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有德沒給他繼續往下說的機會,“諸位可知,就在剛剛,王家被土著裏應外合攻破莊園,三十幾口人盡皆被土著屠戮,婦女被女幹贏致死,男人則全部屍首分離,現在他們的頭顱還擺在王家莊園門口。”

‘什麽?’在場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雖然他們也遭受到大小不一的土著襲擊,但沒有誰受過這種殘酷....唉!

所有人都明白了,為什麽王豫會突然變成這樣,換做是誰,也得崩潰,全家老小都被殺光了,何其殘忍?

“現在還有誰認為靠英國人調解的嗎?嗬嗬!靠他們不如靠條狗,你,我,他,每年給英國佬奧德供奉都能養上千帶甲之士了,可最後得到的是什麽?是英國佬的背叛。

不怕跟你們說,我花了十萬華元,從黑市買了一條消息,而這條消息徹底揭露了土著背後的黑手,沒錯,就是英國佬,土著把搶來的錢大部分都孝敬給了英國佬,這下你們明白了吧!

為什麽每一次遭受襲擊的時候,英國佬的巡防隊都不在?為什麽每次都不了了之,因為就是他們想要我們的錢!”

這一番振聾發瞶的演講徹底將那些被葉子文蠱惑的人打醒了,‘是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不是別人眼饞自己,又怎會鋌而走險呢?’

既然英國佬要自己錢,土著要自己的命,那他們還怕什麽呢?怕也沒用,不如幹了。

“我要殺光他們,殺光這群畜生!”王豫咬牙切齒的說道,話語間那股恨意讓所有人不禁毛骨悚然。

如果說這世界上哪種人最可怕,不是瘋子,而是一無所有人瘋子,他已經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那還在乎什麽呢?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張有德又添了把火,“難道你們還想坐等宰割,難道你們甘心家人被土著屠戮?”

“不甘心!”有第一個人呼應,自然就有第二個,一瞬間,全場的氣氛被他調動起來,所有人同仇敵愾。

就在這個時候,距離吉隆坡市鎮一公裏的一處小莊園,這處占地不過百畝的莊園周圍都是平地,而且是剛剛開墾出來的土地。

原來這裏都被茂密的灌木叢圍繞,亦或是原始森林,蛇蟲鼠蟻縱橫,懶惰的土著人對這裏視若無睹,因為他們本就生存在惡劣的原始森林中。

但是勤勞的華人看見的不是原始森林、灌木從,而是一大片無主的肥沃土地,所以他們耗費心力去開墾,這也是為什麽華人會成為馬來亞最大的種植園主。

經過英國佬幾十年的馴化,那些原本生存在原始森林裏的土著也走出來了,他們有了自己的名字、種族和文化,並且建立了現代化聚集地,由於他們人比較多,所以,在華人莊園邊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土著人村莊。

當然,土著懶惰天性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他們依舊貧窮,隻能在華人莊園裏打工掙點錢。

這也算得上一種融洽,可久而久之,土著人發現華人的財富越來越多,而自己越來越窮,心中的不平衡就逐漸顯露出來,原本為進化完成的野獸天性也逐漸暴露。

他們不再想屈居於華人之下,在某些有心人的鼓舞下,這些土著選擇了跟他們祖先一樣的方式,殺戮與掠奪。

這個莊園從建立起,到現在不過三十年,是一個叫馬富貴的潮汕人建立的,莊園是純粹的華人聚集地,攏共也就一百來號人,平時勞作主要是雇傭當地土著。

夜色朦朧,今晚的月亮看樣子不會出來了,整個莊園外被黑暗籠罩著,莊園內卻是燈火通明,來自中華民國的電燈照亮了這裏。

莊園修築的跟個堡壘似的,四麵都有瞭望塔,還有城牆,此時此刻,城牆上站著數十個華人男子,他們一個個緊握著手裏的槍,死死的看著外麵,好像外麵有什麽惡獸一樣。

莊園內,男女老少都聚集在馬家大院子裏,這些婦孺沒有沒睡覺,一個個睜著眼睛,凝望天空。

“爹,我們派出去報信的人,一個都沒回來,看樣子都被土著人殺了。”

隻見五十來歲,半頭白發的馬富貴端坐上首,麵無表情,隻是看了看旁邊矗立著的幾個兒子。

“什麽?一個都沒跑出去?不可能吧!那可是十來個人哪!”二兒子馬全不相信的說道。

“老二,像什麽樣子,平時怎麽教你們的,都忘了嗎?遇事不要慌,寵辱不驚。”馬富貴訓斥道:“我們有三十幾個青壯年漢子,人手一把毛瑟g98,還有不少手榴彈,難道還怕這群土著不成?”

“爹教訓的是,兒子定當銘記於心,既然我們派去求援的人沒回來,那就不指望了,靠自己更來得心安,我這就去城牆上,跟王叔他們一起對敵,決不讓這群土著踏進我莊園一步。”

老大馬雲飛是個熱血漢子,別看二十七八了,卻也像出頭小子一樣激情,說完就告別馬富貴,端著自己那把mp18就朝著城牆走去。

‘若是沒有中華在後麵支持,恐怕今天他們就真的完了’馬富貴心裏說不盡的對祖國的感激之情。

中華民國從去年開始,或多或少的給當地華人提供了一些武器,雖然都需要用錢買,但哪個華人不知道這隻是個說辭,你見過這麽賣東西的嗎?五華元一杆毛瑟g98步槍外加一百發子彈,豈不是把老本都虧完了。

馬富貴也是從血火裏走出來的,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其中端倪呢?於是花了上千華元,買了四十杆毛瑟g98以及兩萬發子彈、一百顆手榴彈。

沒想到今天還真就派上了用場,這也是為什麽直到現在,他仍然不慌不忙的原因。

......

莊園外百米處的平地上,漆黑色夜色下,密密麻麻的土著站在一起,足有數百人,他們可不再是原始森林裏的那些茹毛飲血的野人,而是正正當當的‘開化人’。

站在最前麵的就是所謂的馬來民族主義者布拉姆,這次就是他帶著幾百個人打著淨化馬來亞的名義前來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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