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凶手自殺了

凶手自殺了

淩峰和秋勖來到娛樂室,“秋勖,會不會斯諾克!”“好呀!我正想放鬆一下呢!”淩峰拿起黃新用過的球杆,瞄準準備開球“秋勖!我想--我知道黃新是怎麽死的了。”“啊?你知道了?”

“你來看看這個!”“這是?原來如此,怪不得!”“凶手在球杆上動了手腳,刺進黃新眼睛裏的毒針是從球杆裏射出的,這根球杆的製作非常精良,這兩個毒針發射孔巧妙的偽裝在了花紋之中,當黃新俯身瞄準之時,他就處於凶手的槍口之下了,凶手隻需輕輕叩動扳機。”

“但是,當時我們全都看不見黃新,那麽我們之中的那個凶手要如何把握這稍縱即逝的時機呢?”淩峰一杆擊中一隻紅色的圓球,那枚球朝著桌球的底角洞口緩緩滾去,在球桌上劃過一道看不見的軌跡後,不偏不倚地跌進底洞,觸動設計巧妙的機關,渾厚的智能人聲一字一頓地說道:“紅球,一分。”

“原來如此!不用眼睛,隻需心中默記,就能知道是誰在出杆了。我還有一個問題,凶手的機關藏在哪裏?在黃新大叫的時候,外麵的人有什麽異常舉動嗎?”“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接下來我們再來分析一下周齊霸的分屍”淩峰說著又打進一球。

“其實,我還注意到周齊霸的傷口很不齊整,軟組織幾乎都是被扯斷的,凶手分屍的刀不怎麽鋒利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傷口並非利刃造成,而是被硬生生的扭斷的!”淩峰又打進一球。

“可是誰有這麽大的力氣呢?”“是呀!看來凶手殺害齊霸,是在計劃之外,或者說,本來齊霸不該是第四位死者,他插隊了。”淩峰的球又進了。“看來我們之中的這位殺手,擁有魔鬼一樣的蠻力,這個凶手能將陳媽舉過頭頂,能將齊霸擰成毛巾,將如燕壓成麵餅。這看起來很不合理。”

“沒錯!這些隻是表麵現象,其中深奧的意圖才是破案的關鍵。”淩峰又進了一球。“你記得我們之中,有誰抽煙麽?”秋勖莫名的一句話令淩峰一球打偏了。

“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如燕!”“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如燕的房間發現的一個煙頭,它從門口跑到角落去了,前一次組織的搜查行動,我們進入到這個房間時,這個煙頭是掉落在門口的,我想和你確認一下,這是否是我的疏忽?”秋勖也打進了一球。

“我記得,也就是說如燕憑空消失,到再次出現在房間裏,這段時間裏為什麽會有人想去改變房間的布置呢?移走油畫,生怕還不夠空蕩似的。在屍體出現之時,油畫卻返回了這裏,是誰這樣做的呢?目的何在?又是怎樣辦到的呢?”越想越覺得案情離奇,淩峰和秋勖放棄打球,離開娛樂室,開始各自的重新搜查。

眾人各懷心事的吃完了晚餐,一夜無話,當淩峰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直到早餐時,眾人才發現劉偉辰不見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充斥著每個人的腦海中。當眾人敲響劉偉辰的房間門時,房間裏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淩峰下意識轉一下把手,門沒鎖,撲鼻而來的是一股血腥味,停歇不到一天的血案再度降臨。

劉偉辰頭朝門的方向,躺在房間裏,床頭上掛著一幅半人半馬的畫像,畫中怪物繃直的手臂鬆弛下來,原本拉開的弓已經恢複原貌,那柄一觸即發的箭消失不見了,此情此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劉偉辰是被從畫麵中飛出來的箭殺死的。

在畫正對的一側牆麵上,一柄閃著寒光的箭結結實實紮進了牆麵之中,周圍的牆麵以箭杆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散裂開來,沿著細微的縫隙間淌下幾絲紅色的**。畫,屍體以及箭的位置呈一直線,箭完全刺穿了劉偉辰的身體,深深紮進他身後的牆壁中。

“弓箭?這裏怎麽會有弓箭?”黃晶靈問道“我沒有看到弓,但從現場來看,箭不可能從外麵射中他,而房間牆上的那幅畫上卻少了一根箭。”秋勖回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畫有了生命,將劉偉辰射殺了?”憐清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是有人精心設計的殺人陷阱,凶手在射殺了死者之後,替換掉原本牆上的畫,造成畫中人射箭的假象。”淩峰解釋道。

之後淩峰和秋勖在現場進行調查,依然沒有發現什麽線索,晚餐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話,憐清看著眾人無精打采的模樣準備為大家彈奏一曲緩解憂傷。

當憐清起身時,突然感覺頭很暈,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當秋勖看到憐清倒下的時候,想起身抱住她,結果自己先暈倒了,淩峰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飯菜裏被下藥了,這也是淩峰昏迷前最後想到的。

當所有人都昏倒的時候,屋內的所有燈突然都熄滅了,而一直未被打開的電子感應門卻突然開了,一個黑影向著月光所照的庭院內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淩峰睜開了雙眼,感覺頭還是很暈,之後,每一個人都相繼醒來,卻都顯得很微弱,“所有人都在麽?”秋勖問道。每個人都相互看看對方,是否有不在附近的同伴。

“田甜不見了!”邱躍說道。“看!田甜在那裏!”黃宇指了指電子感應門。門外不遠處地上正躺著一個女人,她的服裝和配飾顯示了她的身份,正是田甜。

田甜的臉色黑沉,咧開的嘴裏閃露出潔白的牙齒,牙縫中殘留著風幹的血跡,一隻手被壓在了身下,另一隻手則伸向前方,整個人猶如在地上緩慢爬行一般舒展著,行李包歪靠在她的旁邊,鼓鼓囊囊的裝滿了東西,真怕搖搖欲墜的包會突然倒下砸傷她,但她不會感覺到這份疼痛,甚至連動都不會動一下。

“她死了?”秋勖說道。“我們去看一下屍體就會知道了。”“淩峰,可是我們出不去呀!”“那麽田甜又是如何出去的呢!其實,我懷疑她就是凶手!”“田甜是凶手?”“確實可能性很大。連主人都出不去的門,田甜卻提著大包小包的走了出去,而且並不打算叫醒我們,這樣的行為非常可疑!”

一周已經過去,新的一天到來,保潔公司的人如約而至,大門終於被打開了,眾人報警後,等著警方的到來,此刻,眾人都在享受著久違的天空和陽光。

“老哥!你說田甜真的是凶手麽?”“應該錯不了!”“那老哥!你解開這些殺人手法了麽?”“沒全解開!不過現在出來了,再調查起來就容易的多了。”“秋勖!你怎麽看?”“我同意你的看法,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田甜。”

“我們先來聽一聽警方的結論吧!”淩峰說道。“夜少!”刑警隊大隊長吳昊向淩峰打招呼道。“嗯!調查結果怎麽樣?”“小張,向夜少報告一下調查結果!”“是!”

“門前的死者名為田甜,女性,今年37歲,是著名的的星象學家,初步驗屍結果,死因是氰化鉀中毒,死亡時間在昨夜11點至淩晨3點之間,在她行李包裏發現許多特殊的東西。”“什麽東西?”淩峰問道。

“有梵高名畫向日葵一幅,已經運往專業機構進行真偽鑒定了,還發現高頻率信號幹擾器一部,一包強力鎮定藥,一隻疑似裝有氫化物的瓶子,以及一套能夠包裹全身的塑膠外套,上麵血跡斑斑。”

第二天,警局內,吳隊長依次詢問著這些幸存者,輪到淩峰時,“夜少,當時您在現場,您怎麽看?”“還是先聽聽你們的調查吧!”淩峰笑道。

“好!這場謀殺案,很難用語言來描述它的不切實際之處。按照死亡時間為順序,第一名死者是山莊的女管家,名叫陳琴,在山莊工作不到一年,死亡時間在7月10日淩晨2點半到4點之間,她整個身體被噴泉的雕像刺出好幾個窟窿,內髒損傷嚴重。但要將一個大活人丟到這麽高的雕塑上,起碼具備奧運會舉重選手的實力,而山莊內也沒有找不到類似起重機之類的機械。”

“第二名死者名叫孫如燕,著名影星,死亡時間為7月10日下午6點到8點之間,她的身體最起碼受到了來自外界近十噸的壓力,整個身體的骨骼都被壓碎,現場也沒有找到類似的作案機器。”

“第三名死者名叫黃新,是著名魔術師,他就死在了所有人的麵前,死亡時間和死因就不需我多說了,當時在現場你就已經查出來了。經過化驗,紮進死者眼睛裏的針,上麵的毒與最後一名死者田甜身邊找到的一瓶氫化物吻合。”

“第四名被害者叫周齊霸,拳擊教練,通過驗屍分析,齊霸在被分屍過程中還是活著的,很難想象他當時有多痛苦。所有分屍的部位,傷口形狀與任何利器不匹配,看起來就像有雙巨大的手擰下了各個屍塊,凶手如何製造出來的,鑒識科以及法醫對此全都一頭霧水。”

“第五名死者名叫劉偉辰,中國銀行分行行長,他是被弓箭殺死的,現場沒有找到弓,在他的體內發現了導致昏迷的鎮定藥殘留物,和你們體內檢驗出的成分無異。”

“最後一名死者,著名星象學家田甜,死因是服下隨身攜帶的氫化物,直接毒發身亡,在她的體內並未發現鎮定藥的殘留物,在她的行李包裏找到了價值不菲的贗品油畫向日葵,一包強力鎮定藥,一部精密的幹擾信號儀器,一件染滿鮮血的塑膠外套。還有就是一瓶劇毒的氫化物,而她自己正是死於這瓶氫化物,這一點還無法解釋。”

“就這些麽?”“還有,你們所有人來山莊收到的邀請函都在她的口袋裏,如果她消失不見,你們誰也證明不了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最後一點,就是田甜的死亡地點是在山莊的門外,了解情況之後,我才知道能夠自由出入山莊的人,有很大的嫌疑。隻要那件塑膠外套上的血跡確認屬於幾位死者之一,由此可以得出的結論,她就是凶手!隻是凶手的行凶手法還沒有解開!”吳隊長一口氣向淩峰匯報了這些情況。

“如果無法明白凶手的殺人手法,這個案件就不能算結束,放心吧!我一定會破解凶手這場宛如魔術般大膽而又詭異的犯案手法的!”淩峰說道。

在調查期間,魔術山莊將暫時封閉,待警方調查清楚後再行歸還,這期間,秋勖經常來看憐清,畢竟在一個女孩子家剛剛發生一場驚心動魄的謀殺案,這個女孩子的的內心會很害怕。在每天的接觸中,秋勖漸漸的對憐清產生了好感,而憐清貌似也對秋勖有意思,其實,就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