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終於把《魔魂啟臨》寫完了!心情大好,加更一章!)

“天囚冥神?”媚兒失聲道。

巨大的黑色神魔,將鐮刀往白起和媚兒橫斬而去。

那可怖的風聲,帶出死亡的顫音。

媚兒驚叫道:“天囚冥神?這是冥界的殺招,你是白衣不是黑衣,你賴皮。”

劉桑臉色一變,隻因為他已看出,不管是白起還是那小狐女,都不可能逃出這必死的一擊。

這一斬,仿佛代表著冥冥中的天意,那死亡之音,有若億萬神佛的怒號,與對世人的懲罰,這是天誅,是無法抗拒的旨意。

對白衣公主來說,冥神鐮刀下的一人一狐,都是違抗“生命法則”的穿越者,是必須要死的人。

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用出這樣的殺招,媚兒驚得小臉失色。

一道身影卻逆衝向冥神鐮刀。

“小白!!!”媚兒驚道。

冥神鐮刀劃出一道耀目的光芒,斬過白起的身體時。

鏘!在擋住冥神鐮刀的那一刻,白起甩出了玄鐵重劍,劍尖撕碎空間,鑽入灰界,又從灰界中穿出,擊中白衣公主手中的寶珠,白衣公主被震退數丈,那巨大的黑色神魔有若霧氣一般,一重重地縮入寶珠,消失不見。

“小白!”媚兒一把接住徒弟掉下的身影,再一看去,見他呼吸斷絕,已是再也不會動彈,摟著他的屍體,跪倒在地,失聲大哭。

被冥神鐮刀斬過的人,元神破碎,連轉世都不用想。

劉桑電光石火般掠到他們身邊,見白起已經死去,心中暗歎。

或許。這就是“穿越者”應得的下場?

對於殺人無數,甚至眼看著就要毀掉一整個世界的白起來說,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報應。

但不知怎的,心中仍是有種淒然的感覺,這大概也算是“兔死狐悲”畢竟。不管自己是白起一樣的“異界穿”而是像白衣公主分析的一樣,隻是這個世界的“時間穿”他是一個“穿越者”這一點卻是無庸置疑的。

雖然他也不是沒有殺過穿越者,小王子就是死在他的手中。但是說到底。白起跟小王子還是不一樣的,他隻不過是想要回家。

在異世界裏,孤獨的流浪了一千多年,卻是到死,都沒有能夠回去!

媚兒抱著白起的屍體,嚎啕大哭:“小白、小白為什麽要殺他?明明都是我的錯,明明是我把他扔過來的。師父你快點來救人啊師父”

另一邊。白衣公主無動於衷,麵無表情地飛了過來。

已經殺了一個穿越者還剩一個

媚兒抬起頭來,朝向白衣的女孩,哭得淚流滿麵:“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我知道你是護界公主,我知道你不認識我,但我是你的師姐,我是你的師叔啊,在你小的時候我抱過你的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你怎麽可以殺了小白?”

劉桑心想。這小狐女傷心過度,氣糊塗了,她怎麽可能既是師姐又是師叔?

再行看去,白衣公主有些疑惑的樣子,顯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爹爹!”遠處傳來呼喚聲。

劉桑扭頭看去,隻見雙兒、憂憂帶著竊脂,以及黛玉、寶釵、探春、惜春等三百多名玄羽女兵疾飛而來。

此時此刻。到處都是地陷,一處處地麵轟然間往下掉去,也不知出了什麽事,更遠之處。更有山陵飛起,那是三十六座小洞天的其中一座。

隨著嗖嗖兩聲,雙兒與憂憂一同落在劉桑身邊。

“師祖!”夏召舞看到她的師祖,欣喜地奔了過來。鬼圓圓卻是滯了一滯,定在那裏。雙兒也沒有想到她們會在這裏,朝徒孫略一點頭,又飄到鬼圓圓麵前。

鬼圓圓有些發怯,低低地道:“奶奶”

雙兒雙手負後,飄在那裏,足尖離地麵一尺左右,淡淡地“嗯”了一聲。她原本就是麵冷心熱,自不願告訴這孩子,她並非自己的親孫女,她的母親更是為她而死。

鬼圓圓沒有想到奶奶竟然會應,吃驚地抬起頭來。雙兒緩緩伸手,將龍女摟了過來。

“奶奶!”鬼圓圓欣喜地撲入她的懷中。

夏召舞沒想到師祖和師妹這一次祖孫相聚,竟然變得溫馨起來,既驚訝於師祖態度的轉變,又為圓圓感到高興,卻不知雙兒卻是頗為頭痛,心裏想著該怎麽告訴自己的徒孫跟孫女,她和她們有著同一個男人?

另一邊,白衣公主飛在高處,及臀的長發飄飛,寶珠珠氣四溢。

劉桑卻是擋在她的麵前,不讓她再對身後抱著屍體的小狐女動手。雖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小狐女和白起,都算是罪有應得,如果不是這小狐女,白起就不會穿越,白起不穿越,嬴政不會不老不死,各種魔神之力也依舊會被封印在禹鼎裏,神州不會破碎,這個世界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白衣的女孩,隻是在執行她“世界守護者”的職責。

但是下意識的,他還是擋在了這裏。

就是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一股神秘的氣場驟然間擴散而來,將他們所有人都覆蓋進去,氣場由遠而近,由近而遠,這一瞬間,風卷雲湧,大地轟然間炸開。

夏召舞、胡月甜甜、胡翠兒、鸞兒、小凰等尖叫著往下掉去。雙兒一驚,摟著圓圓飛起,天玄之氣再卷,將夏召舞卷了過來。劉桑心道不好,他們分明已陷入了某種強大的陣法又或禁製之處,身子一晃一閃,元始之氣催動天玄之氣,帶出狂風,將媚兒、胡月甜甜、胡翠兒、鸞兒、小凰等全都往高處送去。

憂憂騰起嬌小的身軀,竊脂、玄羽女兵們亦急急乘梭飛起。

驀的,天空中傳來一聲君臨天下的冷笑,一團巨大的能量轟然砸下。雙兒與憂憂失聲道:“嬴政?!”

轟!

山河破碎!

他們被砸入了無底的深淵

***

半刻鍾前,陽梁西北角。

月夫人禦著天玄之氣,飛在高處。

在她後方十幾裏之外。海峽的另一頭,乃是空桑國的大軍。

此時此刻,天空傳來神秘的轟嗚,大地不斷的搖動。

出了什麽事?她心中又驚又疑。

忽的,一道黃光破空而下,她刹那間飄退。

轟的一聲,那道黃光擊在東雍與陽梁之間的海峽上。海浪向八方不斷的翻滾。

那個是

月夫人色變

***

“那個,莫非就是天柱?”同一時間,極遠之處,遠得跨越了整個陽梁洲。

“仙棋”單天琪與墨家巨子皇甫澄,立在楚洲靠海的高山上,看著天空中突然鎮下。刺入海水,上衝雲霄的黃色光柱。

天柱,乃是上古之時,伏羲大帝藉神靈之手,造出的“神州之釘”共有九根。當年,歸墟仍在。不斷地吞噬著海水和島嶼,伏羲大帝借神靈“女媧”及五大屬神之力,將洪荒中九座最大的島嶼拉於一處,以天柱釘之,是為“九州”又稱“神州”。

九根天柱,釘住九大荒島,同時也封住了歸墟。與此同時,伏羲大帝又造出了九個“天磁”唯有使用“天磁”才能拔出天柱。這九個天磁,在相當長的時期裏,為上古巫祝所保管,禹舜時期。被大禹鑄成禹狀,也就是後人口中的“九鼎”。

戰國時,隨著秦國滅周,九鼎在遷入鹹陽的途中。失落了其中一鼎,也就是“徐州之精”。嬴政一統天下後,雖不斷派人四處尋找,這最後一鼎卻怎麽也無法找回,後來嬴政以八鼎布陣,試圖令歸墟出現,隻是,原本就少了一鼎,途中又被女魃破壞,雖然令得神州破碎,但未能破壞掉伏羲大帝以“九州”布下的“九宮”大陣,歸墟並未如他所願的出現,他自己反因陣法反噬,失卻肉身,直至此次奪得黃帝金身,才再次出現。

雖然封印歸墟的“九宮”大陣,並未被破,但除釘住徐州的那根天柱之外,其它八根天柱全都被拔了出來,落在嬴政手中,這也是神州破碎,除徐州位置未動,依舊與青州相連,並稱“和州”其它各洲都被割裂的主要原因。

去年重午之日,白起曾進入和洲,試圖以終於落入秦軍手中的“徐州之精”拔出最後一根天柱,但卻在最關鍵的時刻,被與媧皇金身融合的夏縈塵破壞,功敗垂成,令白起將封印歸墟的九宮大陣徹底破去的計劃功虧一簣。

隻是,那場失敗,對嬴政的計劃到底有多少影響,卻也是讓人心中無底的事,隻因若拔出最後一根天柱之事,真的那般重要,那為何嬴政連趙高、胡亥、闕珀川、暴不瓔這些魔神都未派出?早已被嬴政拔出的另外八根天柱,又在何處?

直至後來,陽梁周圍,同一時間出現八處地陷,皇甫澄等心中不詳的預感更深,再加上曝出先天黃道流光大陣之事,也正因此,他們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攻下黑鶩天,沒想到,先是三路大敗,等好不容易,反敗為勝,差點就要取得最後的勝利時,嬴政竟然就在那個時候,帶著幾大魔神複出,令得整個形勢,一下子掉入穀底。

而現在,當年拔出的天柱終於出現

單天琪與皇甫澄看向插在海上,上衝雲霄的金黃光柱,天柱所插之處,正是去年突然出現、導致海平線一下子下降兩丈深的八處地陷其中之一。

搞不好,此時此刻,八處地陷全都插了天柱,而能夠做到這種事的顯然唯有始皇帝!

“那個是”

就是在這時,單天琪再次色變

***

那個是

月夫人心中同樣湧起心悸之感。

遠處,一團無形無色,唯有她這種大宗師才能感受得到的強大氣流如海嘯般急湧而來,金黃色的天柱發出共鳴,氣浪衝在了天柱以及往它兩側延伸而去的直線上,有若被透明的巨大瓶子罩住一般,滾滾湧動。

如果

月夫人心想,如果八處地陷,全都插了八根光柱,如果這似是從黑鶩天中心湧來的洶湧氣場,覆蓋了八根光柱圍成的正八角,那豈非整個黑鶩天、乃至整個陽梁都被它罩入?

這到底是什麽?

***

同一時間,和洲,有翼城。

王座之上,夏縈塵驀現驚容,睜開了眼。

她一直都坐在這裏,以神力將自己的神識投向遙遠的黑鶩天。

但是此時此刻,她對夫君和妹妹的感應突然被截斷。

出了什麽事?

吸收來更多的,和洲、絕冀、楚洲、東雍各大洲上百姓對女媧娘娘的信仰,她以神力沿著陽梁洲的邊緣,試圖往黑鶩天潛入,然而,以她神靈的感應,這一次,竟是怎麽也無法做到,神識在陽梁洲的周圍遊走,將她阻擋住的,乃是一個八角形的大陣。

心中湧起不祥的感覺,以至於連她的內心都出現驚慌。

夫君妹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