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中華民國在馬來亞的行動勢必會影響到當地的華人,經過清末源源不斷的移民,馬來亞已經有五十多萬的華人,他們在馬來亞的地位並不高。

上個世紀末,英國佬大量招募來自印度、滿清的廉價勞動力,用來促進當地經濟發展,而華人在馬來亞從事各種職業,大多是礦工等苦活。

但是,中華人的勤勞是世界出名的,我們的經商頭腦也是那些土著無法比擬的,所以在短時間內,移民大多擁有當地土著上百年都無法擁有的財富。

古語有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華人的大量財富引起了當地土著的窺伺,也引來了英國佬這匹餓狼。

英國人為了利益,不惜讓自己成為當地土著猴子的‘爸爸’,不僅傳授文化還授予武器,這樣一來,當地土著對英國佬的印象就很好了。

這就使得華人在馬來亞的生活並不好過,但是聰明的他們花費重金交好英國佬,獲得庇護。

事實上,當地土著的各種欺壓行為都是英國佬在背後支持,所以利益都到了英國佬手裏,華人並不是不知道,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近些年,中華民國的崛起讓當地華人生出了希望,一個強大的國家讓他們平時行走,腰杆都直了不少。

並且,他們不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了,不斷派人去中華購買武器,並且招募國內軍人。

要知道,中華民國在馮家上台之後,可是裁撤了大批軍閥部隊,那些人回家也是務農,有扛槍賺錢的機會又怎麽放過呢?

大量華人武裝衛隊的存在,讓當地死傷幾率暴漲,不過死得都是土著。

最忌憚的莫過於英國佬,原本小綿羊的存在,現在猛然變成了狼,怎麽能讓他們放心呢?

要是中華再有所行動,毫不懷疑,英國佬肯定會動用殖民地軍隊,立馬把當地華人給鎮壓了。

所以,馮庸才會這樣謹慎地囑咐張孝淮,務必保證計劃萬無一失,其實就是保證華人不會被牽連。

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被掌控,就好比現在,馬來亞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

吉隆坡,馬來亞中心城市,或者說首都也行,英國人的海峽殖民地總督府就設在這裏。

這裏原來是鳥不拉屎的河口地區,在華人的建設下,才變成如今的大市鎮,所以,目前,馬來亞最大的華人聚集地就是這裏。

最開始在吉隆坡混生活的華人都以采礦為生,當地錫礦可以說是馬來亞之最,慢慢地,華人也因為錫礦發了財,將觸角延伸到其它領域,比如種植油棕等等,進而,華人控製了吉隆坡經濟。

當時,英國佬委任的華人領袖“甲必丹“甚至被稱為吉隆王,幾乎每一代“甲必丹“都大力支持華人興辦產業。

說實話,吉隆坡是個好地方,位於巴生河和鵝麥河的交會處,東邊靠著蒂迪旺沙山脈,西邊隔海相望就是蘇門答臘島。

這裏的熱帶雨林氣候,全年溫暖如春,光照充足,降雨就更不用說了,簡直是寶地,種什麽長什麽。

華人本來就是農耕為主的民族,幾千年的農耕文化渲染之下,可想而知,於是在吉隆坡乃至馬來亞,華人種植園遍地開花。

這就引得當地土著不滿了,或許幾十年前,這些土著還是茹毛飲血的野人,隻會像野狗一樣爭奪地盤。

但是經過馴化,英國佬給他們灌輸了不少先進思想,在這個大背景下,馬來土著民族主義者就興起了,這批人極為仇視外來移民,特別是華人。

土著是個很奇怪的生物種族,明明長得像人,生活也像人,可偏偏不願意勞動,比野獸還懶惰,所以自英國殖民這幾十年來,盡管土著開化了,但他們依舊窮得跟乞丐一樣。

不患寡而患不均是整個人類的通病,在這種前提下,土著對移民的華人就更加仇視了,要知道,華人在區區幾十年的時間裏,就擁有了無與倫比的財富,甚至成了吉隆坡的主人,這如何能忍?

在土著民族主義者刻意的渲染下,一個華禍論就傳遍了整個吉隆坡,並且傳遍了整個馬來亞。

各種流言蜚語在當地土著中流傳開來,試問擁有豪華莊園、美貌女人的華人怎麽能不成為土著的仇敵人。

更何況英國佬的添油加醋,他們暗地裏支持土著對付華人,不管土著怎麽欺壓華人,隻要不是太過分,殖民地軍隊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最明顯的是,整個吉隆坡做為馬來亞繁華的大市鎮,商業貿易何其頻繁,於是當地華人充分展現了他們的經商頭腦,在吉隆坡的大街小巷開了各式各樣的店鋪。

簡直是日進鬥金,這就不得不引人注意了,大白天的,土著不敢明目張膽上門搶劫,但是,華人的勤奮出了名的,吃住都在店鋪裏,大晚上也營業。

於是,土著們就抓住了機會,每天傍晚組織了一下批人搶劫了幾家華人店鋪,但是他們隻搶錢。

可華人出了名的逆來順受,被搶了隻能默默在家流淚,有些忍不住的人找了當地殖民地政府,可英國佬會管嗎?當然不會,因為這些土著就是他們在背後支持的。

所以就不了了之,但是事情沒有完有一小批土著靠著搶劫過上了富裕的生活,並且沒什麽事。

試問,其它的土著傻嗎?他們當然不傻,於是一個個前仆後繼的踏上了搶劫大業。

吉隆坡的華人幾乎沒有誰家裏無事的,除了那些有自己的莊園、保衛人員的家族。

當地治安越來越差,但是英國佬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們甚至慫恿土著繼續搶劫,因為當地土著將搶來的大部分財物都給了英國佬。

華人再多也絕不可能多過土著,所以每一次衝突都以華人的失敗告終,死傷慘重。

他們就好像田裏長得三季水稻,一到收貨的季節,就被人用鐮刀收割一遍,然後再長出來,再被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