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有個秘密

真奇怪,真的很奇怪!

就這麽一個你朝思暮想的人站在你麵前,當他一臉微笑的看著你的時候,你往日裏流暢的談吐會在一瞬間失靈。你就傻傻地站在他麵前,然後對於他的微笑回報以微笑。

這就是蘇念此刻的狀態。

明明奔向顧啟言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有千言萬語想要和眼前這人說明。

可當真站在顧啟言麵前,她隻是微微紅了臉,然後吐出幹巴巴的幾個字:“你要走了麽?”

問完這句話之後,蘇念隻想原地去世。

這麽一個蠢問題是什麽問題?

然而,蘇念擔心的並沒有發生。

顧啟言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嫌棄的表情,唇角一直掛著笑,就這麽耐心的看著她:“嗯,馬上就要登機了。”

一邊的空姐聽到顧啟言的回答,就差一個跟頭當場摔倒了。

拜托這位先生,準確的說,如果不是您,現在飛機已經在天上了。

蘇念是一路跑過來的,此刻有些喘。她就這麽盯著顧啟言,然後……

……

兩人陷入了一種微笑的死循環。

每當顧啟言下定決心想要看向蘇念的眼睛的時候,蘇念會扭開臉去,避免自己的目光和顧啟言的目光相接。

等到蘇念鼓起勇氣,終於願意和顧啟言對視的時候,後者卻也別開了目光看向別處。

有一種追逐的把戲在兩人之間轉動。等到空姐抱歉地過來通知:“不好意思先生,您真的需要登機了。我們的艙門即將關閉。”

顧啟言起身,微笑道:“走了。”

蘇念鼻頭有些泛酸,她好像有點不舍的感覺,不過被她自己強行壓製住了。

吸吸鼻子,蘇念點頭:“嗯,到了之後給我發個消息。要是出去喝酒應酬,就吃點菜墊一墊,盡量別喝酒。還有……”

蘇念在想,如果是真正的一對夫妻或者情侶或說什麽呢?

記得想我?

不許別的女人靠近你?

可是對於她和顧啟言的關係來說,這樣的話似乎有些過分逾越了。因此,蘇念沒有繼續往下說,擺擺手:“走吧,我也走了。”

她是從徐冬試鏡的地方直接趕過來的。原本她一直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過來。可是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開車過來的路上。所以,她決定順從本心,也就過來了。

蘇念自認在感情方麵絕對不是一個絕對理性的人。

她或許是一個絕對喜歡逃避的人,但是並不代表她很理性。

大多數的時候,她甚至是個感情用事的一類人。

感情用事的一類人強調的是本我,是追求自己內心真正所想的東西,順其自然。或許他們知道的什麽事最有利益,什麽事最容易成功的,但是他們不會這麽做。隻是因為,這違背了他們的初衷,本心,動機。

而這類人,最容易的就是成為一個悲劇人物。

徐冬,就是典型的反麵教材。

原本蘇念一直想不起來徐冬這個案子的關鍵到底在哪裏。直到見到的了江渝,她才想起,前世對於徐冬當年這件事的猜想當中,有一個十分詭異的猜想。

蘇念正在趕車去片場的路上,那邊徐冬已經試鏡出來,迎麵卻是碰上了蘇嘉杭和白洛一行過來拍宣傳片。

“喲,這不是我們徐大明星麽?是來試鏡美劇男一號的麽?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角色推薦給我們嘉杭呢?”

開口的是白洛。

白洛自從那一天受了蘇念一記悶錘之後,一直鬱鬱不得,此刻見到徐冬落單,自然是忍不住的開始嘲諷。

“即便你是受害人的姐姐,白洛,你也不能在這邊的片場這般纏著徐冬不放。而且我已經得知了,徐冬這次試鏡很成功。”

一道聲音插入兩方之間的對話。

其實也不能叫兩方,隻能說是白洛這一邊幾乎是完全吊打一個人的徐冬。偏巧這會兒來了個熟人。

“江渝?你怎麽會在這裏?”

白洛看著來人那熟悉的麵容,頓時態度冷了下來。

江渝先是笑著拍拍徐冬的肩膀示意有她在,之後又不慌不忙地轉過頭來對著白洛:“什麽時候行棋運營消息這麽閉塞?竟然連我最近的工作流程都不知道?”

江渝表麵上說是消息組的鍋,實際上卻是在暗中罵白洛他們檔次太低,連自己的行蹤都摸不著。

徐冬自始至終站在那裏,一聲不吭。除了江渝過來的時候他抬眼看了看,其餘的時候,他隻是坐在那裏盯著大門的方向。

蘇念這麽還沒來?

……

等到蘇念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坐在人群之間,呆呆傻傻模樣的徐冬。而就他的頭頂不遠處,兩個女人正在旁若無人的撕逼,儼然是已經忘記了主角的存在。

直到蘇念清咳兩聲:“兩位能不能麻煩讓一下,我需要帶我的藝人離開。

徐冬被接走,江渝便也和白洛分道揚鑣了。

然而十分鍾後,酒店地下停車庫。

江渝戴著口罩帽子,結結實實地把自己裹了一圈,語氣不算太好:“發微信給我是想做什麽?”

一邊的駕駛座上傳來清笑聲:”江渝,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你能夠利用自己的人脈,幫蘇嘉杭拿到的一些美劇的資源。”

徐冬過了美劇試鏡的消息幾乎是很快點燃了娛樂圈。所以徐冬在沒有任何經濟外援的情況下,又一次上了微博的熱搜榜。

國人這麽重視恰恰來說,對於隊友和其他國家的人來說的絕佳商機。白洛怎麽甘心蘇嘉杭都沒有拿到的東西竟然是被徐冬那叫花子打臉了。

江渝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我檔期排不開,要不是另外找人吧。”

別人拒絕了,一次也就算了。

若是大批水軍投入注水的新思維。徐冬說不定真的能夠翻身洗白。

就像世界對於華國的印象就是對方國家人人都可以赤手空拳腳踢敵手。

對於江渝的拒絕,顯然是在白洛的印象之中。後者不明就裏地笑著:“江渝,你如果不答應我,或許我就會去找徐冬。告訴他,那一天我們三個穿的衣服到底為什麽會是一樣的,又是誰在明知道的有事發生的時候選擇置身事外,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