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一個錯愕,雙手再劃。

少年向她衝了過來。

他衝得很慢,但還沒等秦娥第二招施出,他便已衝到了她的麵前,右手食、中二指直接點在她**之間。

秦娥整個人都怔在那裏,隻因她完全弄不懂是怎麽回事,明明他的動作是那麽的慢,慢得足夠她連施十幾道殺招,慢慢讓她止不住地想笑。結果她偏偏就是來不及出手,便讓他衝到了自己麵前。

茫然看去,少年左手負後,右手點在她的心口,本是英俊的臉上,帶著深深的嘲弄:“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藏在暗處?你真的以為,我身上帶傷?你真的以為,我連你那一滴小小的水珠子都躲不開?”

秦娥吃驚地道:“你、你……”

少年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你藏在那裏,我確實受了點傷,但根本沒有你想得那麽嚴重,至於我裝成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故意不避你的水珠,那隻不過是在……逗你玩!”

秦娥整個人都呆在那裏,有若被冷水澆身。

隻因她想起,在四耀穀時也是這般,這少年明明被她和一點、青杏、采桑四人追著跑,連著幾次被她們逼到死角,結果最終,卻是一點、青杏、采桑被他害死,她以為那隻是他的運氣,可轉眼之間,他卻又一下子擒下了實力遠遠強於她們的司徒長老,最終在天冠長老和大批師姐妹的圍攻中脫身,天冠長老與眾多師姐妹死去,他卻活了下來。

他根本就是在……逗她們玩?!

少年繼續歎道:“我勸過你的,冤家宜解不宜結,死的人都已經死了,活著的人總該珍惜自己……你為什麽就是不聽?”

秦娥呆在那裏,汗如雨下,明明眼前這少年看上去是那麽的虛弱,明明他點在她胸脯上的指頭,感受不到一點勁氣,但她卻從內心深處冒出陣陣寒氣。

既然他能夠避開她從背後發出的殺招,既然他能夠一下子就衝到她的麵前,點中她的心口,剛才又怎麽可能真的會避不開她的水滴?

——我隻是在……逗你玩!

“死在這個地方,怕是直到屍體腐爛了,都沒有人能夠找到,”少年淡淡道,“你難道就這麽想死?”

聽著少年嘲弄的話語,看著他那深沉的冷笑,和滿不在乎的表情,秦娥眸中現出無法形容的驚恐。

這到底是什麽人?明明擁有可怕的實力,卻以玩弄人心為樂?

她的背上冒出溲溲的寒意。

劉桑的笑容更加的邪氣凜然,心中卻是一陣為難。

他傷得確實不輕,他剛才確實不知道秦娥藏在暗處,他連站都無法站穩,也不是故意不避開她的水珠,純粹隻是避不過。

雖然唬住了秦娥,但此刻的他,根本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表麵上,他的指尖已經點在了她的心口處,隻要勁氣一吐,馬上便能震斷她的心脈,但問題是他體內莫說勁氣,連最基本的精氣也無,秦娥就算站那不動,任他去戳,他也戳不死她。

可他又不能什麽都不做,一旦她看破他的偽裝,出手殺他,那他根本連逃都逃不掉。

算了,管她那麽多。

劉桑開始戳秦娥。

指頭從她左乳乳尖戳入,將那尖尖圓圓的小點戳了進去。

再順手一滑,將她整個乳兒握住。

雖然無法動用氣勁,心境卻保持在“心之猖狂如龍”的狀態。

他的麵容益發的冷,也讓秦娥益發的驚。

她的**被他搓得開始發疼。

劉桑緩緩移到她的身後,開始撫摸她的身體。

秦娥心中湧起希冀……他並不想殺她。

他隻是想玩她。

就像在四耀穀的時候一樣,明明隨時都可以殺了她,他卻一直隱藏他的實力,隻是貓戲耗子一般捉弄她。

這世間,原本就沒有誰是不怕死的,對於她來說也是一樣。此刻的秦娥,深信少年隨時都可以殺了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她,而他之所以不這樣做,顯然是因為她對他來說,有著一定的重要性。

這樣一想,她就安心了許多。

腰上的繩絛一鬆,她的襦裙滑落在地。

緊接著便是輕柔的、微妙的暗示。

帶著一絲屈辱,她主動的解開她的褲頭,襖褲隨之滑落。

身後的少年輕輕一推,她順從地跪倒在地,伏在地上,翹起後臀,有什麽東西粗暴地闖入她的體內,帶著初次**的痛楚,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忍受著……被**,總比被殺要好。

刺入體內的異物更加的粗暴,有什麽東西隨著它那大力的進出,流了出去,使得她越來越虛弱。

她的眼眸驀的閃過驚恐,她畢竟是出自陰陽家的裏宗,雖然不曾像瑩蝴和銀蝶一樣,去修習采女心法,卻也很快就弄清身後的少年在做什麽……他在殺她,他隻是在用這種香豔而刺激的手法殺她。

心中大驚,反手一肘,擊向少年胸膛。

正如秦娥所猜,劉桑是在殺她。

隻不過,秦娥以為他是喜歡用這種**的手法奸殺女子,卻不知道這並非劉桑的喜好,而是他現在所能用的唯一方式。秦娥修的雖然隻是陰陽術,並非武者,但隻憑她的護身玄氣,便已讓他無法殺她,此刻的他,要殺這個女人,唯一的手法就隻有使用陰陽合生秘術,利用自己體內的蝕魂,奪取她的**。

秦娥初始時還不敢反抗,隻以為這隻是他的喜好之一,多忍一忍,他就會將她放過,卻發現再忍下去,失去的並不隻是貞C,還有自己的性命,在受辱與死亡之間,她選擇了受辱,但發現就算失了貞節,仍然是個死字,她卻如何甘願?驚恐之下,舍命反抗。

結果這一肘擊在劉桑胸膛,劉桑立時噴出一口鮮血。

血水噴在她的背上,是豔紅的一片。

秦娥立即意識到,他所有的威風都是裝出來的,事實上,他體內一點勁氣都無,大怒之下,身子一衝,想要擺脫他的**,反身殺他。劉桑卻死死抱住她的腰,反而加快了他的節奏,進一步奪取她的真陰,同時以之治療他的傷勢。

此刻的秦娥,真陰失去大半,整個人亦是虛脫,一時間竟是無法脫出,再加上姿勢的關係,難以出手,但是這般下去,自己必死無疑,於是雙腿往後一夾,勾住少年腿彎,少年往地上一跪,卻死也不肯放開她,把她的腰向後一擰,秦娥反跨在他的腹上,兩人之間反而更加的緊密,**與陽精之間的碰觸,讓她發出一聲嬌呼。

緊接著,她便向後倒在了少年身上,兩個人在地上滾動,她不斷地向後攻擊,少年卻抱緊她的胸和腹,他深知自己一鬆手就是死,自是死也不肯放手。

秦娥意識到自己張開雙腿向後反勾,隻會讓他更深的進入自己,趕緊縮回雙腿,想要扭腰脫出,少年卻早已防到她這一點,反過來勾住她的雙腿,以胸貼背,以腹壓臀,讓她逃無可逃。

兩個人在地上滾了幾滾,秦娥雖然用手肘向後打了他幾下,但她在真陰流逝的過程中越來越虛弱,雖然下手毒辣,給少年造成創傷,但卻不足以讓他斃命,而少年以陰補陽,不斷的治愈自己。

兩人滾入藤叢,身下一空,枯藤盡碎,原來此處看著樹木密實,底下卻是空的,他們滾下山坡。石子劃得他們的皮膚盡是血痕,兩人都是鮮血淋漓。

滾落中,秦娥四肢同時用力,快速彈起,空中旋身下壓,想用劉桑去撞地麵。隻可惜劉桑雖然涉獵過多,玄術、符術、咒術都要研究,但他本身畢竟是從習武開始,此刻兩人都已無力,這種近身扭打的功夫,主修陰陽術的秦娥如何是他對手?

他順著秦娥旋身的方向,進一步扭動,秦娥本來隻想轉個半圈,卻被他帶著轉了一圈,結果是她自己的胸和腹撞在地上,胸悶得噴出一口鮮血。

滾滾打打間,坡下有嘩嘩的水聲傳來,竟是一條河流。

兩人滾了下去,掉入河中,被河水帶著往下衝去。

劉桑沒入水中,昏昏沉沉,隻憑著男性的本能,繼續著對秦娥的侵犯,迷迷糊糊間,有什麽東西從自己體內衝了出去,隨著陰陽交感的過程中,兩人意識的連接,他聽到了女子心靈中最後的哭喊與悲鳴,然後自己也暈了過去。

……

醒過來時,劉桑發現天色已亮。

此刻,他全身酸痛,痛得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雖然如此,他依舊是壓在秦娥背上,而秦娥已經死去。

這裏是一片碎石和沙粒鋪成的河灘,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水流衝了多遠,但艱難抬頭,卻已看不到風吼山那帶有許多風眼的山峰。

他從秦娥背上翻身而下,不停的喘著氣。

渾身濕漉漉的,好在畢竟是盛夏,河裏的水並不太冷,否則,對於體內沒有精氣的他來說,單是這樣,便足以讓他大病一場。

雖然利用陰陽合生秘術,吸光了秦娥的真陰,但這隻能幫他弄死秦娥,補來的力量基本都在與秦娥的扭鬥,和在水流裏憋氣換氣的過程中消耗幹淨,秦娥的幾次反擊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陰陽合生秘術雖然助他恢複了些,但是無法徹底治愈,反而是蝕魂蠢蠢欲動,渴望更多,若是不能壓抑住這股衝動,他將成為另一個子暈傲。

休息了一陣,他虛弱地爬了起來,秦娥襖褲已脫,襦衣還在,他在她身上搜了一陣,找到一個香囊,裏麵放著幾枚香片,一些胭脂,以及一些銀兩。將香囊塞入懷中,他用碎石和沙土將秦娥的屍體掩蓋,一步一步的離去。

仔細一想,昨日還真是倒透了黴,先是撞上縣狂獨,好不容易與縣狂獨達成交易,黑鶩天派來的轉輪化土四天王便已殺到,縣狂獨沒空管他,而他自己又撞上秦娥,一夜驚險。這地方人跡罕見,圓圓也不知去了哪裏,讓人擔心。

天氣實在太熱,酷暑之下,他走了大半日,連一個村影都未見著,他又累又餓,撲倒在地,不停喘氣。

忽的,前方有煙塵滾滾,他艱難地抬頭,隻見約三百多人往這邊奔來,為首的是一名四五十歲的大漢,這些人中,唯有他一人騎著馬,其他人全都用跑。這些人頭裹青巾,持刀持矛,內中一人扛著黃色大旗,一看那旗幟,劉桑便已知道,這些人來自平天道。

那大漢策馬奔至他身邊,低頭看去,見他倒在地上,虛脫無力,也不管他來曆,直接喝問:“小兄弟,想不想當兵?”

劉桑抬頭看他。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大漢道:“給他一把刀!想當兵,跟我走。”

劉桑搖頭……誰想當兵?

“不想當兵?有誌氣,”大漢道,“想不想當官?”

劉桑道:“想當官又怎樣?”

大漢道:“拿著刀,跟我走,官的子子孫孫永遠是官,賤民的子子孫孫永遠是賤民,這他娘的什麽道理?來,拿起刀,我們殺他個天翻地覆,搶官來當。”

劉桑搖頭:“我不想當官。”

大漢道:“你想做什麽?”

劉桑道:“我隻想老老實實的當農民……”

大漢道:“好,拿著刀,跟我走。”

劉桑道:“喂……”

大漢大笑道:“這都什麽時代了,沒有刀,你田要被人搶,家要被人搶,你的娘和娘子都要被人搶,沒有刀就想當農民?我告訴你,當兵你要有刀,當官你要有刀,當農民,你更要有刀,沒有刀,你被兵殺,被官搶,你連老老實實的種塊田都做不到。”

劉桑對這人好感度大增……因為他句句都是實話。

“我不想當兵,不想當官,我現在也不想當農民了,”劉桑看著他,“給我一個饅頭,用你的馬馱我一陣,我跟你走。”

大漢道:“這話實在!”一個伸手,把他抓到馬背上:“來,給他一個饅頭。”

僅憑他的力道,劉桑便已知道,這大漢亦學了一些武道。

一人拿來饅頭,劉桑接過來,二話不說,大口咬嚼。大漢策馬向前,笑道:“你不要怪我隨便拉你入夥,我告訴你,這一帶到處都是戰亂,我不拉你,其他人也會拉你,你跟了我,我至少還會把你當人看,被其他人抓去,你就算拚死拚活,在他們眼中也隻是個牲口。你或許要說,也許你運氣好,撞不上他們,我再告訴你,這方圓十幾裏的村子全都毀了,根本找不到吃的,要是沒有人拉你入夥,過上兩天,你連牲口都不是。”

又道:“來,我叫劉巴,你好歹給個名字,阿貓阿狗都成,讓人有個稱呼就好。”

劉桑道:“在下閭雄,江湖人稱‘無敵閭雄’。”

劉巴失笑:“無敵閭難?”周圍人更是一陣哄笑。

既然已經被拉入夥,劉桑也隻能先隨著這些人上路,將近傍晚時,他們修整了一陣,吃了些幹糧,緊接著便繼續趕路。

前方乃是一片樹林,劉桑跟在馬邊,忽的叫道:“劉大哥,且慢。”

劉巴回頭:“啥事?”

劉桑道:“前邊有埋伏。”

劉巴道:“啥?”往前看了幾下,沒看出問題。

劉桑道:“信我者,得永……咳,相信我,不會錯的。”

雖然覺得,自己好歹也經曆過幾次大戰,都沒看出異常,這小子如何就能看出前方有埋伏?但這種大事,劉巴自然也不敢大意,立時派出兩人,到前方林中探查,那兩人小心前去,還未進入林中,一夥士兵已是殺出,砍了那兩人,直奔而來。

劉巴趕緊道:“備戰,備戰。”

兩夥人殺成一團,林中出現的士兵盔甲更好,刀槍更利,但是士氣更低,為首的將領偷襲不成,下令衝出,自己卻是衝在最後。劉巴卻是持一長矛,一馬當先,左挑右掃,手下雖然都是些營養不良的平民,也不懂什麽陣法,但有他這帶頭作用,士氣更足一些。

一通惡戰,兩方都死了不少人,卻是對方最先潰散,因為雙方都不是經過多年訓練的老兵,一旦潰散,馬上就兵敗如山倒,對方將領被劉巴一槍挑死,剩下的盡皆投降。

劉巴鬆了口氣,他這邊全都是臨時招募的遊勇,幸好有那少年提前看破伏兵,否則被對方一個偷襲,大敗的便是自己這邊。心裏又想著,可惜了那個少年,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卻也算是個軍師型的人才,他剛才所處位置太前,此刻想必已是被人砍了。

回過頭來,想看看那少年是否還有救,誰知一眼看去,隻見那少年就在他身後不遠,手中拿著一把刀,腳下倒著五具屍體。

他竟然一下子砍了五人?

劉巴大是錯愕,忍不住策馬上前,盯著少年:“你……到底是誰?”這少年能夠一眼看破敵人伏兵,又能砍翻敵方五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想來多少有些來頭。

少年倒持刀柄,拱手道:“閭雄……無敵閭雄!”

呃!劉巴心想,好吧……至少在他們這夥人裏,這小子確實算是“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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