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後,拓拔猛看著望遠鏡裏的部隊,居然沒半點反應,就連動都沒動一下,不禁詫異,隨即更是惱怒,不禁罵道:“奶奶的,這群鱉孫在幹嘛?看風景嗎?參謀長,電令他們....”

沒等他話說完,望遠鏡裏突然出現了不少小黑點,倒像是從天邊出來的,他一下子就看出那是炮彈。

整個天空至少被四十顆炮彈籠罩了,而這些炮彈的目標,無一例外,都是那個英軍營地,這個時候,除了一團下屬部隊,誰還能朝著英軍營地發射這麽多炮彈呢?

他沒有再說話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打仗先開炮是中華部隊的傳統,做為中華軍一手教出來的滿剌人民軍自然不例外。

難道跟前線部隊說,你們這群癟三,對麵英國鬼子拉幾的要死,哪裏需要炮火覆蓋?

那恐怕先被軍事法庭抓起來的就是他了,畢竟中華軍第一作戰原則是絕不輕敵。

隻是他不知道,這次吳子俊搞出來的炮擊不僅僅是為了減少我軍損失。

.....

萬裏無雲的天空中突然出現這麽一群‘不速之客’,“嘶!嘶!嘶!”尖嘯聲更是伴隨著它們響起。

可英國佬絲毫沒感覺到頭頂有什麽東西,因為此時此刻他們隻關心球賽。

溫吉爾是大英帝國海峽殖民地守備師一團一營三連連長,他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場地上廝殺慘烈的兩隻球隊,其中一隻就是他們一營的隊伍。

“加油!騎士隊加油!一定要贏呀!”他甚至大聲呼喊著,雙手有力的揮動著,表情十分激動,在場絕大多數人都跟他一模一樣。

不是因為他們很注重團隊榮譽,恰恰相反,團隊那就是狗屎,在他們眼中。

因為在場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這場球賽裏下注了,英軍在球賽外更是開了個盤。

絕大多數人都跟溫吉爾一樣,把一個月甚至兩個月的津貼都壓在裏麵了。

球場之上,騎士隊現在正占據上風,壓得猛士隊抬不起頭來,猛士隊被騎士隊進了三個球了。

“利姆,你個狗日的,為什麽不防住那頭野豬?fuck!”

“去你嗎的,表子養的,你他嗎看看自己的熊樣,剛剛理查德是不是從你身邊過去的?

“嘿!哥幾個,再這麽下去,恐怕我們下個月都得吃土了,你們甘心嗎?”

毫不例外,這群球場上的英軍也壓了點錢,這個盤並不禁止自己壓自己,相反,贏了的球隊會得到翻五倍的獎勵。

想到這,猛士隊瞬間士氣暴漲,他們都不想吃土,更想獲得那翻五倍的獎勵,這樣,士兵俱樂部那群妞就可以隨他們玩了。

伴隨著猛士隊的士氣重燃,騎士隊愈戰愈勇,全場氣氛到達了一個頂點。

但是,這個頂點卻被上空的‘黑點’打破,沒錯,華軍發動的炮擊立刻照顧了整個球場。

“噗!”全場隻有一種好像是裝滿水的瓶子被擠壓了,然後瓶蓋瞬間被氣壓彈射出去的聲音。

那些炮彈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是落地散成一堆零件,然後炮彈中間有一絲火苗出現,“嗤!嗤!”瞬間,那絲火苗變成滔天大火,吞沒了整個英軍球場。

球場上集中了英軍營地百分之八十的人,可見這場炮擊造成的傷害。

“啊!”無數被火焰點燃了全神的英軍發出慘叫,他們掙紮著,走一步,再走一步,但是到處都被火焰籠罩了,根本沒有一處‘淨土’。

“嗤!嗤!嗤!嗤!”空氣被火焰燃燒的聲音甚至不亞於那些英軍的慘叫聲。

這次的燃燒彈是武器研究中心最新研製的白磷燃燒彈,雖然燃燒途中不會出現毒氣將人毒死。

但是它的燃燒效果是原來那種燃燒彈的好幾倍,隻要沾上一點就弄不掉,火焰會死死的附在皮膚上,點燃你的衣物甚至是身體裏的脂肪,火焰會越來越旺,直到你全身都被燒完了,或者說沒有讓火焰燃燒下去的燃料了。

華軍隻發射這一輪燃燒彈,就沒再開炮了,因為這四五十顆燃燒彈足以將在場百分之七十的英軍報廢。

如果再發射,那恐怕燃燒範圍就不是這點大了,雖然英軍營地裏麵是一片空地,但白磷燃燒彈的威力有目共睹,隻需要有一點微風,將火星吹到周圍,那四周的原始森林還有救嗎?

“咯吱!”拓拔猛透過望遠鏡突然看見那滔天的火焰,手不禁捏住了周圍的一塊支撐木,越來越用力,手指都陷進去了。

臉色更是十分難看,‘這群家夥究竟在幹什麽?’如果是堂堂正正開戰,至少英軍還能留下大部分人的性命,可現在用了燃燒彈,就算有人活下來了,拓拔猛都必須下令殺掉。

一旦這裏的消息傳了出去,恐怕整個世界都會嘩然,特別是英國佬,不跟中華拚命都沒道理了。

他惱怒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鑒定,隨即命令道:“命令偵察連出擊,絕不能讓一個英軍逃脫!”

原本以為這是一場毫無懸念地戰鬥,所以他就沒讓偵察連上,事實上也真的毫無懸念,一團三個營足足三千六百人圍殲一個僅僅三千人的英軍團,難道還會有什麽幺兒子嗎?

卻不料底下人搞了這麽大一個灰機,沒辦法,隻能讓偵察連來收尾了,做為陸軍最強兵種,偵察連更是達到了二分之一的狙擊手配備,不管是進攻還是收尾都是最佳選擇。

此時此刻,距離英軍營地兩百米左右的地方,一營所在區域,吳子俊看著熊熊燃燒的英軍營地,眼裏突然出現了一絲釋然,多久了,這份仇恨一直壓在他心裏,今天終於收回了一部分利息,心頭那個包裹也稍微輕了一些。

隻是他現在心頭又被愧疚籠罩著,做為滿剌人民軍中層將領,他也接受過中華民事訓練團的培訓,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這番貿然行動會給全軍乃至中華帶來多大的影響。

隨即,這絲愧疚就被堅定代替了,因為這個時候,他隻有繼續指揮部隊,打贏這一仗,這才是真正彌補自己那絲愧疚的最好辦法,至於戰後,他會親自去跟團長坦誠一切,就算是上軍事法庭,他也認了。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