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全球首例好工馬之意義
對於仍在竭力搜索頻道故而有幸看到中青龍授課現場的人們而言，從月11日11點5分五匹“馬渡江”型正式會晤那刻，看大片般感覺就被搖曳無序的鏡頭、斷斷續續但毫無營養的客套話取代。1;912;;5991;4;;1;19;19;19;;6;1;5;5;1;8;1;21;;6;1;9;11;09;;但也正因如此，起初心中不免產生的，這是場“表演秀”之懷疑心理反而無形降到最低。如是，長達將近一時堪稱無聊的、四個人五匹馬在駐營地緩步參觀的場景結束，直至返回大刺蝟般龍苑號車旁，吵雜的現場聲，被臨時圍出的幕布降低許多，加之此處又是原本直播授課現場，幸運的觀眾們這才能夠再度回到直播氛圍。所聽到第一句並且還是陡然之間就異常清晰起來的第一句話便是：
“……也就是，作為非融合類，你們並非不知道，馬渡江型擁有此類民生能力？”
作為非融合類。
你們並非不知道。
馬渡江型，擁有（此類）民生能力。
別看隻此沒頭沒尾一句話，然而人之所以有智慧是因很多東西可以腦補。而這句話進行腦補後無疑就是——作為非融合類，以前你們知道馬渡江型有此民生能力，但是……？
這一瞬，無不聚精會神。
——因為，這是個問題！並且還是個，很多人為之苦苦思索卻沒有答案的，大問題！
末世至今，拿到零件者何其之多？
可是無論天選亦或人擇、無論是否融合，曉得其零件應具備民生能力且清楚知曉該能力名稱、功能者，也可謂何其之多。然而，等級再高再低，這應該具備的民生能力，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啟動！
須知，這種民生並非德魯伊職業那種植物速生型的民生，而是特指，如同各類“工廠與工人”型關係的，工職之民生。它和拿了焊槍類工具型零件便可無需電源進行焊接、又或拿了擀麵杖零件便能很熟練的擀麵……乃是截然不同兩個概念。
而是，如果拿了焊槍型零件，那零件就能生產出焊條，如果拿了擀麵杖零件，那零件就能把米麥直接加工為掛麵或者沒有調味品的方便麵塊。
亦即，起碼有此“有中生有無中生有”的憑空變出“可售賣商品”的相應加工製造能力，方可稱之為，“職業民生”能力。
它更多意義在於，隻要所持有零件具備“民生”功能，理論上，在一個成熟的零件社會裏，出不出去打怪都沒關係，在城市裏一樣能夠憑著出售自己特產的“職業商品”，獲得生存下去的相應權利。
此前，大家因交流不便，以及俱都心知肚明必須藏一手緣故，這疑問或是隻能埋在心間，或是以為屬於個例、屬於自身零件哪方麵出現了什麽問題。加之，無非也就是個工廠或工人型的民生能力而已，暫時，各個廢墟裏的垃圾還撿不完，過得苦與不苦，短期內起碼並沒有渴死餓死之憂，怎麽打僵屍怎麽活下去還頭疼呢，那玩意兒……暫時來，有啥用啊？
但現在呢？！
這一瞬，大秦長安要塞、中州懸城要塞、大趙長城要塞、大燕長行要塞、大齊長河要塞、大夏三江要塞、大明海天要塞、大理南林要塞、大楚雲夢要塞……
這炎黃神州九大要塞現時所在地周邊200公裏範圍，所有自然人群落又或孤獨求生者巢穴內，不斷搜台不放棄希望故而有幸通過電視屏幕收看到的觀眾。
九大要塞現時所在地周邊00公裏範圍內，所有新人類成員通過電視、電腦、手機等公元明產品，又或通過新人類聯網技術與新人類信息接收係統和設備收看到的觀眾。
更多遊曳基地車同期獲取的九大要塞新人類聯網直播，並以該基地車為核心，擴展向周邊0到50公裏範圍內，通過電腦或電視屏幕收到次級穩定信號傳輸的新人類、自然人……
均突然發現，這次，這個“現場直播”無論聲音亦或視頻，都清晰了不止一個檔次。
“無線信號穩定間隙嗎？”
——然而，不管直播質量如何提高的，現在最重要已是，這個問題究竟會有什麽答案！
“……是的。”仿佛有過短暫延遲，然後才聽到除了膚色不夠紅，無論臉型胡須皆刻意模仿關公形象而且特意沒戴那色澤帽子的管建答道：“對於方才這問題，我個人認為，至少作為人擇型吧，馬渡江型號所屬的族別——半人馬群落，在拿到零件並溝通之後，就知道有著通用的十大本態職能技術。”
至此處，管建很有技巧的，“自然而然”的，將自己的正麵，麵對觀眾。
術語裏，這叫深知如何走位。
走位完成，管建攤了攤手：
“而且我們還都知道，半人馬群落這十大本態職能技術的名稱叫做：‘磨磨牙、撩撩蹶、啃啃草、抖抖歡、蹭蹭癢；調調酒、吹泡泡、打呼呼、舞步步、亮寶寶’。”
“並且，還有與之相關的五類民生職業技能分別叫做：‘耍尿泥、做蛋糕，摔麵包、跳皮筋、抗彩旗’……”
“而且，隻要屬於人擇型，上述這些，都是宿主與零件溝通之後，即可拿到相應進階技能樹的，理論上，連到達哪一級別應該如何鍛煉和達成何類效果，作為民生方麵可以向那方麵轉化利用，都很清楚。”
聽清這些半有意半無意出的人馬族技能名詞，咼冎不覺苦笑。太陽底下無鮮事。果然，那“好工馬”稱號絕非老窩瓜杜撰。而是，這半人馬族別，的確有此堪稱惡搞的相關名稱之技能。
可是疑問也隨之泛起。既然知曉這些技能，為何非得讓他出場？尚星都被救了出來，暗中關照尚家三口的便宜內地李校長能量再大，也不可能大到這種程度吧？真敢大到這種程度，哪裏還需尚家三口必須離開長安區，這種雙方都很默契的看透不透？既和尚家三口無關，那麽人擇型學習技能需要有個過程，但是天選型難道不能和他一樣，拿到零件之同時即可獲得相應技能？屆時，隨便找個人演示一下再製作為課件，豈不更好？
“我知道你的疑問。”管建微微聳肩，“試想，就像一台新電腦需要安裝相關程序。沒有該類程序卻想達成相關目的，容易嗎？……是，隨著時間延續總會有人寫出同類性質程序；然而歸根結底豈不還得先有程序？”
咼冎極其配合的，給個極其迷糊，並且更加茫然的動態表情。
事實上他的確很迷糊。
管建搖頭：“那麽聯係到個人。譬如我，雖然很明白‘磨磨牙’就是指切磨研碎堅硬物質，‘撩撩蹶’就是指機甲的本能防禦或者衝刺行進之類，‘啃啃草’就是指零件吞噬食物；此外，諸如抖抖歡、蹭蹭癢、調調酒、舞步步、亮寶寶之類，更多屬於零件馬的社交範疇；扛彩旗那種能力，又絕對屬於特殊裏的極度特殊和令人無語之特殊……但是，無論怎麽吧，如何讓這些本態職能技術中的相應民生技術，變更為製造加工廠般的民生職業技能，這裏麵，首先就存在一個零件是否配合，或者零件是否明白，幹什麽活兒出什麽效益的，最大難題。”
至此，猶如關公的管建再度極其西方化的聳肩、攤手，然後一臉愛莫能助表情。“所以嚴格來，本次交流，並非您教授我們如何使用該能力，而是，教授我們所拿到的零件，即馬渡江機甲。是在您的教授下，讓它們通過現場觀摩，由單純模仿始慢慢熟練，並最終學會該技能。我們在此所起到唯一作用，無非在其模仿時，盡量安慰它們，做好配合。”
咼冎皺眉。
本來就很迷糊的他，怎麽越聽越迷糊——這馬渡江型零件，究竟算生物？還是機械？
零件究竟是生物抑或機械，原本這疑問，早在老窩瓜首度介紹馬幼龍時就有。
隻是，因融體之故他的被幻化為草泥馬型的馬幼龍，始終未以獨立生命態出現，故而即便稍有疑惑，也未深思。
或曰就算曾經想過，內心深處也是將之視為零件。
那麽什麽是零件，管你修仙修真裏的法寶還是純科技裏的車輛和電腦，它們歸根結底都可視為“器械”。
但就在方才，帶了管建、魚魚、冉冉、柴燕四個人及其零件四匹馬參觀駐地和已改造車輛時就發現：假設把這些“零件馬”的“上半身”視為一個造型奇特馬腦袋，那種生生撕裂般印象視做這些“馬”張開了“嘴巴”，則，人是人，這四匹“馬”的確就是四匹擁有獨立生命和獨立意識的馬。何況此後的證據似也十分充足，起碼管建這四人走來走去，那四匹零件馬無論東張西望亦或其它行徑，怎麽看，也像擁有獨立意識的生物。
然而，機甲？管建等四人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的零件馬叫做機甲？既然都那是機甲，機甲是什麽？不就機械一種？一隻猴子看另一隻猴子吃香蕉它也可以學會吃香蕉。但把兩台吊車放一起，一台演示一遍如何吊裝另一台就能學會？
呃……似乎忘了，現在這時代已是匪夷所思之，零件明的時代。
可是，就算這是零件明的時代吧，草泥馬即官方名稱馬渡江這種型號，究竟該算機械，又或應歸類於生命？
它是機械，它的確明顯就是一種生物！它是生物，但它又的確能夠製造生產出，一些“產品”。
咼冎皺眉不語，一身連帽魔法長袍的冉冉，卻錯會了咼冎意思。
啟程前，要塞方麵就有相關安排。她自然知道本次交流不但直播，還是九大要塞並網進行的現場直播，而且，當前現場信號傳輸，實則由她私下負責。
在回歸原本授課現場同時，她已按預定要求啟動了新人類技術上的無線信號增強器。而方才振動器也已提醒，要塞聯播已做好打出滾動字幕準備，現下正催促她。
若是到現在，這隻窩瓜居然撂挑子不幹？
那無異於，一場傳媒大事故。
“請放心，不會耽誤您過多時間。”冉冉向此行真正負責人魚魚望去。
魚魚當然更明白輕重緩急，不易察覺的微做頷首，並避開攝像機悄然向柴燕打個手勢。柴燕當下略退一步，緊急聯係。
得到魚魚的首肯，冉冉不再保留，向咼冎解釋道：
“作為本就不多的馬渡江型，附體融合類極其罕見。迄今為止，有記錄的九大要塞51名半人馬族別零件持有者，隻有您，以及大明海天要塞的一位，屬於附體融合類。並且那一位，因出身海洋緣故，起初就不得不向魚類體型發展，在民生技能方麵根本未做考慮。”
“是以，從某種意義上，您的出現，算是有據可查的，全球第一位‘好工馬’。”
“那麽，您的民生技能傳授，就能夠稱之為，零件明所有已獲得半人馬族別型新人類所持零件的，啟蒙教師。”
“而依據目前經驗數據，所謂半人馬族別，大約也就是半人馬星係、人馬星係之類的星係中主流生物。”
“因此，您的這種民生技能傳授，不但適用於半人馬、適用於人馬，還適用於馬、適用於人，同時，也適用於，所有的，坐騎與騎者、寵物與主人型的相應關係者……”
居然還有這一？除了我之外，剩下的50個半人馬族別，當了零件馬這麽久竟然沒一個能夠學會民生技能？不對！這裏麵似乎還暗含了一個意思，當今世界所有坐騎與騎者、寵物與主人，又或甚至還涵蓋了“馬、人”……都沒有……咦？
——難道這意思是，當今世界，竟然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其零件具備民生能力？
如果這樣的話……
想到這裏。
“大致多長時間？”咼冎問。並皺眉道：“希望您能理解，我們這隊伍，還得為路途開通做準備。千頭萬緒，確實比較忙。”
冉冉沉吟一下：“相比而言，天選型模仿起來很容易。人擇型，有相關教材後通過多次學習，一旦能掌握，又可反過來向天選型傳授。”
“也就是……？”咼冎打斷冉冉的左拉右扯。
“對。”實則乃是等待並已經接到了最新指令的冉冉頷首：“我們所需要的隻是，任意一匹能夠學會任意一項民生技能。我們所等待和缺失的隻是一個開端。隻要有了這開端，一切難題，都將不再成為難題。”
“也就是……？”咼冎眉頭大皺。
“嗯，”冉冉歉然一笑，“我們的確無法預知，何時能夠學會。”
“哦，這樣的話……”現下咼冎已經徹底想明白，生命形式千變萬化，就像以前究竟什麽是鬼神毫無意義，現下身處零件明時代，拿到的零件究竟是生物還是機械，追究這個，有意義嗎？既然毫無意義，貌似俺這次交流，跟最初想象不一樣，如果，俺這全球首例好工馬當真對民生職業有著“開端”意義……
就麵現為難之色：
“各位可能不太明白，作為融合型，民生能力應用起來是以宿主直接感受那種痛苦為基礎方可實現的。對於馬渡江，嗯，機甲。對於它，或許該能力隻是個適應過程，應該僅僅隻是，常規的吃喝與排泄的相應感覺。
但對於我，怎麽呢？……可能這話有點粗俗，但我的感受的確如此。肛裂時便秘、尿道結石時便，真就是自己在吃土吃玻璃渣吃垃圾的那種惡心難耐感，諸如此類吧，就是此型民生功能應用時，我的具體感受。
與此相比，精力耗盡、虛脫，反倒無須評價。”
“原以為本次交流，是以介紹職業能力和該能力的各個職業名詞給出相關定義為主。既是必須進行現場演示，而且還得必須教會，”攤攤手：“之所以能夠一夜間做出這麽多工作，使得我們這個中青龍返家隊隊伍百車基本都被簡陋改裝過，倒非為自己找借口，的確就是，純屬一種求生**在支撐。是因我們這隊列明天就要回中州……”
到這裏，聳聳肩，攤攤手，麵對鏡頭露出了滿臉歉意。
“我想，我們已經明白了您的意思。”
外傳火紅色披風，內裏就是三點式，動則春光畢現的柴燕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笑，取出一張紙遞向咼冎。
……
……
……
客官，看官，既然點開了就把俺收房吧，順便推倒一票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