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局長的怒

怎麽回事?這個浴室怎麽會出現女人的長發啊?我立馬打開眼睛抬頭發現那女人的長發竟然從外麵的窗戶裏伸了進來,然後搭在我的頭上,就在我發現它的一刻,它竟然還呈現出纏繞的形狀,剛好卷上了我的脖子,很快我的脖子就被勒緊了,突如其來的可怕一幕讓我猝不及防的,脖子的位置一收縮,我就同時窒息起來了。

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身體都被凍結了一般,一陣陣的寒意從那頭發上麵滲透到我的身體裏,就在我以為自己會窒息身亡在這浴室當中的一刻,那頭發卻忽然不見了,我鬆了口氣,退後了一步,忽然感覺到背後一陣陣的冰冷,我轉頭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連接花灑的水管,可是理論上那地方應該是溫熱的,由於有熱水經過,此刻那水管卻居然冰冷得如同從冰箱裏拿出來的一般,發現這個,我連忙扔下花灑不敢留在原地了,直接離開了洗手間,沒想到才走出來,那浴室的門上竟然露出了一條縫隙,之後有更加多的頭發從門四周圍的縫隙當中伸了出來,那些頭發好像慢慢地從洗手間裏伸出然後來到我宿舍的大廳上,接著是纏繞在我的身上。

之後更加恐怖的一幕發生了,就在大廳的天花板上居然忽然搭下來了一條血淋淋的條狀物,我抬頭看了一眼,沒想到發現的竟然是之前我們在別墅裏找到的那條臍帶!

可那東西不是已經給黃曉帶回去物證室了嗎?怎麽可能還會出現在這裏,莫非是它從警察廳裏“逃”了出來嗎?我不敢想象下去,反正這是一種讓人瞠目結舌、大驚失色的現象,越是繼續往下想,我感覺自己的內心就越是有了那種炸裂的感覺。

同一時間,那臍帶開始慢慢從天花板延伸了下來,它的身上不住有無數的積水瘋狂地落下著,好像在下雨的一般,很快它身上的血液都衝幹淨了。

我發現它是從裂開的縫隙裏慢慢伸出來的,然後從天花板上一直拖到了地板上然後它用力地捆綁住我的雙腿,把我整個人從大廳一直拖到了房間,我不知道它幹嘛要把我帶到了房間,就在我被拖回到自己的**的一刻,我發現自己的書櫃旁邊發出了噠噠的聲音。

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敲擊在那裏,當我轉頭看過去的一刻,就直接發現那書櫃的木板上又出現了許多鮮紅的手印,這種手印的大小有點像之前在別墅裏發現的那種初生嬰兒的大小,沒想到那家夥竟然來了!

莫非這個世界真的有那種東西?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來自誰的恐怖,反正那手指印此刻真的出現在我宿舍的房間裏了,隨後就在那手指印慢慢地朝著我的床鋪移動的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身上也出現了它們的痕跡,然後那些手指印清晰地印記在我的腿部然後是肚子還有胸膛,最後是我的臉!!

啊啊——!!我從驚恐中大叫了起來,並且打開了雙眼,發現自己剛才隻是在做夢,我才鬆了口氣,不過那個夢也太真實可怕了,我滿頭冷汗的,看看時間剛好早上6點,估計是昨天太累了吧,我回來本來想小睡一會兒才洗澡的,沒想到一到**就直接睡著了。

不過因為昨天我夢境,我都不敢去洗澡了,誰知道我才下床,居然發現地上有不少的積水,然後這些積水從我的房間一直延伸到了外麵的大廳,另外洗手間那裏也出現了!

莫非昨天晚上的一切不是夢境,而是真的,隻是到後來我被嚇暈了,然後就躺在**睡到了現在!艸!怎麽會這樣啊,就在驚恐萬分的一刻,嘟嘟的手機響動了,我發現是黃曉打給我的,我就顫抖著手臂問:“怎麽回事?”

“今天警察廳裏出現了奇怪的現象,你先回來吧!”

“什麽事?”我驚恐地問道。

“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就先回來吧,我在法醫實驗室等你,不要遲到了!”黃曉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掛了,沒有理會我,沒有辦法我隻好先穿了衣服直接去警察廳,洗澡什麽的我都不想了,由於我不敢進去自己的浴室了。

來到警察廳之後我直接跑到法醫實驗室,發現黃曉已經和小陳在那裏等候著,我就問她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黃曉拉著我的手靠化驗室那邊走,等她帶著我來到這裏之後,她就指著一個空空的試劑瓶道:“昨天完全臍帶還在這裏的,可是今天我來檢查的時候,發現它不見了!”

啊!最可怕的事情果然發生了,臍帶竟然真的不翼而飛了,為什麽會這樣,莫非途中有人帶走了它?我不敢告訴黃曉那臍帶出現在我的宿舍,隻是問她:“你最後看到臍帶是在什麽時候?”

“由於昨天晚上帶它回來進行化驗,所以我一直忙碌到淩晨3點才離開的,之後我確認那臍帶還在試劑瓶裏,然後關了燈才離開化驗室的。”

淩晨3點?那個時候不正是我回到宿舍的時間嗎?之後還去洗澡了,然後目睹那些詭異的現場,這個時間竟然是吻合的,莫非我昨天晚上真的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我顫抖著嘴巴不知道怎麽說了,黃曉一臉擔憂地問我:“本來這份化驗報告我就不知道怎麽寫了,現在連物證也丟失,估計這次梁局長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作為一個刑警,其實我幫不了黃曉什麽的,畢竟這個責任是她的,當然我是她的男朋友,現在必須要想辦法把那臍帶找回來,為了效率我馬上讓技術部的人秘密給我調配了昨天晚上發生在化驗室情況的視頻,可是結果卻是這樣,由於淩晨3點之後,那化驗室就關燈了,後來就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我問黃曉:“平時化驗室你也關燈的?”

“對啊工作結束就關燈了,看來這次完了,沒想到烏燈盲火的什麽都拍不到!”

黃曉特緊張,其實我也吃驚不淺,因為我害怕昨天晚上那臍帶真的去我家了!

怎麽辦?不過那家夥知道是淩晨3點之後就沒有人在化驗室,他應該是很熟悉我們法醫實驗室工作的時間啊,這個時候,我看向了法醫部所在的其他人,小陳,還有兩個法醫的助手,分別是小蘭和小葵。

這些人一發現我注視著他們,都嚇得舉起辯解道:“我們什麽也不知道啊,何笙,不要這樣看著我們!”

我隻是隨便懷疑了一下,由於這個化驗室裏應該隻有他們三個才能進來的,除了黃曉之外,還有其他人會帶走裏麵的什麽物件到外麵去嗎?顯然其他人是做不到的,要不是這樣我都不會把注意力放到這幾個人身上了。

看到我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黃曉連忙走過來勸我道:“怎麽可能是法醫當中的人呢,何笙你找懷疑對象也不要亂來行嗎?”

“你認為我想隨便懷疑人嗎?其實能夠帶走那臍帶的就隻有你們幾個了,黃曉你也真是的,昨天晚上還關燈了,害監控都沒有拍攝到什麽,這不是故意的嗎?你知道我昨天晚上都經曆了什麽,在宿舍裏我都差點快要嚇死了!”我不知道幹嘛竟然忍不住提起了昨天晚上我的遭遇。

我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同事麵前表現得那麽失策的,這個時候想改變說法顯然是來不及了,黃曉和小陳他們都奇怪地看著我,我沒有再說什麽,立馬走出了法醫實驗室,之後我卻被黃曉在背後拉著了。

她好像想了解一下昨天晚上我到底發生什麽情況了,我看法醫實驗室的樓梯下沒有人,於是就和她說道:“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其實昨天晚上我看到那臍帶出現在我家了,而且之前我還在洗手間裏找到一些頭發,那些頭發捆綁在我的脖子上,讓我有一段時間產生了窒息的感覺,差不多就要死了一般。”

“何笙,你告訴我,剛才你說的是真的,你說那臍帶竟然到你家了?而且你還在洗手間裏看到了一下頭發,注意你剛才說的話啊!”黃曉不解地看著我,似乎她也不敢相信我口中描述的情況,然而我昨天晚上真的遇到了那種事,一點也不會有假的,因為早上的時候我看到許多水跡從房間一直延伸到洗手間,接著是大廳。

我把這個情況也告訴了黃曉,接著她想了一下跟我說:“要是真的好像你說的那樣,那這件事真的夠邪門,相信我做了那麽長的法醫都從來沒有遇到過好像你口中說的現象,這次莫非我們真的被什麽髒東西纏著了嗎?”

我還沒有告訴黃曉,我的房間裏出現了那些初生嬰兒的手印和腳印呢,她就已經這樣說了,看來這家夥真是被這件事嚇倒了,我向她提及了昨天晚上我房間裏出現嬰兒手印的那些事情,果然黃曉變得更加疑惑了,她猜測道:“是不是那手印大小和我們之前在盧登明別墅看的一樣?”

“沒錯,不信你可以現在到我宿舍去看看,那東西絕對還在的,那些水跡的話應該已經幹了,其他的痕跡你盡量給我找一下!”

現在那臍帶不見了,黃曉估計很頭痛,她先讓自己的助手去尋找那臍帶,無論如何都要在一定的時間裏找到它,不然梁局長知道就麻煩了,這陣子我們還沒有出發去我宿舍,梁局長卻發信息過來讓我們去開會。

本來許多案子他都很少親自參與的,沒想到這次梁局長親自在刑事案件會議室展開會議,看來這家夥把案子看得很重,不過說來也是,這次的案子是我們參與的那麽多宗凶殺案裏最詭異離奇的,能夠吸引到梁局長的注意力也非常合理。

沒有辦法,看來去我家的事情得先暫時擱置了,我們現在最害怕的還是那臍帶的問題,黃曉擔心那件事已經被梁局長知道了,當我們來到刑事案件會議室的一刻,發現大家都基本到齊了,我和黃曉走進去的時候,隻有肖元德這個局裏出了名的懶人沒有到之外其他的人都到齊了。

就在我和黃曉剛好坐下之後,肖元德也剛好進來了,他趕忙在我旁邊的座位上坐下,然後整理自己身邊的文件,梁局長發現大家都已經就位了,就開始宣布道:“這次案子警察廳那邊也開始重視起來了,所以讓我和你們開一次正式的會議,幫忙大家一起查出真凶。”

一句開場白之後,梁局長話鋒一轉直接指向了黃曉法醫部來:“要繼續調查,第一個必須要從屍體方麵去了解情況,昨天晚上你們不是從別墅那邊找到了臍帶了嗎?這個物證你們到底調查出來結果沒有?”

聽到梁局長這樣問自己,黃曉忐忑不安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幸虧她旁邊的小陳馬上給梁局長遞過去了一份化驗報告,看著那化驗報告,黃曉更加憂心忡忡的,感覺這個應該不是她寫的,我就在她的對麵坐著,所以她現在的表情如何複雜我一覽無遺。

接過小陳的化驗報告之後,梁局長就開始細心地閱讀了起來,還沒有在幻燈片播放之前,梁局長就不斷搖頭道:“你這是在寫什麽,難道是小陳你自己一個人寫的?”

小陳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其實是我們一起寫的,不過由於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寫,所以我就代替黃曉完成最後的了,所以這件事黃曉基本上不知道的!”

本來以為小陳這樣說,梁局長就不會那麽責怪黃曉了,誰知道他一聽小陳這麽說更加大發雷霆起來,他對著黃曉就罵:“你這是怎麽當法醫主任的,把那麽重要的任務全部交給自己的助手,還猶豫不知道怎麽寫,你這麽多年累積的法醫經驗都被狗吃了嗎?”

這句話真罵得夠狠的,要是昔日黃廳長還在的時候,黃曉估計會立馬發飆,但今時不同往日了,黃曉就算被梁局長罵得再慘她也不能反駁,不然這份工作就難以繼續了,本來小陳還想說什麽的,但當他看到梁局長那種嚇人可怕的臉色的時候,他就馬上閉口不說了。

“你說這是剛出生的嬰兒殺的嗎?你認為這種嬰兒會有那麽厲害的殺人能力,然後把那幾個死者碎屍萬段後扔到永封村的河裏,另外還有半個人頭到了新銀機器加工廠?”梁局長有一句,沒一句地在質問著,態度越發變得差勁了起來。

整個法醫部的人都沒有說話,最後他隻好說了一句:“我不管什麽情況,反正這個化驗報告我是不會簽的,你們拿回去給我從新寫一份合理的!不然這件事我就和你們全部法醫沒完!”

說著法醫們都全部站了起來,基本上是艱難地滾出刑事案件會議室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黃曉那冰冷高傲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我相信她內心一定是承受著巨大的羞辱,因為她當了這麽久的法醫都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離奇詭異的案子,看來這次案件真的難到大家了。

雖然梁局長的語氣是重了點,但他都是為了案子好的,等法醫們全部離開之後,他又看向了我們詭案刑偵組:“何笙,你是我們組織當中最厲害的一個,說說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

“這個,還是讓肖元德把我們最近發現和走訪排查的情況先匯報一次吧!”說著我和肖元德打了個眼色,很快肖元德就開始打開資料把它們播放到幻燈片裏讓大家一起觀看。

一邊還開始說道:“幾名死者都是被凶手徹底分離了身體和挖出所有內髒之後才死的,而最承受到凶殘手段的是盧登明,之前他有一個名字叫做德永豐,從前他是一個工廠和旅館的老板,但因為某種原因發家致富了,就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能夠買起500萬娛樂服務公司VIP會員的富豪,他發家致富的手段非常值得懷疑,我們調查過了,這家夥隻從和一個叫做嶽曉馨的人接觸過之後,賬戶裏每年都有差不多一個億的收入來源!”“

“一個億?這可真是帶偏差的,一般人怎麽可能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呢,這個嶽曉馨不就是那個永封村南無嶽剛毅的妹妹嗎?”梁局長狐疑道。

“對的,我們已經在繼續調查這個嶽曉馨了,她現在是一間服裝設計公司的女總監,雖然收入很高,但也不至於達到一個億的,就這個人竟然還然盧登明改頭換麵了,這就是值得推敲的地方了!”肖元德補充道。

“看來這個嶽曉馨很有問題,你們給我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人,之後把她帶回來警察廳進行詳細的審問,我想這個人能夠給我們找到破案的突破口!”梁局長吩咐著,然後站了起來,顯然他要離開了,幸虧這次肖元德聰明,不然大家還不知道要在這裏耗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