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整頓之後,向將軍索要了一輛陳舊的哈雷重型摩托離開了。

燕妮一個人躺在病**,她的身體還不容她亂**跑,隻能暫時緩一緩。

她的生化技能是通過自己的血液注入,迅速感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類,所以她不害怕突然有人鑽進來對她進行施|暴,她對貝奧羅的警惕很高,這個胖子很有謀略,她對他的察言觀色或者是他故意裝出來的姿態也未可知。

她不斷的盤算,究竟怎樣進入他們機密的內部,白天是不行的,夜晚淩晨時分也不一定行得通,他帶領士兵離開基地出任務或者執行重要采購時,她的機會就來了。

但時間隻有一個禮拜,如果他支開亞瑟一個禮拜,那麽他的計劃可能就在一個禮拜內完成,她不能等太久。

她試著站起來,沒有問題,她試著走動,沒有問題,她邁開腳步試著奔跑,小腹陣痛突然一跤跌在堅硬冰冷的地上!!

疼得她眼淚嘩嘩閃動,她吃力的爬起來回到**,真恨自己沒有亞瑟那般的恢複速度。

她的手輕輕捂著裂開的傷口,用自己的衣服擦去血跡,她識相的打消了今夜潛出去的打算。

第二日,她在窗前看到樓下有幾個士兵正在搬運幾個黑色的紙箱子,動作輕巧,仿佛害怕打擾了誰,“也許是他們的長官吧。”

“篤篤。”有人敲門。

燕妮說了一聲請進。

進來的是貝奧羅和他的助手,助手手裏還端著一個鋁製盤子,盤子裏盛著一些營養豐富但又不油膩的食物,正適合養傷的人食用。

“女皇陛下,這是我特意要求我最出色的廚師為你熬製的食物,以代表屬下的心意。”貝奧羅微微鞠了一躬,助手也附和著將軍,用他的姿勢複製在自己的身上。

他供著身體在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擺好食物。

女皇緩緩渡步到床邊,她的手放在貝奧羅的手掌心上,以示攙扶。

對於女皇的威力和殘忍血腥,貝奧羅是見證過的,這個女人殘暴起來,殺人就像吃飯,極度讓人不敢睹視。

特別是她特殊的生化感染能力,就算碰一下都有可能成為她的“孩子”!

攙著女皇的手,他的冷汗都在額頭和鼻尖冒了出來。

“你很熱麽貝奧羅將軍。”麵對部下,她的臉總是猶如沒有肌肉一樣,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臉。

“是熱,女皇陛下,需要屬下為你侍奉用餐嗎?”他擦著汗說。

“不用了,我問你,外麵的那些士兵在搬運什麽,怎麽躡手躡腳的?”

“哦,我們的通訊係統壞了,正搬進地下倉庫裏呢,過幾天再換一些新的設備,老舊的東西已經不經折騰了。我讓他們輕點以免得打擾女皇陛下的休息。”他說著話的同時不斷斟酌自己的語言,千萬別出現破綻。

女皇的態度讓他有些汗顏,亞瑟在的時候她就像一個普通女人,當自己說話的她都是一副缺少思考的樣子,但是那個男人一離開她就恢複了在黑暗之門的冷漠,似乎一言不合就有大肆殺伐的傾向。

胖子昨日的趾高氣揚頓時化為烏有。

女皇很滿意自己的攝魄能力,拿起食物,準備享用早餐,一揮手,“你們去忙吧。”

貝奧羅看了女皇一眼,說了句,“後麵幾天我可能要出去做些任務,抓一些壯漢奴隸,就不能來照顧女皇陛下了,我會派人定時給您食物和水,打理衣物。”

女皇點點頭,兩個家夥慢慢退出去了。

女皇心思縝密,貝奧羅想派人二十四小時監督她的行蹤,用各種借口進入病房的手段還是太嫩了一點,別以為女皇是無用的。

她將食物打掃完畢,獨自在病房內活動,舒展身體,昨天的初步嚐試讓她吃了不小的苦頭,今天她就不躺在**了,輕輕活動身體,為晚上的行動熱身。

……

基地內最高的建築上安裝著三盞探照燈,在大部分士兵入眠後,燈光四處照射,好增強站崗的士兵基地外部幾百米的視野。

一個影子潛進了通訊室,通訊室裏趴著兩個困倦昏沉的士兵,女皇的潛入他們一時沒在意,燕妮兩記手刀將他們敲暈。

她看了看,巨大的猶如智腦的通訊設備,基本都是紅色字母和方框,中間被一條杠斜橫在中間。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用不了。

她輕手輕腳的向地下倉庫移動,因為她發現下午時分的士兵搬運東西就是從這裏走的,她避開三個士兵組成的巡邏小隊,鑽進地下倉庫。

摸黑一段路後前方突然明亮起來,她聽到了通訊設備固有的沙沙的聲音。

三個士兵正在簡易床板上躺著,設備屏幕和信號接收器從地下室的穹廬上延伸下來。

“原來這個家夥也如狐狸一樣狡猾!”她靠近三個睡得昏沉的士兵,在每一個家夥的手上撫摸了一下,他們的身體頓時就像進入了甜蜜的夢鄉,一動不動。

女皇在他們的手上注入了麻醉大腦的細胞。

“這下放心了。”

女皇打開通訊頻道,淡藍色的屏幕突然變成具有生命力的綠色,跳出一道灰色凹槽,其內的豎杠閃動跳躍。

女皇在凹槽內輸入黑暗之門內閣的信號密碼。

一張士兵的臉出現在屏幕中,看到女皇的臉,他急忙端正儀容,一洗疲態。

“告訴我,黑暗之門發生了什麽?”

麵對女皇氣勢逼人的喝問士兵老實的交代了黑暗之門糟糕的情況。

燕妮倒抽一口涼氣,原來有人要推翻她!

什麽狗屁反對派!

她竟然忘記了傷痛一拳垂在自己的掌心裏,“給我聯係內閣大臣潘帕斯先生的信號!”

幾秒鍾功夫,一張仿佛聖誕老人的臉就出現在屏幕中,他才從睡夢中醒來,禿頭上還頂著可笑的斑馬紋的睡帽。

“哦!女皇!!我親愛的女皇,你終於出現了……”老人頓時涕泗橫流,就像一腳踏進地獄另一隻腳剛要邁動進去時,上帝的使者突然牽住了他的手。

“說!”女皇幾乎是怒吼而出。

老人被震懾住了,扶正睡帽一本正經的說道,“內閣大臣一半的家夥都投入了反對派的懷抱,而其餘的一些人都是支持派,他們要推翻您的製度和規則,理由是您的決策藐視了黑暗之門的利益,對紅色帝國勢在必得的情況下竟然為了一個侍男放棄了我們的既得利益,所以,他們要求重新確立製度!”

“那我沒有離開時他們為什麽屁都不敢放一個?”

“事情的觸發點正是您的離開,您的離開造成了女皇古堡這個代表權力巔峰的部門出現了核心空虛,您知道,沒有核心之後,某些不懷好意甚至是虎視眈眈的家夥就會像屍體上的蛆蟲一樣令人惡心的開始搗亂!”

女皇沉默著,咬著自己嘴唇。

潘帕斯看到女皇的臉色陰沉,靈魂深處就像被一把尖銳的錐子用力捅到了一般,莫名的刺痛讓他不安。

“潘帕斯,我們要消滅這些反對者,權力隻有流血才能讓人心悅誠服的臣服,‘懲罰者’計劃開始執行!你就是執行者,出了意外我就要拿你是問!”女皇盯著老人的鐵灰色的眼睛。

“可是,女皇陛下,這樣的話等於削弱了我們黑暗之門的力量來維護體製的穩定啊,這樣的代價似乎大了一些。”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他們已經全力武裝了!我問你這件事的策動者的核心是哪幾個家夥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但比較活躍的就是班克斯那個小子,一直在盤踞自己的勢力,聯合幾個不得誌的大家族,氣候已經形成了。”潘帕斯說。

“好了,我知道了,你做好準備吧,我心裏已經有數。”說完女皇就關閉了信號,消除數據,並把機器設備數據恢複了原來不曾有人動過的樣子。

她剛走到陰影的甬道裏時,突然聽到響動,有人進來了!!

不一會兒,一群士兵鑽進來,序列整齊的向暗藏在地下室的通訊室走去。

他們剛消失在陰影裏一個黑影就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她捂著小腹小跑出去,隱入了黑暗中。

爬回病房,她的臉色略微蒼白,小腹的傷口再次裂開了,但所幸的是,她再也不必再次有大行動了,事情的始末已經了然於胸。

她唯一的要做的就是掩飾自己並知情黑暗之門的混亂,養好傷,然後等待亞瑟歸來。

“貝奧羅,很不幸,你的陰謀詭計不會得逞,就算你打算借刀殺人幹掉亞瑟,也是不可能的,亞瑟就是這個時代的頂尖獵人,沒人能殺得了他!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女皇剛自言自語完,卻又對亞瑟的安全擔心起來。

畢竟玩陰謀詭計亞瑟並不擅長,盡管他足夠警覺,但……貝奧羅也離開了基地,難道……他想在半途幹掉亞瑟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把她自己都嚇到了。

急忙掙紮起來,傷口的劇痛讓她無奈的倒回**,不斷抽著冷氣,她喃喃念叨,“萬能的上帝,無所不能的主,請你寬恕世人的罪惡,地獄敞開的刹那,讓罪孽更加深重的貝奧羅踏入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