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稚和境生帶著佩兒離開後,上官琦去收拾保溫瓶,而左野磔則是繼續翻看公司近年業績。
“我去洗一下。”上官琦收拾好後,轉身對正準備下床到辦公桌上找些資料的左野磔說。
“嗯。”左野磔邊穿拖鞋邊淡淡的應了句。
“你要找什麽?我幫你找吧。”上官琦想上前去扶他。
左野磔兀自走往辦公桌:“不用,我自己可以。”他的語音很淡冷,沒有什麽感情。
上官琦被婉拒僵站在那裏,左野磔背對著她,並未發現她的情緒的細微變化,他隻是自顧自的低頭翻找著他所需要的企業資料。
被所愛的人忘記,是怎樣的滋味,上官琦總算是感受到了。她低低睫,又低低睫,到底是轉過身來,拿了保溫瓶去水槽那邊清洗。
一時間,安靜的病房內,隻有水籠頭裏嘩嘩流淌的水聲,以及偶爾的翻動件頁的聲響。
很安靜,靜得,好像兩個人隔絕在不同的世界裏。
上官琦不是不能夠接受他把她忘記,她隻是很不習慣他對她築起心牆,他對誰都好,可是不知為什麽卻對她心有隔閡,他們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她努力想走近他,他卻不想給她任何機會。
也許,上天這樣安排,是為了懲罰她這幾年的兀自離開,鐵石心腸。讓她自己徹底的感受一下被獨自拋下,被遺棄的感覺是什麽。
她是該承受的,如果這是把他換回來的代價,那她願意承受。
“我怎麽了嗎?”
“呃?”上官琦看著他梭角分明的側麵,怔怔出神,左野磔的突然冒出的一句話把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她怔忡的看著他,他沒回頭看她,眼眸還是黏落在他的件之上,似乎,他不太願意跟她對話,他的件都比她來得吸引。
“你一直盯著我看。”左野磔的手定在某頁上,眼眸稍微抬高了一點,定落在某一個地方,但是還是沒有看她。
“你沒有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上官琦停下手中的活,側轉過身來。
左野磔眸光微爍,手中件夾一合,轉過身來,看定她:“現在呢?你有什麽跟我說的嗎?”
上官琦被他這樣盯視,心裏一窒,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
“磔,你可以忘記我,但是,不要這麽對我。”
左野磔隻是靜盯著她,沒有說話,她的眼神有受傷的意味,讓他心底莫名的不舒服,可是當他的眸光從她光潔的無名指間掠過時,那心間一點些微的不適,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看著她纖長的指,微啟薄唇:“他們說,我們三年前結婚,然後,有了佩兒,那麽,你的結婚戒指呢?”
上官琦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她愣了一下,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指,眼神有些慌亂:“我的結婚戒指……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