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大娃娃
“叫個鬼!”又和麵具女來個麵對麵的咼冎,一把就搶走對方手中的對講機。[&]..
“你!”麵具女驚叫:“你怎麽上來的!”
繩索長度不計繩圈,也至少有米。
麵具女飛上飛下的時候,咼冎還沒來得及反應,即便知道蛇繞功能能用,也怕麵具女手中的槍。
麵具女弄的那個蹦極頻率,一開始毫無心理準備的確讓咼冎有點犯暈。
可惜,別咼冎已被這個附體玩意兒改變了體質,即便以其原本野驢出身,什麽蹦極漂流滑雪攀岩也都不在話下。
野驢幹嘛的?就是玩兒刺激的。
故而早在麵具女專注交談時就過了暈勁兒。
暈勁兒一過,再見麵具女沒空留意他,那還考慮什麽?趕緊無聲無息利用左腿的蛇繞功能順吊繩爬上來。
“怎麽上來的?”咼冎頓然得意:“你以為我隻會彈跳?錯!是男人就得會竄、會蹦、更得會纏會繞!”又道:“女孩子家家真沒化!叔叔我這點本事都沒有,當年怎麽泡妞?”
得意起來就會忘行。
一見麵具女左眼困惑不解右眼我可以假裝相信,是男人就有的虛榮心頓然萌生,剛到手本事就想賣弄一番。
於是左腿倏然變軟,纏著繩索的左腿一鬆,整個人,就悠悠球般滾了下去。
“悠悠球玩兒過沒?”一邊表演怎麽在繩子上悠上悠下,一邊咼冎還沒忘客串解員,“就算悠悠球沒玩過,你拿條繩子吊蛇身上試試!不知道隨便一條蛇都會纏繞?”
呼嚕呼嚕而上:“渣!隻會抱個芭比的女孩子家家,叔叔我是啥?叔叔我不發威,你還真把我當蚯蚓?”
咕嚕咕嚕而下:“瞅著沒?什麽旋轉木馬過山車摩天輪的,也就你們女生喜歡上去尖叫;俺們男孩子都玩兒這個,叔叔我當年——好賴也曾經是個男孩子!”
一番話完,也表演了兩三遍。
待到再度用蛇腿纏著繩索跟麵具女麵對麵虛空而站,咼冎滿臉得意的表情,登時僵滯。
“繼續悠啊,我都差點看呆。”
麵具女槍口對準咼冎,“叔叔悠得蠻好玩嘛,當年都這麽玩兒,怎麽不去參加奧運體操為國爭光?吹牛都不知牛是誰家的。悠啊,你倒繼續悠啊!”
“嗬嗬,玩笑,玩笑……”咼冎舉手投降。
麵具女槍口往前一逼。
咼冎啊的驚叫,手一鬆,搶自麵具女的對講機就……
“啊!”麵具女低叫。
她一手得抓緊雨傘式飛天,能用的當然隻剩另一隻手。下意識收了槍,趕緊去搶接自由落體的對講機。
卻是募覺身上一緊,剛搶接到手的對講機,又被咼冎一把搶走。
“又忘了叔叔不止彈簧,更是條長蟲?”咼冎嘿嘿冷笑,左腿再度拉伸,身子一旋,便將自己和麵具女一並麵對麵纏緊。
麵具女發現不妙對講機已被搶走,趕緊拔槍。剛摸到槍套,卻連手臂都被纏進兩人麵對麵的肢體之間。
“拔呀?你怎麽不拔槍呢?你倒給我拔槍啊!”所謂六月債還得快,這次又輪到咼冎得意洋洋。
“放開我!”麵具女急的眼淚都流出。
“放開你?”咼冎順手就搶麵具女傘柄,“行,老實交……啊啊啊……”
觸到傘柄,陡然就被電的一麻,遍體上下都在戰栗。
遭遇此一刺激,左腿的蛇繞哪裏還能穩固?
稍稍一鬆便是襠下巨疼。
慘叫一聲,疼個眼淚登時就擠出眼眶。
蛇繞迅速回縮。
被帶動的咼冎繞著麵具女急速轉圈,接又橫向打著轉,悠悠向下。等到勉強能用狂揮爛舞的手捂住襠部,才知自己又被重新吊在半空。
而此次,他卻是真正變成倒g型,蝦米般弓著身子。
——這妹子真狠啊,拿男人寶貝不當肉,哇咧咧,不會被捏碎啥吧。
“疼了?”
一招偷桃手完全扭轉逆勢,麵具女哼了一聲,趁齷齪大叔還在鬼哭狼嚎根本沒有反抗餘力,迅速降到地麵,一時間縱身撲上。
先把齷齪大叔翻成背朝天,再從那條好像又能當彈簧又能當蛇用的左腿開始,長繩盤繞,刷刷刷一陣猛盤。
待到停下手來,已把這極度不乖的齷齪大叔,先是捆緊四肢,再連四肢一並捆在身上,變成個標標準準大粽子。
一切完畢,收了她的雨傘式“飛天”,一按按鍵使其恢複為樞紐狀掛脖子上往裏塞了塞。
卡的一聲輕音,知曉子體部分已和母體部分完全契合再不擔心被誰搶走,便距離大粽子數米開外抱膝坐著,拔出槍來,槍口紋絲不動對準大粽子。
十分鍾後,痛徹心扉根本無法形容的痛苦終於過去,咼冎涕淚縱橫著,嗚嗚咽咽。
就像倆人打架,一方不再反抗,另一方自然就能知曉。
“哼!”麵具女收了槍,找回被大粽子搶走卻在倆人糾纏中掉進雪野的對講機。電池推掉再安上,滴答,不錯,居然還能用。便按了按鍵:“我是洞洞勾,我是洞洞勾。”
“收到,剛才又怎麽了?”
“大粽子不乖,沒辦法,隻好把他捆成個大粽子。”
“哈。玩兒開了縛巒?行。隻要不是你被艾斯愛慕。需要救援嗎?”
“廢話。這是我找到的,按規則就是我的人。無論如何我也得把他帶回。這次任務的分值就不要了,但這個人必須歸我。”
“再吧,也許人家有了。”
“有個屁!連我飛天都想動手搶,一臉胡子毛至少仨月沒刮、一頭雜亂披肩發怎麽也有四五個月沒理,遇到搜救隊居然還反抗這麽劇烈,不是罪犯,就是剛從哪個山窩窩爬出來的毛蟲。”
“咦?你這麽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兒。中州土方搜救隊的奚隊今天匯報,他們那裏前幾天收容的一群孤蟻原來的頭頭兒,綽號叫酋長。不止一次跟他,還有個隊員求他想辦法派人救援。剛才我們研究一下,認為酋長的地方,就在你這次的任務區域。正打算隨便派誰看看呢。你就問問,認不認識,一個綽號叫酋長的。”
原以為自己獲得驚天能力的咼冎,首次次出手就被一個女娃連番折騰,最後還被人捆綁,沒臉見人感覺,著實大於寶貝的疼痛。
那邊胡扯時,咼冎心灰若死,隻想找塊豆腐撞上去。
猛然聽到最後這段,激靈靈一個冷戰,不待麵具女答話或詢問,就嘶聲裂肺嚎叫起來:“認識認識!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窩瓜哪!”
“喂喂喂別哭別哭,”麵具女嚇到手足無措。安慰幾句趕緊抓起對講機回話,“他他綽號叫窩瓜,問問那酋長是不是這人。”
再趕緊丟了對講機奔到咼冎身邊,把大粽子扶了起來拍著哄著:“喂喂喂叔叔你別哭你再哭我就害怕了。”
“嗚嗚哇嗚……”咼冎順理成把腦袋埋進麵具女懷裏,娃娃似的,蛄甬幾下,就找東西叼。
問題——這娃娃,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喂喂喂你幹嘛?”
麵具女一聲驚叫推開大粽子腦袋,卻見齷齪大叔揚起一張淚臉,滿臉可憐巴巴樣:“餓了,渴了!”
麵具女當下傻眼。
但是齷齪大叔嘴一扁,又發出哇嗚哇嗚嬰兒般嚎哭聲。
一個這麽老大的大叔,居然像個嬰兒般嚎哭,這這這……不會是精神病了吧?
麵具女被徹底嚇到。
一想精神病人最怕受刺激,趕緊安慰大粽子,邊拍邊勸:“喂喂別哭我又不是媽媽。你也老大不了不能假裝僵屍咬人玩兒……呃,”總算迷瞪過來。
“……嗚嗚哇嗚,”齷齪大叔已然揚起一張淚臉,滿臉理直氣壯:“就咬你,……誰讓你剛才非禮我!”
撲通。
麵具女當場雷暈。
呃……,事實上,“撲通”一聲那是大粽子沒了支撐倒在雪野。
麵具女羞怒交加無非身軀搖晃數秒。並且還是身軀剛穩定下來立即縱身撲上,劈裏啪啦對著大粽子就是一陣猛踹惡揍。
不就輕輕咬兩下?而且為了照顧情緒,還是咬了左邊再咬右邊,哪邊都沒忽略,哪邊都沒使勁兒——至於,反應這麽大?
咼冎心裏就是一陣納悶。隱隱覺得仿佛做錯了什麽,口中卻是歇斯底裏一陣殺人啦大叫救命。
麵具女踢踹的沒了勁兒,或者覺得這麽欺負一個無力反抗大粽子也不算個事兒,就停了下來。
咼冎哼哼唧唧鴨子死了嘴還硬,又一句誰讓你剛才非禮我。
這下算又惹著馬蜂窩。
麵具女呆滯兩秒倒退數步一屁股坐在雪野,解下她那兜頭蓋臉的老妖婆麵具扔一邊兒。
甩了甩頭,一頭金黃色柔順秀發就披散開來。
接著嘴唇一扁,就是受委屈的孩子般,開始嚎啕大哭。
看清麵具女長相之瞬間,先是驚豔,隨之如遭五雷灌頂。
末世之前,女人,上至80後下至00後,都曾有過一種,把自己塑造為芭比的流行潮。
簡而言之,就是通過假睫毛、精心化妝、塑身**,亦或幹脆去做整容和美體為基本手段,以大到大的不像話的大眼睛為主體,長長的睫毛、精致的臉龐、水嫩的紅唇、配出一副天使亦或萌少女的芭比容貌,外加能做塑膠娃娃,可能也隻有塑膠娃娃才能長那樣的魔鬼身材。
——最終要達成的唯一效果就是:把她往一堆玩具裏一塞,照出照片來你若不,誰都以為那是芭比。把她往**一丟她若不動,怎麽瞅怎麽是塑膠。
總之,都是“娃娃”絕對非人。
那才叫做達到標準。
眼前這個麵具女,除了那頭飄逸柔順的金發絕對乃是浸染,其他方麵盡管完全符合那類娃娃形象,但以咼冎經驗自是一眼便能瞧出,對方無論臉型膚質五官配件,都是原裝正牌外加100%純天然。
不過問題就在這裏,既是純天然,這妮年齡也就太。
若非末世。若在家裏。常跑來跟閨女玩兒的女生,也就這麽大點兒。
難怪她一口一個叔叔叫得那麽自然,以為裝嫩,現在方知,那才是人家原腔原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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