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摟著文露,一隻手滑入她的訶子,撫摸著她柔軟的**,看著下方魁殘遊溜入竹閣,被黑色圍巾遮住的嘴角,溢著充滿譏刺的笑容。

魁殘遊早已收買了文露身邊的丫鬟,他對這楚家少奶奶心靈的空虛和身體的寂寞,早已了如指掌,可以想見,他對文露的身體垂涎已久。但是,身為楚家少奶奶的文露,大多數時候都是住在蜻宮裏,他根本找不到這個機會,,所以他才給楚堅出了那個主意,讓楚堅帶著文露來這裏,表麵上是討好楚堅,其實是給他自己製造機會。

劉桑心想,如果自己沒有出現,早已深閨寂寞,又知道丈夫利用她,去玩弄別的女人,對丈夫失望透頂的文露,很可能真的會被他得手,他甚至不需要用到蝕腦yin陰水。

再仔細一想,這甚至還有可能不是魁殘遊一個人的主意,而是曹安幫對楚閥的反控製,一旦文露跟他發生了奸情,深怕被人知道,又沒有見過多少世麵、不知該怎麽辦的她,說不定就此被魁殘遊控製在手,成為曹安幫安插在楚閥裏的內應,而楚堅又是楚閥的繼承人,到了日後,等文露變成了閥主夫人,這枚棋子的作用,自是非同小可。

這魁殘遊不但陰險,而且聰明。

劉桑的手,慢慢的往懷中美麗**的大腿滑去。

唯一可惜的,是他遲來了一步……

魁殘遊溜到竹閣最頂層的門前,又側耳傾聽了一陣,發現裏頭全無動靜。

她居然還睡得著?魁殘遊情不自禁的,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當文露還沒有嫁入楚家時,他就已經在暗處關注著她,垂涎著她,可惜文家乃是世家,根本不可能看上他這種幫會中人,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楚堅那空有家世的蠢貨搶占了去。

但是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他悄悄的推開門,溜了進去,卻是一呆。

文露居然沒有睡著。

她就穿著一件輕薄的訶子,立在榻邊,訶繩係在胸口上,從窗外透入的月色,灑在她白玉般的肌膚和誘人的雪溝上。秀發如瀑,簡單地披在腦後,訶子搭著**,往下遮住小腹和半截大腿,輕輕擺動,讓人一眼就能想象到內頭的空曠。

她的小腿纖細而又潔白,世家小姐所特有的,精致的玉足完美無瑕。

沿著小腿,又往上看去,看著那露在訶子下方的**,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又抬起頭來,看著她那清清冷冷,畫一般的臉龐,微笑著鞠躬一拜:“小生拜見少奶奶。”

文露抬起手來,往他身邊指了指。

魁殘遊低笑道:“少奶奶想說什麽?”

文露又指了一指。

yin穢的目光,戀戀不舍地從這近乎**的少奶奶身上移開,魁殘遊扭頭看向一旁,緊接著卻是一震。

他看到一個人。

一個穿著黑衣,黑巾遮麵的人。

魁殘遊身為曹安幫的少幫主,一向深知武力的重要性,他的本事絕對不低。

但是,從進門到現在,經過文露兩次提醒,他才意識到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他的反應亦是極快,一下子就意識到,這人既然敢在這裏守株待兔,又如此神出鬼沒,其本事絕對不低,於是身子一閃,便要後掠。

黑色的勁風,卻已浪一般撲來。

劉桑一出手,便已動用了魔神之力。

他根本不打算給這陰險的曹安幫少幫主以逃走的機會。

魁殘遊的身手雖然也算了得,但離宗師境界卻還早得很,一下子就被他強大的殺氣和陰戾的黑色勁氣壓製得無法動彈。他一把捏住魁殘遊的脖子,腳下一晃。

魁殘遊馬上意識到他要做什麽,雙手下意識的一擋,卻根本無法擋住他淩厲而狠辣的這一腳。

劉桑一腳踹在曹安幫少幫主的**,隻聽嘭的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爆了開來。魁殘遊痛得額冒冷汗,咽喉卻被他狠狠扼住,連慘叫都無法發出。

劉桑將手一鬆,魁殘遊捂著血淋淋的**滑倒在地,蠕動掙紮,已被劉桑用暗勁破壞掉的聲帶,發出嘶啞的顫音。

不過他還是幸運的,因為劉桑這一腳還是留了情麵的,因為劉桑是一個好人,好人應該要以德服人,雖然可以一腳踹死他,但劉桑還是隻踹掉他的蛋蛋,這是以德服人的典範,所以我們大家都要向劉桑學習,盡量做一個好人。

看到魁殘遊倒在地上,慘不忍睹的樣子,文露心中湧起難以言喻的高興,就是這個人,為了討好她的丈夫,整日帶著她的丈夫花天酒地,甚至夜不歸宿,暗地裏還給她丈夫送上許多來曆不明的女人,供她丈夫**取樂,看到他有這般的下場,她從身到心,都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暢快。

而那黑衣的男子,卻又掠了過來,解開她胸口上的訶繩,訶子滑落,露出赤luo美妙的胴體,又當著魁殘遊的麵,將她推倒,再一次占有了她。魁殘遊捂著要害,憤怒地看著,痛苦地看著,知道自己已無法再做一個男人的他,隻有用惡毒的眼神,看著這一對不要臉的男女,而他那負犬一般的目光,反更讓劉桑和文露進一步的興奮起來,當著他的麵,換了各種姿勢,拋開一切束縛的文露,無所顧忌地叫了起來,嬌美的聲音響徹在夜空,直到那股堅硬和火燙堵住了她的口兒,有什麽東西,一團團的闖了進去,被她咽入肚中。

文露已是累得虛脫在地。

劉桑將她抱起,放在榻上,為她蓋好被子,關好窗戶。

月色被擋在了外頭,室內一片漆黑。

文露勉強睜開眼睛,看著幾乎融進夜色裏的黑衣神秘人,直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而這人卻要離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失落。

風,輕輕的一卷。

神秘的黑衣少年,已是拎起痛得暈了過去的曹安幫少幫主,掠了出去。

她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胴體,慢慢的、輕輕的睡了。

……

劉桑掠出竹閣,沒有走正門,而是拎著魁殘遊,縱上牆頭。

三名奴仆呆在外頭,一人低笑道:“你們聽到沒有?少奶奶剛才的叫聲那麽浪,看來少幫主比少爺能幹多了。”

另一人擔心的道:“萬一這事要被少爺知道……”

那人道:“放心,這種事,少奶奶難道還敢告訴少爺?少幫主幹的人都不怕,我們還怕什麽?實在不放心,找個借口離開,少幫主給的這些錢,也夠逍遙幾年了。”

第三人嘖嘖道:“少幫主今晚真是豔福不淺。”

三人在這聊著,卻不知,在他們的上空,一個少年,拎著他們口中“豔福不淺”的少幫主,縱空而去,落向山腰楓林。

劉桑來到山腳,繞到一處密林。

密林中早已聚集了一批人,看到有人進來,立時警戒起來。

劉桑將魁殘遊扔在地上,摘下圍巾,低聲道:“是我。”

這些人都是墨門中的墨者,有幾人見過易容成“閭雄”的他。為首的墨者上前,道:“這人是……”

劉桑道:“曹安幫的少幫主。”

看著昏倒在地,**盡是血水的青年,那些墨者有一種蛋疼的感覺。

那墨者道:“將他就這樣子擒來,會否打草驚蛇?”

劉桑道:“隻管放心,今晚絕不會有人找他。”魁殘遊敢去夜襲楚家少奶奶,自然是已經把該做的事都做完了,隻怕還特意交待,不讓別人去找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而山上那幾個侍女奴仆就算發現他失蹤,也絕不敢說。

那墨者道:“楚堅已經被我們製住,這個是丘先生給你的藥水,隻要將它和入水中,便可洗去劉兄弟你臉上的玉紅膠,馬匹也已準備好。”

劉桑道:“楚家少夫人還在山上,她對我們或許還有用處,請諸位保護好她來,但也不要嚇到她。”

那墨者道:“這個劉兄弟隻管放心就是。”

“至於這個家夥,”劉桑踢了踢魁殘遊,笑道,“好像確實抓得早了點,不過反正已經抓了,趁著還有時間,你們不妨把他弄醒,逼問你們想要的情報,不管怎樣,這人都是少幫主,應該會知道不少曹安幫的內幕,不過做的時候小心一些,暫時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們是墨門的人,也不要讓他知道他是被誰抓來。”

那墨者冷笑道:“對這種奸歹之人,我們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交待完後,劉桑找來清水,用他們帶來的藥水洗去臉上的玉紅膠,變回了他本來的樣子,然後便騎上快馬,趕往萬花洞。

到了萬花洞時,正值子時前後,暗處有人詢問口令,與他對上暗號,將他帶往墨門潛伏的地點。

萬花洞乃是由許多岩溶滴成的岩洞,亂石林立,確實適合夜裏藏人,但因為它本是供人遊玩之處,一般人反而注意不到這裏。

來到亂石林中,劉桑竟然看到上百名墨者,這些墨者俱是黑巾勁服,有若強盜劫匪,且一個個極是安靜,讓人難以注意到他們的存在,顯然無一不是好手。劉桑暗自驚訝於墨門的能量,這些墨者彼此之間,未必熟識,但當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卻能從四麵八方趕來,齊心協力地做著同一件事,而這絕不是其它江湖幫會能夠輕易做到的。

“你怎麽才來?”向天歌跨步而來,拍著他的肩,笑道,“你還是這個樣子,順眼得多。”

劉桑道:“船還未到?”

向天歌道:“大約還要再過一個半時辰,才會到石保灘。”

劉桑將周圍的地圖在腦中快速過了一遍,道:“石保灘數裏之外,有一座山,我想到山上去看一看。”

向天歌看著他來,笑道:“果然不隻是英雄所見略同,你們這些讀書人,所見也是略同的。”

劉桑道:“怎的了?”

向天歌道:“丘先生也在那裏。”

劉桑登上山頭,果然看到四名墨者,陪著丘丹陽立在那裏。

那四名墨者在江隼城時就與他見過,俱是認得他,點頭示意。

丘丹陽卻是頭也不回:“劉兄弟來得遲了。”

劉桑訝道:“先生莫非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然為何連看都不看,就知道是我?”

丘丹陽拂須道:“丘某隻是猜想,劉兄弟必定會與我一般,跑到這裏來看看風景。”

劉桑立在他的身邊,見遠處,蝶江在夜色間,反射著清冷的月光,有若一條白練,蜿蜒而下。劉桑道:“這個地方,好像並不適合偷襲。”

丘丹陽道:“反過來說,就因為這個地方怎麽看都不適合襲船,豈非更是出人意料?”

劉桑道:“雖然出人意料,但還沒靠近,就會被人發覺,卻也難以成功。”

丘丹陽道:“那血公主與震公子,豈非一開始就沒打算成功?”

“這倒也是,”劉桑低聲道,“若我是曹安幫,既然已經出過事,沿途自然要極度警覺,一些重要的地方,都會加以防備,萬花洞絕對是要防範的重點之一,但這石保灘,卻不在其中。”

丘丹陽道:“在本以為不會被襲擊的地方被襲擊了,在有可能會被襲擊的地方,反而容易鬆懈下來,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擊退了敵人,眼見著終點在即,不管是誰,都會放鬆下來。”

劉桑道:“但問題在於,血獄門的攻擊,是否能夠撼動曹安幫,又是否真的能夠誘走曹安幫的主力?若是曹安幫覺得他們藏有暗招,又或是留了一手,也就不會中計。”

丘丹陽道:“這,就要看那血公主,到底有多大本事了。”

劉桑點了點頭,立在他的身邊,雙手負後:“若是成功剿滅曹安幫,不知先生接下來,要去哪裏?”

丘丹陽道:“上一次,駙馬好像問過類似的話?”

仿佛沒有注意到對方稱呼的改變,劉桑道:“我可不可以再問一次。”

丘丹陽道:“這個嘛,請容我再考慮考慮。”

劉桑扭頭訝道:“上一次,先生連考慮都不考慮,就直接拒絕的。”

丘丹陽看向遠處蝶江,道:“之所以會有不同,隻是因你上次救顧家小妹時的憤怒和俠義,讓我知道你與那些當權者有著天壤之別,又懂得民間疾苦,若你能夠上位當權,對老百姓或是一件好事。”

劉桑道:“那先生為何還要猶豫?”

丘丹陽道:“之所以還要猶豫,同樣也是因為你救了顧小妹。”

劉桑苦笑道:“這又是為何?”

丘丹陽道:“你雖救了顧小妹一人,卻打草驚蛇,使得曹安幫將剩下的那些姑娘全都轉移到其它地方,若非墨門機警,將他們全都監視起來,剩下的那些姑娘,隻怕再也無法救出。”

劉桑道:“其實我也知道這樣不妥,但當時若不救她,她必定會死在那裏。”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丘丹陽道,“救了一人,卻有可能讓其他人落入火坑,再也無法出來,而要想救大多數人,有時就必須犧牲一人兩人,這雖然是一個難以選擇的難題,但身為上位者,卻要做大局上的考慮,你若是俠,那你見義而行的義舉,自是值得誇讚,但你要成為王者,那卻是你不成熟的表現。”

劉桑錯愕道:“先生這般,倒是讓我摸不著頭腦,我要是不救,你連考慮都不考慮,我要是救了,那就是不顧大局,先生到底要我救還是不救?”

丘丹陽笑道:“若是為得天下而不顧百姓死活的奸雄,在那種情況下,自然不會在乎顧小妹的死活,根本不會去救她,若是愛惜百姓,有大局觀的王者,深知要想救更多的人,絕不能打草驚蛇,有限的犧牲總是難免,自然也不會去救,於是,不管那顧小妹遇到的是王者還是奸雄,她都將死在那裏,那王者和奸雄,到底有什麽區別?”

劉桑自嘲道:“不管它們有什麽區別,總之我既沒有資格當王者,大約也做不了奸雄。”

“不錯,你當時的舉動,最多隻是一個俠客,”丘丹陽道,“俠客也沒有什麽不好,但救得了一人兩人,救得了十人百人,卻救不了千人萬人。”

劉桑長歎一聲,沒有說話。

皆因當時的舉動到底是對是錯,他自己也難以說清。

丘丹陽笑道:“不過你也不用想太多,不成熟的俠客,或許有成為王者的一天,但禍害天下的奸雄,永遠也隻是奸雄。至少在我看來,不管你能不能成為王者,至少你已經救了一人,至少你現在在阻止曹安幫這等惡幫,去禍害更多的人,單是憑著這一點,已經有人要感激你,而你所做的這些,已不是全無價值。”

劉桑沒有說話,隻是立在夜風中,看著遠處迷蒙的天際。

丘丹陽略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隻因這個時候的他,那突然間變得淩厲起來的眼神,仿佛要刺透重重的夜幕,看穿些什麽,如此的毅然,如此的決絕,顯然是下定了什麽決心。這樣的眼神,丘丹陽以前從來不曾在別人身上見過。

劉桑卻已低聲道:“來了。”

一支船隊,沿蝶江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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