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庇護所

“報告長官!我們是晨曦教會支援隊!”

騎士領隊行了一個標準軍禮,在他身後站著的是一千名身著與帝都軍隊相同軍裝的騎士,每位騎士臉上都是堅定的目光,他們眼中有著最為虔誠與堅定的信仰。

“晨曦教會那邊給我們交代了的,你們就跟在軍隊後方,到時候參戰就行了,還有!騎士請發揮你們的騎士精神!”

將軍言語刻薄,意思很清晰明了,完完全全的在告誡支援騎士隊不要想著在軍隊享受特權,所有的物資需要自己尋找,也隱約的表明帝都官方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插手這場戰爭。

“晨曦騎士有著自己的規矩與準則,我們堅守自己的信仰與準則!”騎士領隊沒有因麵前帝都將軍的話而有任何的退步,他不後退半步,直直的盯著對方。

麵對騎士領隊強硬的態度,將軍神色一怔,愣了半天也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麽,他本想著為難一下對方,卻讓自己吃了個暗虧。

“很好士兵,你們記住不要給我們惹麻煩!”

將軍說完就轉身離去,沒有一點好臉色,對於晨曦教會凡是帝都高層都非常抵觸。

……

越南與帝都官方戰爭開啟沒有半點遲疑,越南一方視死如歸,瘋狂而凶殘。帝都官方此次則帶著必勝決心,絕對不容許越南能在這次戰役中存活,他們帶著正義必勝的信念把入侵者趕出自己的國土。

戰火如同沉寂已久的油庫遇到一點火星,瞬間點燃爆發,帶著壓抑千年的憤怒咆哮,吞噬著一切所能吞噬之物。西省上空戰機從南向西投放最猛烈的火力,越南後方的火車源源不斷的把物資輸送前線。

帝都官方的軍隊猛烈的反擊,上千輛坦克轟隆隆的開向前陣,在覺醒者步兵的掩護下傾瀉所有彈藥,東方巨龍以最可怕的姿態展現在越南人民麵前,長著血盆巨口一點一點的把戰火打到了越南防禦的腹地,那裏是最後的防守之地。

戰火綿延,戰火侵蝕之下,死傷無數,高聳的堡壘被炮彈打垮,掛在城牆上的屍體耷拉著,鮮血染紅了一麵城牆,牆下是一排排屍體。

逃難者有共和國國民也有越南國民。

……

在戰火之中,一座座庇護所建立在西省之內,為逃難者給予一點微薄的庇佑,免受戰火侵害,與那狂風暴雨之下的小石窟,避難者蜷縮在其內瑟瑟發抖、驚恐。

“牧師閣下他身上的傷太嚴重了,炮彈的碎片炸進了肺部!需要手術急救!求求你了!”兩名越南難民穩穩的抬著一名同伴著急的衝進了一處庇護所,說著一口越南話。

張可因同樣說著標準的越南話,指揮著兩名越南難民把自己同伴抬進室內,學習一門外語對於牧師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在牧師體係裏有“語言精通”這項天賦。

庇護所的條件很差,是由一座不大的廢棄小區改建的,在其內已經收容上千名難民。由五位牧師管理,雖然已經建立起誌願者幫忙,但對於張可因帶領的五名牧師來說工作量依然很巨大,每天都有受傷難民尋求救助,限定的神術位根本不夠。

“因子這可是你最後的治愈神術了,要不讓我來吧!”

武仁急切的推開張可因把住手推車的手,想要接過去,因為他牢記著牧師準則“永遠要給自己留下一道治愈神術!無論什麽時候!”

“沒事,我昨天就把今日所有神力轉化為治愈係神術,反正在庇護所裏麵也用不著戰鬥神術。”張可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重新奪回手推車,朝著屋內走去。

武仁看著張可因的背影,心裏總覺得什麽堵得慌,有些時候他怎麽就這麽倔?

“大夫這裏需要救助!”

又一聲呼喚,武仁連忙回頭朝著聲源處看去,是一個滿臉絡腮胡,濃眉大眼的本國中年大叔,他正急切的喊道,懷中抱著的是滿身血跡的少年,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孩子。

“怎麽了?怎麽了?!快!抱進去!”

武仁被那慘樣嚇得臉色有些發白,這模樣比剛才進去的那位嚴重得多,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實在太慘了。

“是!是”

中年大叔顯得有些慌張,連忙抱著少年衝進了內屋,這模樣引得在屋內其他人紛紛相望。

一進入內屋病房,十幾張病床兩邊對其擺放,中間的空隙剛好隻夠一人通過,每張病**都躺著一名病人,在內屋還有一間房間,裏麵就是治療室。

在其內聖光不時通過房間的笑窗口投射出來。

“這樣的重傷都能活下來?”張可因詫異的看著武仁帶進來的傷者,渾身筋骨斷裂,身上206塊骨頭一半都已經粉碎不成樣,內髒更是受損得嚴重,這種傷勢以醫學方式治愈沒有存活的可能性,但偏偏對方有一口氣吊著。

看到這裏,張可因不由的把目光放在了那中年大叔身上,當他看向對方的那一刻,心裏一咯噔,對方居然體內有聖力的氣息。

教會不是不插手越南與帝都之間的戰爭嗎?為何?

“牧師閣下快幫我看看他,他維持不了多久!”

中年大叔著急道。

“恩!”

張可因點了點頭,與武仁交換了一下位置,把先前的那位病人交給了武仁,自己來親自對這名傷者進行治療,這樣的傷勢至少得用到八階以上的治愈神術,以武仁目前的牧師等級還沒法治愈這樣的傷勢。

……

“他們逃到什麽地方去了?”

一名越南士官朝著下屬詢問道。

“根據路線逃到了晨曦教會的庇護所。”

士兵說得很小聲,生怕自己的話惹得長官生氣。

“庇護所?”

越南士官沉默片刻,神情十分不自然,最後隱約有一點扭曲,十個人的隊伍幹掉了他手下一個連的軍隊,想想都感覺心疼,雖然耗費大代價消滅了對方的隊伍,但還是逃走了兩個人,他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把那個庇護所給我死死圍住!”

士官下達了自己有史以來最錯誤的決定,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這樣做,否則下麵的屬下會對他產生嚴重不滿,而他也會良心不安!

“長官!”

士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麵說了,絕對不能……”

“這不用你來說,士兵你是誰的士兵!?”

長官嚴厲的說道,非常憤怒。

“是……是您的士兵!”

士兵顫顫巍巍的說完,站得筆直,臉上多了一種自信,對自己的長官這種魄力的認同感。

“那就好!士兵你下達我的命令!”

長官扯下手上的白手套,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