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到底誰才是真賤?

然而江渝再氣,但是這一桌人都護著蘇念,她也沒辦法,隻能偃旗息鼓。隻不過末了到底不平一句:“你想護著,問題是有些人心氣兒高,你護得住麽你?”她還是忍不住要刺一下蘇念。

蘇念看著江渝,唇角勾了勾,開口道:“江小姐這話說錯了。孩子並不是一定要全然在父愛母愛之下才能健康成長的。要是父母親情感不和讓孩子看了去,那隻會形成傷害,沒有什麽好處可言。江小姐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蘇念,你什麽意思?”說道自己的身世,江渝有些坐不住了,一貫控製良好的情緒,今天竟然有些罕見的失控。如果細心的話,可以發現她用遮瑕膏厚厚的一層才勉強遮住的黑眼圈,她的麵色其實比從前要憔悴很多!

蘇念見她炸毛,不怒反笑,“我說的就是江小姐聽到了,有問題?”

蘇老爺子說她她受著,那是因為是長輩。江渝算什麽?給她挑刺,她給她臉了?

“夠了!要嚷嚷都給我出去!”

終究是蘇老爺子發話,兩人都停了嘴。雖說蘇老爺子沒護短。可看此刻江渝臉色鐵青,蘇念神清氣爽的模樣,是誰贏了,一目了然。

一頓飯吃個那叫一個安靜如雞。偶爾也隻有蘇老爺子哄蘇辭吃東西,或者被蘇辭的某些舉動逗得哈哈大笑,其餘時候,飯桌上的個個人都是揣著自己的心思,蘇念也不動聲色。看著今天這波打扮。

晚餐吃完,蘇清顏要送蘇念,被齊風眠給拒絕了:“我送吧。”

晚上起風,蘇念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蘇辭穿,一直在飯桌上都沒有說話的花君霖把衣服脫了給蘇念披上:“你也當心著涼。”

他這動作來的簡單自然,就連一邊的蘇辭也是見怪不怪的樣子,一時間倒是讓顧啟言心裏發悶,簡直要難受得不行。他沉聲道:“蘇念,我和你單獨聊兩句。”

要是從前,顧啟言說這句話,蘇念一準給他一個後腦勺。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蘇念沒必要給他沒臉:“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開。

帝苑這邊房屋眾多,道路兩邊都是綠植。顧啟言直到走到這邊一個樹後麵,才停下。

“有什麽事情你說。”兩人因為醫院那會的些許親昵,她到底不能十分冷下臉色。

“你想要城東那塊地?”顧啟言單刀直入,問。

蘇念毫不猶豫地點頭:“對,那塊地我們公司也想參與。”

“這趟渾水你別蹚。”沒想到她說完,顧啟言竟然直截了當的叫她放棄。

原本心裏還有的別扭勁兒一下就被蘇念給火沒了,她冷笑:“顧先生是我的誰,叫我放棄就放棄?我又不找你合作,你著急什麽?”

她全身一下豎滿倒刺,顧啟言見了,歎了一口氣,“念念,別鬧好不好?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插手的也不是單單我們幾家,水很深。”

顧啟言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麵帶著顯而易見的疲倦。蘇念原本心裏有火,不知道怎麽的,一下子就熄滅了。不過她也不會立刻就說軟和話:“我剛進蘇氏,想要站穩腳跟的話需要這個項目。”

這句話,也算是個解釋了。

顧啟言默了默,似乎思考了一會,然後蘇念就感覺腦袋一沉,顧啟言在揉她的頭發:“當真很想要?”

頭上的手傳來感覺,蘇念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就酥酥癢癢的。她心裏暗道顧啟言這是占她便宜,知道頭上是她的敏感點,這會兒給她順毛。可是奈何心裏就是莫名的軟和了:“自然。”

“好,那我就給你搶過來!”

他這話說的隨意,突然之間卻又帶上了一絲強取豪奪的蠻橫勁兒,偏生這人生的矜貴,蘇念有些愣了,莫名的有些小感動。

她感動個屁!顧啟言就是這副德行!她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蘇念的語氣又有些冷了:“不用。顧總自便,我先走了。”

她陡然之間的疏離落在顧啟言眼中,他心裏冷了冷,卻不會攔著蘇念。隻是到臨了,他補上一句:“你周六會來的吧?”他這話裏的小心翼翼太明顯了。隻覺得一個矜貴冷傲的人這麽放下自尊來求她,蘇念心裏軟了軟,點頭:“關於我的身世,我自然會去!”

顧啟言沒有再開口。兩人麵前傳來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尋過來的程岑:“那邊都催你們,快點走吧。”

蘇念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就抬腳先走。隻剩下顧啟言和程岑麵對麵。顧啟言臉沉著,身邊氣壓很低。程岑氣不打一處來,冷笑:“你為她好,卻不把事情告訴她。現在有好果子吃了?”

顧啟言不知什麽時候點了根煙抽,隨後掐滅,看著前麵窈窕的身影,他道:“她還愛我。”這句話裏麵的篤定異常多。程岑搖頭看著,罵了一句:“都是瘋子。”然後也走了。

蘇念走到一半又碰上了江渝,後者今天穿的衣服十分乖巧。灰色針織裙,上麵一件風衣,露出裏麵白色的針織衫。最近倒春寒有點冷。見到蘇念,江渝站定,攔住她:“你能不能離顧啟言遠點?不是有男朋友了麽?拉著舊愛什麽意思?”

江渝最近的脾氣有些煩躁,蘇念見她,眼露諷刺:“關你屁事!”

她就回了她四個字,隨後就往前走。隻是江渝哪裏會肯,衝上前,質問:“不讓顧啟言見孩子的是你,這會兒你又吊著他,你這女人怎麽現在這麽賤呢?”

她甚少爆粗口,隻不過涉及到了顧啟言,江渝如今的狀態不對,不留神說出了口。

蘇念望著這個女人著急的臉色,突然停下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蘇念問:“江姨死了,我怎麽覺得你跟沒事人一樣?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麽算了。無論是薛夢甜還是你害的,我會要你們血債血償!你擔心顧啟言?嗬嗬,程岑對你不好麽江渝?罵我賤,我特麽怎麽覺得你才是真的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