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索菲亞聽完則驚呼一聲,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亞瑟,專注而又帶著一絲疑惑。

亞瑟被她看得有些發懵,少將為何如此大的反應,難道自己的計劃不好嗎?

不好也用不著如此大的反應吧。

亞瑟有些難以理解。

過了幾秒種索菲亞才坐回去。

手指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亞瑟也不催她,安靜等待。高層人的決策總是考慮方方麵麵,急不得也催不得!

這種事情的確應該好好思考,難不成自己魯莽了?這個決定也是在餐桌上一時興起想出來的,沒有考慮得很周全。想到這裏亞瑟心中不禁忐忑起來,魯莽了,想事情一根經一陣風,隨意性太大,不知道索菲亞怎麽想。

亞瑟有些按捺不住了。

但看到索菲亞認真思索的樣子後,幾次掙紮還是打消了要說話的衝動,但坐立不安的樣子在索菲亞的對麵還是顯得格外紮眼。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別在死撐了。”索菲亞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額……你到底怎麽想的,我不是上帝總不可能看你的思考方式就知道你內心的想法,您下命令吧,幹還是不幹?”亞瑟不吐不快。

索菲亞手指收縮成一團,輕輕點著桌麵,那樣子好像有些猶豫。

亞瑟看著都著急,自己的想法被人否定或者肯定隻不過是一時傷心高興罷了,就這樣拿捏不定,看著人揪心,他怎能不著急?

索菲亞說,“你有把握嗎?如果我們蠶食成功,你有能力掌控那麽大的地盤麽?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是萬一到時我們烏卡廢墟真的成為了一個管理紅色帝國的團隊,作為團隊的核心,你背負的將是更多的責任。”

亞瑟撓著頭想了想,心中隻顧著想跑到之都分一杯羹,卻沒想到自己有沒有能力守住的問題,就像一個已經吃到半飽的家夥,看到別人手中抱著幾公斤的麵包,然後一心想從對方手裏奪下來,根本沒考慮自己的小腹有幾成飽,能否吃得下的問題。

他拍著額頭尷尬地說道,“我隻是看到別人手裏揣著東西眼紅,沒想那麽多,其實最主要的是我在之都買了一棟房子,被高瑟夫家族強行征用了,而住在裏麵的人卻被趕了出來。”

“誰住在你買的房子裏麵?”索菲亞身體向前傾了傾。

正事不問,就問這些雞毛蒜皮。亞瑟心中嘀咕,嘴上卻說道,“一個負責在之都打探消息的家夥。總之我不管以後是誰管理我們搶奪到的資源,奪下來再說,你隻要負責回答好或者不好就可以了,很抱歉,將軍,我不應該用這樣的口氣和您說話。”

“說這些你不覺得自己虛偽嗎?親愛的上尉,你有哪次不是這樣和我說話的呢?好吧,我拿你沒辦法,你去吧,我支持,可別給我惹大亂子。”索菲亞攤開雙手,一副無奈的表情。

亞瑟點點頭,剛走門口又被少將叫住。

“你要去多久,很高興你做回了自己。”索菲亞說。

亞瑟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點點頭,“我不知道,速去速回吧,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把屬於我的東西奪回來,嗬嗬,謝謝您將軍,我會活得很精彩。”

說完就下了樓。

準備出發。

說做就做的性格不容他有一絲拖泥帶水,機會和有利的時間永遠為有準備的人敞開。他收拾好槍支彈藥以及新換的斬馬刀,通知克拉尼爾時,被告知他和別德林斯去了黃金礦場,而衛斯理則忙於管理近來越來越熱鬧的烏卡廢墟的一些貿易製度及房產規劃,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蘇珊住院,總不能把索菲亞叫上吧。

所羅門本來就在紅色帝國裏麵做情報和訓練他的小隊,行蹤不定。

他隻能把蘿莉奧麗帕薇叫上,她平時在所羅門餐廳幫忙,偶爾在外訓練,有著大把時間。

通知一聲,那妞簡直樂瘋了,吼了一句“樂意效勞”就奔過來了。

亞瑟騎著拉風的哈雷摩托,兩人的脖頸上纏著麻布和大塊紗布,避免紛飛的沙塵鑽進領口裏麵梗到脖子,眼睛上掛著一副漆黑墨鏡。

兩人的裝扮都是純正獵人的著裝,獵人在荒漠中遊走,除了汗漬就是沙礫塵埃,包裹著粗布,既隔沙在晚上又可以保暖。

亞瑟的巴雷特狙擊步槍斜搭在哈雷摩托的後方,斬馬刀放在小腹處,奧麗帕薇則背著巨大沉重的重機槍,粗大的槍身粗獷豪邁,仿佛一個曆經滄桑卻又殺伐果斷的男人!

亞瑟一踩油門放開離合器,哈雷仿佛一匹脫韁的野馬,在下午的烈日下載著兩人掀起狂暴的風沙,直奔紅色帝國的中心——之都。

“你們要去哪裏呢?”克絲李妮站在房間的窗前,遙望著一道煙塵劃著筆直的路線奔向連綿起伏的沙丘邊緣,一臉疑惑。

她想出去,剛欲拉開門閂,想了想又收住了手,一個女人這麽唐突的跑來跑去跑進跑出,難掩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她隻好又走到窗前看著路上的行人及一些軍人來回巡邏維持治安。

這個地方比之都好很多,盡管比不上那裏繁華,卻別有一番風趣。

特別要說明的是,這裏比那邊太平,這就足夠了,再繁華沒命去享受也白搭,唯一牽掛的是亞瑟買了饋贈給她的那棟房子,價值不菲啊,就這樣白白拱手讓人讓她心裏不痛快。

而從遙遠的地方一股非常強烈而又隱秘獨特的信息代碼鑽進了烏卡廢墟……

“白狼,我們的‘死海之分隊’全軍覆沒,這讓我們的王提起了莫大的興趣,你知道,我們的王性情瀟灑,做事不拘一格不按常理出牌,他改變了主意,他要活捉亞瑟,親自剔骨飲血!你的任務便是協助新派過去的‘死海之槍’活捉目標。”

畫麵上的頭像消失後,帶著銀**臉麵具的‘白狼’點了點手腕上的一塊類似電子表的東西,屏幕收了進去。

“什麽性情瀟灑做事不拘一格不按常理出牌!純粹就是喜怒無常性情多變,多疑奸詐!”她推了推銀色麵具,拿著一件散發著黑色鱗片的風衣。

“死海之槍……這下棘手了,亞瑟,不是我不幫你,這次恐怕真是無能為力了,看你的造化吧。我會告訴你紅色帝國好多人都被我說服了加入‘死海’的隊伍嗎?真是笨的可以,都沒幾年可活了,就不能少折騰點?”

她抱怨著,然後將披風遮住身體,頓時一片空明——原地空空如也。

亞瑟在天黑的時候到達紅色帝國。

這裏依然是一片繁華的樣子,特別是晚上,不知道這裏的人們是不是都把錢存著留作晚上用,就算出現**他們也娛樂到死!

但亞瑟想錯了。

這裏的夜晚是有秩序的,但是秩序有些變|態,好像比較隨意。

大街上奇裝異服的年輕人居多,發型千奇百怪,顏色絢麗多彩五顏六色,有些耳朵兩旁沒有毛發,頭頂直豎著一排枯燥的長發!

這是一百多年前年輕人喜歡的另類文化中的莫西幹頭!

現在又被人朝花夕拾,難道這裏吹起了複古風?

霓虹、女人、啤酒、另類的青年,醉漢,流Lang漢幾乎占了街道的一半!

有男人和女人的Lang笑,而不遠處一個年輕的女人正撫摸著一具屍體哭泣,在她的旁邊坐著一個眼睛迷離的醉漢,笑了笑,打著酒嗝兒拍著屁股離開了。

一個婦女抱著孩子急匆匆走著,不小心撞了個青年一跟頭,那名青年背後還有一群人,臉上濃妝豔抹,頭發坑坑窪窪,打著鼻環和唇環,那名婦女急忙低頭說對不起,然後就跑開了。

青年趁機拍了她的臀部一巴掌,婦女抱著孩子驚叫一聲,跑得更快了,年輕人們爆發出一陣哄笑。

亞瑟和奧麗帕薇安靜地走著,彼此不說話,剛才的一幕幕都看在眼裏,當走至死了親人的女人旁邊時,亞瑟把一把金幣放在哭泣的女人旁邊,一個流Lang漢突然猛衝過來,上半身在前,下半身還拖在後麵,眼睛隻盯著大把的金幣!

“嘿!”奧麗帕薇輕哼一聲,修長的腳用力上挑,恰到好處地踢在衣衫襤褸的流Lang漢的下巴上,漢子慘叫一聲,下巴破了一個洞,血濺到了女孩的身上,她尖叫一聲,捧著金幣逃走了。

連句謝謝都不說。

流Lang漢暈在地上,不省人事。

亞瑟和奧麗帕薇仰著下巴看著女人逃跑的方向,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屍體,心中乖乖的。

奧麗帕薇扯了扯亞瑟的衣袖,“上尉,我們會不會被騙了?”

亞瑟,“……”

“嘿,哥們兒,看你挺有派頭,借點來讓兄弟們開開葷吧,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玩玩啦,哈哈……”剛才占少婦便宜的家夥領著一幫家夥搖頭晃腦地走過來,鼻環和唇環映著霓虹的反光,他的頭發一搖一晃,說一句話他就回頭看著他的同夥們哈哈大笑,就像神經癲狂的人。

亞瑟有種想把那幾髫頭發扯下來的衝動,但是在鬧市區他不想過多地引人注目,他這次來可是有大事要做的,可不能被小事纏身。

他哼了一聲,撞開那家夥的肩膀向前走去,青年幾乎被撞翻在地,他倒退幾步,被同夥扶住,雙眼冒火,他啜了一口唾沫在亞瑟的脖頸上,然後一臉挑釁地等著亞瑟!

亞瑟定住,手指摸到了粘稠的**……

奧麗帕薇小巧的手指哢哢作響。

亞瑟緩緩轉身,“告訴我,你已經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