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肖坐進車裏,身子斜倚在後座上。

他本身就有失血病,流血後很難止血,炎天洛從後麵跟進來,看到他緊閉了眼睛,頭枕著後麵的車座,胸前的血已經染透了白色的t恤衫。

他忽然想起上次在海上的時候,他當時也是流血不止,最後秋沫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用她的血液混著止血藥撒在他的傷口上,他便奇跡般的止住了血。

他望向窗外,葉痕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往回撤退,而在他剛才呆過的位置,一塊染滿了血的手帕被扔在了地上。

他眼睛一亮,快速的走過去將手帕撿了起來。

如果說秋沫的血液是冷肖的靈丹妙藥,那這塊沾染了她鮮血的手帕一定可以幫助他止血。

炎天洛急忙從車裏的後備箱中找出止血藥,然後灑在手帕上,白色的藥粉立刻與手帕上的血水融合在一起,他撒開冷肖身上的衣服,將手帕按在了他的彈口上。

血流了一會之後果然奇跡般的止住了。

他驚喜的看著他說:“冷肖,我們馬上回去,子彈需要取出來。”

子彈就打在胸口,如果貼到了心髒的話,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他沒想到秋沫這個女人竟然可以這麽狠,她真的忍心下手給了冷肖一槍,枉費他當初還那樣喜歡她,甚至覺得她是冷肖這一輩子的寶貝。

沒想到她卻是空有相貌,心腸狠毒。

冷肖的神誌一直清醒,他咳了兩聲後,語氣淡淡的說:“將tony的人安排到前麵的那兩輛大巴上。”

tony最終還是聽取了他的意見,將他這周圍的人全部調了過來,所以冷肖特意安排了兩輛大巴負責送他們回去。

炎天洛說:“我知道該怎麽辦,你休息一下。”

炎天洛下了車,走過去跟tony低頭交談了兩句,然後tony便命令他的人紛紛上了不遠處的那兩輛車,而tony則和炎天洛坐進了他的房車。

“冷少,我們現在去哪?”司機回過頭恭敬的問。

後座上這個男人已經虛弱的似乎隻剩下一口氣,但眼神卻明亮的像是夜間狩獵的野獸,此時隻聽見他用漠然的口氣說:“冷宅。”

車子緩緩的啟動,身後那座別墅被越甩越遠,大片的楓樹從車邊滑過。

他的頭靠在車窗上,眼睛卻是目不斜視。

一切都結束了,何必還要回頭留戀。

秋沫,你我以後,侯門一入,從此路人。

冷肖的車子一走,炎天洛和tony的車子也隨後發動,這場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戰爭最終以他們的失敗而靠終,並不是技不如人,隻是因為世事弄人。

“tony,慶祝你得到冷氏的一半資產。”炎天洛擎起手裏的酒杯。

“謝謝你,洛。”tony看著炎天洛,這個男人是冷肖的好兄弟,卻在昨天偷偷的跟他商量,可以幫助他奪得冷氏的另一半股份,好處就是要讓他當上黑手黨的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