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所有的士兵登船完畢,“嗚!嗚!嗚!”征台艦隊伴著夜色迅速駛向台灣。

在福州的司令部院子內,馮庸看了眼手表,頓時把頭抬高,眺望遠方,試圖在黑乎乎的天邊尋找答案,其實他的希望已然隨水飄走了,隻待靠岸!

整個福州司令部燈火通明,通訊處更是人手一台電台,至於參謀室,數十個參謀瞧著麵前的大地圖,仔細琢磨,他們試圖在原定的計劃中找出瑕疵,盡量做到最完美。

當然,不隻是這裏,特別事務統計局也是燈火通明,所有人員待命,時刻檢查著東南十一省各處的動靜,包括台灣那邊,以及海外分部日本處。

馮庸的布局當然不隻有登陸作戰這一條,試問沒有做好情報準備工作,沒有接應的話,貿然進攻各處,豈不是狼入虎口。

要知道日本台灣總督府調集大量人力物力,在沿海一帶修築了不少的觀察哨以及軍事防禦建築,守備隊都是正兒八經的日本現役士兵,戰鬥力絕對杠杠的。

高雄城外臨近海邊的一處密林中,一隻上百人的小隊正在迅速奔跑。

“快!快!快!”

楊滅虜是這隻小隊的隊長,福建特種作戰學院速修班第一批畢業生。

早在去年年底就被派遣到台灣高雄做遊擊隊隊長,經過半年來的四處襲擾,搜羅了兩百多人,組建了一個精銳分隊,倒是在高雄這一片創出了點名堂。

台灣高雄站特別派人給他送來了一台軍用電台,這是福建出產的第一代軍用電台。

不過福建那邊從來沒用電台主動呼叫過他,除了他呼叫福建求援外,基本沒有事情了。

還真別說,他這隻遊擊隊可以說武裝到了牙齒,清一色mp18衝鋒槍,還有毛瑟g98六倍鏡狙擊步槍,四隻擲彈筒、一門81mm迫擊炮,彈藥更是不少。

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屢戰屢勝的原因,如果想要擴軍的話,早就能變成幾千人的大勢力了。

可福建那邊三令五申強調,一定要低調做事,一旦隊伍擴大,勢必目標也就會變得很大,到時候日本台灣總督府必定會派人前來圍剿,這就尷尬了。

當然,所需要的物資也就不少了,武器裝備他們不缺,這麽久的征戰,繳獲了數千隻三零式步槍。

不過那玩意就連日本現役部隊都看不上,更別說他這個福建出來的軍官了。

所以他一直把部隊維持在兩百人左右,不斷用特種戰術為這些人增強能力,可以說,他這隻小隊就是比起各師直屬偵察部隊,那也來差不到哪裏去。

至於繳獲的一些武器彈藥都跟各地地主換成了金銀珠寶,支援特統高雄站發展。

這也算得上兩全其美,於是高雄站在這個大前提下,成為了台灣地區特統分部的首領級屬下,儼然一副台灣區的領袖地位。

昨天下午,一直沒動靜的的電台突然亮起了燈,這讓當了半年‘野人’的楊滅虜特別激動,瞬間接過電台,不斷操作起來,他是特種學院出身,電訊技術對他來說隻是小意思。

終於,在反複操作中,他從電台裏接收了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是福州總部專門發來的。

深入敵後,苦苦奮戰這麽久了,終於等到了,南華大軍即將踏上這塊他熟知的土地,而他也能夠回歸了,怎能不令人興奮?

總部命令他在今天淩晨一點半在高雄東邊海域的沙灘上接應,那裏是整個台灣南部近海防禦線的薄弱點,周圍渺無人煙,隻有一個五人哨所在那監視著海麵上的一舉一動。

所以,他才會帶著隊伍在黑夜中奔襲,攻台下路艦隊的規模跟上路平齊,比起進攻澎湖的中路有龐大得多。

盡管今晚月黑風高,確實是做事的好時機,但是偌大一支船隊在高雄海域徘徊,怎麽可能不被發現?

一旦被發現,哨所就會通過電話線將消息迅速傳遞到高雄守備隊,數百人的高雄守備隊雖然不足為慮,但是容易打草驚蛇,到時候整個台灣沿海都戒嚴了,那就尷尬了。

“停!”十幾分鍾後,他們成功抵達高雄哨所外的樹林,楊滅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淩晨一點十三分,距離總部規定的時間還剩下不到二十分鍾。

他心想:得抓緊了,一年籌劃就為了現在,要是被自己給耽誤了,那他可就是千古罪人!

“猴子!帶你的人去把電話線還有鐵絲網都給我剪了!”

“好嘞!”

日本人在哨所周邊修了一條長達數百米的鐵絲網,也不知道為了防誰,不過這個還是他們從歐洲戰場學得,隻可惜學了點皮毛。

平時間,台灣百姓看見這些鐵絲網都會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因為前麵肯定是日本人的防禦區。

猴子那幾個人迅速找到了敵人的電話線與鐵絲網的交匯處,畢竟偵察了這麽久。

好家夥,拿著鉗子,三五下就把電話線剪斷了,並且在鐵絲網上剪出一個能夠容納兩人並排通過的通道口。

“三炮!帶你的人去把哨所鬼子解決了,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

“是!”

漫漫黑夜裏,海浪打著礁石,發出潺潺水聲,水聲音很大,將他們的腳步聲遮蓋住了,哨所裏的日本鬼子當然不知道,十幾個敵人正在朝著他們跑來。

哨所裏。

五個日本鬼子圍成一團,中間是個簡易火堆,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弄來的雞,懸掛在火堆上,好家夥!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愣是被他們過成神仙日子了。

“山田君,來!”

“哦!呦西!石野君居然有酒?”

石野正二哈哈一笑,指著手裏的那個酒壇子說道:“這可是上鋪村村長那個圓滑的家夥送給我們的,支那人看見我們,就跟老鼠看見貓一樣,不是嗎?”

“哈哈!石野君說得不錯!”

“山田君,聽他們說,這可是真正的女兒紅,在地下埋了二十幾年,我偷偷的打開聞了,濃濃的酒香味特別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