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夢控004節

二人緊緊摟抱,清蘭淚痕未幹,還在嬌喘呻吟。

“還疼嗎?”慕章問。

“嗯”

“哪裏疼?這裏嗎?”

“壞蛋。”

“嗬嗬,這裏嗎?”

“不要。”

“哈哈,蘭,再抱一會兒,別動。”

“我要去洗洗,床單髒了,我去洗掉它。”

“不讓洗,留著。”

“明天被人看到。”

“不管,不讓你走。”

“乖,別鬧。”

“蘭,恨我嗎?”

“恨。”

“哈哈,要你恨我一輩子,一輩子你都是我的了。”

“嗯。”

“被我霸占了。”

“嗯。”

“還疼嗎?”

“嗯。”

“我好嗎?”

“不好,越來越討厭了。”

“你真好,越來越喜歡了。”

“騙人。”

“不騙人,我發誓。”

“不信你,大騙子。”

“才不是大騙子。”

“你說不會欺負我的。”

“哈哈,我騙你的。”

“大騙子,大騙子,大騙子,起來,我收拾被子。”

“哦。”慕章放開清蘭,起來穿上褲子,在一邊看她。

清蘭不肯從被子裏出來,不好意思讓慕章看到她的身體,裹著被子說,“把衣服遞給我,都被你扔哪兒去了?”

“找不到了,別穿。”慕章壞笑著,“光光的吧,給我看看。”

“呸,不讓看,快把衣服給我。”

“穿衣服幹嘛,一會兒上床還要脫光的。”

“你,臭流氓。”

慕章哈哈亂笑,果然是好夢成真,心中暗暗得意。看著清蘭裹著被子下床,找到衣服,在被子裏穿上。又手腳利索地把床單換好,重新鋪了床。

慕章在邊上幫不上忙,心裏正在琢磨,這到底是真的還是自己依然身在夢中呢?想著便伸手把髒床單拿起來翻看,殷紅的點點血跡,印潤在斑斑水漬和精漬中,如桃花盛開。他流氓地笑起來,拿到鼻子邊嗅嗅。

被清蘭一把奪過,扔到盆子裏。

“現在老老實實睡覺吧,不許再欺負人了。”

“好,不欺負,抱著睡。”

兩人又糾纏親熱了一會兒,疲累睡去……

第二日一早,慕章醒過來時,清蘭已不在身邊,他速度從**蹦起來,到處找她。

原來清蘭起的早,已經把弄髒的床單都拿到外邊天井裏洗了,正拉了繩子晾曬。見慕章穿了內衣就跑出來,趕緊上去,又把他推回到房裏,伺候他穿衣服。

“衣服都沒穿整齊呢,這不是自己家,到處亂跑,被人看到了笑話。”

“我著急找你呢,看不到你,就跑出來了。”

“傻瓜,趕緊把衣服穿好,今天不是還要出去麽。”

“嗯。”慕章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想今天去那個說書的老胡家裏坐坐,找找線索,不然等縣衙門的消息,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去。”

清蘭喜歡看慕章辦正經事情認真的樣子,如今和以前又不同了,整個人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偷偷看他表情嚴肅的說話,怎麽看都覺得好看。心頭不免喜滋滋的,雖然身上的痛還沒過去,不過為了麵前這個心愛的男子,那些痛對她來說,不算什麽。

“一會兒我去把丁甲丁乙叫起來。”清蘭說道,心裏卻完全在想別的事情。

慕章看出來她腦子不在這事上,看她那樣子,又與以前不同了,回想起昨天晚上清蘭咬著被子的模樣,不禁一腔憐意起來,也不管她正在幫自己整理衣服,轉身一把摟住。

房門沒關,正巧縣令讓師爺一早過來詢問三少爺早飯要吃啥,審不明一腳踏進來,驀地看到段三爺正摟著小書童在親熱,趕緊轉過身去。

背著身對裏麵說道,“三少爺,起的早啊。”

兩人被嚇了一跳,立馬分開。

清蘭羞愧難當,一溜煙逃出去,留下慕章臉漲的通紅。

“師爺,這個,那個,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的,其實……”慕章想要解釋,又詞不達意幹著急。

審不明看小書童害羞跑出去了,回過身來,一臉賊笑,“三少爺不用解釋,這沒啥,咱們懂的。”

暈啊,段慕章同學狂汗。

吃過早飯,看時間還早,慕章帶了丁甲丁乙兩個出去逛逛,把清蘭留在房裏休息。

這丁甲丁乙兄弟,是怎樣兩個人呢,現在趁這主仆三人在景陽縣逛早市的機會,來說說丁甲和丁乙。

說到丁甲和丁乙,真是兩位少年英雄。他們是太子身邊最厲害的兩大侍衛,太子出行、狩獵、或者微服私訪,都會將他二人帶在身邊。

這二人原是一對雙胞胎,不僅麵目長的一模一樣,身材也魁,同樣的虎背熊腰、高大粗壯,一看就是好身手的練家子。

二人從小接受高強度的軍事化訓練,伸手敏捷,警惕性高,走路疾步如風,一起出行時,互相之間永遠保持三尺的距離,為的是突然遇到襲擊可以彼此照應。養成了習慣,所以很少看到他們兩人貼身站在一起,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也是這樣。若哥哥睡床,弟弟就睡地上,若弟弟睡床,哥哥就睡地上。

總之,這二人就是從小受的這樣的訓練,久而久之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每一根筋裏都透著機敏,普通人要想一次幹掉他們兩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二人也很少說話,基本就是聽吩咐,辦事,若是說話,也都是短句子,一句話最多不超過三個字,特別的利落、幹脆。

太子讓這二丁護送段慕章去福建上任,所以自從出了京城,這二人就幾乎沒有離過慕章的左右。

算時間廣陵閣茶樓該到了喝早茶的時候了,於是慕章帶著二丁兄弟,再訪廣陵閣,上次來他是沒目的的,這次有目的,就是來找老胡的。

進了門,客人還不多,那夥計認得他是昨天替老胡寫狀的公子。迎上來請安問候,“公子早啊,那麽早就來,喝茶還是……”

慕章隨手打躬還禮,“早啊,今天是不是沒書聽了?”

“嗨,可不是嘛,都亂成這樣了,老胡是說不了了。我家主人最近會聯係別的書家來駐店的,不過今天隻有清茶待客。”小二邊說,邊隨手比劃著擦桌抹椅,忙乎自己的事情。

慕章又問,“老胡呢?他住哪間的?我去看看他。”

“哦,他就住後院,柴房邊上搭出來那個小棚棚,就是他父女落腳的地方。”小二手指了指,又神秘兮兮地說,“不過那女的也不是他親閨女。”

“哦?”慕章原本正打算直奔後院去找老胡,聽這小二說話,貌似知道不少事情,欲言又止的樣子,正好再問問清楚,“小哥還知道些什麽?說給我聽聽,我打賞你。”

說著拿出個銀錁子,在小二麵前晃晃,這小二哪裏見過這整錠的銀錁子,眉開眼笑,恨不得這就挖心掏肺地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小二四周看看,趕緊把慕章往樓上帶,邊說,“才開市,這地兒說話不方便,一會兒老板看到了要罵我,客人你且上樓去點杯清茶,先喝著,樓上雅間,老板看不到,我仔細給你說說。你想知道啥,這景陽縣裏就沒我李大壺不知道的事情。”

慕章心下好奇,原來這小二叫李大壺,難怪愛白呼瞎扯淡,我且上去,從側麵了解一下,到底這對說書父女,究竟是怎麽樣的關係,然後再去他住的地方查找線索不遲。

上到二樓,樓上都是隔間雅室,小包間裏坐下,丁甲陪站在慕章的身後,丁乙守在門外。

李大壺從前台提了壺拿了杯盤,跟上來泡茶。

順便一屁股就在慕章對麵坐下來,給自己也灑上一杯。喝一口茶,撇撇嘴說道,“這老胡到我們店駐場說書已經有小半年了,說的都是下流書,不過客人愛聽,愛聽呢,不光是因為他書說的好,更主要的是因為他的漂亮閨女。”

“你不是說,那不是他親閨女麽?是怎麽回事?”慕章問道。

李大壺繼續說,“那個小娘子叫花姐,長的好,人又**,不過她的**,也是裝出來的,別看她台上夠騷,怎麽調戲她都有說有笑的,說完書下了書台,那是一句玩笑都不跟人開的,連話都不太肯說,更別提對誰笑了。”

“那她怎麽肯說那樣的書,讓客人那樣調笑呢?”

“打的唄,後院經常聽到老胡罵花姐,打的也狠,有一次被何掌櫃從窗縫裏偷看到,老胡把花姐褲子扒了,用藤條抽屁股,說她書說的不好,樣子不像,不肯用心演,那一藤條下去,就是一道血印子。粉嫩嫩的屁股,抽腫了,花姐也不吭聲,扛著打。不過那頓打之後,好久都看她屁股不沾椅子的,真可憐。”

“嗬嗬,這個掌櫃偷看了人家閨女的屁股,還來給你們說,不怕老胡揍他麽。”

“說是說閨女,誰信啊,後院住的小棚棚,就一個床,那麽大的閨女和老爹睡一起?這個也是騙騙外人的。茶樓裏跑堂的夥計,大多是年輕小夥子,一開始他們剛來咱這兒的時候,忍不住就想去偷看偷看啥的。後來看多了,就明白了,什麽父女,有看到閨女洗澡,不避著爹的麽?”

“嗬嗬,”慕章笑道,“你們也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