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懂世事,引得大家尷尬一笑,雖然女孩認為自己已經很懂事了,可大叫依然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裏。

休整一番之後,行動開始了。

別德林斯和所羅門分頭行動。而亞瑟則帶著剩下的人進入陸地靠海的城鎮,他們偽裝成過往的獵人,若無其事地在小鎮中瞎逛,彼此裝作不認識,連眼神都不碰一下,頭頂有很多的攝像頭,如果眼神接觸太頻繁甚至接觸得明目張膽,都會被人識破。

亞瑟幹脆和站在街角的妓|女們勾搭起來,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女人,餘光並不遊移,反而是外人感覺他很認真地在砍價的樣子。

不遠處的蘇珊和索菲亞則不滿地瞪著那些妓女,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進那些烤麵包的小店,找些質量上乘的麵包選購。

其他人則在各個街角遊蕩,熟悉地形,看到士兵們經過還假裝路人問路,絲毫不擔心自己會暴露。

夜深了。

一行人沒有回到荒漠中露營,而是大膽地在小鎮的旅館中住了下來,旅館裏並沒有攝像頭,不知道是老板窮還是吝嗇,連走廊上都沒有攝像頭。

很好。

所有人集結在亞瑟的下榻的房間。

“怎麽樣了?”亞瑟要驗收成果。

“問清楚了,明天就開始了,幸好我們提前一個多月出發,否則就晚了!”別德林斯說。

“那裏麵的機器很複雜,不過我還是把他們的係統弄癱了!哈哈!功夫不減當年啊。”所羅門感慨萬千,又帶著一點年輕人幹壞事得逞後的小心思。

“很好,我們今晚也將這個小鎮的大概地形弄清楚了,明天大家分散開,不要集中在一起,尤其是我的方向,我會用狙擊威脅他的頭顱,我不知道能不能狙殺掉他,可能很困難,可是還得試一試,如果他追我,那好辦,你們潛伏過來幫我,以我現在的實力單獨和他對戰還有些吃虧!”

“我假設他沒有追來而是讓他的爪牙們包抄我,那麽你們的機會就來了,切忌不要輕易靠近他,在百米處用槍掃蕩,能消耗掉他一絲血都是莫大的功勞!”

聽亞瑟這麽說,眾人都有些忐忑,亞瑟的恐怖單挑能力他們是見過的,如果比亞瑟還恐怖的人還存在的話,那將是多麽強大的家夥,隻是,亞瑟滿階就會暴血身亡,如果亞瑟滿階的話也許比他還強幾倍的吧?

眾人狐疑的地看著亞瑟。

“不用擔心,有我呢,縱然再強,麵對我們的虎狼之師,他們也無力招架,守在他身邊的四蛇已經被我幹掉了,那些抱著槍的小兵應該威脅不到你們的生命吧?”亞瑟笑言,看樣子格外輕鬆。

眾人知道亞瑟的輕鬆是怎麽做出來的,也知道他的輕鬆目的何在,都默契地伸出拳頭,和亞瑟的拳頭擠在一起。

“我們會成功的,而且會好好的活下去。”大家齊聲說。

“我們要盡全力,知道嗎?如果我們的任務失敗,也許核彈將在明天下午爆炸!”亞瑟說道這裏和眾人一樣全身泛冷,冷汗差點從毛孔中傾瀉而出。

今夜,星辰從輻射雲中探出頭來,喘一口新鮮的空氣之後隱入了雲後的黑暗。

紅色的月光在一朵雲後悄悄探出一隻血紅的手撫摸滿目蒼夷的大地。

亞瑟站在灑滿紅色月光的閣樓陽台上,就像的沐浴在泉水中一般仰望著那輪又大又圓的紅色發光體,仿佛餓狼撕咬獵物前的祭奠儀式。

三個女人用自己習慣的姿勢靠在護欄上,看著這個閉著眼睛不知是在享受還是在思考的男人。

“你害怕嗎?”蘇珊問索菲亞。

索菲亞碧色的瞳孔泛出一抹光,和煦極了,“不怕,在我少女時代的時候已經死過一次了,活了這麽長時間已經賺夠了。”

“放心吧,都死不了,我對亞瑟有信心,對我們自己也有信心!雖然我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是我很多年之後第一次感到恐懼,不過很有趣,我很迷戀這種恐懼的感覺,甚至可以讓我!”燕妮頗為變態。

“果然是老妖精,這麽變態。”蘇珊鄙夷地說,“恐懼會讓人嚇尿了,你卻被嚇得了,做人的水準到你這份上太難了!”

“噗!”亞瑟忍住不這些女人們的對話笑裂了嘴,“行了,快去休息吧,明天就要麵臨死亡了,好好睡一覺吧,我再站一會兒,睡不著。”

“今晚誰睡得著呢?”蘇珊抱著亞瑟的手臂看著月光。

街道下已經有士兵開始有序地排列在街道上了,為了明天的選民祭奠儀式,這些不幸的家夥得連夜準備。

“我先睡了,養足精神,明天才有力氣幹到那大家夥!”燕妮說完,伸出懶腰,扭著細長的腰肢撲倒在**。

今夜說漫長,卻也短暫,不知不覺,月光西斜,度過短暫的黎明黑暗期之後,東方泛起魚肚白,可是很快就被濃密的輻射雲遮住了。

天空灰蒙蒙的,空氣幹燥而又偏悶熱。

“亞瑟,起來了!”燕妮拍拍男人的臉頰。

亞瑟條件反射一般“噌”地竄出來。

跑到陽台上看腳下的士兵,那一張張木然而嚴肅的臉正在嚴陣以待。

“幸好還沒錯過時機。”亞瑟呼出一口大氣,昨晚不知怎麽搞的,睡得死豬一樣。

“他們呢?”亞瑟問。

“都走了,在大街的各個角落裏竄呢。”燕妮說。

亞瑟洗漱完畢抱著巴雷特就出去,三個女人也抱團去了另一個地方。

亞瑟隻選最高點,可是他遺憾地發現,這個小鎮的最高點已經被另一個狙擊手占領了。

看來墨菲斯還真狡猾。

亞瑟唯一的選擇就是上去幹掉他,事實如你所想的一樣,他占領了那個高地,並且用對方的耳麥和對方通話,由於無線電的音色在無線電雜音的過濾下很難識別原聲,所以亞瑟不必擔心被識破的危險。

煎熬了三個小時後,終於出現了龐大的車隊,車隊後麵還行走著幾百個黑色傳教士,不知道在唱誦寫什麽。

目鏡中的鏡像透出了坐在寬敞輦車上的教皇,頭頂著金色的頭冠,老得可以進入棺材的男人,可旁邊卻坐在四個妖魅到可以吸幹男人精血的女人。

真是奇怪的組合。

再次行上來的是幾百人的隊列步兵,整齊劃一,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亞瑟的鏡像套在了墨菲斯那張平凡的臉上,不起眼甚至醜陋的臉突然無比的警覺,他仿佛感覺到了什麽。

亞瑟吃了一驚,急忙收槍趴在台沿內側。

約莫過了一分鍾,亞瑟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再次將目鏡套準墨菲斯。

這次墨菲斯隻是不舒服地四處看了一眼,並沒有剛才的焦躁。

這個獵人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背脊已經冷汗淋漓,墨菲斯是個了不起的殺戮機器,真要對付起來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鏡像中的男人安靜起來了,閉著微小的眼睛,享受著背後侍女的輕柔按摩揉捏。

亞瑟的鏡像一直隨著隊伍的移動而改變角度,此時的風速幾乎為零,空氣悶熱,天空的輻射雲大團地覆蓋在天空上。

“嗙!”

不知那個角落突然爆發出槍聲,行進的隊伍突然同時怔住,並沒有隨意地脫離自己的位置,而是訓練有素地往後靠,輦車冷靜地靠向堅硬的街角牆壁。

亞瑟吐了一口唾沫,“**養的,是誰那麽不小心!”

他側了側身體,點燃粗大的雪茄。

抑製自己即將爆發的怒火,肯定是有人在潛伏過程中不小心暴露了,畢竟在這個小鎮的裏麵也隱藏著不少獵人和殺手,他們不是來殺墨菲斯的,而是保護墨菲斯的黑暗組織。

還有機會嗎?亞瑟望著天空的輻射雲問。

他的耳朵聽到了大街上有條不紊的指揮口令,既然已經暴露就不能坐以待斃等墨菲斯找上門來了,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回到海底!不然一切都完了。

打定主意,他強忍著殺人前的習慣性興奮,一口把濃濃的煙吞到肺裏。

右眼發出金光,鏡像中的墨菲斯正靠在亞瑟對麵街角的牆壁上,一臉平靜,甚至惱怒。

幾個將軍級別的人物環繞在他的周圍,教皇的周圍也是妖嬈的女人圍繞,用那白花花的屁股擋住了射擊教皇的最佳角度。

亞瑟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他的目標不是教皇,可是看到他那種糜爛的姿態他已經抱著殺人殺雙的心態。

亞瑟的金瞳再次麵對鏡像中的墨菲斯,那幾個將軍用自己的身體表示忠心,緊緊掩護住自己的死海之王。

鏡像中隻有那幾個將軍的側臉或者正臉,各種表情雜糅在一起。

也許那種表情真是不同野心的體現。

亞瑟無心揣摩,而是仔細地瞄準著鏡像中的家夥,盡管看不到背後的墨菲斯,但憑感覺,他能以立體的影響在腦海裏三百六十度揣測老狐狸的位置!

手指緩緩貼近扳機,一秒……兩秒……

最佳時機……

終於,他的手指貼到了扳機,煙霧從鼻孔裏噴出,目鏡中的鏡像竟然隻有一隻耳朵!

不知是誰的耳朵。

亞瑟眼睛眯了起來,嘴巴動了動,仿佛在咀嚼著那隻又白又嫩的耳朵!

“寶貝,不會很痛的。”手指猛地扣動扳機!

一顆尖銳的半個手指長的子彈旋轉著從槍口噴薄而出,尾巴被火焰眾星拱月!

爆裂的槍聲暴起一團火焰,後坐力的爆發使得槍口下的台沿跳起一團沙塵!

那隻白嫩的耳朵頓時化成粉末!

“YES!搞定!”亞瑟打了一個響指!

但冷汗也同時竄出了他青筋爆出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