飾自己不規則的心跳聲。

同時,可能連慕容冰雪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情平複了很多

,她的步伐也逐漸慢了下來。可能對方真有令她心情緩和的特異功能,一見到他,或者是和他在一起。慕容冰雪都感到無比輕鬆,無比安寧。

而他,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久久沒有說話,周圍隻有人群的歡騰,江湖人士的吵鬧,喧雜聲不斷。

“冰雪,冰雪,嘿嘿嘿,我在這兒呢!”

一串清脆悅耳的聲音貫穿進了慕容冰雪的耳膜,被點到名字誰都會自然而然的轉頭,去尋找聲音的源頭。

在湖對麵橋上站著的卓語嫣,正朝著她猛招手。這家夥不是一直走夜道的嗎?怎會光天化日之下“赤/裸/裸”的站在那裏?

沒等慕容冰雪走去,卓語嫣就已經快步跑來“冰雪,太好了在這裏見到你,我就不必去芙蓉莊了。咦?這位......新朋友啊!”

她的一雙美眸在冷酷的冰塊臉上來回亂瞄,隨後笑臉盈盈的毫不客氣的一拍他肩膀,也不拘束,就像是哥們一樣。可能這就是少數民族和中原人士的區別吧,她們都很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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