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城隍廟

此時命懸一線,不敢回身向後看,二人在牆頭上見牆外黑洞洞的看不清高低,但是為求活命,也顧不上跳下去會不會摔死,閉上眼睛一縮身就跳將下去。

我落在地上,心髒狂跳,感覺四肢所觸綿軟輕柔,睜開眼一看,原來我穿著衣服和鞋正趴在自家的**,窗外曙光明媚,正是早晨。

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腦中一片混亂,是夢,還是真實?昨天晚上……

苦苦思索,把昨天的所有細節逐一整理,始終是不明究竟,難道是我回家放古瓶的時候就睡著了?

鼻中聞到一股惡臭,仔細一看,自己的手足都沾滿了深綠色的**,黏黏稠稠的尚且未幹。

我趕緊跑到衛生間,洗澡換衣,把床單枕頭全扔進了垃圾箱。

拿出醫院開的緩解精神壓力的藥,吃了幾片。

一喝水就感覺肚子很餓,不知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我他媽的也搞不清楚了,反正是因為嘔吐得胃裏沒食,所以餓得難忍。

我前些日子一直不在家,冰箱裏沒有任何可吃的東西,不過桌上有半包昨天吃剩下的餅幹。我拿起餅幹卻發現不太對勁,少了很多,僅剩的一兩塊,還似乎都被老鼠啃過。

他奶奶的,又鬧老鼠了。我們這一片是老樓,衛生環境不太好,也曾鬧過鼠患,不過後來有隻大野貓在附近出沒,經常捉老鼠為食,小區周圍沒被貓吃掉的老鼠就都銷聲匿跡了。想不到隔了多時,這些死不絕的老鼠又出來偷吃的。

我到隔壁敲開了老外的家門,一邊問他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邊在老外冰箱裏翻出吃的喝的,流水般地塞進自己口中。

老外說:“哥們兒剛才還納悶呢,今天一大清早怎麽也聽不見鳥叫?原來皇軍到哥們兒家掃蕩來了,把小鳥全都嚇跑了……你他媽給哥們兒留點,哥們兒也沒吃早飯呢。”

老外也擠過來跟我搶奪食物,頃刻間兩個人就把冰箱裏所有能吃能喝的東西掃蕩一空。

我吃得有點急,胃口不太舒服,倒在老外家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問老外:“咱們昨天晚上喝完酒回來之後的事你還記得嗎?”

倆人一核對昨天晚上的事,都吃驚不小,竟然做了同樣的夢。不對,那就很難說是個“夢”了。

上午趕到公司裏,跟阿豪、臭魚談了些生意上的事情,隨後找個清靜地方補充睡眠。一直睡到下午,我叫了輛出租車,直奔11路公交總站。

我想去找阿豪說的那位高僧,這兩天的噩夢太可怕了,再拖下去恐有性命之憂,就算不死,多半也要成精神病。

出租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跟我閑聊,我問他知不知道公交總站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