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徵繼續說道:“少帥,我們計劃,請宣傳部派遣宣傳隊伍,下到鄉一級去進行掃盲,鼓勵百姓從軍、務工,並且興華集團那邊也承諾無條件借給我們一批農工機械做示範,更重要的是,我們將會在下麵組織生產大隊,統一進行農田耕種,這樣就可以大量解放田間生產力了。”

能夠做到這種高位,除了自己自身的才能出眾之外,更多的是馮德麟父子的知遇之恩,要知道相比打鐵還需自身硬,出門遇貴人顯然更為重要。

所以他對自己分管的工作都是卯足了勁幹的,在四十歲這個人生巔峰時期,散發自己的光熱。

“同時派遣大量的人去華北招募難民。隻是這需要......”

“資金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會安排人給你批五千萬大洋的專項資金,如果不夠的話,再申報批複,這方麵可以說是我們東南政府的重心所在,無論是工業建設還是軍隊建設,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資源做鋪墊。”

馮庸哪裏會不知道他想說什麽,不就是一個錢字嗎?不要說,這個時候的他財大氣粗,就是沒有美國那邊的支持,他也不會在發展問題上計較。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隻招華北的流民呢?要知道就全國而言,西南同樣也是人口大省,他們的青壯也不少吧!更何況剛剛少帥才說了,麵向全國招收人民。”

周世輔提出了一個問題,這當然也是在場絕大多數人心裏的疑問,就連一旁坐著的馮德麟眼睛裏都冒出了疑惑。

這個問題,馮庸替他解答了:“現階段,華北的確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一來,河南河北地區曆來為中原重地,受戰亂影響,百姓無心農事,饑荒橫行,餓殍遍野,而西南偏安一隅,雖然也有戰爭,不過對百姓的影響遠沒有華北這麽嚴重,所以當地百姓沒有趨向性,招收難度可想而知。”

“其二,河南、河北同我東南直接相接,北洋軍閥對當地控製力度小,其餘小軍閥亦不敢招惹我們,百姓遷移受到的阻力很小;而西南川康百姓如果要來我們這,首要經過的就是川湘秦交界、川黔湘交界,不管是陝西的北洋軍還是貴州的滇軍都不會這麽眼睜睜看著百姓流入我們地盤,所以難度,可想而知!”

接著馮庸示意周世輔介紹工作,因為他現在懶癌犯了,講了這麽久,嘴都幹了。

周世輔自是心領神會,當即說道:“現在要討論的是我東南基礎工業體係的加強建設。重要性就不用說了吧!原來,福建在我們手中,也完成了基礎工業體係的建設,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的地盤大大擴展了,地盤越大,建設的難度越大。

所以,政府會就其餘六省在未來幾年內的工業發展進行資源側重傾斜,重點將福建的基礎工業體係擴展到整個東南,爭取把整個東南都建設成一個緊密相連的工業區域,這樣,光憑工業實力,我們東南政府,就不懼小日本了。”

“政府興華集團、東南重工、東南輕工等公有製公司在各省分別建立分公司,還有民族企業相繼在各省落地開花,這是一個好的開頭,希望你們能夠將它進行下去,並且開花結果結果!”馮庸說道。

縱觀世界,每一個強大的國家的建立,無一不是從工業開始,而我們國家是因為獨特的條件使然,所以這種建設遠比其它國家來得困難。

四萬萬國人屈居於農業生產,試想,要想發展工業,首當其衝的就是解放生產力,可見難度有多高。

不過東南七省條件也不差,雖然沒有著東北那般豐富的煤鐵資源。但是稀土、金銀銅、鎢、鋁也不少,尤其是江西,稀土資源可以說全國首位,煤可以從山西進、鐵也可以從北方買,這也是福建工業的發展曆程。

製造特種鋼所必備的稀有金屬,東南可以說全國最多,自然不能夠白白浪費了,所以建設一個基本工業體係勢在必行。

各省省長對於這個工業建設是深有體會,可以說,哪個省工業更完善,哪個省就在商業交流中占據了更大的優勢,這也是帶動他們發展的必要條件。

“少帥,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這個建設力度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增強的,且不說重工業的複雜性,就連輕工業也不是民族企業家能夠輕易玩得轉的。”李厚恩說道。

說實話,那些個民族企業家還沒有那麽大的實力與魄力,畢竟民國的富商大賈比起列強的商業公司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這一切都由政府牽頭,雖然跟福建建設初期相差不大,但是具體方麵還是需要你們商量著辦,絕對不能有半點馬虎。”

工業是什麽?是國家命脈,哪裏能夠隨隨便便處理呢,就像有些東西是不能出口的,比如特種鋼鐵,要是都像美國一樣,隨便流出,那流入日本這種敵對國家,豈不是資敵?

最好的方法就是政府絕對控製,並且由著商業監視機關配合商檢科進行監督調查,一旦出現什麽紕漏,也能夠馬上反應過來,務必保證政府利益不受到任何形式的損壞。

“是,少帥。”

“少帥!”

卻是交通部長徐名世喊了一句,毫無疑問他看其它部門爭先恐後,所以也為了自己部門爭取權益,畢竟受重視的政府部門比起不受重視的部門來說,那是有天壤之別。

其實就算他不說,交通問題,馮庸也會主動提出來的,這可不單單是徐名世的事情,更是整個東南的大事,關乎軍政兩界。

但是這個時代,最重視的依舊是鐵路建設,因為水泥成本略高,而且性能也遠遠比不上二十一世紀,單純的水泥道路並不適合用做大規模交通設施,造價太貴,使用起來並不完美。

所以馮庸有些糾結,每一種交通方式都有自身的局限性,這是無法避免的,總不可能跟隨大流,隻建設鐵路吧!那未免顯得他這個’先知者‘太過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