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花瓶兒的幻影具現

命令進入執行態。

回歸車內,花朵兒第一時間匯報:

“確認憤怒尼奧加入後,視頻監控可完美達到12至15平方公裏。且5公裏首尾長度,能夠依靠內網實施即時通訊。”

“必須三隻鳥都堅守崗位?”咼冎問。

“誰的?目前就隻有薑糖姐姐值班,另兩位都在星月號洗了澡,然後去王導水母號裏休息。”

花朵兒白了老爸一眼,嘀咕:“這你家月亮下的命令。”

水母號是王導原本的4號車宿營車,一車包括王導王伴君在內,盡皆瑜伽女。

王伴君收了號車鬼臉號並將之做為她本人座駕,則加上司機和操作人員,原4號車宿營車,就空出來了不止兩張床位。

隊伍現狀是,星月號太,龍苑號各類工作人員太多且時常開會,金龍vpp移動會所和運氣號奔馳陸上遊艇又涉嫌男女不便事項,其他車輛即便舒適度足夠,蝸牛功能或準蝸牛功能也不足。

轉眼回顧隊伍內所有車輛,咼冎不得不承認,將這三隻尼奧的個人休息點暫時安置於水母號,的確最合適。

“那好。”咼冎道:“閑不住了也去跑酷吧。有定位儀,我自己就能當網管。”當今零元人太少,賴尚妮這個零元人網管工作量很,反倒花朵兒,之前還真的忙個無休。當然,這根花朵兒自己願意忙關係很大。

但再怎麽,別人都開始跑酷玩兒了,花朵兒也坐不住啊。

“奧耶!課休啦!”

聽到老爸的指令,花朵兒登時歡呼著就跑了出去。

武林高手啊,像俺這麽天才的花骨朵,龍生龍鳳生鳳嘛,不能像媽媽那樣飛啊飛的穿花蝴蝶仙女飛,沒事兒跑跑酷,也當上節體育課耍子耍子去也!

她輕鬆躍下龍苑號,再緊奔幾步一個縱身上了前麵一輛物資車車頂,手臂輕巧一探準確無比抓住恰好飛過且下意識拋出繩索的賴尚妮飛來的繩索,叢林靈轅般一蕩腳尖在地麵一點,又飛身上到再前一輛車的車頂……

在朵兒的手提前坐下,剛打算晃晃鼠標,咼冎就下意識回頭:“都跑酷呢,你不去玩兒會兒?”

從星月號怒衝衝出來的賴尚妮收了雨傘,坐到咼冎身邊:“想到就能做到時,我覺得訓練我的繩索,反倒比無聊的跑酷更重要。”

看看明顯有心事的賴尚妮,咼冎便知星月號的逐日簽,乃是尚月做主,怕是賴尚妮還曾超過一架。就笑著揉了揉她那滿頭金發,“該放鬆就放鬆點。末世再危險,一樣是,一天天就那麽晃悠著,不知不覺,已是一天又一天,就這麽平平淡淡的渡過。嗯——昨夜,沒睡好吧?”

賴尚妮鼻音嗯了一聲,腦袋偏來,“叔叔,我能在你懷裏待一會兒嗎?”

看這話的?雖然你這一家都是將來能賴了就賴掉,但眼下,畢竟名義上你是我承諾過的二房嘛。咼冎就伸手攬過賴尚妮。

賴尚妮衝咼冎仰頭甜甜一笑,在咼冎懷抱裏挪了挪,找個最舒服位置閉上眼睛,5秒不到,已然睡熟。

輕輕攬著沉睡的賴尚妮過了片刻,突然心驚肉跳駭然回首,卻見老婆麵無表情站在一邊。

咼冎很是嚇一大跳——現在懷裏抱著的這個是二房,心虛啊。

花瓶兒卻罕見的沒有當場暴走,反倒比個噓的手勢,接著拔出金針,在賴尚妮身上隔衣叉叉兩下,再衝咼冎一甩下巴。

咼冎當即明白。

他如奉聖旨誠惶誠恐抱了陷入純淨睡眠的賴尚妮,在老婆眼神指揮下,將其放於後區會客廳的沙發上,再蓋了被子。

“跟你商量件事,”眼見咼冎忙碌完畢,花瓶兒就低聲道:“醫務組裏有四五個人,都攜有針灸用針。我了解過,以前都是針灸上很有天賦的。而且,憑當今手速和細微感知,應該,能夠學會我的易筋級純淨睡眠術。”

咼冎皺眉。

聽罷老婆在臥室裏神態癡迷的嘟嘟囔囔,咼冎曾抽空調出十乘十格子框的九階九級變桌麵進行查看。

果然,元變那個大類別下,已然明確出現了“易筋、洗髓、氣凝、液滴、膏聚、丸生、元變、金體、晶格”九級名詞。雖然都是灰色,卻也足以證明,元變類別這種級級遞進型的東東,無論其有沒有相應零件,又或單純隻是醫療係統醫藥係統,最起碼可以證明,老婆的嘟囔,絕對已是洞悉其秘的初步表現。

由此也就難怪,老婆的金針術,能夠對零元人定身,能夠讓零元人各項狀態除饑餓度之外悉數全滿。它原本就該歸類於零元明模式下嘛!

這種東西如果讓普通的公元人都能學會……?

“不是每個人都有天賦的,”向來習慣於自己啥是啥的花瓶兒,一見老公居然膽敢對她皺眉,臉色登時一沉:“而且我也隻傳他們初級純淨睡眠術。半時入睡,能達四時中度沉睡效果就夠。中度沉睡,那是可以被驚醒或者叫醒的!”

什麽初級中級!

那純淨睡眠,第一步就是會定身。

“你傻了?”咼冎瞪著固執的老婆:“把這玩意兒傳授出去,是個人叉叉兩下,我就動彈不得!再然後我脖子硬?還是人家的匕首砍刀鋒利?隨便那麽一嘩啦,大好頭顱落地——想讓我早死你就直!”

大是大非麵前,咼冎向來寸步不讓。

以前還有個孤身一人走天涯之,現在即便再冷戰,無論誰蹺家,也得十天半月以後吧。

那時節,理論上誰值得信賴已經可以分辨,大不了再讓她一步。

但現在,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開這個先例。

“哪有那麽嚴重!”

若非心理深處已認定她這所謂家傳金針術就來源於這奇怪老公,無非經由自己金針之後,老公也崩潰於金針術效果,從而遺忘了過往一切。

擱花瓶兒脾氣,哪有閑空跟這貨羅嗦。

就瞪眼道:“不傳心法隻傳技巧,隻要不涉及特效穴位,最多也就是個靈龜八法血氣截脈。可是不要別人,就你吧,現在的三秒鍾,你能做多少事?……就我吧。”

募然左手虛晃,手影瞬間閃爍出光影。

咼冎眼前頓然出現一隻造型奇異透明玩意兒。

花瓶兒拿了那個用她手速幻出來的玩意兒,不容分就衝咼冎砸來。

子彈亦可輕鬆閃過,這東西再像老醜國影片裏的手雷,“砸”又豈能砸中。

手雷般透明玩意兒,仿佛穿過咼冎身軀。

隻是,便在咼冎彈性回歸即將瞪眼刹那,砰然悶響,咼冎暗叫不妙嗖的閃開,百忙一回頭,得,剛才實在托大,老婆弄出的這東西居然很陰人,就在砸中目標位置同時已“爆~炸”,現下失去目標阻攔,正萬千碎冰亦似,攜著尖銳聲,響爆向各處。

好在,爆~炸範圍無非半米,咼冎隻需左腿一軟,便可貼地避過。

爆~炸物猶如電腦特技般,瞬間就憑空消逝。

咼冎也橡皮筋般重新顫回。

“你看,沒用吧。”

渾然沒把剛才那東西當回事的花瓶兒滿臉固執表情:“從擊中你,到你多次閃避,總計多久?半秒不到!而常人神經係統的反應速度,你又知道……”

“等等!”

這跟王導玩兒的那手白玉蘭截然不同,看著再像,還是虛影。

老婆這個卻已堪稱實物!

所以現在已非“武林高手”能否點穴問題。咼冎頭皮發麻道:“你手速多快?我都做不到幻影具現化!”

“那不是手速快慢問題!”

花瓶兒倒沒覺得她那“幻影玩具”有多駭人:“關鍵是,感知力能否捕捉並抓牢顫動範圍內的空氣。能否單憑感知力,就把無所不在的空氣內一部分比惰性氣體還懶惰沉重的未知組分捕獲並拘禁起來。這是封禁和自然而然的氣泡鼓脹,絕非曲線的繪畫。”

咼冎驚到張大嘴巴程度。

花瓶兒不以為然補充:“我弄的這玩意兒跟金針術震顫效應有關。掌握不了那種局部微震顫手法,最多也就是個視覺神經圖像殘留。殘影再多,還是殘影。”

“可我那蹦跳,也是震顫啊!”

咼冎莫名之極。

“胡鬧!”花瓶兒一點都不客氣:“你那叫彈簧!線和環那能一樣?!”

隨之滿臉鄙視表情:“哦,我倒忘了,你連學都沒上過!沒化真可怕!”

這都啥年頭了,還這麽鄙視俺?我沒上過學咋啦,除了英語隻認識那些字母,其他哪個科目,我沒有至少初中畢業水平?

你呢?好賴高中畢業了差點考上大學。現在讓你做三角函數習題,你會?

腹誹完畢,剛下意識做了半個癟起臉的窩瓜式招牌表情,咼冎就一愣。

一語驚破夢中人。

或許花瓶兒並沒有意識到,她這所謂“感知力拘禁”究竟代表什麽涵義,咼冎卻深知,冥想時能夠獲得和吸入體內,但又無法發揮實際威力的魔法型能量,一直以來,居然陷入“必須由身體提供合適設備”的最大誤區。

真情卻是,身體提供合適設備固然重要,外包裝同樣不能忽略。

而相對於直接撿取“手雷”再拉線扔出,把自身變為裝滿彈藥的槍炮,何易何難,不問而知。

所以一旦扭轉思路,不得無須技能書,一樣可以鍛煉出適合自己使用的所謂魔法。

——那不天選項最大特點就是,因為一切全憑“悟”,所以誰也不知道,究竟能悟出啥樣的奇葩技能?

但是再妖魔鬼怪再奇葩,白了,最後還得符合一定規則。無非表演形式變了,基本理論依然吻合。

就趕緊追問:“你會飛,也是那種波場效應的震顫?”

“你怎麽知道我會飛?”花瓶兒大吃一驚,接著居然臉紅,隨之暴怒:“窩瓜!你個死窩瓜死瓜瓜!居然膽敢偷~窺老娘我!你!流氓!無恥!道德敗壞!連我……洗個澡,你你你……你都偷看!”

咼冎這才發現,老婆不但換了身相對輕便衣服,身上還有沐浴液清香。

顯然大家都在跑酷玩兒的剛才那陣子,她正洗澡來著。

而且不得,就連在那狹的浴室內正洗個澡,心血**也飛了又飛。

否則,豈會如此之氣急敗壞。

趕緊閃身避開張牙舞爪的老婆,左腿變長變軟一盤一繞,便將又抓又撓的老婆緊緊束縛。

“噓!我跟朵兒見你在臥室發呆,沒敢打擾你而已。回頭你問朵兒去。”

花瓶兒楞楞:“沒偷看?”

這都啥跟啥嘛!

咼冎快被氣暈:“你換個衣服洗個澡,還有啥好……看……呃!”

不好看?

敢情老娘我人老珠黃了,身材不夠少女了,你就不想看啦?

花瓶兒早已瞪起牛眼。

眼見老婆大人麵色不善,咼冎哪還不知一不留神竟被帶溝裏。

“看我這臭嘴,”趕緊刪自己一嘴巴:“我意思是,我都快忙死了哪有閑空……呃!”

瞅瞅這都啥跟啥嘛!

遇女人們這種必須被帶溝裏去的問題,怎麽怎麽是錯。

這也就女人們才有那天賦。

人家就能把什麽樣的問題,都讓男人咋咋沒理。

所以……敢繼續糾纏下去,跪鍵盤吧你。

幹脆利落衝花瓶兒瞪眼道:“跟我比誰眼大不是?!我你純心找茬呢?還是跟我另類撒嬌啊!等等!……等我完這句,你再打!”

側身抱頭的防護姿勢做好,左腿卻將老婆四肢都束縛的更緊,“……我跟你,會飛的事兒,好不好學?好學,就趕緊教朵兒!趕緊把朵兒教會了再!”

“咦?”這才醒起閨女沒在車裏,花瓶兒訝道:“朵兒呢?”

一句問罷,眼角餘光登時瞥見,視屏裏洋洋得意正在爬高上低、耍帥跑酷的寶貝閨女。

想也不想一肘撞在還把她纏到緊緊的咼冎肚子上,大怒:“你個死窩瓜死瓜瓜!好好一姑娘家你教她學猴子耍?!我告你朵兒要敢摔了蹭了……”

餘音猶在,人卻早已,出現於某一視屏內。

齜牙咧嘴抱著肚子忍痛片刻,咼冎嘀咕:“你不一樣是個瘋丫頭?看現在,跑酷跑得比朵兒還順溜。”

突然一怔:怪異,我沒放鬆啊,她咋把手肘脫出去,還又反肘揍我一下來著?

卻是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老婆剛才究竟咋擺開他繩索般的肢體束縛。

隨之又發覺不對。

不對啊,俺是錯覺了還是咋滴?

貌似讓老婆等等再打俺的時候,老婆那手,就已經揚了起來。

不不不。不對。

後來俺很清楚,老婆那手,一直被俺捆得緊緊的……錯覺,止定是錯覺。

……但是,如果是錯覺,俺剛才幹嘛喊那麽一句等等再打?而且還又本能的抱頭並側身躲避?

一見老婆瞪起牛眼,純屬出於本能的恐懼反應?

算了。管它是否錯覺,既是自家老婆,不得無非迫於曆來**威,導致了下意識間的很配合之即時放鬆。

老夫老妻了,配合太默契,以至這邊喊完等等再打,那邊都不約而同又恢複原來姿勢呢。

之後老婆的反肘就揍,那也是,一看其眼色不對,就毫不猶豫給予配合嘛……

也就懶得再想。

卻渾然不知,倘有攝像頭始終記錄,方才實際情形是:

咼冎那柔如繩索能夠拉長40餘米的左腿,貌似已將花瓶兒從上到下緊緊纏縛。但咼冎瞪著眼睛到另類撒嬌幾個字,花瓶兒已對了咼冎就揚起巴掌,當咼冎到“等等!……等我完這句你再打!”並作好抱頭防範勢,花瓶兒那揚起巴掌的胳膊,已然根本沒有脫出咼冎束縛般,又在被束縛著的原位了。

至於最後那不容分反肘就揍,咼冎的肢體束縛更就是空氣般,對花瓶兒絲毫作用也木有。

嗯,整體鏡頭感看上去,很是有些靈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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