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淖隻能調集全團的精確射手把狙擊陣地就設置在正麵,幾乎每隔五米就是一個精確射手,雖然這有違狙擊守則,但是情勢危急,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幸好邊上還有我軍機槍手、步兵進行掩護,不然這樣子趴窩不動的精確射手早就敵人一鍋端了。

“班長!這是第五十個了!”

“嗯!”

誰都沒有發現閩軍陣地前,就在桂軍眼皮底下,有一隊膽大包天的精確射手,用敵人的屍體做掩護,不斷狙殺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快殺了八十個敵人了,可以說是武警裏麵的一流狙擊手!

就在他們射得正帶勁的時候,突然,一陣“啾!”的聲音傳來,像是什麽東西在摩擦一樣。沒錯,那就是迫擊炮彈在高速激射中,同空氣進行劇烈的摩擦所產生的聲音。

但是好像跟尋常迫擊炮彈不一樣,因為是字母炮彈,所以構造有些不一樣,外殼材質也相對有所區別,產生的聲音也相對獨特。

一股危險的感覺在那個主精確射手心底出現,他沒有顧得上旁邊喋喋不休的副射手,下意識的朝天上一看,隻見天空中出現了好些個黑點,那明顯就是我軍發射炮彈。

看那炮彈的走向,‘臥槽!媽的這麽近,餘波一定會打到他的!’頓時他大喊一聲“撤!”

立馬一個驢打滾翻進了自己戰壕,邊上那個副射手可能也有相應的訓練,跟他前後不到一秒也進了戰壕。也虧得他們閃得快,不然這波子母彈肯定會讓他們好看。

“嘭!”然後一大波子母彈來襲,在桂軍的身邊爆炸,而且不是像普通炮彈那樣聲勢巨大的一爆。子母彈第一波爆炸,也就是外殼其實威勢很小,殺傷力不大,聲音就跟那個蒸汽機蓋子被氣體頂開一樣。

但是,隨後,第二波爆炸,“轟!轟!轟!”一顆母彈裏麵就藏著數十顆小型炸彈,二十四顆母彈那就是幾百顆,而且這些‘子彈’是由福建專家特地研製的,其穿透力、爆炸效果可以說非常駭人,五顆‘子彈’就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炸成碎塊。

隻見桂軍的屍體戰壕被一片血氣遮住,三輪攻擊,上千顆‘子彈’在他們陣地爆炸,所造成的效果可不是壹加壹那麽簡單,不管是屍體還是活人,隻要是血肉之軀,子母彈都把他們恢複成初始狀態,也就是一小塊萌芽的血肉組織。

上千人還有幾千的屍體在同一時間被引爆,那種效果,就跟3d大片一樣,滿屏血光,原本陣地的泥土就因為血漬太多而變成黑色了,那種黑中帶紅的色彩,但是現在,徹底被染成鮮豔的血紅,遠遠看去,就像是在綠水青山裏麵貼了一塊紅色補丁,特別顯眼。

“咳!”恰逢一陣微風吹過,這風向正好朝著閩軍那邊,空氣裏那股濃鬱的血腥味就那樣直接籠罩著所有士兵,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軍官都一時無法接受,更何況是武警第二團這些粗出茅廬的小子。

閩軍士兵一個個都用衣服捂著鼻子,也虧得他們都見過血,福建陸軍的訓練也夠硬,才沒有出現一個戰場嘔吐的士兵。

“看看你們!都成什麽樣子!一群膿包!這點味就受不了了,那你們還來這裏幹什麽?這裏是戰場,不要你們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中層軍官大多都經曆過更加嚴酷的訓練,知道這種現象很危險,現在還在戰鬥期間,我軍全都一副扔下槍,捂著鼻子,這算怎麽回事?

要知道桂軍可不是剛出軍營的新兵,他們都是血戰沙場的老兵油子,別說這個了,就是讓他們在這種環境吃血饅頭,他們都不帶眨眼的。

看見這裏的人全部死光了,他們必定不會甘心,立馬就會派人接上,我軍炮兵自然不可能沒人也開炮,中間有一個暫停,所以要是桂軍趁著摸上來,這些個捂鼻子的士兵都是活靶子。

那陣地還守個什麽勁,都被敵人輕而易舉殺光了人了。

一營長看著陣地之上,好多士兵還是捂著鼻子,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怒火中燒,罵道:“還捂著幹嘛?都他娘耳朵聾了,聽不懂人話呀!我告訴你們,你們不想活,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要死是吧!那都給我滾去陣地前麵捂著呀!等會敵人來得時候還能示警什麽的!”

這番話罵過去,那些捂著鼻子的士兵都不好意思了,立馬將手放下來,強迫自己習慣這個味道。其實就算他們現在不習慣,以後也必須習慣的,因為這種仗不會隻有一次。

果不其然,桂軍在五分鍾後就上來了,一大波土黃色出現在閩軍眼前,風把血氣都吹到閩郡這邊了,所以在桂軍眼前出現的都是清晰無比的屍體。

雖然一小塊一小塊不成人樣,但是那屍塊上沾著的碎步,看得出有點黃色,明顯就是自己人,這讓他們不寒而栗。

但是沒辦法,旅長親自帶著他的警衛營在後麵督戰,誰要是想跑,當場就被麥德森輕機槍打成篩子!所以橫豎都是死,至少死在進攻的路上,那也還要尊嚴。

“扔!”敵人在五十米左右的時候,一營長當機立斷的下達了命令。

要知道破片手雷比不上木柄手榴彈扔的遠,所以降低了要求。

一瞬間,一百多顆破片手雷在桂軍隊列裏爆炸開來,要知道這可是防禦型手雷,以殺傷力著稱。

“轟!”“轟!”“轟!”無數碎片在爆炸的一瞬間,朝著四麵八方激射出去,一顆手榴彈殺傷方圓十米的桂軍,碎片直接紮在敵人身上。

“啊!....啊!”到處都是慘叫,不是直接炸死,而是殺傷,尤其是手雷內置的小碎片,更是隻有手指頭那般大笑,每一個桂軍士兵身上至少中了五個碎片,運氣不好的傷及大動脈,一下子就流血而亡了。

但更多的是那些重傷的桂軍,要麽傷到腿,要麽全身都傷到了,但都隻是紮在淺層血肉組織,沒有危急血管,但是強烈的疼痛感影響到他們的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