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零元百姓

眼神依然淒淒迷迷。

“難道我真是窩瓜找來找去總找不到,也總是找不回家的老婆?”不對。如果是,我應該本來就非常非常的厲害。在我麵前,電影裏的終結者連豆芽都算不上。他一沒技術含量機器人,我什麽?一支神馬遠大號或者遠大級星際艦隊總指揮官,隨便拎吧一隻端茶倒水機器人,抬胳膊就是一顆行星彈,地球無非肥皂泡沒就沒。

“但這也太扯吧?我啥時間學到比老公還敢胡吹海吹?”嗯,我原本幹嘛來著?對,我帶了那艦隊,為查證大批量失蹤者既沒在異次元又不在幻方,究竟失蹤到了哪裏,從而發現了……發現啥來著?算了,反正是發現問題根源後,正在返航途中。然後……

“哈!還真是夢啊!”你看夢裏的手下對話方式,都跟這隊伍平時幹活一樣!什麽冤枉啊督隊,明明就是那不發牢騷不痛快的挖,每次都得讓竇隊訓迷瞪了才肯幹活嘛。還有那什麽跳關確認,明明就是但凡需要確認的都得找陶工陶莎莉嘛。

“等等,有問題。”窩瓜當初給我的針灸圖和練氣法《元變金針經》,我記得清楚,第一層次無非“易筋”,之後“洗髓、氣凝、液滴、膏聚、丸生、元變、金體、晶格”。據,元變已然天道,晶壁之內滅佛弑神所向無敵。這《元變金針經》,我學了,盡管目前僅隻九個層次裏第一層次易筋級,也有純淨睡眠的理療能力。此能力看似簡單,然而半時最多一時就能讓人除了**所有狀態全滿,細想想,卻非一般技術。

更重要是,我體會到如何以針灸讓人被催眠。即便那半階的“識海洗髓”催眠術,也讓我成功治愈過十餘例植物人、先天智障兒。

這淨拍黑磚齷齪賊從哪兒偷來《元變金針經》暫且不論,但假如他本來也會這種玄奧無比針灸術,是不是,他給我催眠過,讓我相信我就是夢裏那神仙?

“不行。我又想不明白啦。”若催眠有效,這大騙子就不是什麽來找我的老公而是個賊——我對他催眠過,才弄清真相啊!可如果催眠無效,王導卻那麽多年直至現在都不記得那件事,還真就按我催眠的,每次一見窩瓜都會主動勾引調戲一番。並且,我讓他忘了我那本事是他教的,他還真就忘了,一直以為,這是我家傳絕技怕到不得了。再,如果他會這招,當初就不該被王導拿槍指著差點蹦掉,不可能一見我戳僵了王導,趕緊跪下來哭著喊著求我救他一命。

“糊塗,徹底糊塗。”但是不管怎麽樣吧,這家夥究竟打什麽主意?為啥非得讓我認下這二房。認個二房吧幹嘛還非得選最那個,這倆大了點的妖精為嘛也心甘情願讓位?還有,三房是誰?府邸名稱都定好,絕對就有這三房。咦?這家夥……究竟多少事兒瞞著我?

“不行,弄不清這個,我還真不能上當受騙。”我抹了脖子,這騙子不就徹底沒人管?以後又會禍害多少人!

“哼。就憑這個,我也得跟他耗下去。”我倒要看看,這家夥究竟內定多少個。上你當受你騙被你忽悠著上了床,那就像我腦殘加智障,純屬活該。但若膽敢有一人是她自己不情願,看我能饒了你!

……

想到這裏,頓覺自己的人生重新確立下偉大而神聖目標。就氣哼哼的哼了一聲,扔掉嚇人玩兒的裁紙刀,撿起放在地上的應急燈。隻是,這一起身不打緊,花瓶兒立刻發現,四外裏,黑漆漆一個人影也木有。心裏頭咯噔一下,頓然毛發都炸了起來。

窩瓜窩瓜你個死窩瓜死瓜瓜明知我膽還把我一人丟這裏窩瓜窩瓜你個死窩瓜死瓜瓜你再不出來看我能繞了你窩瓜窩瓜老公啊求求你快出來吧……

聽著咼冎那番關於老婆老媽的辭,尚星就是更怒:“你!你!氣死我了!”那是你老婆啊!你就這麽讓她自己抹脖子?!尚月心中痛楚,卻是知道妹妹再這麽胡鬧下去,反倒會將事態變糟,心靈溝通:“誰讓你話了?!回來!那大房死不了!”尚星大惱:“怎麽死不了?!那是裁紙刀,抹脖子割血管立馬就死!”尚月無奈:“那是假的——裁紙刀裏,是孩子們嚇人玩兒的軟塑刀片!還是46號琉璃坑裏的東西呢,你就沒一點印象?”

這倒並非她眼尖,而是,這玩具本就是超市內收獲之一。再仿真,色澤上還是略有區別。何況像這種做事絕不留口實、讓人想都不敢深想的城府人,豈會在她麵前做出那等逼妻尋死之事?故而哪怕最初沒想到,見了咼冎丟下裁紙刀舉步就走,一想,也都全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尚星一愣。她在46號裏麵待了那麽久,各項物資裏有這麽一種玩具裁紙刀,豈會不知道?

但是知道歸知道,卻是誰能往那兒想?

現下姐姐一提示,登時便知,剛才咼冎扔地上的,究竟啥玩意兒。

雖是沒有失聲“啊”出,口型卻已圓了:“這這這……這窩瓜,咋能……咋能……孬到這程度!”

既知這對孿生姊妹有著心靈溝通能力,一見尚星表情,咼冎如何猜不出尚月了什麽。聽著已然傳來的急促腳步聲,尋思老婆這算已經死過一回,總該覺悟點吧。微微暗歎,雙臂一展一左一右,擁了尚月尚星腰肢:“星星,與我而言,是否有妾並不重要。但這三妻,卻怎麽也得和睦相處。所以你放心,人若真想死,誰也攔不住。”募然住口,攜著這對姊妹花身軀一轉。

受驚兔子般迅速奔跑聲由遠而近。半分鍾後燈光亮起。隨之,快要崩潰的花瓶兒拎著應急燈從拐彎處出現。心有所覺募然駐足,呆呆看看眼前數米外的三人,淚水刷的流出。應急燈一扔,緊跑幾步左推右推,打開被咼冎攬著腰肢的尚月尚星,不管不顧就往男人懷裏拚命鑽,一邊鑽還一邊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嗚嗚,有啥不能好好?把我一人留下你想把我嚇死是不!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啊嗚!”

“哎呀打就打別咬——啊啊啊啊啊!”咼冎登時就慘叫起來。尚月尚星瞠目結舌,這是孩子她媽?打就打,還咬上了?

尷尬的一推推都推不開,但終於不再咬肩膀的花瓶兒。咼冎竭力冷著聲音:“大房你做不做?”

“嗚嗚,嗚嗚,有大房不做是傻瓜。我就容易犯點迷糊,又不真傻。”

“……嚴肅點!二房你認不認。”

“嗚嗚,嗚嗚,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丟下我一人……”

“少跟我胡鬧!我就問你,二房你認不認。”

“嗚嗚,嗚嗚,我家四室二廳三衛,還有其他房產租給別人。我不管,我就住我主臥。還有,朵兒也得有書房。”

咼冎求救的望向尚月尚星。尚月尚星臉一扭,輕哼一聲甩手走人,啥人嘛,把你老婆弄哭了嚇軟了,還想我倆幫你收場?

既是沒人救援,那不就意味著喊破嗓子也那啥?咼冎眼珠子骨碌碌,這心裏頭就冒出一首“詩”來:

“時光如牧夢初醒,過去未來和現在;

因緣天定於末世,因果輪回須看開;

沒事找事多煩憂,勾心鬥角何苦哉?

不若溫泉水兒暖,妻妾老爺……哇哈哈,妻妾老爺坦誠待!”哇!連詩歌這種叫做順口溜的東西俺居然都能脫口而出,由此看來,俺真真乃是,千古未能一見之,風流才子是耶!

“還鬧!”pia、pia兩巴掌就拍在老婆屁股上。打老實後抱了老婆就竄,轉眼抵達一處溫泉邊,不容分三下五除二就把老婆衣服扒光丟池子裏。卻是未等花瓶兒驚叫便已沒影。再轉眼攜了尚星尚月而至,同樣不容分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就往池子裏一扔。

“你你你……你幹嘛?”三個女人都快嚇傻。你就打算幹點啥,哪有這麽直接的,哪有這麽沒情調的,哪有這麽不給人絲毫心理準備的?

“幹嘛?”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還能幹嘛?現如今溫泉水正暖,當然得一龍三鳳讓你們朵朵花兒開。

咼冎刷刷幾下也光溜溜跳了進去:“為夫現下突然想起唐詩啊,宋詞啊,那不各個都是風流才子?所以為夫感覺自己也……”

卻是砰砰、砰砰,尚月尚星四隻巴掌便衝動手動腳的咼冎劈啪而來,接著咼冎就慘叫:“老婆啊你都光溜溜的了……呃。”

頓然又被定身定到,隻剩那雙賊眼,仍能骨碌碌的來,骨碌碌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