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華明珠終究是大宗師級的人物,雖說虎落平陽被犬欺,卻也並非這些妖怪輕易比得。趁劉桑解決掉兩隻妖怪,袖子一拂一送,玄氣送入另一隻妖怪體內,那妖怪肚中竟然開出花來,一聲慘嘶,倒在地上。

最後那隻妖怪惶惶欲退,雙月華明珠意欲追擊,卻是嘔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發現有機可趁,那妖怪一撲而上,一口咬向她的咽喉。

劍光一閃,風劍直接貫入它的腦袋。

殺了最後這隻妖怪,劉桑掠了上去,一把摟住雙月華明珠,順手抽劍,飛掠而去。

在深山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避風的山洞。

將昏迷的雙月少女抱了進去,放在地上,劉桑出來,取出符紙和朱砂筆,深思熟慮之後,才在符上畫好符錄,貼在山洞周圍。

他雖不知雙月華明珠的“絕卦之陣”是怎麽布的,但從“絕卦”二字,大體上還是可以推出其原理,再加上自己對咒術和符術的研究,製作幾張用來阻擋預言、占卜之類妖術的咒符,應該還是做得到的。

隻是這樣一來,連小嬰和黑暗天女怕是也沒有辦法找到他,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此時此刻,他與雙月華明珠俱受重傷,而陽梁洲上,到底都是妖魔,要是再遇到敵人,那就實在是糟透了。

畫好符後,回到洞中,見雙月華明珠血氣虛弱,一臉金白。以她的傲氣,若非實在堅持不住,怎麽也不肯倒下,由此可知她到底傷到何種地步,也難為昨日她在他麵前,還那般強撐。

當然,這其實也是正常的事。要知道,當年娘子的曾祖母“紫鳳”夏凝修成大宗師之後,前去挑戰虛無道人,一傷便傷了幾十年,再也無法回複當年實力。而數十年前,大宗師級的高手還有接近二十名,卻因彼此惡戰,死得隻剩寥寥七人。

大宗師級的較量,往往都是戰得一方慘死,甚至是兩人同歸於盡才能收手,像雙月華明珠與蘇老這般,戰得兩敗俱傷,其實都是不多見的。想來是戰到最後,兩人發現再戰下去,也隻是同歸於盡,於是強行收手,雖然如此,兩人都已重傷,似他們這種級別的交手,不傷則已,一旦受傷,那便是幾近垂死。

有些心焦地看著奄奄一息的雙月華明珠。

這個世界的玄氣和勁力,本身並沒有療傷治病的功效,像他上一世的電視又或書裏,按在對方背上灌入真氣便可以救人性命的事,全天下怕是隻有學了“真氣”的召舞小姨子一人能夠做到。

陰陽家的咒術,雖然也有這方麵的功效,但主要是利用五行之氣,調整他人體內與五行相對應的五髒,更利於養生,對救死並沒有太多效用,更何況以雙月華明珠的實力,就算昏迷過去,護體玄氣仍在起作用,咒術很難進入她**。

對於劉桑來說,其實真正好用的,乃是“陰陽合生秘術”,利用真陰與真陽之間陰陽交感所產生的生機,可以迅速的治療對方,又或是恢複自身傷勢,但那樣做的話,他就得……事後這女人會殺了他吧?

但是,這樣子放著她不管,她體內傷勢本重,剛才為了對付那些妖怪,又強行動用玄氣,這樣下去,怕是再也醒不過來。勉強醒來,恐怕也別想再恢複以前的實力。更何況這裏仍是險地,路上還不知會遇到多少妖怪。

救她?喂喂,那可是**啊,**一個傷重的王妃,那不是人渣嗎?

再說了,這女人可不是月姐姐,就算是為了救她才跟她做那種事,她也不會感恩的吧?

不救?但是她救過我啊!對恩人見死不救,那可是敗類啊。

要麽做人渣,要麽做敗類?

那不是沒得選了?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劉桑思索著。

記得上一輩子看書,好像有一種類似於陰陽雙修的手段,叫做“隔體雙修”,男女兩人不用肌膚相親,隻要彼此對坐,體內的元陰與元陽便能互相交感,這種方法,才是真正最上乘的雙修術。

嗯,不錯,這個辦法好,不用**她,也可以將她救活,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但是他不會!

果然今天隻能做人渣嗎?

劉桑一咬牙,沒有辦法了,事到如今,我不做yin賊,誰做yin徒?再說了,這個女人雖然看著年輕漂亮,其實已經是個老太婆了,我可是英俊瀟灑正當少年,還指不定誰吃虧呢。

狠下心來,將她的裙子上翻,解開她的褲頭,將她裙下的襖褲脫下。仔細看去,那裏光潔一片,有若密攏的百合,竟極是誘人。

也不知到底是修了什麽功法,雙月華明珠的肌膚極是滑膩,有若初生般的嬰兒,這種滑美,幾可比得以巫靈之氣聚成的小嬰和黑暗天女,作為凡人,擁有如此完美的肌膚,反讓人覺得邪異。就好像永不凋謝的鮮花,雖然好看,但因其違背自然原理,反有一絲令人害怕。

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空去管那麽多了。劉桑正要撲上去,卻又忖道,這樣子,雖然可以救活她,但事後她肯定是會殺了自己的。即便不考慮受辱的問題,僅僅隻是為了聲名,她也不可能讓他活著。

人非聖賢,怕死本就是人之本性,到這個時候,就算是劉桑也不由得猶豫了一下。這一死,他怕是再也沒機會見到娘子、小姨子、月姐姐、翠兒、小眉、小嬰、憂憂等人了,我的大好後宮啊,55555……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動,盯著雙月王妃腿間誘人的縫兒……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閉上眼睛,按著祝羽教過的辦法,默默地運轉體內的蝕魂。

在慈壇地底時,祝羽曾教過他一個術法,可以讓蝕魂與身體暫時分割,這個術法,本是為了讓他能夠以蝕魂去修元神。隻是,直接用蝕魂去試天雷,那等同於找死,而像祝羽當年一樣,奸殺掉三千處女去修元神,這種事劉桑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所以這方法他也一直沒有去試。

而現在,默運術法,蝕魂在體內慢慢地搖動。

對於每一個人來說,身體隻是一個瓶子,或者按他上一輩子裏佛家的說法,隻是一個“臭皮囊”,內中的魂魄才是真正的“自我”。

魂魄就像是盛在瓶中的水,本身其實沒有形態,是無形無相的,它本是以“魂氣”聚成,不但“無形”,其實亦是“無質”。然而蝕魂,卻是魂魄與陽精的融合,其實已經不是“無質”。

伏在雙月王妃身上,隔著她的衣襟,輕撫著她的酥ru,勾動起自身情欲,並將那股膨脹,輕輕地抵住她。雖然已經接觸,他卻不深入,部分蝕魂有若黑影,春水一般沿著兩人接觸的部位進入雙月少女的體內。

蝕魂如魂魄一般無形無相,他的身體本身並未進入雙月華明珠體內,自然不算奸yin了她,她事後應該也不會覺察,但蝕魄本身又帶陽精,真陽進入她的體內,輕輕地觸碰著她的真陰。

這一觸碰,仿佛被電了一下,整個蝕魂竟是難以言喻的舒適,這種通達靈魂的舒適,劉桑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縱連雙月華明珠亦是顫了一顫,在夢中發出一聲呻吟。

這是怎麽回事?劉桑暗暗稱奇,繼續以蝕魂試探。

真陰與真陽互相碰觸,產生新的生機,這股生機漫了開來,通過魂魄,傳輸至他們的身體,劉桑舒服得想要叫出來,雙月少女亦在他身下輕輕地扭動。對於劉桑來說,以前雖然也使用過陰陽合生秘術,但要麽是奪取他人的真陰以補自己,要麽是利用自己的元陽治愈他人,不是損己利人,就是損人利己,像這種兩人都被滋補一般的奇事,竟是前所未有。

他隱隱地覺察到,雙月少女所修的功法,怕是與他的“蝕魂”類似,乃是真陰與魂魄的融合,此時此刻,他與她之間的交感,就像是陰與陽的兩麵,她的真陰撫慰了他的蝕魂,他的真陽滋補了她的生魂。

這種微妙的互補,使得他們像是要融化在一起。

真陽與真陰,原本就是生命的起源,它們之間的碰觸,令劉桑體內的欲望攀至了頂點,恨不得就這般直接摜入。昏睡的雙月少女也在身體自發的情欲下,微妙地扭動著,甚至是下意識地抬起小腹。

整個山洞都似是一下子熱了起來,劉桑趕緊收攏思緒,硬生生強迫自己與她分開,抹了一把額上熱滾滾的汗水。

陰陽之間的交感已經完成,她的生機已經恢複,再弄下去,她肯定是會醒來的,若是發現自己裙下光光,而他卻趴在她的身上,準備進入,就算身體是享受的,她隻怕也仍然會一巴掌拍死他。

意識慢慢地回歸,在回歸的那一瞬間,馬上想起昏迷前的險境。

雙月華明珠驀地睜開了眼,一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己盤膝坐在地上,衣襟解開,襦衣半掛在臂上,胸兜外露。她心中一驚,驀一回頭,發現少年正對著她的裸背比比劃劃,杏目一瞪:“你做什麽?”

少年咳出一口鮮血:“雙兒姑娘你、你莫要動!”雙指一刺,一根尖刺刺入她背上穴道。

雙月華明珠默查自身,發現傷勢好了許多,心中忖道:“原來他是在為我針炙?”

再一看,身後少年已倒了下去。

下意識地回身將他扶住,雙月少女道:“你怎麽樣?”

“我還好,”少年滿頭冷汗,虛弱地道,“姑娘傷得太重,在下為姑娘療傷,冒犯之處,還請姑娘……恕……罪……”

身子一歪,竟是昏了過去。

雙月少女將他放好,心中忖道:“這少年自己都傷成這樣,也不顧他自己,拚死為了療傷,實無愧墨家的俠義之風。”

體內玄氣轉動,她自己的傷,自己當然是了如指掌,原本是肺腑破裂,隻是靠著強大玄氣強行接續,但是現在,體內傷勢雖未全好,卻至少已無性命之憂。她心中暗暗稱奇:“這少年的針炙之術,倒確實是出神入化。”

雖然被他脫了襦衣,被他看到自己半裸的樣子,但醫者有若父母,事急之中,被醫者看到不該看到的風光,摸到不該摸到的地方,某種角度上來說,不能算是“授受之親”。更何況這少年昏迷之前,都還要請罪,實是君子之風,這種情況,就算是雙月華明珠也不好去怪他。

她卻哪裏知道,少年脫的不是她的襦衣,而是她的褲子,甚至連她的羞處都被他碰過,甚至還被他的真陽侵犯,唯一差的,就隻是沒有真正進入罷了。

而少年之所以裝出針炙之後,力竭昏迷的樣子,也是沒有辦法的。等雙月華明珠醒來,自會發現她體內傷勢好了許多,這總得有個解釋,在這種情況下,“針炙”當然是最合理的借口,總不能真的讓她知道自己脫她褲子?

他原本就是冒充墨者,墨門之中,各類各樣的人才都有,有精通出色針炙的墨辨並不如何奇怪。畢竟,跟儒家不同,墨家從不將醫、農、漁等職業視作低賤,救死扶傷也一向是墨者的本分。事後她最多就是覺得,這針炙之術實是神奇過頭,但傷勢好了許多,這又不是什麽壞事,她自然也就不會逼問。

眼見少年已經昏迷,她先將少年留在這裏,自己出洞,看著外頭荒涼景象,一撫小腹,竟覺有股奇妙暖流,仿佛做過一場*夢一般,心中暗驚,想著莫非是自己重傷之後,心神搖動,難以自持?於是坐在那裏默運玄氣……

劉桑睡了一覺,醒來後,鑽出山洞,見雙月華明珠立在那裏,眺望遠處。

從側麵看去,隻見她肌膚勝雪,有若嬰孩,這種“逆生長”之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不知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雙月的少女回頭看他,麵容放緩,倒是沒有昨日那般冰冷:“你傷勢如何?”

劉桑道:“已經好了許多!”

雙月少女點了點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裏。”既然這少年救了她,她自然不能棄他不顧。

當下,兩人結伴而行。

劉桑昨日以自身蝕魂去補她體內元陰,不但救回了她,意外的,連自己的傷勢也好了許多。當然,畢竟是被蘇老那等高手暗算,想要在短時間內一下子複原,那仍是不可能的。

對於雙月華明珠來說,其實也是類似,雖然經過少年昨晚的“針炙”,已無性命之憂,但就算是運轉玄氣,都還有些困難。

隻是這裏依舊是險地,他們自然不敢在這裏多待。

其實若是直接使用陰陽合生秘術,兩人的傷勢都可以得到快速回複。隻是,雖然劉桑很想對她大喊“我們做吧”,不過想來想去,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作死的好。

兩人就這般略略提氣,並肩而行,趕了一天的路,眼見天色漸黑,他們本就身上帶傷,此刻都有些困乏,正要找地方休息,忽地,周圍情景一變,整個氛圍都變得詭異。

兩人何等人物,心知事有反常即為妖,立時警戒起來。

隻見頭上不見日月,周圍多了許多石柱。他們本在荒山之中,也不知如何進入這片亂石林中。

周圍極是灰暗,唯有這些石林上,掛著一盞盞搖晃的風燈,風燈散出來的光線極其微弱,隻能在它們自身數尺範圍,形成淺淺光暈。

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不知多少的蛇,密密麻麻地爬了過來。雙月的少女冷哼一聲,嬌軀一旋,羅袖一甩,一股玄氣,以他們為中心向外擴散,無形的氣流圓一般擴去,帶動群蛇,群蛇向外拋飛,落在地上時,盡皆被斬成兩截。

劉桑心中暗讚,這簡簡單單的一拂,其玄奧處,絕不下於月姐姐的五彩靈巫順逆法,雙月宮宮主之名,確是了得。

雖然殺了群蛇,雙月華明珠卻也胸脯起伏,微微地喘了幾聲。

暗處傳來幾聲輕哼,周圍的石柱上,或爬或鑽,現出許多蟒蛇,這些蟒蛇既大且長,有的嘶嘶吐著蛇信,目中射出凶光,有的從蛇口中鑽出腦袋,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一隻大蟒爬出,人頭而蛇身,蛇口的上下顎卡在人頭下端的脖子上,極是怪異。

蟒人怒視他們,嘶嘶地道:“竟敢在我們的地盤殺蛇,看來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雙月華明珠心中一動,臉色微變,緊接著卻是冷笑道:“延維林?”

蟒人怪笑道:“既然知道到了什麽地方,還不束手就擒,乖乖的讓我們送去給孩兒們喂食?”

眾多蛇人蛇行而來。

原來,延維林乃是陽梁洲上一股以蛇類為主的勢力。

要知,陽梁洲上最大的勢力乃是黑鶩天,而萬天洞近幾年亦是發展極快。

延維林既不屬於黑鶩天,亦不投靠萬天洞,內中也沒有“大凶”飛虯、“邪鴉”鴉幽隱這等妖聖級別的強手。

雖然如此,但能夠在陽梁這種地方,占有一席之地,自然也有它們獨到之處。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延維林本身在陽梁洲上縹緲不停,它雖是一大片石林,但卻可以移動,延維林之外的眾妖,極難弄清它的確切位置,自也難以對付這些蛇妖。

雙月華明珠也沒有想到他們這般命歹,屋漏偏逢連夜雨,竟然闖到延維林這種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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