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教育片不少,什麽旅順大屠殺、甲午中日海戰呀!那叫一個經典,可真正跟日本人這種特殊貨色打照麵,這可真是第一次,難怪這十幾個警衛都有點興奮。

換做南方軍上百萬士兵,哪個不興奮,這真正接觸過日本人的,除了台灣軍團,以及海軍陸戰隊一師,恐怕也沒別人了,當然,商人不算在內,人家走南闖北的,肯定經曆過不少。

“嘿嘿!”“隊長,也讓我們玩玩嘛!”“對呀!被你再來兩下,這都成屍體了,還玩毛呀!”

邊上警衛紛紛說道,那可不,你瞧剛剛別踹了一腳的東瀛浪人,奶奶的,這半天沒站起來,可見剛剛有多‘爽’了。

馮鐵柱一臉不忿,“瞎說,我這就用了兩分力,最多就把他踹懵逼,這樣子,鐵定是自己不行的結果。”

好家夥!地上的東瀛浪人也站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幾個,要是能幹,早把眼前那個說著廢話的支那人打成狗了。

“八嘎雅鹿,支那豬,你們居然敢對我大日本帝國國民不敬。你們......”邊上警衛沒等他說完,上去就是一腳,“嗚嗚!”瞬間就沒話說了,再說怕是被打成狗。

“啪啪啪!”馮庸從後麵拍著手過來,誰都以為他是給眼前這些黑衣人喝彩,可他們想錯了。

“好哇!幾十個國人就這麽看著三個小日本子,這種在他們國家都不入流的小貨色,嗬嗬!肆無忌憚的欺侮我們的同胞,你們居然無動於衷,厲害,佩服佩服,若論縮頭烏龜,諸位當屬第一。”

“你!”所有圍觀的人紛紛怒視他,“他們是日本人,我們怎麽敢打他們。”有人忿忿不平,大多數人都沒說話,可眼神裏透露出一個消息,那就是讚同這個人說得話。

這個回答更讓馮庸感覺到悲哀,國人的奴性已然有了,從滿清以來,種種欺壓,以及國家孱弱的根本原因,讓他們抬不起頭來,甚至麵對外國人,低人一等。

就連這種東瀛浪人,嗬嗬!日本底層的遊蕩無賴之徒居然把他們這群大老爺們欺壓的話都不敢說,這還是在中華民國的土地上,多麽可悲!

南方百姓還好一點,至少強大的軍隊以及良好的福利待遇讓他們對政府產生了歸屬感,自信心也隨之回來,特別是在收回台灣以後,這種民族自信心徹底覺醒,等到了占據沙俄新西伯利亞一帶之後,泱泱大國的氣勢似乎也隨之回來。

可這北方,盡管有識之士也享受到了民族強大的福利,但更多的不識字的平民百姓依舊沉醉在昔日那個隻配給列強提鞋的弱小滿清身上。

他的心中有了一些計較,絕不能再這麽繼續下去,必須要做出改變,北方人曾幾何時是最有血性的存在,軍隊的優質兵源。

可這攤軟弱無能的爛泥如何能起到大作用,就算給他們精良的武器,結果隻是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將武器送給他們。

絕不是危言聳聽,後世的東北軍就是如此,甚至無數中央軍、晉綏軍也是如此,武器裝備毫不遜色於日軍,可對上日軍,一觸即潰,這就是底層自信心的作用,簡直是毫無自信。

馮庸是可以不用北方人作為兵員地,短時間內,南方三萬萬民眾足以滿足國家的擴軍需求,可這行嗎?不行,國家不是一個地區的,而是大家的,北方人也需要獻出一份力。

如果單獨征兵南方,那北方勢必會有所怨言,甚至產生地域矛盾,久而久之會對政府、國家離心離德,這並不利於國家長治久安。

南方軍要想變成國家軍隊,勢必要融入北方軍隊,例如北洋軍、晉軍、奉軍,這些都是其中一部分。

要想解決問題,就必須從根本著手,重新樹立民族自信心,給予國人希望,士兵力量,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弱於人。

“幹嘛呢!都幹嘛呢!”突然傳來不和諧的聲音,將現場沉思著的人都吵醒了。

隻見跑來幾個穿著深藍色製服的人,毋庸置疑,這麽醜陋的,絕對是警察沒錯了,準確來說,應該叫巡防警察。

袁大頭的一項功績,就是建立了民國警察製度,這算得上是一個好處了,畢竟以往那些衙役除了欺壓地方之外,恐怕沒別的本事了,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腳步的腳步了。

可袁大頭沒想到,隨著時間的發展,地方滋生惡棍,他的初衷也被破壞了,這批警察不再是人民的守護者,而變成了有錢人的走狗或者說權勢的走狗。

隻見那個巡防警察走過來一看,呦,這不是日本人嗎?頓時麵色不愉,嗬斥道:“都幹嘛呢!怎麽能欺壓日本友人,趕緊放開。”

那三個日本浪人一看,好嘞,我小兄弟來了,一副高傲的頭揚起,然後說道:“你們這些支那人,跪下給我磕三個頭,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尤其是你。”

話鋒直指馮庸,看來他們也不算太笨,至少知道這裏麵誰是頭,可他們絲毫忘了剛剛那副趴在地上的熊樣,警衛們倒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日本豬還敢炸次。

“嗬嗬!”馮庸沒有管那幾個小醜,直直地質問道:“難道你們看不見這幾個日本人做了什麽嗎?居然還為虎作倀!”

他老早就發現了這幾個警察的存在,好家夥!窩在街口,吃著小油餅,美美地看著日本人欺壓同胞,結果到了他們吊打日本人的時候,瞬間出來了。

“你,趕緊放開,別找事哈!”巡防警察也看明白了,這十幾個人裏麵,就數這個年青人最大,他們以為靠著自己這身皮,能夠將他們嚇住,畢竟十幾個彪形大漢圍著他們。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這諾大個京城,成千上萬的國人,單單看著自己的同胞被日本人欺負而不做聲,因為警察都站在日本人一邊,他們哪裏敢做聲。”

馮庸譏諷道:“各位大人,我想請問,日本人是你爹呢?還是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