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緊了。”凡語穿著略微有些緊繃的衣物,不禁有些鬱悶地看著背後,那對巨大的翅膀。有了這對翅膀,凡語就連衣服都無法好好穿上去,隻能光著膀子獨自行走在空曠無人,遙遙看不到邊際的平原上。

在地圖中,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通往地麵的通道就在三十公裏之外,但是在自己曾經的記憶,還有那名為小宇的男生的敘述之中,外界現在已經是‘獸’的海洋,隻要一有人類出現,無數的‘獸’將會蜂擁而至,就算你有能力擊殺一隻、兩隻但是如果它們上十隻,數百隻地一起活動呢?更不用談那駐守在通道口,不讓人類擅自打開通道,將‘獸’放進來的軍隊了。

在一番思量之下,凡語決定開始嚐試著控製自己背後,那對基本上沒有派上什麽用處,隻會添亂的黑色羽翼。

起初,成績非常不理想,在一開始後,足足過了數個小時,那黑色羽翼總算可以在他的控製之下隨意地張開,合攏了。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怎麽利用它讓自己飛起來……

凡語小時候雖然並不喜歡讀書,但是最起碼的,國家規定的十六年製義務教育還是通過了的。至少在大學的時候,凡語對自己所選修的航天係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這也讓他明白,就算人類有了翅膀,也不一定能夠翱翔在天空之中。除非人類能把對於翅膀的控製轉變成一種本能,像控製手腳一般的本能,否則,在那變幻不定的氣流麵前,任憑你再好的方向感,也會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始終無法控製自己的方向。(在3037年世界末日來臨之前,國家已經規定,所有小孩,必須讀到大學畢業,才可以走進社會)

凡語張開翅膀,控製著它緩緩地拍動著。一股向上的氣流瞬間出現在凡語的腳下,他心中一喜,原就已經到達臨界點的氣流瞬間不受控製地向外激射出去。凡語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黑色草地,訕訕地撓了撓頭,再次開始了他的飛行試驗……

“啊……”第十三次,頭一回飛到半空中的凡語在心情激動之下,忘記扇動自己的翅膀,導致他直接從十米高的空中摔了下來……

“碰!”第七十九次,已經精疲力竭的凡語在剛剛離地的刹那,癱倒在地上,就連一根小拇指,都沒有辦法移動……

“呼……真爽。”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實驗了多少次,在無數次的失敗之下,凡語總算是可以憑借著自己的身體,自由地翱翔於天空之中。

補充好缺乏的營養之後,凡語在天空之中,飛快地向通道飛去。

“滴滴滴!發現入侵者!發現入侵者!”就在凡語距離那地圖上的標示還有上千米的時候,無比巨大的軍營中,警示燈突然開始不停地閃爍著紅黃相間的光芒,伴隨著警示燈的亮起,一聲聲振聾發聵的警報聲同時響起,凡語飛快地降落到地麵上,躲在一塊巨石後,小心翼翼地看著那閃爍著無數燈光的巨大軍營。

“敖!”很詭異的,就在凡語準備轉身離開,以逃脫軍隊的追擊的時候,無數巨大的獸吼聲響起,震得這地麵,似乎都有一些顫抖了……

“似乎是發生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凡語可以清楚的看見,正在從營地外對營地進行攻擊的,赫然是將自己的親人所殺死的那些野獸極為相似的一種‘獸’!凡語暗自壓下心中無比的怒火,冷冷地躲在一旁,輕輕舔了舔食指,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場與自己無關,卻又即將為自己帶來好運的戰爭。

“吼!”‘獸’的一方,為首的是一隻長著一對足有數米長的獠牙,身形足足有十數米高大巨型劍齒虎!隻見它仰天長吼一聲,身後無數僅有它一半大小的劍齒虎以足以媲美子彈的速度,向依靠著防禦設施,向它們攻擊的士兵們衝去。

“兄弟們!殺了這群畜生!”一個軍官大吼一聲,手裏提著激光炮就要向前衝去,卻不防一隻劍齒虎飛快地躥到他的身邊,大嘴一張,那軍官看著自己已經空無一物的下半身,也不隻是死前的掙紮還是如何,手中的激光炮噴射出一道道代表著死亡的光線,奪走了那無數的,擁有極為強大**的劍齒虎的生命。

“殺!為營長報仇!”似乎是被那軍官激起了血性,原本還是躲在防禦下,抽空放冷槍的士兵們紛紛拿著自己的武器,衝出了掩體,狀若瘋狂地掃射著。曾經有一個科學家做過這樣一個實驗,在同類的死亡刺激之下,不論是人類,還是其他的生物,都會產生一種奇怪的荷爾蒙,它會導致腎上腺激發,同時也會將那些原本還殘存著的理智,一點一點地吞噬幹淨。

現在的場麵就是如此,在人類的強大火力之下,即使是占據了數量上的絕對優勢的劍齒虎,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看著身邊的同伴一隻隻地倒下,劍齒虎那沒有多少智商的心裏,居然產生了憤怒的情緒。在那隻已經雙目赤紅,仿佛要將眼前的人類全部殺幹淨的巨大劍齒虎首領的帶領下,劍齒虎群族頂著強大的火力,緩緩地突進到了人類那由炮火組成的防線前……

“敖!”劍齒虎再次一陣齊吼,人類的防線一點點被撕扯開,手臂、頭顱、大腿、內髒、眼球,無數的人類殘骸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美麗,而又殘酷的弧線……

“你們撤!我來殿後!”一個年齡較為大一些的士兵看著已經突入自己所帶領的方隊的劍齒虎,慘笑一聲,從身上拿下最後三顆強融手榴彈,猛地向自己身前一拋……爆炸聲沒有響起,一個背後生著一對黑色羽翼,如同傳說中的墮落天使一般的男子出現在這一隊士兵的視線中……

“殺!”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凡語,他自以為在經曆過一次死亡之後,再也不會對死亡產生任何感覺,但是就在他看到那士兵準備用自己作為盾牌,幫助隊友撤退的時候,他的心,再次沸騰了……戰鬥之火,在胸口熊熊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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