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蘇俄的速度比南華差了點,但在十一月中旬之前,他們已經占據了原來的外貝加爾政府地盤。

並且將遠東這顆毒瘤徹底清除,自此,蘇俄在遠東就將穩如磐石,要知道聯合幹涉軍就剩下一個海參崴了,而他們的遠東軍團有三十萬人,把伯力、作為封鎖點,死死的鉗製住他們。

而且有了這一段在俄西伯利亞公路,至少物資與人員的往來可以得到保證。

蘇俄決定把從南華購買的物資用來武裝遠東軍團,二十萬隻毛瑟g98步槍以及若幹武器,加上原有的武器,要知道蘇俄為了對付聯合幹涉軍,特地將前段時間獲得的德軍裝備,全部給予了遠東軍團。

剩下這批武器足以將遠東軍團武裝成四十萬德械部隊,幸好毛瑟g98步槍口徑與莫辛納甘步槍口徑通用,子彈問題也好解決,而且南華方麵把機槍口徑也改成了7.92,方便多了。

有了南華在中間作為隔板,蘇俄根本不擔心白俄會通過西伯利亞鐵路,將他們在遠東的地盤全部搞了。

於是,他們在遠東不隻布置了四十萬軍隊,並且建立了赤塔兵工廠,試圖以貝加爾湖西部地區為中心,不斷從南華購買設備,汲取力量,建設遠東工業基地。

畢竟歐洲領土潛力有限,沙俄已經將當地開發的差不多了,遠東的資源也不少,隻要開發出來,至少能滿足遠東軍區的需求。

這樣就成了一個活性循環圈,蘇俄以莫斯科、赤塔為中心,形成兩個戰區,西部戰區集中大部分兵力與力量對付白俄,東部戰區主要對付聯合幹涉軍。

盡管聯合幹涉軍壓縮在海參崴動彈不得,可其力量不可小覷,美國佬在隔壁,隨時隨地能夠提供支援。

歐戰即將結束,到時候,英法美的眼球會轉過來,力量大舉傾斜遠東,造成的威力絕不是現在這樣。

不得不稱讚一句,蘇俄的高層還是蠻機靈的,這種底層崛起的領導者,對於權力的珍視超過了任何一種人。

南方政府的西北戰役徹底結束了,很完美,不僅達到了預期的目標,還有所收獲。

新青甘寧地區自然不變,四個省級行政區,至於外蒙,以烏力雅蘇台為省會,涵蓋科布多地區、唐努烏梁海地區、劄薩克圖汗部、三音諾顏部所在地區,成立北庭省。

以庫倫為省會,涵蓋土謝汗部、車臣汗部所屬地區,成立蒙古省,以新西伯利亞為省會,方圓二十五萬平方公裏作為準噶爾自治區,以第十機械化步兵師鎮守此地。

而第五坦克師、第六坦克師、機械化十一師暫時駐守北庭、蒙古兩省,威懾當地勢力,畢竟兩省武警部隊還沒有建立。

暫時來說,西北以及蒙古地區算是穩定下來,但是長遠來看,還是得戒備的。

所以,南方軍事委員會特批成立準噶爾軍事自治區,因為此地人心尚未歸附,就算成立武警部隊,也難保證不會反叛,所以還是用軍隊來控製一下比較好。

等到南華種種利民政策實施之後,當地俄國人感受到了來自東方古國的關懷,就會產生歸屬感,到時候再組建武警部隊,也就穩定了當地。

經此一役,南方政府與奉係成功將地盤聯係在一起,雙方互通有無,同化速度大大加快。

而北洋勢力則感到自己被束縛住了,畢竟南方政府勢力將他們緊緊包圍住了,插翅難飛,不像桂係,敗了還可以南下。

對於南方政府收複失地的行為,舉國上下,一片支持歡呼,以陳獨秀、李大釗為首,紛紛發表聲明。

陳獨秀在《新青年》最新一期中這樣寫道:“外蒙自古以為我中華領土,不可分裂之疆域,然滿清無能,竟被沙俄謀奪,數十年間,遊離於中央政府之外.....我等國人甚是憂慮,......南方舉兵收複國土,大振我中華威名,堪稱國之勁旅!”

就連熊希齡、蔡元培、張謇等人也紛紛發表言論,稱讚南方軍為國家希望、民族未來。

當然,這也有利於推動南北和談,畢竟他們牽頭組織的“和平期成會“在全國政壇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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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總統府。

徐世昌端坐上首,堂下熙熙攘攘,坐著眾議院議長王揖唐、副議長劉恩格、參議院議長梁士詒、副議長朱啟鈐、國務總理兼陸軍總長段祺瑞、外交總長陸徵祥、海軍總長劉冠雄、直係領袖馮國璋、新銳戰將吳佩孚以及參戰軍司令徐樹錚。

毋庸置疑,這是諾大一個中華民國規格最高的北洋政府會議,而會議的中心就是南方政府。

時至今日,南方政府無論是影響力還是實力都遠超北洋政府,若不是北洋政府占據京畿地區,恐怕換位而處,早就下台了。

徐世昌當即拋磚引玉:“想必諸位也了解了這份電報的內容,根據我北洋代表團從福州傳回來的消息,南方政府實際掌權者少帥馮庸不是一個頑固的武力統一人士,從他口裏我們知道了,武統是最後的手段,但不是唯一的手段。”

“大總統的意思是,我們主動投降,然後人家再接納我們,這樣就不用打仗了,一舉兩得。嗬嗬”王揖唐當即譏諷道。

自從徐世昌上台之後,他這個原安福係政府一號人物就與之爭鋒相對,要知道安福係秉承皖係‘武力一統’的中心思想,而徐世昌的‘和平戰略’自然而然被他們鄙視甚至爭對。

梁士詒皺了皺眉頭,“這話未免說得嚴重了吧!我以為大總統所說不無道理,現在不是以前袁公時期,我北洋無敵於天下,難道去年乃至今年年初的戰鬥,還不能讓你們明白?”

這話說得在座好幾個人一頭黑臉,特別是馮國璋、吳佩孚,其次就是段祺瑞、徐樹錚等人。

作為被南方軍吊打的直係,不管是直屬部隊,還是麾下各省軍隊,例如贛軍、鄂軍,通通都是慘敗,馮國璋身為直係老大,當然不好受。而吳佩孚就更不用說了,從湖南灰溜溜滾回北京的記憶是他一生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