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口口聲聲講著這種事“說不得”,但客棧老板顯然也是憋得慌,左一下右一下的,還是將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丘丹陽雖是郡守,卻並非稚羽公的人,而是朝廷派出。理論上,這一帶並非稚羽公封地,但實際上,許久以前便已被稚羽公控製了軍政和稅收,朝廷隻是象征性的派出郡守。

丘丹陽雖然在大事上無法作主,但在為百姓斷案、扶持農業等小事上,卻要遠勝於尋常官僚,頗得人心。

客棧老板歎道:“這一次,丘大人也不知因為什麽事得罪了金踐將軍,竟然無端端的入了獄,這一帶,也就他這一個好官,結果還是沒有好報,唉,這種事說不得,說不得。”

劉桑道:“他既然是朝廷任命的父母官,金踐有什麽權力斬他?”

客棧老板其實也弄不清這些,隻是道:“說不得,說不得。”

劉桑又問了幾句,大致上也開始弄清一個大概。白鳳國自建國始,將和洲分作四鎮十八路,但是這麽多年來,各地諸侯彼此吞並,有的沒落,有的盛起,這裏原本並非越家封地,但幾十年前,便已被越家吞並,隻是朝廷明麵上並未承認,所以仍要派出郡守,隻是這樣的郡守大多隻是掛名,要麽與諸侯狼狽為奸,要麽就是不問世事,清閑自保,丘丹陽作為一個有名無實的地方官,還能在老百姓間建起聲望,已經算是有所作為的了。

而這一次,大約是因為治內出了好幾起女孩被拐的案子,由於手中並無太多實權,而此事他又不能不管,於是便在暗中與墨門分舵合作,隻是不管是他還是此地的墨者,都未想到這件事背後,竟會扯上金踐的獨子金路,墨門在解救一批被困女孩的過程中殺了金路,金踐動怒之下,追捕墨者,那些墨者時常與權貴作對,一發現形勢不妙,及時撤退,但卻沒能來得及通知丘丹陽,而金踐原本就掌握實權,很快就查出丘丹陽與墨門之間的聯係,立時便將他拿下。

丘丹陽雖是朝廷派出來的官員,但就算是從前,這種官員也未被金踐放在心上,更何況現在天下大亂,朝廷威望早已跌至穀底,金踐想殺多少便殺多少,最多事後假惺惺的上個書,往丘丹陽身上潑些汙水,朝廷就算知道真相,也沒有什麽辦法。

隻是,朝廷雖然不管,一向講究“俠”與“義”的墨門,卻是不能不管。

丘丹陽協助墨門解救無辜女孩,這是“俠”, 丘丹陽因墨門而入獄,墨門解救他,這是“義”。

既是俠義之事,他又是被墨門連累,以墨門之行事與信念,自然無論如何都要救他。

聊完之後,劉桑往自己房間走去,心中忖道:“這裏的墨門分舵似乎原本就是新建未久,實力不強,丘丹陽又是被打入郡城大牢,有重兵把守,聽小眉與那墨者的對話,若是他們所說的那個‘向大哥’及時趕到,把握還大一些,現在那‘向大哥’卻因為巨子令而匆匆回頭,偏偏丘丹陽明日便要問斬,他們也沒有時間等他,劫獄之舉,並沒有多少勝算,隻是俠義當前,赴湯蹈火罷了。”

想起小眉提到那什麽“向大哥”時,語氣頗為親昵的樣子,心中不知怎的有點兒不太舒服,按照墨門習慣,每一位墨辯身邊,往往都會搭上一位墨俠,小眉身邊的墨俠原本是她哥哥,但她哥哥卻入了“暗墨”,又死於青鸞山始皇地宮。

墨門早就想為小眉安排一個新的墨俠,畢竟墨辯長於機關術數,卻不長於武學,孤身在外時難以自保,雖然小眉帶有天機棒,天機棒帶有許多奇妙機關,但也隻能助她應付普通人,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總是危險。

然而小眉卻屢屢拒絕,墨門與其它大多門派不同,一旦發下命令,縱死也要做到,但大多數時候,卻也頗為自由,小眉既然不肯,墨門也就未強行安排。

但現在,小眉身邊顯然已經有了新的墨俠,也就是那什麽“向大哥”。

想起那個時候,小眉希望他做她的墨俠,卻因為翠兒姑奶奶弄鬼,他沒有變成小眉的墨俠,小眉反變成他的女人,留在了凝雲城,後來還跟著他一同前往絕冀洲尋找娘子,劉桑心中既覺溫情,又是感激。

然而現在,小眉終於有了她自己的墨俠了麽?

雖然知道這是兩碼事,墨俠與墨辯之間,一般隻是合作關係,小眉也不可能會拋棄他,但一想到這些日子,她跟另外一個男人在那朝夕相處,心裏總是有點不舒服。

原來我是這麽小心眼的男人?劉桑苦笑著。

隻是,再怎麽小心眼,此時此刻,也不免替她擔心。

想了一想,他來到月夫人房間,敲了敲門,輕聲道:“夫人,你睡了麽?”

月夫人的聲音低聲傳來:“桑弟……”

聽她這一喚,劉桑立時知道,小姨子不在她房中,推開門溜了進去。

進入房中,見月夫人立在床邊,鵝黃褙襖,疊擰雲髻。

沒有想到天才方黑,他竟然就溜了過來,月夫人看著他,臉有些微紅。

劉桑拉著她的手,低聲道:“姐姐,今晚有一件事,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做。”

月夫人低聲道:“這個、萬一召舞突然跑來……”

劉桑道:“你等下先暗示她,你今晚要清修練功就可以了,而且不是在這裏,我們到外頭去……”

“外頭?今晚?”月夫人錯愕道,“這個……我倒是沒有關係,但我怕桑弟你會凍著……”

劉桑道:“沒有關係,我會多穿點。”

月夫人小聲道:“就算穿得再多,豈非也是要脫的?”

劉桑:“啊?脫?脫什……呃,姐姐,我是讓你跟我一起去保護一個人,不是讓你跟我到外頭打野戰……”雖然打野戰也蠻有趣的……不過這天真的好冷。

月夫人:“啊?”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劉桑想,月姐姐的思想也變得這麽不健康了啊,這都是誰害的?

看著她那臉紅紅,有些無措的樣子,忍不住抱住她來,笑道:“要不,姐姐,我們現在先脫?”

月夫人推著他:“召舞會過來的。”

劉桑笑道:“哪有這麽巧……”

話音未了,門外傳來夏召舞興衝衝的聲音:“師父!!!”

門驀的一開,夏召舞衝了進來,見師父立在那裏,叫道:“師父,你還沒睡吧?”

月夫人道:“怎的了?”

夏召舞興奮的道:“師父,我會用天寶靈月了。”

“是麽?”月夫人牽著她的手,往外頭走去,“我們到你房間看去。”

走到門口,回過頭來,往床下瞄了一眼,沒好氣的拉著徒弟走了。

等她們一走,劉桑從床下鑽了出來,心想,我到底在做什麽啊?怎弄得跟做賊似的?

灰溜溜的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小凰坐在桌邊,烤著小火爐等他。

劉桑告訴她,今晚他要到外頭做些事情,小凰身為貼心丫鬟,一向深知爺就是爺,爺的事不要多問,隻是低聲問他何時會回來。

劉桑道:“也許下半夜,也許要到明天也說不定。”一把將她抱起,放在**,笑道:“你就在這好好的幫爺暖床。”

將她脫得差不多,蓋好被子,自己就坐在在床邊,陪她說話。

小凰有些難為情,覺得自己隻是丫鬟,卻要爺抱她上床,替她脫衣,陪她說話,怎弄得自己跟小姐一般?

“小凰……”劉桑坐在半邊被子上,小凰的腦袋剛好靠在他的腰上。他用單手從被窩裏伸去,滑入她的胸兜,握住她的一邊乳兒。他的手實在太冰,小凰的身體在被窩裏一下子就凍得僵硬起來,不過她是一個貼心的好姑娘,用兩隻小手輕輕的按住爺的手背,連他的手背也一起暖和一下。

一邊逗她說話,一邊玩著她小巧晶瑩的兔兒,天色越發的黑了,劉桑這才將手收回,替她蓋好被子,溜出門,找月夫人去了。

小凰和緊被子,隻覺身體暖暖的,心裏也暖暖的。

似這般睡了一陣,忽聽咯的一聲輕響,她一下子驚醒過來,想著難道是爺回來了?往床外看去,卻見一個人影竟從窗外爬了進來。

小偷?小凰驀的睜大眼睛。

那瘦小的黑影溜到床邊,嘻嘻的道:“夫君,我們來圓房吧。”衣裳一脫,一下子就鑽入被窩,一陣鬧騰,忽的叫道:“夫君,你怎麽會沒有**?”

被子一掀,兩個丫頭在**,大眼瞪著小眼。

小凰在被窩裏難為情的將雙手捂在腹下腿間,護住要害,扭頭看著半夜跑來“偷香”的鬼圓圓。

鬼圓圓瞪著自己臉上那唯一讓人覺得漂亮的、水靈靈的眼睛:“你家爺呢?”

小凰道:“出、出門去了!”

鬼圓圓嘀咕:“三更半夜的,出什麽門嘛。”

小凰心想,你也知道是三更半夜啊?

鬼圓圓生氣的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小凰道:“我也不知道。”

鬼圓圓身子一翻,仰麵躺在被窩裏:“我在這等他。”

小凰小小聲道:“爺可能……”

鬼圓圓道:“不要跟我說話,我生氣了。”

小凰心想,生氣就生氣吧,你又不是我的小姐。

也就懶得理她。

天色更晚,夜色更黑,兩個女孩都不說話,自不免昏昏沉沉的,將睡欲睡。

門卻突然開了,發出一聲輕響。

兩個女孩一下子又驚醒過來,互相對望一眼……有賊?

沒過幾下,一個嬌美的身影掠到床邊,嬌媚的道:“桑公子,奴家又來了。”衣裳一脫,搖著狐尾,開心地鑽入被窩。

然後三個人一起,大眼瞪著小眼……

月色清冷,夜風很大。

劉桑與月夫人一同離開鎮子,掠往郡城。

在路上時,他將事情經過告訴月夫人,當然,他也沒直接說自己主要就是擔心小眉,而是說得冠冕堂皇一些,說他知道墨門分舵行俠仗義卻遇到危險,自己路見不平,想要拔刀相助。

男人嘛,有的時候,當然要表現得英勇一些、俠義一些,要展現出身為男子漢的英雄氣。

月夫人瞅他一眼,心想他心腸倒是不錯。

來到郡城城外,城高足有四五丈。

雖然高些,月夫人自忖也躍得上去,於是回頭看向劉桑。

劉桑嬉皮笑臉的道:“月姐姐,你背我。”

月夫人心想,桑弟什麽都好,就是英雄氣不足。

城牆上,有兩名士兵乘著英招巡視,不過英招在夜間本就看不太遠,這天又實在太黑,沒巡視幾下,很快就落了下去。

月夫人背著劉桑,有若禦著北風,翻過城牆。

劉桑趴她背上,雙手伸入她的褙襖,摸啊摸。

月姐姐的胸雖然不夠大,但摸起來卻也很有感覺。

月夫人自是拿他沒什麽辦法,就在一座座屋簷上,縱躍而去。

他們來到大獄外頭,先繞了一圈,藏身在一處空曠的樓閣裏。

月夫人低聲道:“對方隻怕也知道,墨家有可能會來劫獄。”

大獄周圍,顯然隱藏了許多士兵,和一批高手。

劉桑道:“墨門的作風很好猜,金踐要是想不到才是怪事。”

月夫人道:“白日城中隻怕一直都在搜捕墨者,墨門的人不敢輕易入城,晚上城門會封閉,這裏又有重兵把守,那些墨者要想進城更是不易,更何況這裏還有這麽多敵人,墨門隻怕難以成功。”

劉桑道:“那些墨者雖沒有月姐姐你這般一縱四五丈的本事,但墨門有許多奇yin巧技,翻過城牆,應當不成問題,不過要想闖入獄中救人,確實困難。

又道:“其實墨門也未必就是在夜裏劫獄,也可能會是在明日路上劫囚車,又或是法場救人……“

月夫人道:“光天化日之下,更是難以做到。

劉桑心想也是,畢竟這可不是江湖仇殺,墨門此次對抗的可是稚羽公座下的大將,和其手下的重兵。

因不知道小眉和那些墨者何時會動手,又是從哪個方向動手,他們隻好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戒。

天氣實在太冷,他們又不能在這裏生爐火,月夫人已有深厚修為,自然無甚問題,劉桑自身功力不足的弱點卻暴露了出來,以他自身精氣,實在是難以禦寒,冷得發抖,若是強行使用魔神之力禦寒,負作用太大,隻怕還沒等來小墨,他自己就先虛脫了。

若不活動活動,隻會越來越冷,於是,趁月姐姐在窗前監視外頭,他從背後抱著她,動啊動,摸啊摸。

月夫人被他壓得,不得不雙手撐著窗沿,身體向前折成一個誘人的“7”字。劉桑用小腹緊貼著她的翹臀,雙手繞過她的腰,撫摸著她的胸脯。月夫人的胸脯雖不夠凸,但胸骨本身較大,乳形渾圓,此刻受引力作用,被他雙手托住,竟然將他兩隻手掌全都溢滿。

似這般,隔著褙襖將月夫人摸了一陣,原本隻是借此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不想摸得久了,越摸越有感覺,不由將手伸入月夫人裳內,脫下她的襖褲。月夫人低聲道:“這麽冷的天氣,你也不怕冷著?”

劉桑心想,月姐姐果然溫柔,褲子被人脫了,還想著不要讓他凍著。他笑道:“就是要運動一下,才不會冷。”

月夫人道:“萬一在這個時候,墨門開始劫獄……”

劉桑道:“沒事,他們就算動手,也應該是在下半夜。”從後邊緩緩擠入她濕潤而溫暖的花蕊,慢慢地動著。

花搖峰顫,滿室幽香。月夫人折著身子,既要看向窗外,監視情況,又要受他欺負,實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似這般過了大半夜,因為說話總有聲音,又沒有其它事可做,於是劉桑便不停的欺負他的月姐姐,連著開了好幾次花。月夫人心想,他到底是叫我來做什麽的?

到了後半夜,劉桑算計著,小眉和那些墨者如果要動手的話,差不多應該是這個時候,也就不敢再在月姐姐身上發泄太多,自己雙腿發軟也就算了,若是害得月姐姐無法出手,那就糟了。

於是搬張桌子放在窗邊,自己坐在那裏。

月夫人偎他懷中,輕喘了幾口氣,才道:“這個時候都還未有動靜,也許他們不會來了。”

劉桑道:“不然,就是在天將亮未將的時候,他們最有可能出手。”

月夫人道:“但是他們難以翻越城牆,監獄周圍,又藏有伏兵。”

劉桑道:“我猜他們很有可能會使用墨家特製的飛甲銅人又或是機關飛船,於天將亮未亮的時候,從空中越過城牆和伏兵,直接闖入獄中,劫獄救人……唔。”

月夫人道:“怎的了?”

劉桑道:“我們走。”牽起月夫人,悄然離開閣樓。

風極大,夜色極黑,前方卻有幾人,沿著一條巷子往前走。

在巷口處,有兩人與他們會在一起,其中一人冷哼一聲:“這麽遲了,也許墨門根本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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