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潘帕斯講解完黑暗之門的局勢後,燕妮略一沉吟,說道,“我們的網絡還好麽,我指的是電視網絡。”

“一部分還比較完整,戰爭內亂受到破壞大部分是建築,但深埋在地下的網絡還可以使用。”潘帕斯回答。

“我要發表電視講話,你馬上準備,你沒聽錯,我要立刻、馬上!!”女皇怒氣衝衝的大吼,她已經心急如焚。

潘帕斯一低頭,動作麻利地跑出去了。

亞瑟坐在沙發上垂著頭發打盹,連續十幾天沒有睡一個安穩覺,他需要休息。

休息充裕後體力充沛的他將要穿越火線尋找自己的夥伴。

女皇發怒的樣子他沒看到。

燕妮也不管他,讓他休息。

自己氣衝衝的跑進錄像室,連嚴謹的正式服裝都沒有換,隨意的站在在十字旗前方,潘帕斯對她點頭。

“我的子民們,你們的女皇回來了,如果你們坐在電視機前或者站在露天的熒幕下看我演講的話,我深表感謝。”

“鑒於當前混亂的局麵,我想每個擁有和平之心的人都不願看到這樣的混亂,你們需要安穩的日子,我也需要安穩的統治秩序,針對某些反對派的猖獗行為,我深深表示痛斥,你們為了個人的眼前的利益而毀掉黑暗之門將近百年的曆史,你們是可恥的,你們是罪無可赦的罪人!”

“我希望有或沒有家人在支持派地區的士兵們都抱著下武器回到我們的身邊,回到你們家人的身邊,他們需要你,沒有你,他們無法活下去,士兵們,你們還要養活自己的家人不是麽,我們可以發放一些補給品暫時養活他們,可是難道我們能養育他們一輩子嗎?……”

許多人站在紛亂的城市中,不約而同的看著巨大的毀了一角大銀幕,女皇勃發的英姿正在發表著言辭誠懇、飽蘸熱情、痛心疾首的演講。

站在散亂廣場下的人有平民有戰士,他們都仰頭看自己的女皇,她在的時候這裏國泰民安,沒有紛爭沒有反對派沒有支持派,最後,所有派係都冒出來了,受害的卻是普通的民眾和士兵。

“我的安妮,你還好嗎?”一個戰士扶著步槍默默的擦著自己的淚水。也許他的家人正在支持派的區域內。

支持派和反對派劇烈對峙,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劃疆而治!不相往來。造成了很多人分居兩地,隔門相望。

女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們有共同的信仰,我們要生存下去,如果離開黑暗之門獨立到荒漠中生存,誰能保證自己活得比在黑暗之門更加愜意舒適?”

“來吧,我的子民們,回到我的身邊,凝聚我們的信仰,和這個世界搏鬥,建立我們的生活,反對一切對我們共同財產懷有侵吞之心的家夥!歸來吧,我的子民們!舉起你的拳頭,砸碎一切可恥可鄙的叛亂者!還我和平!”

女皇說完振臂高呼!

幾十個熒幕下的民眾和戰士同時振臂高呼,“還我和平!”整座荒城同時響起了這個聲音!

“啪啪!”

反對派區域的電視熒幕同時被人有意打碎!戰士和民眾被強行驅散,但是更多的人奮起反抗,最後各區的女皇擁戴者匯聚一起,抱著自己的武器拖家帶口向支持派區域湧去。

反對派進行瘋狂武力鎮壓,但適得其反,這些被女皇號召起來的平民或者奴隸奮起反抗,戰火在支持派和反對派區域中間大肆蔓延。

支持派的正規部隊火線出擊,戰事火爆升級,最後變成了兩支對峙勢力的正麵對話。

由於女皇王者歸來,支持派的士兵士氣旺盛,不一會兒就擊退了反對派的騷亂,順利護送前來投靠的民眾和戰士。

當然為了避免有不懷好意的人混入隊伍中刺探軍情,他們進行了嚴密的排查。

女皇滿意的看著這些被號召過來的民眾,親自安撫一陣後回到戰略指揮室,亞瑟已經過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女皇微微一笑,風情萬種。

亞瑟也點點頭,表示對她演講的讚賞。

“女皇陛下,我們的防禦點已經被推掉一座了,再推倒三座防禦點紅色帝國的部隊將直**們的核心。”潘帕斯指著屏幕中紅點變成了黑點的地方說。

“嗯,給我切現場圖像。”

畫麵頓時一閃,雖然鋪著一些白點不甚清晰,但仍能勉強看清楚相關人員的臉。

一輛輛塗著灰黃色迷彩條紋的戰車從四麵八方有序的進入防禦點,轟轟烈烈,氣勢雄壯。

步兵則扛著步槍跟在戰車後麵小跑,裝備整齊,胸口的紋飾繡著紅色的楓葉。

三輛戰車從鏡頭下行過,第四輛經過時,突然停了下來,車頂蓋掀開,一個女人鑽了出來,瀑布般的白發飄揚優美,碧色的瞳孔精神煥發,一件紅黃底色的軍大衣披在白發下的肩上,她對著屏幕前的人笑了笑。

“是她?”女皇麵部表情複雜。

亞瑟更是驚呼,“索菲亞!!你怎麽會?……”

雖然早知是烏卡廢墟打頭陣,但看到幾乎一個多月沒見到的女上司的亞瑟還是感到驚詫!

索菲亞在鏡頭裏笑了笑,妖魅的臉讓人不忍多看幾眼,但是她的笑容中多了幾分詭異氣息,果不其然,手臂一抬,火光爆閃,屏幕兀自黑了,屏幕拉出一條白線,然後是一片雪花……

“反對派有沒有派人抵抗?”女皇問。

“目前沒有,他們可能正持觀望態度,等我們兩敗俱傷他們再收網,一舉兩得,這樣能省了他們不少兵力。”潘帕斯是一個活了六十多歲的內閣大臣,對於反對派的企圖他洞察秋毫。

女皇點點頭,表示讚同。

“這些個蠢貨,被聖裁利用了還興衝衝的幫人衝鋒陷陣,真是白癡!”亞瑟在屏幕前來回渡步,這下輪到他心急如焚了。

“原來你還在乎她們。”女皇冷冷的看著焦急萬分的亞瑟。

“我不在乎她們我在乎誰?”亞瑟氣極反詰。

女皇哼了一聲就離開了戰略指揮室。

亞瑟突然抱起放在沙發上的巴雷特,火急火燎的衝出去一屁股坐在哈雷上,對蘇珊的思念以及對索菲亞恨鐵不成鋼的熾熱心性讓他坐立不安,他要去找烏卡廢墟的部隊,阻止聖裁的陰謀。

“亞瑟先生你要哪裏去?”潘帕斯佝僂著背衝出來。

“我要去前線!”亞瑟頭也不回,發動馬達。

“哢嚓!”

槍栓拉動的摩擦聲響。

一盞探照燈打在一千多人的部隊上,每個人的手中都抱著一把能量步槍。

亞瑟頓時乖乖舉起手,哈雷熄火。

“老不死的你什麽意思?”亞瑟的餘光盯著在背後站著的潘帕斯大臣。

“你先別急亞瑟先生,我們失守後,已經封鎖了前線的交通和通信,禁止體製外的人遊蕩到前線。”

“我替你們消災解禍不好嗎?我又不是去把他們引進來。”

“對不起先生,我們賭不起也輸不起,萬一你一走就不回來了吃虧的是我們,你掌握著我們黑暗之門的很多東西,自然不能放你走,請原諒。”

“是女皇這麽安排的嗎?”

“不是,這是體製,我得按規則辦事。”

如果站在他們的角度這麽做也無可厚非,他得承認這個老頭子很警惕,但是最可惡的是他們搞錯了,自己真的是去阻止烏卡廢墟犯錯的。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和固執的內閣大臣,亞瑟百口莫辯,隻好乖乖屈服,一群士兵用槍支頂著亞瑟的腦袋,沒收了他的巴雷特好匕首沙漠之鷹。

亞瑟冷笑,這種時刻女皇還要和他演戲!

“燕妮,有種的你出來,躲在背後暗箱操作算什麽東西,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這麽做,我絕不會原諒你!”亞瑟對著燈火通明的古堡大吼。

古堡裏沒有動靜,性子本就不是能忍的燕妮此時卻像一隻把頭縮進硬殼裏的海龜,充耳不聞。

亞瑟被扔回了戰略指揮室裏。

他笑容燦爛的看著幹瘦的老頭子,“你確定僅靠你一人就能守住我?我想你一定犯了妄想症。”

老頭子幹咳一陣,然後緩緩的說道,“我是打不過你,但是女皇未必就不能收拾你。”

燕妮此時恰好從樓上走下來,她換了一身衣物,辛苦趕路十幾天,衣服髒得能夠照出自己臉的模樣,所以她抽空洗了一個玫瑰浴。

而亞瑟此時臭得一塌糊塗,和士兵廝混多年的潘帕斯都有些受不了。

“我想不明白她們哪裏比我好,你這麽著急?”女皇柔聲細語,就像春天的甘露。

亞瑟清了清嗓子反擊道,“請注意用詞,隻有一個她,而不是她們,我愛她,而你隻是交易所迫,其實你可以體外受孕,但我不理解你為何要這樣。”

女皇臉色變了變,內心的掙紮痛楚讓她非常吃力,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放我走吧,讓我阻止這場戰爭,對你我都有好處,我保證我會回來履行我的承諾,讓你有一個孩子。”男人言辭懇切。

女皇轉過身背對著亞瑟,她的臉隱在黑暗中,她的手中握著一杯殷紅的紅酒,似乎有什麽東西跌落進去,高腳杯內突然跳起一滴**,波Lang激蕩,然後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