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要做什麽?你走開!你再不走開我叫人了,淩前輩……”歐陽雪見周明倉一步步朝自己逼過來,嚇得小臉慘白,拚命的往後退。

周明倉笑了,笑的是如此的猥瑣,笑的是如此的言(yin)彈(蕩):“哈哈哈哈……,你叫啊,拚命的叫,用力的叫吧,這裏離外麵的駐地那麽遠,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聽到。”

周明倉說完,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便要朝歐陽雪撲去。歐陽雪眼見叫人無望,小手輕輕一翻間已將自己那柄赤炎短劍握在了手中。

“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南宮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嘿嘿,南宮逸龍,他有沒有機會從幻境裏出來還是兩說呢,還想他來救你,更何況就算他能出來,以他區區一個散修,鬥得過在我們天劍門嗎?你要是說相的話就乖乖的跟我回天劍門,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動粗了,在美人麵前我可是極不願動粗的,哈哈哈哈!”周明倉口水亂飛的說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劍門門主是他老爹呢。

…………

話說南宮逸龍和淩紫丹由石室裏的傳送陣傳送,原以為自己會是被傳送到玄天幻境的內殿裏,可當他們看清四周的環境時,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寬闊的空地上,四周一片銀白,空地上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帳篷好像是雨後的磨菇一般矗立的那裏。

“咦!這裏不是落馬坡嗎?難道我們已經出來了?”南宮逸龍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說道。寒風雖然徹骨,但對於他們這些修仙者來說,這所謂的凜凜寒風就像是拂麵春風一般。

“嗯,我們真的出來了。”

淩紫彤也看了看四周,隻見他們的帳篷還在那裏,隻是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雪花,也就是說淩嘯天他們一直在這裏等著他們從幻境裏出來。想著在玄天幻境裏的這段日子,淩紫彤心裏有種晃若隔世的感覺,至於南宮逸龍,嗬嗬,他早已經習慣了。

“嘿嘿,我說彤彤,等會我見了你爹,你說我是該叫他淩宗主呢?還是該叫……”南宮逸龍嘿嘿笑著,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不許叫!我是說……暫時不許叫。”

淩紫彤看南宮逸龍那猥瑣的樣子,哪還不知道他想說什麽,俏臉漲得緋紅,連忙大叫著要阻止他,南宮逸龍見她那又羞又急的樣子,笑著正想說什麽,一個粗獷的聲音從不遠處的一個帳篷中傳來。

“哈哈哈哈……,不許叫什麽啊?”

那聲音剛落,幾個人便已從不遠處的那個帳篷裏走了出來,正是淩嘯天和玄月宗的那四大長老,而此時淩嘯天更是頗有深意的看著淩紫彤和南宮逸龍二人,直看得兩人頭皮發麻,南宮逸龍更是有一被人捉奸在床的錯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爹!沒有什麽了。”淩紫彤俏臉緋紅,小腦袋都快垂到胸口了。

“爹沒問你,爹問南宮小友呢。”淩嘯天嘿嘿一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逸龍,露出了他那老狐狸的本色。

“嘿嘿,其實淩姑娘說的沒錯,真的是沒什麽了,我剛剛就是說,等會見了淩宗主是該叫淩宗主呢還是該叫……”

南宮逸龍說到這裏故意停下來不說了,還把那個叫字拖得長長的,直聽得淩紫彤把腦袋垂得更低了。但淩嘯天似乎對南宮逸龍後麵的話頗感興趣,連忙追問道:“叫什麽?”

南宮逸龍不急不緩,一副急死人不償命的神情,直把淩嘯天和淩紫彤氣得直瞪眼,而淩紫彤對南宮逸龍的這句話更是又期待又害怕,可是當所有人聽到南宮逸龍的回答時,一個個頓時連吐血的心都有了。

“嘿嘿,我不過是想問問淩姑娘,我是該叫淩宗主為淩宗主還是淩前輩而已!”

無恥!在場所有人都在心裏鄙視的想道。南宮逸龍可不管他們鄙視不鄙視的,因為他居然沒有看到歐陽雪出來,自己在這裏說話這麽大聲,她應該聽得到才是。

“淩前輩,雪兒呢?怎麽沒看到她?”南宮逸龍問道。

淩嘯天道:“不知道啊,應該是在帳篷裏吧。”

“不可能啊,如果她在帳篷裏,聽到我的聲音早就出來了。”南宮逸龍道。

這時雲守誠道:“南宮小友,我剛才看到雪兒姑娘一個人往落馬坡深處去了,她說心情不好,到四處走走。”

“心情不好?嗯……一定是想我了,呃……彤彤,幾位前輩,你們先聊著,我去找雪兒回來。”南宮逸龍看了一眼落馬坡深處那一個個如白色饅頭般的矮小土坡,道。

“南宮大哥,我也去!”

“不用了,你和幾位前輩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南宮逸龍說著,右手一揮間,一柄赤紅色巨劍已飛至半空中,南宮逸龍縱身躍到巨劍上,轉眼間便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虛空中。

…………

歐陽雪眼神裏充滿了絕望,她手中的赤炎早已被奪去丟在了一邊,練氣六級的她根本就不是周明倉的對手,周明倉雖然也隻不過是練氣八級,但對付歐陽雪已是綽綽有餘。

周明倉狂笑著撲向了歐陽雪,在他看來,歐陽雪已是待宰的獵物般毫無還手之力了,歐陽雪絕望了,跌跌撞撞的往後倒退著,淚水嘩嘩的流了出來,她寧願咬舌自己也不要受周明倉的汙辱。

“南宮大哥,永別了,來世若有緣我們再做夫妻吧!”

歐陽雪心中默默的喊著,右手一翻,一把鋒利的短刀已出現在她手中,此時,歐陽雪沒有再流淚,反而露出淡淡的笑,白光一閃間,歐陽雪那鋒利的短刀往自己胸口插去……

‘叮!’隨著一聲輕輕的金鐵交擊聲響起,歐陽雪手中的短刀沒有插進自己的胸口,而是脫手飛了出去,隨著而來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歐陽雪朝那慘叫聲看去,隻見那原本撲向自己的周明倉一臉山恐懼的看著虛空之中,他的雙手齊腕而斷,猩紅的血液汩汩的從傷口處流出……

“南宮大哥!”

歐陽雪看到那熟悉的劍光,抬頭望向虛空,隻見虛空之中一條偉岸的身影淩空而立,刹那間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那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南宮大哥卻又是誰?

看見南宮逸龍,歐陽雪緊崩的心情頓時得以放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由然而生,隻覺得眼前一黑,終於可以放心的暈過去了。

南宮逸龍在虛空之中俯視著正痛苦號叫的周明倉,一臉的憤怒之色。

媽的!敢動我的女人!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南宮逸龍身形一沉,緩緩的降到了地麵上,那一百多斤的身體站在鬆軟的雪地上竟沒有一絲痕跡,仿佛踩在上麵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踏雪無痕吧。

輕輕的扶起倒在地上的歐陽雪,南宮逸龍冷冷的看向周明倉,而此時周明倉已停止了慘號,同樣是盯著南宮逸龍,但眼神裏盡是怨毒之色,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姓南的,你敢傷我?天劍門不會放過你的!”周明倉強忍著傷口處傳來的陣陣劇痛,狠狠的說道。

南宮逸龍一聲冷哼道:“天劍門?天劍門算個什麽東西?莫說你不過是天劍門裏一個不入流的內門弟子,得罪了我的女人,就算你是天劍門門主的兒子,也得死!還有,老子姓南宮,不姓南,就這麽一點文化還敢出來得瑟,回去再找你師娘學習學習吧!”

南宮逸龍雖然說得並不是很大聲,但卻是聽得周明倉感到莫名的恐懼,他可以明顯得感覺到了南宮逸龍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意,可是沒過多久,南宮逸龍嘴角微微一揚,一抹邪邪的微笑浮現在他臉上,那濃濃的殺意竟傾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是,周明倉並沒有因為殺意的消散便認為安全了,反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隱隱猜測得到,接下來將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將會比死更恐怖。

果然,南宮逸龍右手一揮間,一張竹椅已出現在雪地上,將已昏迷的歐陽雪輕輕放在竹椅上,然後緩緩的朝周明倉逼近。

眼見南宮逸龍離自己越來越近,周明倉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要凝結了,艱難的掙紮著一步步往後退。

“你……你你要做什麽?你別過來!”

周明倉揮舞著被斬掉手掌後隻剩下光禿禿的兩條手臂,拚命的朝南宮逸龍吼道,仿佛這樣就可以將南宮逸龍趕走似的。這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諷刺,剛剛還是別人對自己說著這句話,可現在卻是換成了自己。

南宮逸龍臉上始終是帶著一抹微笑,但這微笑在周明倉看來卻是比死神的微笑還恐怖,因為他不知道南宮逸龍接下來要對自己做什麽、南宮逸龍並不急著殺他,他要讓他好好的享受一下死亡之前給他帶來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