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父子

進入到這個工廠之後,我第一時間找到這裏的保安,之前那家夥還問我是做什麽的,我直接拿出警員證擺在他的麵前,保安的態度立馬改變了。

“原來是陸副局長,沒想到你竟然會親自來訪的,我們這邊出什麽情況了嗎?幹嘛要你來呢?”那保安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我來到他的值班室。

剛好我想這裏和案發現場不遠,或者這裏的監控能夠看到什麽情況呢,於是我就和那保安說道:“你把監控打開給我們看,馬上!”

“是!是!我現在立刻給你處理!”回答著那保安開始在電腦上操作,我和夏侯平安走了過去,和他一起看著那台電腦,接著昨天晚上的錄像記錄出來了,我看這種速度不行,又讓這個保安給我加速。

經過一段時間的加速,我發現在昨天晚上淩晨12點左右,一個矮子經過廠房的門口打算出去,我讓那保安給我放大那矮子的模樣,他隻能把人物拉近一些,由於這個拍攝得很模糊,所以我根本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模樣。

“你就不能再弄一下麽?這樣根本看不到啊!”我責備這個保安道。

“陸副局長,我這邊技術不行,要不你拷貝這個錄像回去?”那保安說著,夏侯平安已經動手了,之後我又讓保安給我帶他們的廠長過來,這個保安很快就離開值班室,然後往廠房裏走,之後我也走了出去,值班室的事情夏侯平安一個都足夠處理了。

當我來到這個汽油廠的車間附近,剛才離開的那個保安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到我,那中年男人立馬禮貌地說道:“你是陸副局長?幸運,我是謝廠長,這裏的負責人,不知道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我和這個謝廠長握了手,接著道:“昨天晚上你廠附近出現了一宗命案,想過來看看這邊有沒有發現而已,你不用緊張,昨天你應該不在吧,那個知道淩晨的時候有個矮子在你的廠房門口離開嗎?”

“矮子?你是說萬正卿嗎?他一個星期說辭職昨天今天早上回家了,你找他有什麽事?”

辭職了?感覺在這個時候辭職很不正常,好像刻意要回避什麽一般,我讓夏侯平安直接發視頻給李鴻,想讓他馬上給我放大弄清晰那個畫麵,接著確定萬正卿的可疑,之後又和謝廠長沿著整個廠房走了一遍,我想觀察一下這裏的環境會不會和案發現場有什麽關係。

當然我現在沒有發現,等到李鴻那邊有消息過來,我就打開手機,看到那原本模糊的畫麵果然清晰許多了,我讓謝廠長和我一起看,讓他給我辨認那個人是不是萬正卿。

看了一眼,謝廠長就說:“沒錯!這個人就是他,他休息的地方就在那廠房出口的附近,那邊有一批員工宿舍,你要過去看看嗎?”

我跟著謝廠長到達員工宿舍樓,來到萬正卿的住過的地方,一股煙味馬上傳了過來,這些汽油廠工人睡覺的地方,極其的簡陋,基本上都是地鋪,而且還是十幾個人一個房間的,洗手間隻有公共的一個,來到萬正卿的床鋪前麵,謝廠長就說:“他之前就是睡在這裏的!”

我蹲下來看了一下,用手揭開萬正卿睡過的床鋪,隻發現一些煙灰之後就沒有發現什麽了,我把注意力回到那監控上,這次再放大,發現萬正卿的背後竟然拖著一個行李箱,就是平時我們旅行用的那種,他一直拖著往工廠外麵走,我看這家夥的身高最多隻有14,好像他這麽矮的男人,一般情況下是很少的。

我們發現死者的白骨是放在一個麻布袋裏,不過也有可能是凶手把麻布袋放在行李箱再拖出去呢,這一點就連夏侯平安都知道,他說我們現在確定有一個嫌疑人,要不讓戶籍科的人追蹤他,看看這家夥去了那裏?

“這件事你去處理,我現在得聯係肖元德,看看他那邊會不會有什麽發現了。”吩咐了一下,我讓夏侯平安先離開,自己和謝廠長再聊了幾句,又在那廠房的員工宿舍到處走了一圈,見沒有什麽發現,也隻能暫時離開這個汽油廠。

由於它周圍散發著那種汽油味非常難聞,人長時間在這裏的話,會感覺很不舒服,這些員工長時間在這裏工作,一定很累吧,我轉頭再看這個汽油廠,發現夏侯平安在外麵,我還以為他已經走了,當然那哥們怎麽扔下我一個開走呢。

我問他聯係了肖元德沒有,他說刑警隊長那邊讓我們過去,現在我們就出發吧!

看來肖元德已經去到死者鹿寒蘭的家裏調查過了,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會急著讓我們過去的,我讓夏侯平安立馬開車帶我過去,是中山七路的34號,離這裏不是很遠,夏侯平安車術不錯,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當我們走進鹿寒蘭的家裏之前,外麵早就已經被刑警隊的人封閉,而且有一些鄰居的人都被叫出來進行走訪排查了,我直接走進死者鹿寒蘭家裏,發現肖元德正在和高強搜索著一張床鋪上的幾個盒子。

發現我來了,肖元德就說道:“陸副局長,我們在這裏搜索了一遍並沒有什麽發現,但根據剛才那些街坊的詢問,說是前幾天有一對父子曾經來過這裏找鹿寒蘭,好像他們因為某些事情吵架了,弄得周邊的人都聽到了。”

“那找到那父子沒有?”我問。

“暫時沒有,交給李鴻了,我這邊還在搜索,如果沒有發現估計得暫時離開。”肖元德回答著仿佛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覺得他已經做得不錯了,就沒有蓋章他,我在鹿寒蘭家裏到處檢查了一次發現這個屋子大概是那種40平方米的小出租屋,聽說她是個作家,這個屋子布置得不錯,牆壁上貼滿了許多精致的圖案,有動物的,也有人物的,還有一些自然景物。

這個屋子感覺會給人帶來一種大自然清新的氣息,但我卻無意中發現這些動物的圖案當中,仿佛有什麽不一樣,為什麽這樣說?那些圖案裏麵好幾隻獅子正在啃食一個人,她那本什麽獸形記的作品我還沒有看過,或許正是這牆壁的寫照。

或許閱讀一下會對我破案有幫助也說不定。

當然這個得回去再說,現在我來到鹿寒蘭的電腦前麵,打開過檢查上麵有密碼,一個技術人員直接拿走它,畢竟是筆記本,直接拿回去警局就可以,根據他們的破解技術,這密碼想知道絕對不難,這個事情就交給了這位技術員。

之後我回到了大廳,看肖元德和高強已經搜索了一次沒有發現,我就讓他們先回去,現在唯一可以調查的就是那筆記本電腦另外就是和死者鹿寒蘭吵架的那對父子。

其他的感覺和案子關係不大,等我回到警局之後,技術部那邊就有消息了,當然是那對父子的信息已經確定了吧,我立馬來到那邊,在李鴻的背後看著電腦的屏幕。

“陸副局長,我們調查過了,那對父子是一直生活在中山八路城中村的一間出租屋裏,不知道怎麽認識到鹿寒蘭的,看這兩個的身份應該是燒烤檔的人,很像想象他們怎麽認識寫小說的鹿寒蘭。”

對啊!身份有點懸殊,那其他資料你找到嗎?我盯著電腦認真地說。

“他們兩個是湖北的,和死者鹿寒蘭竟然是出自一個地方的人,一個叫訊華鎮的地方,不排除,昔日他們之間就有什麽關係。”

“都是同一個地方的?那這對父子的年齡呢?”

“53、26。”

“名字分別叫什麽?”

“菅康成、菅大春。”

“好的,你盡量快點找到他們,我會讓搜索員去踩點,一旦抓到他們的話,一定會讓他們回來先喝一次咖啡!”

“知道了,我一定會跟進的!放心吧!”

我讓李鴻繼續調查,盡量定位他們的位置,有信息就通知我,明天得再開一次刑事案件會議,估計到時候,那鹿寒蘭筆記本電腦裏的資料應該可以找到了,另外這對父子和鹿寒蘭的關係應該會有進一步的了解。

現在一時間也急不了,畢竟這種破解的技術還需要時間,劉思晴那家夥正在破解那個電腦的東西,不過她的速度很快,就在我要離開技術部的時候,她就對我喊道:“陸副局長我已經破解了啊!”

“那麽快啊!”我轉身來到她的身邊,她直接打開電腦給我看,在鹿寒蘭的電腦上搜索了起來,我們發現她寫小說的許多存稿,其中還有那獸形記的存稿,我讓劉思晴發給我,打算在電腦上看看。

她速度很快,搞定之後又在鹿寒蘭的電腦上到處翻看了起來,感覺她這裏的文件很多,逐一個文件夾打開的話,估計要一個晚上才能看完,本來以為不用巨大的工作量,但這次劉思晴看來是不通宵都不行了。

我把任務交給了她,自己回到辦公室去瀏覽那獸形記的內容,打開那存稿的第一頁,我就看到上麵寫了許多那些關於野獸是怎麽覓食的文字,這個地方應該是對這本作品簡單的一些介紹,大概在某個時候,獅子會失去控製抓住一個人的腦袋,然後把他身上的肉全部扯下,吞咽到嘴巴當中,吸收這個人的血。

慢慢剝落他的皮肉,飲盡他的腦漿,這個人完全沒有辦法反抗,身體都被獅子按在了地上,弱肉強食的世界,一旦野獸被人類控製,肆意進行破壞覓食的話,那麽這些人是不是得到了一種無窮的力量。

我翻開幾頁快速瀏覽了幾次,發現都是類似的這種內容,我發現這個鹿寒蘭寫的東西挺血腥的,好像內心有點扭曲,但她幹嘛會變成一堆白骨,莫非是出現了自己小說裏的情景。

我再次翻看了幾頁,發現當中果然有一種類似的描述,一天晚上,她路過了一片荒涼的地方,因為第一次來這裏,所以迷路了,在這種時候,不知道那個方向竟然跑來了一隻眼睛通紅的獅子,這種獅子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尋常的氣息,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獅子。

那家夥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從脖子到四肢開始撕咬她的肉,她痛苦地叫著,身體上的肉還是一塊接著一塊地剝離,當她沒有知覺之後,獅子慢慢吞噬她的肉,吃完之後,它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人,順手把她剩下來的骨頭扔到了麻布袋裏。

這描述簡直是現實中鹿寒蘭被害死的寫照,這家夥怎麽可能寫出了自己將要發生的事情啊,莫非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當然這不科學,一定是有人在看完她的作品之後,才決定用這個辦法如此殺了她的。

但屍體被燒烤過,所以凶手還把那些骨頭加工了一番才扔到了藤原村郊外的,假設凶手是那對燒烤檔的父子,那屍體進行燒烤的處理就對上了。

對於燒烤食物,這對父子應該是很熟悉的,我在一塊黑板上寫上了他們的名字,把女死者鹿寒蘭的名字寫到了黑板的中間,然後是那對父子菅康成、菅大春的名字,另外還有矮子萬正卿這些人現在都有可能殺害鹿寒蘭,隻是沒有找到殺人動機。

看來得讓技術部的人先確定他們更加多的資料,然後去那對父子家裏進行調查,到了第二天,我再次在刑事案件會議室開會的時候,我召集了大家,然後首先問李鴻:“找到菅康成、菅大春沒有?”

“已經知道他們一般在中山七路附近開店,住址在附近的城中村31號,還有菅大春,也就是那對父子的兒子,他曾經和鹿寒蘭有過戀愛,不過因為菅大春發現鹿寒蘭外麵還有男人,所以那天晚上,他和自己的父親菅康成一起去到鹿寒蘭家裏,找她晦氣。那個鹿寒蘭看那對父子來了,就和他們吵了起來,鹿寒蘭還說菅大春是一個賣燒烤的,根本配不起她,讓他不要再癡心妄想,癩青蛙想吃天鵝肉,之後他們吵了很久,結果還驚動了周圍的鄰居。”

要不是這樣,我們估計都不能知道當天晚上他們之間有超過架了,得知情況是這樣,我又讓肖元德跟我說他那邊發現的信息,聽到我叫他的名字,肖元德說道:“之前我們在死者家裏發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經過一整夜的調查,發現裏麵除了小說,另外還有幾張奇怪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