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運氣真的很不錯,阿巴裏烤全羊的手藝可是我們部落的這個!”一個老婆婆走到凡語的邊上,遞了一皮囊羊奶之後,對那個正在往羊羔身上塗抹著調料的男子豎起了大拇指。

“阿婆,我以前看到的部落好像都是固定居住的。怎麽你們部落會是……”凡語還沒有說完,老婆婆就笑著說道:“年輕人,這話你要是問別人,他們肯定都隻知道一點假話。但是你要是問老婆子我就是問對了,老婆子我可是這個部落活得最久的。”

“神石知道吧。”不是問號,老婆婆隻是在自言自語著:“以前呢,我們部落信奉的大地之神也給了我們一塊神石。那時候,我們還是在神石附近過著定居的日子。”

“但是好景不長,在我十五歲,正在挑選丈夫的那年,一道熾烈的白光從天空中落下。”那是一個晴朗的夏天,璀璨的星空格外的近,幾乎就像是屋頂一樣近。

這是一年一度的成人禮,隻要過了這一天,她就是大人了。就可以和她喜歡的男人一起騎馬,一起打獵了。但是就在祭司走到祭台上的時候,璀璨的星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這聲音她很熟悉,是白虎的吼聲。但是白虎的聲音怎麽會從天上傳來?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一道白光降下,沐浴在白光中的,是一隻足有最大的帳篷那麽大的白皮老虎。(凡語偷偷瞄了那帳篷一眼,大概是集裝箱卡車的兩倍大小。)

那隻老虎的眼睛都有我們的頭那麽大了,而且它的爪子很長,足足有半米的長短。它每揮舞一次爪子,就會有幾個族人倒在血泊之中。但是他們依舊沒有放棄,它褻瀆了大地之神,他們一定捍衛大地之神的威嚴。這是所有族人的想法。

蜉蝣撼木,螳臂擋車。這兩個詞語是形容他們最好的詞語,祭台上布滿了鮮血,每一個衝上去的族人都是倒在了地上,看著那隻無比強大的白虎不斷地踐踏著屬於他們的尊嚴。

部落裏隻剩下了幾十個老少,族長也死在了白虎的爪下,而那隻不告而來的白虎身上居然是連一點血絲都沒有沾到。它輕蔑地掃視了她們躲著的地方,張嘴銜起了神石,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星空之中。

從這之後,剩下來的幾個族人發誓一定要找到那隻白虎,把它的虎鞭割下來,送給大地之神,讓大地之神看到他子民是多麽的信仰他。

所以,他們不再用部落的形式定居,變成了一隻遊牧部落,搜尋著那隻白虎的蹤跡。

“我告訴你啊……”正說著,那名為阿巴裏,把頭發紮成無數辮子的青年走到凡語麵前,笑著遞給了他一隻烤羊的大腿。凡語也不客氣,接過羊腿之後用力一口咬下一大塊羊肉。這阿巴裏做的食物果然是非常不錯的,凡語急急地吃掉口中的羊肉,然後不顧阿巴裏的反對,遞給了他兩枚虎牙。

“我這次可是要吃很多的,哈哈,誰叫你燒得羊腿這麽好吃呢?”凡語一邊灌著羊奶,一邊狼吞虎咽著。阿巴裏這才苦笑著收下了那兩枚虎牙,凡語這一吃,可是足足吃掉了他們十人份的一隻整羊啊!就算他們再好客,在這種食物缺乏的季節裏也是不可能完全不收錢的。

“恩,還有。”用力咽下了口中的羊肉,凡語假裝從衣服裏掏東西的動作,從手鐲裏拿出了數十顆葵花籽大小的種子。“這是我從部落裏出來的時候順道帶出來的種子,據說是我們的‘神’賜給我們的。可以在三十天內發芽結果,味道和西瓜差不多,但是絕對管飽!它們的種子也可以再次播種。”

這東西的效用確實是這樣,但是說什麽神賜予的就是狗屁了,這隻是克拉圖閑著蛋疼弄出來的一個小東西而已。在推辭許久之下,阿巴裏總算是以五隻烤好的全羊‘交換’下了這些小種子。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個交易對凡語並不公平。但是看在當事人也樂得接受的情況下,他們也就隻能卻之不恭了。

殊不知,凡語心中卻是在感謝著他們。“我要感謝你們才是啊。不但是堅定了我的本心,更是給了我這麽重要的消息……放心吧,如果我能夠找到那隻白虎,絕對會把它的虎鞭給你們留下的。”

凡語看了看天色,若是自己加緊速度的話,在第二天之前把所有的神石都偷走,回到巴別塔的話,還是很有可能的。大概計算了一下接下來的路程之後,凡語向阿巴裏和老婆婆辭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三眼族亞特曆第七年,神使大人見到了他一生中給他幫助最多的阿巴裏。雖然在後來,阿巴裏死在了維斯林克的陰謀之下,但是神使大人依舊是為他保留著白虎神將的位置,直到神使大人回到神界。)

‘未來’的事情誰都不知道,阿巴裏想不到這個男人未來居然會是他最大的效忠對象。凡語也想不到,這個燒得一手好菜的男人將會是他最得力的戰將。

隻是,在史書的記載中,對於神使大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抱了很大的觀望態度。從這一句中就能夠看出來:神使大人於中午見到阿巴裏,但是根據克羅諾族史書記載,當日神使大人足足等到了半夜十二點才回到了巴別塔中。雖然沒有看到神使大人又帶著什麽東西,但是據十三個不同的部落記載,當天,他們全部失去了‘神’賜下的神石。導致他們最終隻能成為阿巴裏所在宗族一般的遊牧部落。

不得不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多凡語根本就無法想到的事情,在旁人看來卻是非常的易懂。就比如說維斯林克現在在做的事情。

“神使大人,不知我能否瞻仰一下戰神的榮光?”回到了巴別塔之後,維斯林克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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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第三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