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隻有稀疏的幾顆星,隱隱可見天空滿是陰雲,江麵黑漆漆的,水聲洶湧,天地間仿佛隻有我們這一艘小船。

我趴在船頭,徒勞地想在黑暗中看到陸地的方向。

“天亮前我們能趕到柴桑口嗎?”

“柴桑口?誰說我們要去柴桑口了?”甘寧在船尾問。

“就是隨便提議一下,哈哈——測試一下你們荊州軍巡邏船的速度。”

在劃船的幾個荊州小兵哀怨地看我。

甘寧說:“死心吧,這兩個月我請你喝了二十八頓酒,把我都喝窮了。”

“能死心的,不是愛情。”

“再問你一遍——就算你去了江東,見到了那個女人,你又能怎麽樣呢?”

“我……”

就在這時,我們全都僵在了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一艘五六層樓高的巨艦突然浮現,離我們近在咫尺。該死的夜空在這個節骨眼上微微晴了些,那巨艦後麵,影影綽綽地還有無數類似的龐大影子。

我靠,難道有誰這麽牛X帶著整支南海艦隊穿越來了?還是……

甘寧低聲說:“別出聲,好像是江東水師集體出動了。”

“他們有這麽大的船?他們是要攻打夏口追殺我麽?”

“不可能,這些不是戰船是運輸船……他們是要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