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噴噴的二更……收藏推薦漲漲漲,默念一百遍。

===============

在外麵聽了半天牆角的花似瑾將簾子一掀,目光如炬的盯著蜜桃。

原本屋子裏的主仆三人即刻傻眼。

花如瑾暗罵蜜桃惹禍精,香梨更是白了臉色。

蜜桃想來是惹禍已成慣例,竟是不慌不忙的看著花似瑾撓了撓頭,“黑白無常啊。”

顯然,誰也沒想到她狡辯的這麽沒有水平。大家緊繃的臉,都在一瞬間垮了下來。

花似瑾往屋子裏踱步,走到蜜桃身邊停住,低頭用頗具威迫性的目光盯著她,“四姑娘病才好,你怎就講鬼故事下她?若是再病了,仔細那冤死的趁機上了病人的身。”

花似瑾嘴角微揚,帶著幾分得意的神情看著蜜桃剛才還沉靜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你不知道嗎?冤死的人,死後七天,會回魂,替自己伸冤。若是有人看見她冤死,卻還置若罔聞,恐是這冤魂也斷不會放了那人的。”

蜜桃愛八卦更信鬼神,眾人皆知。他老子娘便是出了名的迷信,她嫂子不生養孩子,他們便日日尋那巫蠱之術求子,碰巧她嫂子肚子爭氣,得了個大胖小子,這一家人自此後更是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

花如瑾不知道內幕,想不透花似瑾為何突然奇峰一轉,將話題轉到了這裏。知道詳情的香梨卻在心中暗叫不好,焦急的絞著手中手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蜜桃,不肯放鬆。

果然蜜桃慌了神,“姑娘的話當真?”

花似瑾突然忍不住爆笑出聲,一揮手,“當什麽真,唬你的。你不是在給你們姑娘講鬼故事?索性我替你講個精彩的。”一麵說著,一麵往花如瑾身邊走過來,一一認真瞧著她們三人神情。“瞧,我不過一句話,竟將你們都嚇白了臉。罷了,罷了,不說了,不說了。我今日起的早,過來瞧瞧妹妹精神可好?”

花如瑾被花似瑾拉著手,心中暗自佩服大姐姐的圓滑風趣,笑道,“便是不好,也被大姐姐嚇好了,哪裏還敢生病

。”

花似瑾掩唇而笑,本就生的豔麗的眉目更顯妖嬈。“合該我成日來嚇嚇你,也讓你身子骨健康些。”說著又捏了捏花如瑾可愛的包子頭,“你既然好了,今日便也同大家一道去給祖母請安吧。之前因你一直病著,未曾去祖母那裏磕頭。今日可不能再懶了,省的祖母不高興。”

“嗯。”花如瑾點頭,她早就知道見祖母的日子要來了。“我這就跟姐姐走。”

“別,我還沒準備好呢。”花似瑾壓住花如瑾的肩膀,攔住她要起身的動作。“我隻是來瞧瞧,看你準備的怎麽樣了。過會兒我打發人來叫你和若妹妹。”

“嗯。”花如瑾點頭。

花似瑾才一出去,蜜桃便長出一口氣,撫著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總算是躲過去了。”

“同你說過多少遍,仔細那張嘴闖禍!”香梨不滿的點著蜜桃的額頭,“你當是躲過了?我到瞧著,大姑娘是想別的法子,讓你心甘情願跟她說實情呢。你最怕鬼神,她方才不過是嚇嚇你,以後還指不定怎麽樣呢。”

花如瑾在心中暗暗讚同,看來,很快她便要領教領教花似瑾的手段了。真頭疼。

主仆三人,不過才說了一會話,花似瑾身邊的貼身丫頭,便來請花如瑾。本要跟著一同走的蜜桃和香梨,卻被攔了下來。

“我們姑娘說,因姑娘近日來綿連病榻,屋子裏少不得留了病氣,請兩位姐姐趁姑娘不在屋子裏,將屋子徹底打掃一番。”

見香梨和蜜桃露出不放心的神色,那丫頭又笑道,“姐姐們放心,奴婢自會仔細服侍姑娘。”

香梨見花如瑾對自己點了點頭,便也客氣道,“那就勞煩了。”

那丫頭也不多說,隻笑著,請花如瑾出去。

榮壽堂裏,自花之橫起,孩子們一一按序齒排列站好,老太太端坐在,依然一身檀木高椅裏,素雅,手持念珠,因今日見兒孫滿堂,素日裏冷著的臉見了一絲笑意

海氏挨著老太太的右邊,在靠右手邊第一個交椅裏坐下。一臉端莊,“還不快給祖母請安。”

孩子們聞言,自花之橫起一一在老太太跟前叩頭請了安,又都各自領了作為坐下。

“這半年不見橫哥兒,似乎清減不少。”顯見的老太太是極喜歡花之橫的,一開口便將話題帶到他的身上,素日裏冷漠的目光,也帶了幾分熱絡。“讀書固然要緊,可自己的身子骨更應該注意。要為國家效力,祖宗爭光,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個一健碩的體魄。”

花之橫微微往前靠坐,恭敬有禮,“孫兒謹記祖母教誨,日後必當勤於鍛煉。”

“嗯。”老太太對花之橫的懂事,一直很滿意,“我同你父親說,要他請了江先生來家裏,日後你便也不必跑到大老遠去那州學裏讀書。”

“江先生?”花之橫的目光跳動,有些激動,“祖母說的可是那位,十五歲入仕,先後教授兩位皇上的帝師江淮?”

“正是。”老太太微微頷首。

“可孫兒聽說,他自前年起,以年是頗高為由辭官歸隱,一直在外雲遊。”

“他的孫兒與你同年,也要參加科舉,他便回來輔導一二。”老太太抿了一口茶,“橫豎他也要授課,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便請他來咱們府上。一來,要你和桐哥兒能夠受教,二來也好讓你同他們家的赫哥兒做伴。日後兩個人也好共同入仕為官,相互扶持一二。“

“祖母考慮的極是。”花之橫對老太太向來敬重有加,一想到要結交青年才俊,更是高興不已。

老太太點頭。

花盛瑾見似乎沒有人開口說話,便趕忙鑽著空子道,“孫女兒早就聽聞江先生盛名,不知我們姐妹可有幸能師從他老人家門下?”

她一雙眼睛頗帶熱忱,期許的望著老太太。

老太太端著茶碗的手一頓,挑眸,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越看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