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更後麵,民國6年9月12日,臧致平大放光彩,擔任漳汀鎮守使這個職位,這也是他政治生涯極為重要的一步,第二年移駐廈門被提升為福建第二師師長,部隊歸屬皖係李厚基管轄。

民國11年,他更是因為軍人出身,說話做事爽直,看不得一點齷齪,所以大張旗鼓的反對李厚基、陳炯明聯省自治,無奈被削去師長職務。

一氣之下就投靠同為皖係的蘆永祥。在他的支持下,臧致平信心暴漲,便果斷在11月7日晚上發動倒李厚基兵變,果然不出其預料,李厚基兵敗被俘,他也沒把李厚基怎麽樣,隻是把他驅逐出福建了,然後臧致平自任閩軍總司令。

北洋政府看到他兵力強大,便想利用臧致平替他們賣力,立馬以總統黎元洪的名譽任命臧致平為漳廈護軍使,臧致平經過這麽些年也看開了,這個政府就是個軟腳蝦,沒什麽卵用,這個世道,隻有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便沒有搭理北洋政府。

民國12年,北洋政府見臧致平鳥不鳥他們,惱羞成怒,於是便想要打壓臧致平的囂張氣焰,便委任直係孫傳芳去福建署理軍事,也是間接限製臧致平的意思,臧致平自然不願意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與人,便和王永泉聯名上電京城,擺明車馬告訴北洋政府:福建不歡迎你的人。但是北洋政府沒有搭理,蒼鷹又怎麽會管螞蟻的抗議呢!所以孫傳芳依舊派下來了,但是當孫傳芳抵達南平的時候,臧致平親自去福州和劉冠雄等人商量怎麽阻止他,同調兵北上,聯合王永泉一起抵禦孫傳芳,畢竟孫傳芳不是單槍匹馬來的。

但是王永泉不行,畏畏縮縮,甚至還投靠了孫傳芳,臧致平一氣之下在4月17日正式發表通電,反孫獨立。並且4月30日在廈門召集福建各軍將領舉行聯合討伐孫傳芳的軍事會議。同年5月,因許崇智被陳炯明麾下的林虎率軍擊敗,臧致平心中無奈,但是唇亡齒寒,隻能率部救援。

誰曾想賴世璜、蘇世安人也戰敗向林虎投降,許崇智又出了新狀況,麾下軍官黃大偉叛變,聯軍這下子腹背受敵,臧致平無可奈何,隻能退守廈門,聯軍頓時宣告解體。7月,林虎、王永泉聯合海軍三麵襲擊廈門,就在多方受敵的危難之際,臧致平仍然堅持守護廈門,後來在孫中山派許崇智等人率軍援助下,轉危為安。

民國13年2月5日,臧致平知道了日籍浪民準備聯絡王獻巨部武裝襲擊廈門,於是便下令警察收繳日籍浪民所攜帶的槍械武器,雙方發生槍戰,日籍浪民被打死7人。日本駐廈門領事趁機向臧致平提出懲凶賠償,並電召日本軍艦到廈門示威,國力孱弱,隻能任小日本在我大中華的海域橫衝直撞,但是臧致平沒有妥協,最終通過協商手段解決此事。

之後孫中山為了鞏固與閩軍、海軍的聯盟,便和臧致平協商將廈門交給海軍管轄,作為條件換取海軍支持孫中山在福建活動,臧致平一向聽從孫中山意見,沒有一絲遲疑就交出廈門。蘆永祥便將他和所轄軍隊編為浙江邊防軍,任命臧致平為邊防訓練處處長。

雖然他積極響應孫中山的主張,追求進步,但是事與願違,不斷遭到孫傳芳、林虎和王永泉等反動軍閥的多麵圍攻,隻能以失敗告終,最終退隱江蘇常州。抗戰時期,臧致平更是不畏強暴,嚴辭拒絕日本人的邀請,表現出應有的民族氣節和民族大義。

對於他的評價,馮庸的評價是:一心為國,軍事方麵屬於那種守成有餘、開擴不足的將領。

因他的中央陸軍第14混成旅前身是北洋軍出身,是袁大頭派到福建製約李厚基的,所以袁大頭死後,一直出於尷尬地位,對他投靠自己的忠心,馮庸認為還是非常可信的,所以也就欣然接受了。

臧致平本就是打著找個人幫忙渡河的心理,試試投靠馮庸,誰知,馮庸真的接受了自己的誠意,所以欣喜若狂,自從知道這場仗是馮庸指揮的,他就知道眼前的未及弱冠的少年絕對是以後馮係的核心人物,現在抱上這條粗腿,以後在馮係的地位自是跟著水漲船高,於是謙遜的說道:“少帥過獎了,屬下一介敗軍之將能夠入得了少帥的眼,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接著,臧致平主動地給馮庸介紹道:“少帥!這位姚建屏可是李厚基的肱骨之臣,他的福建陸軍第1混成旅可是用來李厚基安定福建的主要力量。”

姚建屏在見了馮庸之後。先是抖索了一下,然後起身。哪裏知道他坐了一晚上,雙腿早已發麻了,這猛然一起身不禁哆嗦一陣,整個人都摔倒在地。

“咦!姚旅長這是為何,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何必行此大禮呢?”馮庸譏笑的說道,同時示意邊上一個衛兵上去扶一把。

姚建屏窘迫到了極點,臉上一片尷尬之色,但是又覺得不好意思辯解什麽,他勉強的笑了笑,然後用較為舒緩的語氣說道:“在下聞聽城內槍炮聲一夜不休,心中十分記掛百姓,所以久坐椅子,乃至於雙腿麻得不停使喚了。”

馮庸心中訕笑,什麽記掛百姓,那都純屬扯淡,你要是真有哪種仁心,早就開門歸順了,不就是膽小怕死,以為我會拉你出去槍斃不嘍,嚇得人都站不起來了。卻不說什麽,隻是快步走到偏廳首座上坐了下去,擺出一處嚴肅的氣勢,然後開口說道:“諸位請坐!我這個人不喜歡和別人站著談話,至於二位旅長也不要拘束,現在仗都打完了,我們可以當作朋友,坐下來聊聊呀!”

臧致平倒是沒有啥,現在已經算是馮庸的人了,他自然不會有什麽顧慮,至於姚建屏、王麒二人卻是戰戰兢兢的走到下首上坐了下去,看似平靜,其實內心忐忑不安,平時這種坐姿都是別人對著他們來的,沒曾想自己也能享受到這種待遇,心裏當真是不知道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