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這家酒店不歡迎顧先生

“讓開!”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手,顧啟言一雙長眸也斂了起來。一時間,兩個都是天之驕子的人周邊爆發出強烈的氣場。誰也不讓誰。

齊風眠挑眉,諷刺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非常著急的男人:“顧少往哪裏走?這裏麵睡著的,是我齊風眠的女朋友,顧少不是都要離婚了。怎麽,現在要吃回頭草?”

“女朋友?”

顧啟言原本一顆充滿了歡喜的心一下子涼了大半,終於抬眼看了過去:“你是?”

顧氏主營業務是房地產,不認識齊風眠也是自然。如果不是齊默雙一直在齊風眠麵前安利這個華國的哥哥,齊風眠想要比一比兩人在齊默雙心中的分量,齊風眠也不會記得顧啟言。

不過現在印象更深了,渣男嘛,得劃重點的!

“讓我過去,我得見見她。”顧啟言沉默了片刻,抬眼道。

齊風眠笑了:“顧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們念念當什麽了?寵物?禁臠?還是說,你想要控製她?”說道最後一句,男人一雙笑眼陡然眯起,有極為可怕的壓力從中出來。

這一句的殺氣很重,但是顧啟言是誰?這世界上敢攔著他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一言不合,他幹脆也不說話了,直接出手想要推開齊風眠。雙臂發力,一招軍體拳的馬步橫打直襲齊風眠的手臂。顧行淵是上將,幼年時期的顧啟言是在軍隊長大的,和士兵們一起訓練。

這一招馬步橫打來的太快,齊風眠周身可退的空間在急劇縮小,眼看那手已經重重地朝他的方向砸來,他不退反進,一招少林羅漢拳的猛虎出洞也砸了過去。這是要以硬抗硬!

“顧少想不到還有這種癖好,不讓進門就要打進門麽?別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猛虎出洞和馬步橫打碰在一起,兩個人竟然是勢均力敵。齊風眠雖然臉上笑著,心裏卻是驚訝。顧啟言看著似乎十分疲憊,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打出來的拳竟然絲毫不落下乘。如果不是因為看見顧啟言的疲倦,他倒也不會選擇這麽一個以硬碰硬的招式。不過,這一招過下來,齊風眠可沒興趣陪顧啟言極細打下去。他朝著監控的方向招招手,很快酒店的保全就到了:

“先生,請您出去。”

兩個保全圍著顧啟言,站在中心的男人看了看齊風眠的方向。後者甩了甩手腕:“顧少不會這句話聽不懂吧?需要我給你翻譯麽?這個酒店,不歡迎你!”

這是齊家的產業,雖然不是齊風眠手下管製,但是他也有話語權。趕走一個人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做得到的。

長眸變得陰沉,顧啟言看了看自己和那扇門的距離,最終還是轉身離開。這麽晚蘇念睡了,他明天過來就是。

看著男人識趣的離開,齊風眠臉色也沉了下來。他轉身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到今天出現在宴會上那個評審司白的住址。”

他電話剛打出去,很快有人發來了消息。捏著手機上的住址,齊風眠去了停車場,很快,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朝著加州的郊外飛馳而去。

司白這邊打完電話,心裏的鬱悶已經到了五星級。當初他真的是邪了門才會答應蘇煙的請求,才會幫著喪心病狂的換孩子。如今看到蘇念一臉鬱鬱寡歡的模樣,司白簡直快要瘋了。

那首鼓上舞他是見過的,早就認出來站在上麵的人是誰了。這些年,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就和顧行淵商量好了,他待在加州看齊家人是怎麽對待送過來的孩子,顧家在國內照顧蘇念。

他看見鼓上舞所以才故意過去跟蘇念攀談。沒想到竟然讓他知道這姑娘又是一個人懷孕。和她母親簡直一模一樣!

不行!

他絕對不能讓蘇念重蹈蘇煙的覆轍!

司白想了想,拿著衣服就要出門。就在他想要開門的時候,自己的房門突然被人一下踹開。緊接著,數名黑衣保鏢攔在了他的麵前。

“仇家?”

司白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他從前和顧行淵是一個部隊的,這一下頓時也掏出了自己身上帶著的手槍,對著那門口的方向:“什麽人?”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從黑暗的門口傳來,緊接著一雙白色的皮鞋踏進了房間。來人生了一張漂亮極了的臉蛋看著舉槍對著他的司白。

修長的手指放在櫻粉色的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眼角帶笑,那人對司白說:“司爺,當年殺暗小隊的王牌打手?怎麽,如今這劇本寫得還好?”

寡淡的聲音傳來,卻是讓司白的臉色都變,整個身體突然改變了之前懶散的狀態,變得筆直如鬆。他是個軍人!

“你是誰?”

“噓!”白衣男子示意他噤聲,隨後手腕輕揚,露出自己襯衫下隱藏的紋身,“現在,司先生認識了?”

那龍虎相纏的描青讓司白一下就失去了言語。他此刻滿眼都裝著不敢置信:“你……你!”

“司先生別急。”白色皮鞋信手在地板上踏出聲響,男人隨意地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細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那張臉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司先生可別忘了,當初是什麽情況讓齊尋毀了容。如果不想當初的事情暴露,司先生記得,等會兒齊家六少來的時候把蘇念身世真相告訴他,不然,我會……嘖!”男人停了停,吹了一聲口哨,隨後壓著眼看過來:“你說齊家知道誰毀掉了他們最有希望的繼承人的話,怒火,是您一個小小的司家能夠承受的麽?”

看著男人的眼,司白眼中的驚恐還沒有退去,他身上的襯衫汗濕了大片,手上舉著的槍也無力的放了下來。幹裂地嘴唇張了張,最終從喉嚨中溢出一個“恩。”

白衣男人顯然十分滿意對方的回答。信手重新扣上自己的鑽石袖扣,遮掩掉手腕的紋身,他最後拍了拍司白的肩膀,顯得頗為語重心長:“真是辛苦司先生。不用送了。”

男人一走,之前闖進來的黑衣保鏢也魚貫而出。隻留下司白看著自己的雙手,痛苦地把捂住臉。怎會?那家人怎麽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