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沒有決定的最終決定

?回歸龍苑號後區,跟老婆簡單交待幾句,就進了後區的上層,在老婆閨女專屬臥室內關嚴房門。

因“植任務”飛速升到8級,看似各項能力獲得飛躍,但同樣的,真實世界並非遊戲世界所帶來相應弊端,也形成最大隱患。

在遊戲裏,技能之啟動,均有明確數據。而真實世界,擁有該能力但肉體強度達不到相應標準,能力動用又以“秒”為通常中上限單位,若拿不出穩妥的解決方案,說不得這一刹還威風凜凜如天神,下一刹就會爆體而亡於半空。

隻是,各種能想到方式都檢查判斷一遍,最終還是隻能苦笑:

“人和機器的不同,除了訓練自我之外,真是一點都無法取巧啊!”

現下終於理解為何賴尚妮總在飛來飛去朵兒也總是忘乎所以的“切切切”。無他——多練多做,方可“手熟”爾。現在還隻是8星態。如果升到9星蟲躍能力再度提升呢?怎麽才能控製自我?

這般研究來研究去,再經曆一小陣冥想,肯定已有不短的時間。咼冎長身而起,便覺車輛處於靜止態。側耳聆聽感覺四外裏非常寂靜,就推門下車。

天色隱見昏沉,總覺陰霾籠罩且有隱約霧色,實在是無法分辨現下究竟幾點鍾。

眺望一圈,但見車隊以佇立於小丘最高端的龍苑號為核心,沿小丘天然地勢進行環環駐紮。站在這小丘上,無論向任何方向看,視野盡頭均是一片荒涼。

遺憾的是,這種荒涼並非廢墟。

可知乃是臨時駐紮於末世前夕那種荒郊野外,故而也就很難判斷真實位置。

正東張西望,早有人看到咼冎出車並做了匯報。

賴尚妮從天疾掠而來,降到咼冎身邊雨傘一轉,玩兒魔術般雨傘變小,並收回頸部作為掛件。可謂人剛落定已是手無雨傘,隻此嫻熟姿態和收放速度便知,賴尚妮對她的零件掌控,已然又上台階。

“現在幾點了?”咼冎問:“怎麽靜悄悄的,人影也沒見幾個?”

“哦,”賴尚妮答道:“這小丘下麵有個完整的地下工事,應該以前有駐軍,我小……呃!”

將小姨二字改口:“……我家星星判斷,地下工事內不存在僵屍威脅。隊伍又有手電筒類便攜光源。所以,在下麵發現槍~支零碎和零星子彈,大家就熱火朝天都去收集了。”

槍~支和子彈這玩意兒,對公元人的吸引力當然很大。

以嚴總為核心這團體,也原本就有成熟的隊列駐紮方案,人數增加再多,骨架早搭好,一級級指揮分派下去便是。

譬如現在,小丘駐地雖明麵上見不到幾個人,其實各環各處都有緊張關注的守護人員。

否則,也不會咼冎剛出來,賴尚妮就從天而降。

故此,咼冎毫不擔心會被僵屍包了餃子。隻是若按眼下天色,難道隨便一個沉思就有幾小時?

“不是。”賴尚妮當然曉得咼冎疑惑什麽。她道:“中州區有三大特色。這種霧色濃鬱、天色陰霾,仿佛入眼望去總是淒淒迷迷環境特征,就是其近來最大特色。

聽說,在中州區,一過下午三點,天色就開始陰霾。一過下午五點,霧氣就必定繚繞。應該是,元旦前後就有?

總之,據舌頭說,每天上午九點前,再好的天也休想晴朗。不過……”看了若有所思的咼冎一眼,遲疑道:

“據說,隻是據說啊!據說——這種陰霾的天色尤其霧氣彌漫時分,堅持露天活動,會對人體起到無形改造作用。”

說到這裏麵色也疑惑起來。“反正,你信不信,我是有點信了。舌頭們堅定認為,這就是末世前那些仙俠小說裏必然說起的什麽……靈氣?”

嘀咕:“要不咋解釋這中州區,盡是武林高手啊?!”

逆行者車隊那種匪夷所思、明明俱是公元人,但行動方式卻絕對堪稱武林高手的心頭疑惑,似乎有了答案。

咼冎卻更加茫然。

“若如此,難道槍~支零件和子彈,竟比改造自身還重要?”

“怎麽會。”

賴尚妮甜甜一笑。

“所謂露天,對中州區的人,是指沒有待在金屬、混凝土類相對密閉空間。”

“中州區當今罕有新建的磚瓦建築,而是多以帳篷、地洞、窯洞形式做居所。絕非真就貧瘠到如此程度。而是從接地氣角度考慮,從不能放棄靈氣入體、無形改造自身身體這意義出發……”

隨之便繼續嘰嘰喳喳說道,就在他於車內冥想期間,車行途中又遭遇了手無寸鐵者的撲襲數次。

這些襲擊均是公元人。

但一個個單以速度和行動準確率而言,任一人都能稱為當之無愧武林高手。

幸好,再“武林高手”,遭遇槍支依然廢材。

抓到舌頭一問,俱是什麽各種名目新丐幫、野外盜匪團,實則均是一個個區域和中州區路途開通之後隊伍被打散,並且也不被本土人收留者。

不過無論什麽性質的“舌頭”,都一致聲稱,中州區三大特色裏最大的特異:

——基本上,隻要在中州區停留三天,並且每天都能於霧氣籠罩時分不要龜縮於車內,其行動速度和準確率就會變更為,末世前不可理解的“武林高手”。

劫掠者能否有所收獲,全看道路通行時,其他區抵達者,剛抵達的這三天。因一旦過了這三天,大體都在一個身輕如燕水準線上,再想幹點什麽,太難。

有鑒於此,中州區本土居民則默認,道路開通這三天內,絕不接納任何隊伍進入“城市”圈。而專以擄掠為生各類比已然遭遇的更高一個級別成股成團出沒的本土群,也都遵循這樣一貫潛規則:

一,隻要該“城市圈”於道路開通三天內不接納任何新到團體及個體,就不會輕易攻擊和襲擊該圈落所在地的原住民。且會主動在這三天內,為“城市圈”狙擊任何新到團體或個體。

二,對接納期到來後投身於“城市圈”內卻又心懷叵測大搞破壞者,所有本土群均視其為公敵,並最高上溯至申請動用懸城浮空要塞護衛隊成員。

同理,新人類網絡上含糊不清的,多長時間才允許進行並網並接雲雲,實則就是,基於這種潛規則而來。

也即,哪怕你是新人類,首先你也得能夠撐到並網之後。

事實上也非但中州區。

九大要塞各轄區,對所有的“非受邀型”入境新人新團隊均做如此默許。

核心要素就是:不是猛龍,你就別過江!

……

賴尚妮嘰嘰喳喳當中,嚴總、魯指、陶莎莉、卓老板尤老板王導、奚隊竇隊酋長斑竹之流,紛紛湧現。

新一輪會議,自然而然就在龍苑號前區召開。

情況簡述還是賴尚妮介紹過那些,無非更加詳細。

作為例證,負責斥候的酋長,還拿出一份來自於新中州城的書函。它是由一名負責散發信函的飛行尼奧拋下來的。

該書函客氣而委婉說道,鑒於不能保障新抵達隊伍的身份和品質,依照中州區慣例,公元人團隊需要有個三到五天觀察期,方可協商有關入城問題。零元人則需懸城浮空要塞注冊身份和懸城行政機構頒發的全區新城市通行令,方可無條件接待……

當然在此期間,嚴總、尚月、奚隊,也聊天式解答了咼冎的相關困惑。

譬如當初以嚴總為首中州土方、魚躍油建、王城蝸牛們,抵達長安區後沒有受到刁難。主因就是來自於人煙稀少100°以西地帶,隊伍內又有大量土建器械正好屬於長安區建設亟需。至於酋長他們當初被救,本就奄奄一息沒任何隨身物資令人眼熱,再恰巧嚴總為首的隊伍就在左近,這才不至於先遭劫掠。咼冎本人,更是直接遇到執行搜救任務的賴尚妮。

否則,動車前才並隊的那麽多孤蟻,既能活到現在,這段時間沒有車輛或收獲可能嗎?但並隊時一個個除了隨身背包還有什麽?

這世道,僵屍之可怕,在於為數過多。但比之於僵屍,更可怕的還是,你以為是同類但人家未必把你當同類的……人類!

所謂末世,原就處處凸顯人性之醜陋和陰暗,像長安區那種仿佛世外桃源般幾天,的確隻能當成特例中的特例。

聽罷,又知所謂舌頭皆屬中槍後救都救不活那種早就拋屍於野。

咼冎皺眉道:“那麽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即便在秩序井然、貌似會救助每一孤蟻,並且口號是‘知情權——我們一直在努力’、始終散發和宣傳救治救助傳單的長安區,實則也存在有大量不為人知的,人與人之間的,醜陋惡行?”

在長安區,賴尚妮另一身份便是搜救隊員。

她困惑的瞪大眼睛,登時忿忿抗議:

“這怎麽能叫惡行?”

“所謂被搜救孤蟻,原就處於生存臨界線,完全可以拒絕被救!”

“但隻要同意救援或默認了被救援,救援者就有權要求被救者於事後提供相應報酬!而且……”她簡直是有點羞惱的瞪著咼冎:“很多條款都是九大要塞作為不明文的明文!你!你也上過課的!哼。”

顯然,已經思路完全拐彎到,她救了咼冎之後,就全家都賴上咼冎這件事兒。

咼冎無奈:“別打岔,我在說別的問題。”

他當然曉得人性就這麽奇怪。

譬如還在長安區,哪怕賴尚妮根本不了解尚月無時無刻不在暗暗表達某種威脅,在賴尚妮心底深處,走還是不走,既是都無所謂,當然也就根本不會認為,全家跟了他咼冎,竟然能叫“賴上”。然而一旦進了中州區,那已並非她們地盤,這個時候底氣不足,也就尤為敏感“賴上誰”不賴上誰這種,提都不能提上一字的心知肚明小問題。

便轉頭望向尚月。

尚月笑而搖頭:“關於你的問題,這要看怎麽一種理解方式。”

“嗯,你說。”咼冎道。

尚月道:“第一,中州區劫掠行為,屬於能殺則殺、能搶則搶型,純粹的強盜作風。在打劫和強搶前,根本沒有什麽留下過路錢、交納保護費一說。但有反抗,立刻就是死亡。性質極其惡劣。”

咼冎點了點頭:“至少從你們說起的舌頭,應該如此。”

尚月道:“那麽相比而言,長安區就溫和得多。在長安區,要塞人員四處巡查,隻要不殺人,其他行徑都不能叫做神馬惡行。”

咼冎一怔,趕緊道,“但我說的是……”

卻被尚月笑而擺手:“你先聽我說。”

咼冎隻好點點頭。

尚月道:“我剛才說過,長安區處事方式溫和。那麽在此情況下,很多同樣性質行為,在末世前,絕對應該叫做犯~罪。但在末世後,在共同的最大危機麵前,都能被本能忽略,並且,也必須將之忽略。”

咼冎不置可否。

尚月繼續道:“所謂寧做太平犬、不作亂世人。在末世這種特殊背景,相較而言,隻要能夠生存下去,就是你已得到的最大恩賜。這一點,你是否同意?”

咼冎皺皺眉。

尚月道:“無論你同不同意,現階段這種實則到處都有的陰暗和醜陋,它隻能叫現象級顯規則而不能稱之為潛規則。唯有僵屍對群體生存威脅度減輕並且人類已失去的信息權再被逐步拿回、生存不再成為第一要素,善和惡的標準才會重新發生相應改變。”

咼冎再度皺眉。

尚月道:“而且,任何時代的道德觀善惡觀,都和當期大環境大背景緊密相連。在我看來,如果一味將大環境大背景拋之於外隻去探究某件事情本身所蘊含的道德善惡……實話,那不是聖人,就是腦殘。”

如果抬杠,咼冎當然可以毫不猶豫回一句,善就是善、惡就是惡。

不過,那有意思嗎?

咼冎隻能第三次皺眉。

尚月笑笑:“從這一點說,我很同情中州區這些新丐幫。雖然他們惡劣到已經開始吃人。但吃人這件事,古往今來,但凡亂世,在哪一個時期能夠少的了?而究其根本,他們因何吃人?把所有的罪責都歸於他們身上,當然隻能說是,誰讓他們忽略了‘非是猛龍莫過江’這一末世後基本潛規則呢?”

“你……”咼冎無奈已極。

尚月淡然:“綜上,假設你一定要問我,長安區會否有奸~**擄掠之類醜陋行為。我的回答是,假如生命都無法保障,所有的惡行在能夠保障生命前提條件下都不能叫做惡行。而若你還要繼續追究這些問題,我感覺,你或許是個聖人,最大可能是,並且也隻能是,你,極度腦殘。”

“別說教!”咼冎趕緊打斷尚月話裏有話,偏偏別人還都聽不大明白的轉移話題行為。你不就是想說,你們把我救了,非得一家三口都賴成我的妻妾,比之於其他同類事件,已經堪稱聖人行徑?

你不就是想拐彎抹角明確的暗示我,既然都已經跟了我過來了,還不拿出明確點的表態,跟你們仨都上了床,反倒還去探究什麽倫理道德,那麽我根本就純屬腦殘?

腦殘就腦殘吧,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你。某些方麵絕對糾結於你們具體身份,而是,糾結於你們這個組態型零件——原音、劫果、賴上你。

零元文明的基石可謂十乘十格子框那九階九級變的九大類81小類零件。但在那些基石型零件裏,很明確的,有著諸如因果、陰陽之類比較迷糊的東東。

那麽何謂劫果?

萬一那是,倫理道德方麵的劫果呢?!

趕緊直接指明本義:“我指得的是,入境隊伍受劫掠問題。因我必須弄清,長安區是否也存在著,對於入境隊伍明目張膽的搶劫事項!”

這末世,如果中州區這個“家鄉”都無法接納他們這些家鄉人,那麽到哪裏不是活著?活在秩序如此混亂的中州區,真還不如備下足夠物資,找那西部無人帶,作短期安命處。

此前以公元人身份曾在西部無人帶晃悠那麽久,現下俺至少有車有空間戒,單憑那些找找就有的廢墟……怎麽不比在這裏活得悠哉?

但假若長安區也跟中州區一樣到處都有搶劫,誰還敢再做跨區行?

“這個啊?”尚月笑:“至少在明麵上,要塞護衛隊戰鬥型巡檢人員,都非以過路隊伍為目標。而是竭力格殺那些實力較高、可以來往各區的,所謂偷渡盜匪。”

咼冎皺眉:“養大盜而斃之?既除惡,又堂而皇之篡取最大利益?”

“你要真這麽看,由你,”尚月無奈:“畢竟這種匪徒,往往劫掠目標是蝸牛小隊,甚至是基地車小隊。”

兩人談論這無關話題沒完沒了,陶莎莉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我說,你究竟一根筋啊還是想向聖人這職業進行轉職?”

咼冎懶得搭理刷存在感的陶莎莉。而是疑惑的轉望大家:“既如此,為何還結伴組隊?不知目標越小越不易受重視?”

“廢話!”向來比較沉默的嚴總滕然發火:“隊伍越龐大被吃掉可能性越小!真被吃掉那也活該!你以為都跟你個蹦蹦床一樣,一分鍾就能蹦出去十來裏地!”

“呃,”咼冎明智的不再質疑無關話題。

“那現在,大家都什麽打算?——原地駐紮堅守三天?還是繼續前進?”

一旦涉及路線問題,那就一向都是,影響深遠大問題。

王伴君、尤老板、今日與會的諸葛建,均毫不猶豫把目光凝向卓老板。

但王城蝸牛隊列內無冕之王卓老板,卻以滿是鼓勵的眼光望向王伴君。

尤老板等人醒悟,趕緊都將目光向王伴君表態鼓勵。

——畢竟,按管委會成員而論,王伴君才是常務。

而且,如果王伴君真把基地車組建成功了,今後這隊伍的龍頭,也得讓王伴君來當!

一番小動作之後。

“各有利弊吧。”王導王伴君明顯乃是硬著頭皮道:“原本的城市圈,盡皆大廢墟。在這些占地龐大的大廢墟中,存留一個個以基地車為核心的正規亦或非正規公會組織以及一個個以蝸牛車為核心的,小型冒險團隊。”

她底氣很是不足的瞄了咼冎一眼,有點察言觀色味道小心翼翼的說道:“並非所有人都會進入新城市圈。原本的城市圈大廢墟內,一樣有數量極其龐大的圈落係統。他們執行另一種潛規則。說白了,就是強者為尊。”

咼冎微微皺眉。

王伴君趕緊轉移視線凝望一眾:“那麽綜上所說,作為本土人,我們認為,若以新人類成員身份出現,並且能夠獲得善意,也許,該城市圈大廢墟內的團體,會對新來者給以保護。而神都大廢墟,以女皇宮為首。據拷問而來具體資料進行分析,女皇宮一沒有定位儀二沒有基地車。這個反倒是我們的優勢。我們有定位儀,也有幾輛蝸牛車。而我認為,在當今這個世道,利益共同體能夠決定一切善意或者惡意!”

包括酋長斑竹在內,盡皆焦慮的望向嚴總。

嚴總則衝陶莎莉翻翻白眼。

陶莎莉擺手:“我們的優勢在於隊伍內有很多都是神都城原住民,然而正因如此還應考慮窮在鬧市無人聞富在深山有來賓這句話。說到利益共同體這個字眼,不怕遇到熟人故舊,就怕這些熟人故舊沒一個能夠作為利益共同體。至於提到的什麽定位儀和蝸牛車,也是據舌頭提供的消息,中州區除了那些跟隨懸城的,幾乎每個大型聚集點都沒有定位儀。所謂不穿鞋的地方既然不穿鞋就有不穿鞋的道理。定位儀沒有了這麽長的時間,說不得還會正因有定位儀反倒出現什麽大問題。所以說,若考慮這點還不如先進新城起碼也能享受一段平安。何況若以尋找親人而論,在新城找人可能性,遠大於在廢墟內和一個個新人類團夥打交道。謹記:在大廢墟,那裏強者為尊。而我們,並不是強者!”

顯然,這是兩種截然不同意見。

或曰,分別代表零元人和公元人身份。

“好。”咼冎道:“我的意見是,今天就駐紮在這裏,視具體情況做具體對待。但無論如何,也不能以堅守三天方式靜待三天過後再與新中州進行正麵接觸。”

環視眾人,結語:“我始終認為,人的命運,應掌握於自己手中。”

實際上這段話仍是個沒有決定的最終決定。

但在眼下,也是最適合最恰當的決定。

會議就此結束。

咼冎則在一眾陪同下,首次以隊伍最高領導人身份,浩浩蕩蕩“視察”地下工事這個臨時搜集區。

……

……

……

長安區內這隊伍沒有被打劫被敲詐實際原因為,新人類聯盟的信號網遍布全球,隻要進入信號範圍,一經聯網就會受管轄區域的要塞信息中心工作人員之注意。那麽,長安要塞信息中心三名負責人前文裏有伏筆,都是花朵兒末世前各種圈圈裏的死忠網友。花朵兒路途中切水果一戰切上萬僵屍堪稱傳奇型經曆,使得她的末世前身份很快就被搞明白。既如此,從暗中照顧花朵兒角度出發,中州土方魚躍油建王城蝸牛組成的這個大隊列,也會受到刻意關照。

至於,既然都照顧花朵兒了,為啥不把花朵兒花瓶兒留在長安區算了?這個,任何事情都有底線。任何權利人也都有著自身所管轄的權利範圍。作為正在準備慢慢驅逐所有非大秦人的長安區而言,規則製度下,就連夏殿主未能成為零元人的孩子也得在寶鴨玩兒滑板,有些東西沒名沒份的,怎麽會在公開層麵上出現問題?

此外,前文已有伏筆,藍盟後二代成員裏,不少人都是所在團體勢力的信息中心負責者。而這些後二代的末世前身份,也都是那種下至小學二年級,上至高中畢業的小女生們的,各種瑪麗蘇圈圈。

因此,今後(嗯,本《零部》內不會有)再出現到哪個區就莫名其妙受暗中關照事件,不必驚訝。

隻要在一定底限之內,後二代瑪麗蘇們向來都能這麽滴從不講任何道理和邏輯之——我就任性了你拿我怎麽滴吧你?!

……

……

……

求點、求收、求推倒。

另,雖然俺估計你們沒有看文章而是直接投推薦票,依然感謝一群二群來投票的童鞋們。

嗯,水色妹妹,謝謝哦,你一天一票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