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一轉眼五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算算日子,劉以晴也該生了。

德古拉星人和地球人不同,即使是懷孕肚子依舊是扁平的,隻有父母雙方才能感知到腹中真的有新生命存在。

一進入5個月的時候,劉以晴就感覺到腹中的胎兒是個男孩子。大家對此都挺高興的,除了費倫澤。

“怎麽不是個妹妹?弟弟一點兒都不好玩兒。”在費倫澤的心裏,還是香香的妹妹可愛。

劉以晴最近也沒有什麽糟心事兒,心情也很好,倒是起了逗弄費倫澤的心思,“這麽說,要是幹媽生了弟弟,費倫澤就不喜歡了嗎?”

費倫澤轉了轉眼珠,扒著劉以晴的腿,笑道:“要是弟弟像幹媽我就喜歡。”費倫澤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要是像幹爸那張冰臉,那可真就是糟糕透了。費倫澤的腦海裏立刻浮現起了一大一小兩張冰臉,小身子一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劉以晴還以為費倫澤冷了,便說道:“冷了?我去把新織的圍脖給你拿過來。”說完,她還真起身去從她身旁的一個小筐裏翻找了起來。

當下費倫澤的臉就僵了下來。他可是見過幹媽所縫製的衣物的,一個比一個詭異,一個比一個難看。這次她要找的圍脖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奇怪的樣子。

劉以晴找到的這條圍脖不負費倫澤所望,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圍脖的長短倒是和成人圍的差不多,寬度硬是比普通的圍脖寬了一倍。要是費倫澤真的用這條圍脖,還不知是戴在脖子上還是當衣服穿的。

偏偏劉以晴還在不停介紹著這條圍脖的好處,說是她織的最好的一條,材料最為輕柔保暖不過的了。

“幹媽,我不冷。一點兒都不冷。”費倫澤拚命搖著頭,一臉希冀說道。他不要,真的不要那條圍脖啊。要是真的圍上了這條圍脖,那他該被別人嘲笑死了。

“怎麽不冷?看你的小手冰的。”劉以晴半是責怪地說道,“你這個小人兒還跟幹媽客氣什麽?”剛說完這句話,劉以晴就感覺到肚中的寶寶在抗議了,像是在抗議劉以晴為什麽把自己的東西給了別人

劉以晴輕輕撫摸著肚皮,不由低聲笑了起來。“不就是一件圍脖嗎?你有那麽多衣物。給你幹哥哥一件,你吃個什麽醋?”快要出生的寶寶已經能明白劉以晴的意思了,在這期間,劉以晴就做了不少的胎教。

雖然劉以晴解說了一遍,但肚中的寶寶還是有些不樂意,又適當地刺激了她兩下。讓劉以晴差點兒呻吟出來。

對於劉以晴的好意,費倫澤真的是欲哭無淚了。他們的體溫偏低,本來就是冰的好不好。這和天氣是沒有關係的。與此同時,他的心裏孩子不停念叨著,幹弟弟啊。幹弟弟,你要是有眼睛看的話,肯定就不會吃醋了。幹媽很好,但是她做衣服的手藝可是另一個極端啊。

想歸想,而事實上是就算是費倫澤再不願意。還是被劉以晴裹上了這條明顯不合適的圍脖。

費倫澤戴上了這條圍脖,不僅遮住了半張臉,就是上本身也給蓋住了,不仔細看還以為這是從埃及來的木乃伊呢。

端詳了半天,劉以晴最後來了這麽一句,“是有些大了,不過暖和就行了。”

費倫澤瞪大了眼睛。他想要翻白眼,但是由於圍脖的阻礙,就是眨一眨眼那也是極為不舒服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劉母走了進來,見到費倫澤變成木乃伊的樣子,不由掩口笑道:“我還說這是誰啊。原來是費倫澤,怎麽裹成這個樣子了?”

“奶奶!”費倫澤見救星來了,當下就扒開了碩大的圍脖,小身子一拱一拱地就鑽到了劉母的懷裏。那個委屈勁兒,就差說幹媽欺負他了。

劉母很喜歡小孩子,平日裏也喜歡逗弄著他玩兒,但今天她明顯沒有這個心思。看著劉以晴是欲言又止。

“媽,怎麽了?你有心事。”劉以晴見劉母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劉母是有話要和她說了。

劉母猶豫了半天,才緩緩說道:“的確是有一件為難的事兒。你快要生了,我本來不該在這個時候說的。”

劉以晴靜靜地傾聽著劉母的訴說。果不其然,隻見劉母停頓了一下,就又繼續說道:“m國那邊把張瀾送過來了

。”

“送她過來幹什麽?”劉以晴有些不悅。在她的印象中,張瀾就是一個吃裏扒外的混賬。

看到劉以晴隻是不高興,沒有太大的情緒浮動,劉母這才又繼續說道:“我們猜想著,把張瀾送過來,應該為了是平息咱們的怒火。”自從有了直升機後,高階喪屍有的時候就回去m國搗亂,弄得m國的人類煩不勝煩,但是麵對著高階喪屍又完全沒有辦法,這才想到了這一出昏招。

張瀾也知道自己的命是握在小威的手裏。按照小威的想法,她一被送到就會被扔進喪屍群的,是她叫嚷著他如果不讓劉母他們知道,他們肯定會後悔的!劉母是劉以晴的母親,小威想了想,這才派手下叫劉母過來。

張瀾一見到劉母,就哭得痛不欲生,說她是被豬油蒙了心,看在她媽媽的份上,求劉以晴饒她一命。

劉母的心也不是鐵做的,尤其是現在娘家那邊隻剩下小妹一人了。更何況,當初接班兒的時候的確是欠了大姨的情,看看自己的外甥女兒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就動了惻隱之心。

“我就想著,能不能饒她一命,就是把她直接趕出基地也好。”劉母雖說心軟,但也不傻。她這個外甥女兒是個心大的,要是留在了基地反而是一個禍害。趕出了基地,一是對大姐有了交代,二來也不會傷害到他們自己。至於張瀾被趕出基地後會怎樣,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劉以晴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張嘴剛想要說什麽,卻感覺到身下仿佛有什麽東西留了出來。當下就慌了起來,“媽,媽!我可能要生了!”

“什麽?你別慌,我馬上去叫索菲亞過來!”生產這方麵劉母也沒有經驗,隻能去叫唯一有生產經驗的索菲亞過來。在這個時候,張瀾是什麽東東,她可不知道。

劉以晴想要說什麽,但是身體所產生的疼痛讓她說不出話來。費倫澤在一旁嚇得都快要哭了。

聽到劉母的訴說,索菲亞立刻放下了手裏的實驗,急忙趕了過去。她知道她現在過去是沒用的,要緊的是要殿下趕緊過去才對。因此她在臨走的時候,趕緊吩咐林耿去找殿下,就說主人馬上就要生了。

而此時,劉以晴已經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心裏則在埋怨著,索菲亞說的一點兒都不對,這哪裏是不痛啊,這痛得簡直是想要要她的命。身體內仿佛有一顆球狀物在橫衝豎撞著,看那莽撞勁兒,勢必要在她身上找到一個出口出來。

見到索菲亞,劉以晴好不容易才說出來一句話,“究竟要怎麽生?啊!好疼。”她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那顆搗亂的球狀物給擊打散了,一點兒力氣都聚集不起來,滿腦子都是疼痛二字。

“主人你再忍耐一下,等殿下來了就好了。”索菲亞著急地看向門口。殿下究竟在做什麽呢,怎麽還不過來?

劉以晴剛想要說讓索菲亞抱著費倫澤離開,但是話到了嘴邊全都變成了痛苦的呻吟聲。

索菲亞輕咬著紅唇,一臉焦急。怎麽殿下還不來呢,難道說殿下他不知道女子生產的時候應該留在她的身旁嗎?應該不會啊,那本育兒寶典應該都已經快被翻爛了。

原來,德古拉星人在生產的時候,母體腹中的孩子會借助於父親的引導,順利地從母體中滑出。而現在殿下不在,小小殿下無人引導,自然會在母體中橫衝直撞,導致主人痛苦不已了。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解除劉以晴的痛苦,除了殿下,就沒有其他人了。

好在小威也知道劉以晴快要生產,最近一直沒有外出。雖稍微花費了一點時間,林耿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小威。

“殿下!您終於來了!主人要生了!”看到小威,索菲亞的眼睛頓時一亮。隻要殿下一來,那麽主人一定能安然地生下小小殿下。

肥肥家的育兒寶典不是白看的。最近,小威早就仔細研究透那本書,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麽。他立刻左膝跪在地上,右手輕輕向下撫摸著劉以晴的肚子。

劉以晴感受到小威大手的撫摸,身體頓時舒服了許多。體內的那個球狀物也隨之乖巧了下來,並且有漸漸向下移動的趨勢。

過了會兒,當一陣熱流湧過,劉以晴就感覺到一個物體從自己的身體裏劃出。

劉母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小墊子,穩穩地接住了新生兒。

生產消耗了劉以晴太多的體力。劉以晴隻草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就陷入了沉睡。(未完待續)