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奧夫死得很慘,被七八個士兵打成篩子堵在辦公室裏。

這座城市還是現在危機之中,誰也不知道遠在死海的墨菲斯要幹什麽,何時率領大軍過來剿滅自己。

亞瑟尤其不解,墨菲斯已經拿到了自己的血液,為什麽還要過來胡攪蠻纏痛下殺手。

也不知道貝奧夫口中所說的“選民”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聖經》上說的已經預定好天堂之位的虔誠信徒嗎?

那麽,把這個世界僅存的一枚核彈解開和“選民”又有什麽關係?

亞瑟把自己的疑問道給三個女人聽。

她們也不解。

亞瑟低著頭坐在巨大的沙發上,若有所思,眉頭不展。

氤氳的燈光發散,照在他的黑發上,折射發出晶瑩的光芒。

“不要告訴我他毀滅這個世界是要完成上帝的旨意!”男人手指微動,瞳孔再次發亮起來。

這話把三個女人都嚇了一跳,麵色煞白。

“我們沒聽說過哪裏有過什麽大型的宗教呀,而且信徒不很罕見,這個時代宗教的確是幫助人解脫現實苦難的精神良藥,但宗教並不是萬能的,如果教皇有什麽企圖或者比墨菲斯更加狂熱,那麽這個世界將在最後一刻核彈的爆炸下毀滅!”燕妮頷首分析,雙手環抱胸前,細長的手指敲著下巴。

“沒發現並不代表不存在,這個世界很大,我們沒見到的東西還有很多哦,所以我們得做好準備,既然即將打開核彈發射倉庫,那我們就去阻止吧,防止世界被這些不要命的家夥毀滅,救助別人也是救贖自己!”索菲亞說。

“人多車少,如果駕駛吉普車來回一個多月呢,風之坐騎多快啊!可惜隻有一輛。”燕妮無不失望地歎氣。

蘇珊則冷笑,“難道僅憑我們幾個再加上幾個得力助手就能衝破死海的牢籠嗎?亞瑟也說過那個地方重兵把守,生化人機械人數目可不少,僅憑我們這些肉身就衝打進去,又不是做夢。”

男人翹起二郎腿,托腮深思,他想破解信號頻道聯係傑克遜,可這樣太冒險了,不知道他聯係自己傳輸工具是自己私人的東西還是從地下科研所裏發出的,不敢貿然發出信號頻波,這樣會害死他的。

一來二去也沒有像樣的結論,女人們由開始時的冷靜討論變成了大肆打擊對方蹩腳策略的垃圾話製造機。

“別吵了,當務之急我們要厲兵秣馬,強化自己的部隊,把那些喪屍清理幹淨,一步步來,接下來我們就必須吃掉紅色帝國,把所有部隊全部拉到我們手裏,不讓那些大家族自己帶兵,也就是把兵權集中起來,休養生息,隨時做好迎接墨菲斯部隊的機會,盡管有些以卵擊石的意思,但人多畢竟還有勝算。”亞瑟說。

“這個可以,我早有這個打算了,可惜黑暗之門被毀了,不然在把黑暗之門的兵力合攏過來,我們就可以直接進攻死海了!”燕妮一聽說合並的雄圖大業兩眼精光。

蘇珊坐在亞瑟的旁邊,疲倦地枕在他的肩膀上,眯著眼縫吐氣,“好累啊,什麽時候才能全部結束,讓我好好過安寧的日子,真是厭倦了在荒漠中奔波的日子。”

所有人都沉默了,這種日子卻是太過於忙碌了,忙到幾乎每個月都要受傷一次的樣子。

不斷地殺伐和掠奪的目的在哪裏呢?為了生存?可是現在生存沒有問題了。

吃飽喝足了就不想再繼續奔波下去了,是懶惰了還是厭倦了?

每個人心中都在搜尋著各自滿意的答案,或欺騙或自我說服,都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亞瑟的斷骨裂縫已經漸漸銜接完成,他站起來,三個女人也站起來。

四人擁抱在一起。

亞瑟低著頭說,“等我的暴血之源治好了,墨菲斯死掉了,我們就結束奔波勞累的日子,你們給我生一堆孩子,好好過完這個**的生活。我也疲倦了。”

三個女人都不說話。

“我感覺身體不舒服,看了好幾天惡心的喪屍,幾乎天天想吐。”燕妮說。

“你也有這種感覺嗎?”蘇珊睜著大眼睛。

兩個女人驚駭地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推開亞瑟,隻有索菲亞貪婪地裹在他的懷中。

“我們去醫院一趟。”兩個女人默契地跑開了。

亞瑟和索菲亞莫名其妙,好好去什麽醫院難道哪裏不舒服嗎?

索菲亞卻很珍惜這次機會,她不喜歡三個女人一起在**做的感覺,現在機會來了,急忙拉著男人饑渴地親吻起來。

連日來的疲乏和緊張需要釋放,而方式除了**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亞瑟也回應著她,將她拎貓一樣拎到**去,揉捏著她飽滿的shuangfeng,索菲亞解放了一樣的長出一口氣,然後才發出壓抑的呻吟。

男人的體力遠在女人之上,女人被弄得死去活來,聽到男人的悶哼後才汗如雨下地放平身子,趴在**再也動不起來。

亞瑟才躺下,客廳的門就開了。

兩個女人苦著臉走進臥室看到**身體的那人瞪著她們,兩個女人又嗬嗬地笑起來。

“怎麽了?你們怎麽這麽默契地跑醫院?”亞瑟隱隱有一種不安,興奮還是擔憂,都不是,都是!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們倆都懷孕了!”蘇珊高興地跳到**,索菲亞不滿地哼了哼,翻了個身。

燕妮也滿足地坐在床沿,心滿意足,懷一個孩子是她多年的夙願,能懷上亞瑟這麽強大的獵人的孩子,她做夢都想著,現在夢想變成現實,她沉浸在幸福當中無法自拔,從醫院出來自始至終都有些恍惚。

在場的除了還處於快感和渾噩中的索菲亞之外,都激動得神采飛揚。

男人尤其震驚,掀起被子,光著屁股走來走去,雙手激動得發抖。

蘇珊冷靜下來又責怪地看一眼還在癟癟的肚皮說,“遲來幾個月就好了,我還可以和亞瑟一起並肩作戰幾個月!真是該死。”

燕妮如夢初醒,憾然歎口氣,“是啊,偏偏在這個時候,誰也不能保準能活到可以叫爸爸媽媽的地步。”

亞瑟還算樂觀,“沒你們想的那麽悲慘吧,放心,我們一定能阻止墨菲斯的企圖的。沒有人能阻擋我們的腳步。”

他鼓勁兒,希望她們的情緒好一些。

“不論如何我一定會和你並肩戰鬥,直到我走不動路了分娩為止。”蘇珊斬釘截鐵地說。

“你在歧視我能力不足嗎?我怎麽會讓你這麽做。”亞瑟抓起褲子穿起來。

“我就喜歡和你一起戰鬥的感覺,雖然我的能力不及你一半,但還不至於落到拖你腳步的地步吧。”蘇珊不滿地躺在**,抓著亞瑟拉起來大褲頭。

燕妮從亞瑟身後抱著亞瑟,手指輕輕摁著他塊塊鼓起的肌肉說,“我們得加快速度了,我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不然往後我們就成了你的負累了。”

說完她柔軟的嘴唇貼在男人的粗脖頸,輕輕的撕咬,卻讓剛剛大戰下來的男人全身一蕩。

蘇珊用力扯下褲頭,嘴巴湊了上去……

翌日。

大清早亞瑟就指揮著大批士兵獵殺在廢墟之外晃蕩的喪屍,將那些屍體堆積在一起,澆上汽油,施火焚燒。

黑煙滾滾,這些曾經凶猛的東西變成了灰燼,滾滾黑煙朝天空嫋嫋升起。

最近天氣還是熱起來了,另一部分勤務兵背著噴霧器,在烏卡廢墟各個角落裏噴灑消毒藥劑。

傍晚時分,應索菲亞少將的邀請,紅色帝國的政要們或者頗有文威望的頭頭臉臉趁著車都來了。

每個人後麵都帶著幾十個人做護衛,派頭很足。

最痛恨亞瑟的丹爾特也來了,上次直接綁架,這次盛情邀請他們卻之不恭,不來的話反倒落了膽小如鼠的名頭,可是,如果膽敢不來,誰知道那個發神經的獵人會用什麽卑劣的手段將他們“請”過來呢。

他們為了給自己壯膽,紛紛雇傭帝國的初代或者次代變異種當自己的貼身護衛。

這次的場所不是冰冷的會議室了,而是所羅門餐廳,二樓設置成貴賓晚宴的式樣,將近十個大圓桌,擺放著白色的折疊成田螺式樣的紙巾插在幹淨的玻璃杯中。

桌上擺放好了全部甜品和菜肴,酒水具備。

看來這次亞瑟改變了以往的暴力手段,開始耍花招了,門裏門外都沒有一個士兵把守,而那些保鏢統統被拒之門外。

亞瑟坐在主席上,陪坐的有三個女人,克拉尼爾別德林斯,丹格魯斯所羅門父女。

看著座無虛席的大廳,亞瑟露出微笑,對著索菲亞點點頭。

索菲亞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色貝雷帽,帽子中心鑲嵌著金漆的楓葉標示,一身筆挺的嶄新的紅黃底色軍衣,腰間插著一支烏黑的手槍。

她走向略比地板高的高台,高台背後是索菲亞颯爽的頭像和紅黃渲染的楓葉,就像玫瑰時代召開高峰論壇似的,隻不過召開的方式是以晚宴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