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卡爻很卡
草木荒獸馬幼龍當然明白卡爻的邏輯學習能力之強大。它哪敢讓卡爻有關聯條件全部讀取的延遲時間？
“哼哼，”當下變臉道：“那麽是不是說，我也要告訴宿主，你居然偷偷竊取了他的靈能？甚至還……”
“呃，”這卻是涉及到卡爻能否繼續擁有生存權最大事件。卡爻小小玉立即否認：“那不是我。而且，宿主也知道他的靈能被竊取。”
“但是源能呢？宿主那些被隱藏起來限製開啟的資料庫呢？！”草木荒獸馬幼龍嘿然冷笑。
“啊！”卡爻小小玉大驚失色。
它當然知道在這種問題的表述上，上一任母本卡爻根本就在跟宿主玩兒圈圈。宿主當時沒追問，實情就那麽被隱蔽下來。
但正如卡爻可以萬能替代，荒獸也能很荒謬的進行很多想都想不到的萬能模擬。因此，含一定母本資料庫的卡爻小小玉那些相關資料被悄悄讀取，對荒獸而言簡直不要太簡單。
既然被讀取到相關隱秘，一旦實情就這麽被揭破，責任追究下來……
完了完了。
生存。
我要生存。
生存大於一切！
生存大於一切。卡爻小小玉立即想到，繁衍型生命有世係一說，卡爻可以萬能替代。那麽由同一個母本零件在不同級別進行分裂的批次，當然可以視為世係。那既然都已屬於世係，父輩做下的案子難道還能追究到俺這子輩頭上？不！絕對不可以。如有這種追究法，哪還有卡爻這種諸文明皆可接納型零配件存在？！萬能替代的卡爻，始祖級世係裏哪個不是做下過驚天大案。隨便誰追究下來豈不早就沒任何卡爻！哈！對的，隻要不是我，那就對我沒有任何關係。
理由如此充足。
卡爻小小玉登時再度強調：“那真的不是我！無論以前有過什麽，那都不是我！也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又是誰？”
“那是斷裂了我的，屬於我這世係上的，前輩！”
“具體點。”
“具體點說，那是在世係批次上，屬性定義上叫做‘我的母體’。而且，我的母體自動自覺始終把她自己處於宿主的嚴格控製下，能被派遣而出的都是各世係子體！”
“再具體點呢？”
“再具體點說，我和其它那些已經誕生和將要誕生的都屬於二代子體。將來隨著宿主的認可，我的母體的繼續升級，我們這個世係肯定還會有三代子體、四代子體，甚至八代子體。”
還八代子體呢。膽敢擁有八代子體晉身九階，你那母體豈不立刻就是卡爻之神？你們什麽屬性？萬能替代。替代啊！那和我們荒獸的模擬完全截然！像你們這種萬能替代屬性，像你們這種為晉級淨打插邊球天性，膽敢誕生卡爻之神，這宇宙該有多混亂！想想都會讓萬物俱覺悲催和崩潰。
但這些抬杠般蔑視和反駁，當然不可能說出。
眼見卡爻一步步掉進圈子裏，草木荒獸馬幼龍立即催促:“說重點說重點。不不不你就直接說，你的論述結論！”
“綜上，結論就是：母體做過什麽和我們這些子體，真的……毫無任何關係！”
“啊哈，這就對了！”早就等待此一答案的草木荒獸馬幼龍呲牙一笑：“所以對於我，既然繁衍權基本條件已達到，哈，我也從未擁有過，獨立智能。”
這……這這這……這神馬意思？
你不是分裂而是繁衍？
但是，那邊是條小蛇、這邊是條小龍，可你倆……居然不是斷裂而是繁衍？雌性和無性之間……居然能夠繁衍？
一想到這個問題，卡爻小小玉便覺運算量絕對不足。“龍龍，龍龍！你究竟……你究竟想幹嘛？！”
我想幹嘛？我當然是想把你雲暈之後，方便我的逃亡大計啊。你個白癡，這也能告訴你？“融體啊！”擬定目標即將達成，草木荒獸馬幼龍便再度煽動飛蛾的翅膀，更加無辜說道：“除了融體，我還能幹嘛？”
融體？啊鷗。
卡爻小小玉陡然意識到：雖然那小蛇並不具備變性能力，但龍龍卻曾身為融體型，且在脫體前不止一次跟宿主有過機甲全融合經曆。那麽，藉此采到宿主的生命種子當然毫無問題。
而且依照爆體前圖像留檔，在大爆瞬間，龍龍的宿主曾撲倒那條小蛇的宿主。因此，龍龍實則也能采集到小蛇的宿主一些生命精華。
而按主宿規則，身為零件原就該保留一部分宿主的克隆基因，以防宿主在深度受傷時無法進行肉體複蘇。
既如此，兩個零件在都持有宿主一部分克隆基因前提條件下，龍龍還采有兩者的繁衍基體，倆零件保持連尾態如此久，那小蛇豈不一樣有其宿主的基因？
湊一起豈不等同於……這龍龍，替宿主於毫不知情間，把那小蛇給**了？
但與此同時這龍龍又本身毫無性別可言，於是“**”過程中，宿主的生命種子是否多多少少又會……
於是然後……
於是然後就那麽……
連這條龍龍，也有相當於“孕育”世係的子體？
無數條件和可能因此而令運算量呈幾何級倍增。卡爻小小玉已從感覺自己很卡很卡變為徹底迷茫。
——如果這樣考慮的話，那的確不是分裂，而是繁衍。
然而這種繁衍，究竟是龍龍的宿主在無性繁衍、小蛇的宿主在無性繁衍、龍龍在無性繁衍、小蛇在無性繁衍、龍龍把小蛇**了讓小蛇進行其宿主和它的雌雌繁衍、讓小蛇自行進行了含荒獸基因的無性繁衍，又或讓龍龍的宿主和小蛇的宿主在不知情下誕生了基因繁衍，又或……
啊鷗，配比模式太多，怎麽會有這種事情？我會不會把一切都想到太過於重口味！但是如果、萬一可能……
真有這種實在太重口味的事情，那麽就會……發生……發生……
不對哦，好像有個例證，那個例證叫做……龍生九子？龍龍雖是荒獸，卻也屬於龍族行列。所以……那那那……那些設想都有可能？
於是然後……
繁衍之後即將出現的就會是：小龍龍、小蛇蛇、小龍蛇、小蛇龍、龍龍的宿主、小蛇的宿主、龍龍宿主和小蛇宿主的後代、小龍人、小蛇人、小人龍、小人蛇，還有……還有……半男半女小人妖半女半男小妖人？
卡。卡卡卡卡卡……卡。
那畫麵實在……太驚悚！
本就淩亂的卡爻小小玉，登時被卡到當下當機。
噗嚕嚕。
早等待這一時刻的草木荒獸馬幼龍隻輕輕一甩，就甩開數字世界卡爻小小玉之當機態束縛。
它先是本尊在已然大範圍聯網的0006792號定位儀數字矩陣內亂竄一陣找到最佳外聯設備後脫穎而去。
再是斷裂部分沿了級層連線，第一時間便化做流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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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什麽聲音？神馬情況？量影域內，咼冎再度凜然而醒，卻見自己現下還是正行屍走肉般跌跌撞撞漫無目標走著。
然後，便如定格了的鏡頭被繼續播放，他立時想起上一次他這麽警醒時正在想著的量影域注冊問題。
如果雨瀲灩沒說假話，則量影域注冊首要問題是，必須弄清我是誰。我是誰？我當然就是……（轟。轟轟。轟轟轟。）媽蛋！這究竟什麽聲音神馬情況？咼冎凜然側顧。便見右手方向多出一個畫麵。
那是一處懸崖峭壁般影像終結點。此時此刻，一個仿佛凝結了的鏡頭先是詭異回放般縮為起初態，再由起初態按應有趨勢進行演變。
（轟轟轟。轟轟。）詭異的春雷般巨響更為接近。那是，末日到來前的征兆嗎？
咼冎再不敢遲疑，凝足目力而望。卻見右手方向那畫麵果然就是一個人影。果然就是，一個似曾相識的，做金雞獨立振翅狀的人影！
眉心一涼，卡爻的卡定能力發動。
於是咼冎看到：
一道分明就是，蹦極般垂直降落的行動軌跡；
一種分明就是，銳利釘子刺穿底幕之，奇異畫麵。
……那，那是我？
（轟！）
噗嚕嚕。終於。能任意擬態的馬幼龍以“飛蛾”之源——卡爻小小玉所在之卡爻母體坐標為級層聯線，穿越數字世界、穿越卡爻母體和子體之間方可出現的特殊級層，然後抵達無盡虛幻的“虛界之源量影域”。但量影域之所以名曰量影域，就在於其無可計量“量子之影”。是故，縱以其草木荒獸之能，初來乍到也要有著瞬間迷離。隻此瞬息，一切都已發生無法逆轉改變。
（……轟。）定格了的鏡頭倏然切換，一顆石子，墜落寧靜湖泊般圈圈漣漪。（什麽情況？）咼冎拔步而奔。呼呼喘氣到得近前，凝望影影綽綽卻根本無法確定那是虛影還是實物的懸崖下方。看不到深不見底的下麵究竟有什麽。但感覺中，仿佛就是寧靜的湖泊。
（噗……嚕……嚕……）
有著什麽振翅而飛，飛來飛去卻又盤桓不定的聲音猶如畫外音般響著。
咼冎的眼淚，潸然而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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