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靜態回歸變植物

問題越來越多,新的蹦了出來的回答般就像原就知道的相關知識,也越來越多。

以至那些知識到了後來,就像腦袋裏存在所有文明形式,每種文明形式都有個代言人……並且怎麽就感覺,都是各說各有理,而且除了有利於自己的,其他都得蔑視。

再後來,咼冎隻覺得頭也疼了、腦袋也大了,相互間關係和邏輯推理也完全亂了,絕對屬於再想下去,就會崩潰型。

趕緊打住一切念頭,而是用事實判斷。

當下瞑目,內視。

發覺新身體元神內,果然有著,暗暗潛藏的乾坤印戒田四木。

並且他原本的第一元神咼冎身體,居然就在田四木內端坐入靜。

而那真正的田四木印戒,則依然坐落於,第一元神咼冎體內脖頸之處。

至於當前這具新身體元神內的田四木,無非,到達即可生成之“幻戒”而已。

此情此景如何解釋當下了然。

且不論五界域九界域又或三界域都是如何的彼此蔑視,起碼有一點可以肯定。當下所發生所遭遇,必和老窩瓜有關。因此,現在應做已非繼續想來想去,而是得走出去。

隻有走了出去,方可通過所見所得,對真實處境乃至一切原因,做出進一步的推理和驗證。

便莞爾一笑,接納了這個第二元神的最新身份、最新身體。

遂舉步,推開,侍魂派的殿門。

並,邁步而出。

這一步邁出,眼前便是風雲變。

身前,淵麵深深,風聲鶴唳。

回首,虛無曈曈,哪有殿堂?

——老窩瓜,我終於找到你的,第一個足跡。

(卻原來,你在一個個層麵世界,混得也不錯。)

——嗯,就當這裏已是,黑淵界了吧。

(隻不知,現在的你,已經墜落到了……第幾層?)

你有沒有過,這樣一種經曆?

你在做夢。這個夢,很完整,很清晰。並且,在你即將要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你已經意識到了,你這個時候是在做夢。然後,或者你睜開了眼睛,你醒了。但是在你醒來後,也許僅隻一分鍾不到,也許僅隻起床或者被別的事情打了個岔,於是,你明明知道你曾經剛剛做過一個印象極其深刻的夢,偏偏,你已再無法想起來那個夢你究竟都夢到了什麽。或者,你沒有睜開眼睛,你隻是翻了個身,不知不覺又睡了,於是,你又做了一個新的夢,這個新的夢,或者能跟剛才那個夢連接起來,或者不能,而在這樣一個新的夢裏,或者,你還能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或者,你已經遺忘了你正在做夢。但是,無論如何吧,當你真正的醒了,起床了,再次延續你的現實生活了,某一刻,你或許會困惑不解發愣半晌:貌似,某年某月某一刻,我曾做過一個啥夢來著?

那麽,你有沒有另一種,關於夢的經曆?

你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一個或者多個能夠聯係於一起的夢,但是當你清醒的時候,你記不得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夢,然而若幹日子甚至若幹年後,當你又一次做了大體同樣的夢時,你會忽然在夢中意識到,曾經,你做過一個這樣的夢,而這次,還是在做夢,甚至,這個夢居然能跟……上一個夢連了起來?然後,當你又一次回歸現實時,你愕然發覺,你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一個連續劇般的夢,偏偏,你在夢裏知道那是一個連續的夢,而此時,卻又怎麽費力的想,除了知道曾有過一個如此奇特的夢之外,居然,連夢的細節究竟都有什麽,卻是怎也想不起來。

咼冎推開殿門,邁步而出。

海嘯般灌入而來的另一個記憶,退潮般褪去。

無窮無盡的新消息,海嘯般灌輸而來。

所謂一浪退之、一浪起,即便出於一種本能,首先要應對的,也不是已經退潮的那海浪,而是,正在撲麵而來者。

咼冎睜眼。

另一個身體所應繼續進行的一切,頓然就被,徹底屏蔽。

而現在。

大湖。

他在湖中。

海嘯般新消息,正自異常明晰的灌輸而來。

“叮當……”

久違的田四木提示音,響徹於心靈深處。

就如人之由夢境醒來,立刻明白方才是個夢,現在才是現實。

咼冎也就立刻意識到,此時,灌輸而來的這些新消息,才是屬於他該重視的消息。屬於他的,現實人生。

於是,從二月初三到現在的,核爆般膨脹起來的0006792號定位儀信息基站相關消息,海嘯般在咼冎腦海裏明晰起來。

與此同時,叮當聲中,意念聯係的田四木也在跟咼冎進行溝通。

一切都發生於瞬間。

“啊~~!”半聲驚叫。

咼冎仰頭。

娘希匹,跳崖果然有奇遇——睜眼就見果女。

於是,身在很大很大“湖泊中”的咼冎,就衝占據滿天空般的隻發半聲驚叫音就果斷住口的赤果果尚月,眨了眨眼。

然後,腳下生根、頭頂長葉……

二月初五,3月16日,12:07。

正在龍苑號後區一層會客廳用餐的尚星、賴尚妮,突被心靈傳音緊急召喚,聽明白心靈傳音是啥內容,嚇了一跳的互望一眼,趕緊叫上花瓶兒、花朵兒,放下飯碗一並抵達星月號。

星月號的浴室內,那個放置咼冎被打回原型的零件的臉盆裏,倆蚯蚓仍保持連尾態,但連尾處,卻生出許多宛如根須般玩意兒。細細的根須上,卻是種,說不清算啥的植物。

這植物,目前高度十幾厘米,竹子般的,節節而起。

每節0.618厘米的九節之上,由筆直態開始做螺旋型向上,並由此誕生分叉的枝幹,分叉後的枝條上,現下已然滿是綠葉。

若說其主幹的螺旋態,倒如轉運竹般,依然有著一節一節。

不過其螺旋的每節處,都會生出向外蔓延開來的形態各異枝幹。每條枝幹,也均有不同性質的枝條和樹葉。

現在描述這些枝幹都有多少條、樹葉都有多少種,毫無意義。

因就在大家眼皮底下,隨著幾乎已被掩飾得什麽都看不到的螺旋態主幹又生一節,就肉眼可見的,再長一條枝幹。那新長出的枝幹,也迅速生出新的滿當當綠葉。僅十幾秒過去,新生的枝幹和綠葉,便已呈現成熟態的清翠和蒼翠色。

而其目前尚未被綠葉完全掩蓋的螺旋態分岔的主幹所形成的空洞帶,居然,很妖怪的有個,虛擬化人臉。

當然,這人臉隻有將視線傾斜到45°才能看到。

目前,人臉似乎閉了眼睛正在熟睡。

時至如今,在場5女或多或少均都知道,咼冎的零件乃是冬蟲夏草般兩棲型。天氣寒冷時,蟲體表現活躍。氣溫升高了,則植物屬性活躍。是以像今天這種普遍氣溫高達18c、因紫外線過於強烈緣故,太陽下站一會兒就覺至少30c的“豔陽天”裏,蚯蚓長成蟲草?嗯,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不過,這水紋般純粹無色透明的沉睡人臉,究竟……?

“爸爸?”

12:07,按耐不住的花朵兒,小心翼翼進行試探性叫問。

沒回應。

咬咬牙,慣例般咆哮一句:

“爸爸!快睜眼!”

蚯蚓沒有受驚,水紋般無色透明熟睡的人臉,也沒有因花朵兒的咆哮而睜眼。反之,因著枝葉們更迅速的生長,隻此瞬息工夫,就連螺旋態主幹也被枝幹和樹葉遮掩起來。此時,若非因其仍在臉盆內且大家都是俯視,可想而知,若采納普通視角就連主幹的螺旋態也難第一時間發現。

麵麵相覷中,更多迅速生出的樹葉,滲入中空的螺旋態內,並將水紋人臉完全遮蓋。

至此,這株異常奇特的植物,已然,隻是一株植物。

一眾自覺後退。

眼前這情形的確是,有點……恐怖。

幸好,在場者都跟咼冎的關係可謂就是一家人,恐怖不恐怖,隻要轉眼想起咼冎是誰,立刻也就不再恐懼。

一眾望向唯一能命令零件原型的花朵兒。

爸爸一點都不乖,不像以往那樣一咆哮就聽話,花朵兒也隻能……愁眉苦臉一籌莫展。

大家又紛紛望向尚月。

沉吟稍許,尚月壓低聲音稍作提示:“剛才我打算換水時,他還衝我眨了眨眼。嗯,很調皮那種。……要不?”望向花朵兒。

果然不愧是我最天才。

“笨死啦!”花朵兒一拍自己額頭刺溜沒影兒,再3秒,刺溜便抱了她的手提從龍苑號竄回星月號,“奇怪了,”一邊開機一邊嘟囔:“吃飯那會兒,我沒關機啊……”嘟囔聲中手提開機,然後飛快點開飛蛾程序。

一眾無不大喜。

因不但唯一的飛蛾已映亮,還有一條條消息,已然暴雨澆灑般先期抵達。

“哈!”花朵兒興奮低叫:“我果然好天才好天才……哼,竟然沒人理我沒人誇我沒人關注我,果然,天才都是最寂寞!”

眾人早已紮堆而瞅。

至於花朵兒,雖然嘴裏還在繼續沒完沒了低聲吐槽,盯著手提的眼珠子,卻是比誰骨碌的都快。

“哇哈哈我終於回來啦!媽蛋,咋是靜態回歸?”

“……身體嚴重受損,尚未達到實體回歸相應條件?我搞!”

“這信息咋海嘯似的?這情況……我靠,竟然都16號了!還行,比我估計的十天半月十年八年,強多了。”

“耶耶耶這什麽情況?冷盟要塞待進化巢穴已被鎖定?預計全部戰爭需要為時七天,此間必須強撐?”

“媽蛋,這是要塞級的內部最高機密,而且還是全球級的最高機密,勞資怎麽能知道?”

“哦哦哦那個原因啊。但是,就算那個原因,也有點講不過去啊,會不會還有其他原因?”

“怎麽這麽困這麽想睡?哦哦哦好的我隻有……還是狗血的三分鍾時間啊。”

“……安排中,稍等。”

看到此處,尚月、尚星、賴尚妮無不心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朵兒如此愛賣萌,卻竟因為,她老爸平日就……,很不嚴肅。

花瓶兒、花朵兒則大為放心。

沒錯,這絕對就是,那隻死瓜瓜(那個死孩子)活了回來!

;.易.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