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謝苗諾夫的身後是日本人,博羅金的身後有英國人的影子,而莫爾恰諾夫則是得到了美國人的支持。

資本主義世界支持白俄跟蘇俄作對,同時也是為了製止社會主義在歐洲的蔓延。

畢竟那個‘共產’思想著實危險,且不說世界上所有的國家的統治階級都是‘有產者’,不論是資本主義國家,還是封建主義國家。

如果按照他們這種思想,所有的‘有錢人’都應該下台,那英美法的紳士們又能用什麽來張揚自己的個性呢?

所以社會主義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是資本主義的敵人,正所謂有黑就有白,兩者相生相殺。

相比於目的明確的英美,日本人可就居心否測了,它支持謝苗諾夫更多的是圖謀東北,朝鮮軍、關東軍再加上吉林的孟恩遠,日本就能把控製區聯通。

中國東北、俄國遠東三州、日本朝鮮關東州幾乎成為一塊鐵板,他們在遠東的利益,基本十拿九穩了。

“在開戰之前,必須要打聽好白俄的情況,光靠黑龍江那邊的部隊,未必能防住這些該死的哥薩克騎兵。

絕不能讓他們在我們解決吉林的時候搗亂,否則,局勢就將一發不可收拾。”張作霖顯得很敏感。

相信整個東北,沒人步知道哥薩克騎兵的厲害,作為曾經縱橫東北的大土匪頭子,張作霖好幾次都領教了老毛子精銳騎兵的高招。

那叫一個爽,被**的體無完膚,不得不說,在沒有裝甲部隊的時代,騎兵絕對是一隻強大的兵種。

奉係並不想莫名去招惹哥薩克騎兵,可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偏偏白俄外貝加爾政府盤踞的俄國遠東三洲,就在東北旁邊。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更何況人家的部隊,隻要過了黑龍江,就能夠**直接殺向奉天了。

到時候,奉係大軍都在前方進攻,拿什麽去抵擋這些老毛子?說不定,奉係頭腦都會被人家一鍋端。

唉!這是一個難題呀!想要一統東北,任重而道遠。

“大帥,我們可以請馮家相助,隻要有十萬東南軍,我們就可以不懼東北外的日本人,那些老毛子隻是順帶的一些垃圾,被他們隨便掃掃就沒了。”湯玉麟提議道。

當然,不隻是他看出了張作霖這個心思,在場的諸位沒一個是傻得,都知道好吧!可偏偏湯大虎說出來了,個中意味,難以言喻。

明眼人豈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一直都與馮德麟交好,盡管馮家南下的時候沒帶他,但這並不妨礙兩家感情是吧!

現在的馮家可不是以往,占據偌大一個東南,軍力何其強大,就如同一根賊粗的大腿?不抱,恐怕就是傻子!

“治標不治本,鳩占鵲巢又當如何?”張作霖反問道。

這一問,問得他那叫一個啞口無言哪!誰又敢打保票,馮德麟沒有對東北的覬覦之心呢?

誰也不會嫌自己的地盤多,馮家的海軍可以在沿海任何一處地方登陸,自然就不會在乎什麽東北關外之地的區別。

更何況,誰不知道馮家被迫南下,如果不是為了避免張馮兩家廝殺,豈會甘願拋棄自己經營數十年的奉天南下?

換做任何一個人,心裏都憋著火,更別說是已經掌握大權的馮德麟父子了,就全國而言,誰能比他們更強大呢?

“大帥,或許這個辦法可行,既能拖住老毛子那些哥薩克騎兵,又能牽製住日本關東、朝鮮兩軍,同時照顧到我們奉係。”

“哦?輔忱,說吧,還賣什麽關子,你也知道,我老張粗人出身,最不喜歡別人賣關子。”

張作相這才緩緩道來,“遠東局勢很複雜,可東北局勢並不複雜,我們沒必要將兩者混下。

現如今,東北無疑就三個勢力,其一,吉林孟恩遠最弱,也是最糾結的一方,我們首要目的就是消滅這個東北唯一的本國勢力。

但是吉林與日本關係密切,幾乎形成了一個整體,難就難在這裏,牽一發而動全身。

其二,白俄謝苗諾夫,他可不是個軟骨頭,手握數萬大軍,雖然那些是殘兵敗將,我奉係未必怕了他們。

可其中又八千哥薩克,這就不得不讓人重視了,誰都知道,騎兵的威力,從古至今,毫無減弱。

其三,日本最強,關東州、朝鮮的日軍,再加上即將出手的日本幹涉軍,差不多五個師團,硬茬子!

或許,我軍換裝之後,能夠以一敵二,拳打吉林孟恩遠,腳踢白俄謝苗諾夫。

但是,一挑三這種事,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如果連日本都無視的話,那我們或許真的超神了。”

“副司令的意思是?”楊宇霆問道。

他大概明白了,意思差不多,基本跟湯玉麟的一樣,隻是換了翻中聽的話。

“大家都明白,現在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今時不同往日,武器裝備固然重要,可士兵人數、戰鬥素質才是決定性因素。

白俄謝苗諾夫加上吉林孟恩遠,足以將我們之間的差距抹平,盡管我軍也有不小數量的騎兵,可那些鎮壓關內軍隊還行,對付哥薩克,嘖嘖嘖!

或許要請德王出馬嘍,但是蒙古草原大部分王公,都跟俄國人、日本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又豈會輕易幫助我們。

為今之計,就是請外援,馮家至少還是中國人,而且他們絕不會願意在這個時候插足東北,試問誰願意接收一個爛攤子呢?

東南之所以會支持我們,無非是不想看見東北讓給別人,而這個別人不是孟恩遠,而是日本人。

馮庸是一個不擇不扣的愛國主義人士,他不會管軍閥割據,因為在他眼裏,隻要是中國人占據自己的土地,那都是合理的,雖然也一樣得統一。

他心裏對外國勢力插手我國內戰是特別厭惡的,尤其是對日本,在和他交談的時候,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他心裏對日本的那股子憤怒。

所以,我們求助馮庸,並不是不可以,到時候奉天陸軍一挑二,,東南陸軍打日本人,這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